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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言辞猥亵,动作夸张,边说边往她身边凑。
阿芙雅气得粉面铁青,罹骂两人:
“你们是疯了吗?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她是交际花没错,跟贝姬是同行也没错,可这种事情,决不能当面说破,那不叫恭维,叫讥诮!
她明面上的身份,是名媛,出身名门,毕业名校的名媛!不是躺平任嘲的情人,更不是人尽可夫的娼/妓!
沃森兄弟俩不是在奉承她,是在辱骂她。
偏偏两人还说得真情实感,毫无冒犯了她的自觉,阿芙雅勃然翻脸,指着门外赶客:
“马上离开我的家,否则我就报警了!”
沃森兄弟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兜里掏出一只星铃,按下幻纽,弹出一面三十二吋的光幕,播放一段事先录制好的全息视频。
阿道夫面朝镜头,泠然吩咐她:
“沃森兄弟很喜欢你,想来伊园住几天,你好好招待他们,不要让他们有任何不愉快。”
轻飘飘一句话,惊得阿芙雅瘫软在地毯上,不敢置信自己也会遇上这样的事。
被包养的交际花,不管怎么锦衣玉食,地位都很尴尬,被打、被骂、被嘲、被虐,都稀松寻常,被主人拿出去交换利益,也屡屡发生。
阿芙雅参加舞会的时候,经常听说这样的事,一笑置之,觉得那种悲惨际遇,离她的生活很远很远。
她傍上的男人,是雷焰家族的现任家主,放眼整个联邦,也无人敢染指他的情人。
唿唿十年,她失宠了,落到金主的儿子手中,她也没觉得太难熬,阿道夫跟他年迈的父亲相比,年轻又英俊,除了脾气暴躁一些,是个完美的情人,日子就这样继续苟的话,她比从前还要舒坦。
沃森兄弟的出现,打碎了她的幻想。
原来在阿道夫眼里,她就是一个家族豢养的暗娼,除了供他和父亲发泄以外,还随时会被拿出去交换利益。
今晚是沃森兄弟,明晚又会是谁?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泛滥成灾,她除了忍受,别无选择。
以雷焰家族的卑劣无耻,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以后,不会有任何仁慈,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撵出伊园,泰勒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更何况,她还知晓了阿尔瓦杀人的秘密。
阿尔瓦一定会求助他的父亲,在宝贝儿子和玩腻的情人之间,那位雷焰家主会怎么选,阿芙雅很清楚。
逃!必须逃!
逃到雷焰家族鞭长莫及的地方!
这些人肆无忌惮地算计她,欺辱她,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小白花,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无论心里多么懊丧,愤恨,眼前对着色眯眯的沃森兄弟,她都毫无反抗之力。
被他们一左一右按住,拖到伊园深处的蚌床上。
这张床又圆又大,好几个人躺上去也不嫌拥挤,床架是一整块天然红宝石,磨得像镜面一样光滑,铺了厚厚的白熊皮。
一张熊皮,就能覆盖住这么大一张圆床,售价也是极高,比黄金还要贵十倍。
阿芙雅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属于她的,今晚的遭遇,让她醒悟,白熊皮也好,宝石床也好,住了十年的小城堡也好,连同她这个大活人一起,都是别人盖戳过的财产。
她一无所有,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金主随意一句吩咐,她就得敞开身体,给垂涎她美色的男人蹂/躏。
更让她感到羞辱的,是沃森兄弟的从容不迫。
他们像主人一样,指挥女仆端来果品,开启香槟,奏响舞曲。
阿芙雅身不由己,被他们灌了一整瓶的香槟,整个人醉淘淘,晕乎乎,沃森兄弟俩却笑得恣意:
“宝贝儿,陪我们跳支舞吧,你的狐步舞冠绝帝都,我们爱慕已久……”
阿芙雅站都站不稳了,哪儿还能陪舞?
她头上精心编制的蓝芋花冠,早就被扔到一边,身上的星光礼服也被褪了下来,身不由己地躺到蚌床上。
巨大的蚌壳装饰得美轮美奂,角落里还藏有按钮,闭合以后,内部也有半间房那么大,顶端还镶嵌了一颗夜明珠,莹光湛湛,照在阿芙雅蜜白的肌肤上,美得让人窒息。
可惜此刻,这份美丽只会给她带来难堪,一整瓶的香槟,也无法消弭她的羞耻和不甘。
她躺在蚌床里,听着沃森兄弟下流的嘿笑声,觉得自己跟帝城那些躲在阴暗巷道里,做着最廉价皮肉生意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伊园黯淡,夜色斑斓。
城东一座豪华城堡里,却是另一种场面,阿道夫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抱着刚得到的美人。
她那件女仆装已经脱下来,换成了漂亮的星光裙,整个人典雅娇俏,丽质天成,歌喉婉转得像黄鹂鸟,唱的曲子却不知所云,大约是曼陀联邦某种俚语,悦耳却晦涩难懂。
她不会说联邦星语,也没念过多少书,刚满十六岁,父不详,母亲是富商家的女奴,因为主人破产,被一起打包卖掉,辗转落到沃森兄弟手里,被他们当成筹码,送给阿道夫,换取亲近阿芙雅的机会。
他们各得其所,杯具的是阿芙雅。
被沃森兄弟玩弄了一个礼拜,终于脱身的时候,她第一时间逃离帝都,驾驶她那架轻奢款小黄蜂,直奔黑石镇。
帝城虽然繁华,已经不是她的天堂。
沃森兄弟从伊园离开以后,会肆无忌惮地跟别人说起那一个礼拜的恣意风流,其它垂涎她美色的男人,也会争先恐后地去找阿道夫。
她的骄傲零落成泥,她的风光无人支撑,从前的对头会蜂拥过来嘲讽,让她无地自容。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从高不可攀的“名媛”,堕落成明码标价的妓/女,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雷焰家族也没资格这么对待她。
敢仗势欺人,就要付出代价。
她要赶在这些人回过神之前,收网,远遁,让他们无可奈何。
为了稳住阿道夫,她逃离帝都之前,特意去见了他一面,说伯特兄弟手里的棘蜜,成色到底怎么样,还没有经过鉴定,她要亲自看一看,免得出了纰漏。
阿道夫的心思,都吊在那个小女仆身上,看阿芙雅主动过来找他,毫无瘟容,心气平和,没有因为沃森兄弟的事情大发脾气,非常满意,微笑着夸赞她:
“我一向欣赏拎得清的女人,你这个礼拜做得很好,沃森兄弟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已经答应替我们拍卖棘蜜,下周三天正式开槌。”
阿芙雅默默计算时间,试探着问阿道夫:
“需要我出面主持拍卖吗?”
“不需要,贝姬会出面,玫兰给她当助手。”
阿芙雅讶异:“玫兰?”
贝姬是雷焰家主的新欢,无论是出身,还是相貌、气度,都高过她一筹,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蹿红帝都,裙下拥趸如云,由她出面主持这场拍卖,很合理。
但是玫兰,她从未听说过,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正疑惑着,门外走进来一个艳光四射的“萝莉”,非常年轻,最多十七八岁,穿戴的也炫丽,星光礼服比阿芙雅身上的这件还要奢靡,首饰看着素淡,都是名家的限量款,手里托着一个果盘,姿态婀娜轻盈。
阿芙雅以为她是雷焰家族的某个女孩,或者亲戚,礼貌地朝她微笑。
对方视而不见,直奔斜躺在沙发上的阿道夫:
“主人,您要吃的黑藤果,我刚去后园摘下来的。”
阿芙雅被她这句“主人”雷得外焦里嫩,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八成是刚买回来的女奴,听口音像是曼陀人。
最近几个月时间,这种女奴和男奴,风靡帝都,闹出的丑闻层出不穷,被高尚人士口诛笔伐。
阿道夫堂堂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居然不知道避嫌,把人养在身边就算了,还要带出去招摇!
阿芙雅心里冷笑,阿道夫却一脸得意,还跟她炫耀:
“这就是玫兰,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可惜没念过什么书,我打算先送她去贵族中学补习,然后再想办法让她进入罗兰学院,凭她的美貌,将来一定能成为帝都最顶尖的交际花,能帮我和家族做很多事情……”
阿芙雅微笑,附和:
“是的,阿道夫先生,她确实很漂亮,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说话的时候,她微微垂下长睫,不让阿道夫看见自己的愤懑和憋屈。
跟玫兰这种花季少女相比,她的短板显而易见,美貌虽然还没有衰减,最好的年华却已经蹉跎掉了,下坡路在等着她。
阿道夫这个卑劣小人,一边压榨她最后的价值,一边培养新宠,玫兰艳压帝都的那一天,就是她凋零谢幕的时候。
阿芙雅冷笑一声,默默离开。
抵达伯特庄园的当晚,她就拨通了叶藜的星铃:
“云藜小姐,很冒昧打扰你,我叫阿芙雅,刚从帝都过来,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叶藜以为对方想“分享”棘园养蜂秘诀,呵呵婉拒:
“很抱歉,阿芙雅女士,我这座蜂山是误打误撞建成的,一大半靠运气,没有什么诀窍传授给别人。”
即便有,也不会分享给雷焰家族,不会分享给阿芙雅。
圣诞节那天晚上,弥勒的痛苦、颓丧,叶藜都看在眼里,对害得弥勒如此下场的女人,半点好感都没有。
阿芙雅察觉到她的敌意,轻笑一声:
“云藜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棘园养蜂技术不感兴趣,对种植猫眼棘也不感兴趣,黑石镇上的这一万亩花田,让我觉得疲倦,想替它们找到一位新主人。”
叶藜震惊,秒懂阿芙雅的潜台词。
雷焰家族费尽心机,才弄到这一万亩花田,绝不会轻易卖掉,但这些花田是挂在阿芙雅名下,她如果要卖的话……理论上是可行的。
她找上自己当买主,应该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放眼红星联邦,有足够的星币,又有足够的胆量,还不怕开罪雷焰家族,接手这一万亩花田的人,非叶藜莫属。
第56章 七戒拍卖场
叶藜心动; 却很谨慎; 问阿芙雅打算卖多少钱?
“我虽然有一座蜂山,收获的棘蜜大部分还在库房里,手头没有多少星币……”
一万亩棘园; 外加覆盖这片棘园的毒植培育许可证; 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凭叶藜的财力; 一时半会买不起。
阿芙雅那边; 急于脱身远遁; 多耽搁一天,都会让她身陷危险; 她压根就没想过按市价出售花田,还帮叶藜出主意:
“下周三上午; 阿道夫会在帝都拍卖棘蜜,你可以跟克莱尔会长商议一下; 让他也在下周三给你安排一场拍卖……”
叶藜一怔; 惊讶这个女人的狡诈; 这哪儿是安排拍卖,这是“打擂台”。
金叶出产的棘蜜,无论是质量; 还是品相、品类; 都碾压伯特庄园出产的棘蜜,如果双方在同一天举办拍卖会,阿道夫会出尽洋相。
阿芙雅恨透了这个男人; 千方百计地给他添堵。
一旦拍卖失败,沃森兄弟会颜面扫地,那些棘蜜也只能烂在库房里。
阿道夫办事不利,会被他父亲斥责,会被族人奚落,贝姬和玫兰也会下不来台。
更妙的是,有了阿道夫和雷焰家族当垫脚石,叶藜举办的拍卖会,会比从前更吸睛,更轰动。
这么多年了,雷焰家族跋扈帝都,大家敢怒不敢言,有机会吃瓜看笑话,怎么舍得错过?
叶藜踌躇再三,拿不定主意,去征求克莱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