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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锦袍的男子头戴玉冠,剑眉修长,薄薄的唇抿着,他的对面,红色纱衣的女子妖媚异常,双瞳看着对面的男子满目水色,细看之下恍如情深不悔一般。
锦袍玉冠男子眼眸深邃,气质高贵,只是眼里冷清之色太过明显,对美人如此明白的暗示只当看不见,他的声音玉质清脆,犹如沉睡的名剑一般“要我天衍宫去跟玄宗对上,让你水柔宫做黄雀,琉璃仙子想得是否太美”
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难道他会中如此低俗的美人计?
小看了天衍宫,也小看了他。
琉璃星是第一次正面与天衍宫少主见面,在此之前,她跟修仙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天衍宫这个暴发户所谓的少主也不过是一个天资不高、或许还浑素不忌的男子。
没想到,这个少主丝毫不逊色于佛宗佛子。
一个儒雅,一个英朗,一个温柔似水,一个铁汉柔情。
两个男子,不同风情,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只是让她非要选一个,她还是会选择佛子殿下。
她在满意天衍宫少主的外表,还是想到了二人在修仙界的地位,俊美如斯者何其多,但手握着修仙界风云变幻的又太少。
她的神色变化被男子收入眼底,眼眸里不屑之色毫不掩饰,琉璃星忙调整好神情,微微羞涩的笑道“少主多虑了,水柔宫和天衍宫一向互通往来,这次无论玄宗有何阴谋诡计,只要天衍宫拆穿了它,最后得利的还是天衍宫,我水柔宫远在天之涯,实在是鞭长莫及,星儿也是为了天衍宫才出此计策”
她暗示意味十足,以天衍宫在修仙界不上不下的位置实在尴尬,只要有一丝能提升的机会,相信天衍宫都不会放弃。
只有天衍宫在修仙界站稳了脚跟,天之涯才能跟着受益,她在使劲拉拢拉拢佛宗,天之涯未来回归修仙界才是水到渠成。
至于玄宗,他们从不考虑,以玄宗的脾气,只有收了好处反水的可能,根本不会真心帮忙。
男子不屑的抿了唇,侧头勾起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仙子为我天衍宫的心可真是日月可鉴,看来还是朝姝误会了仙子一片真心,想来父亲就是知道这点才对仙子多番疼爱”
琉璃星脸上的红润刹那雪白一片。
天衍宫主顾凉生跟她的事向来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修仙界盛传天之涯女修对佛子的爱戴、钟情,却不知琉璃星本就是水柔宫送给顾凉生的侍妾。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无论顾凉生还是天之涯都对琉璃星的外表满意,还需要用她来遇桥搭路。
在外人面前,顾凉生对琉璃星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言语交谈也让人感觉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问候。
却不想,早就勾搭到一块去了。
顾朝姝身为天衍宫少主,以琉璃星在天衍宫的特殊,竟然从未发觉他的不同,直到此刻,琉璃星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天衍宫一应杂事都是顾朝姝负责,顾凉生对此也没有任何不满,那顾朝姝为何极少现身于人前?
她本是顾凉生的人,而顾朝姝跟她商议事情从来都是由下面的管事跟她面谈,今日,堂堂天衍宫少主又为何愿见她了?
是终于肯定了她,还是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或是,顾凉生有意把他藏起来?
琉璃星不由自主的观察起来,可惜的是顾朝姝身上有一层薄雾环绕,她无法探查他修为如何,一个突然出现的不了解的人,随时可能成为事情的转折点。
她自认为已把天衍宫了解透彻,突然出现的不知名变数,让她心里募然升起一抹惊恐。
在达成了事情后,天衍宫会不会如愿成为一个不争不抢的踏脚石?
若是天衍宫同玄宗一样,是一个无法掌控,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那她还算计什么?
眼眸微眯,琉璃星凉凉的笑了起来“少主可真会开玩笑,顾宫主不过是见我孤身一身远渡重洋,又与家师有些渊源多照顾过我几分罢了,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传闻”
顾朝姝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对她的说词不置可否,末了还纠正道“的确如此,父亲同你师傅渊源深厚,轮到仙子了也一如往昔对待你师傅般,情深义重”
他的蔑视那样清晰,琉璃星能听到心里咯噔一声。
他竟然全部知晓?
什么渊源深厚,他分明是在指责她们师徒二人不知羞!耻都与顾凉生纠缠不清!
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在水柔宫内,她的师傅与顾凉生之间那噬无忌惮的情海生波,见到她的第一眼,顾凉生就盯着她的脸对她师傅说道:“这孩子这张脸真是勾人得紧”
那一年,她八岁。
后来许多次,师傅看着她的脸笑得格外慎人,边笑边用冰凉的指尖抚摸,吓得她连动都不敢动。
直到她接了任务,被当着水柔宫和天衍宫之间的平衡送到了顾凉生的床!上。
琉璃星再也保持不了微笑,逃避似的躲开那看透一切的视线,再次强调“少主不知从何听说,都是一场误会,星儿已把计划告诉了少主,该如何做全凭少主做主”
说完,她再也无法说下去,提着绯红色的裙摆,匆匆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屋内。
厚重的纱帐被风吹起了一角,还余有茶香的室内静得连一根针都听不到,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中茶盏温热,他的眼神空洞,眺望着不知何处,暗香落下,笑意变成了深深的孤寂。
落日余晖,金色的光线变成了酒红色,敞开的门扉纱帐吹拂,轻声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直到黑暗重临,万物复苏。
☆、化形
同在炎城的黑碧崖底中,秦家几人正在焦急的等待。
原因无他,秦家老祖秦秉在经过数十日的化形后,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包括玄宗几个弟子,也不要求秦五爷叔侄挖矿了,由得他们守在寒潭边上,被遮掩得寒潭边,雾气腾腾,阴凉入骨,朦胧中寒潭水里一株巨大的莲花隐隐约约的盛开。
莲花香气四溢,浓郁扑鼻,合着寒潭之水,沁入心扉,月夫人和秦襄竹母女被这翻动的阴凉压得浑身发冷,忍不住紧紧咬住了牙齿,咯咯作响。
秦五爷叔侄两个修的是阳刚心法,自能抵御寒潭的一部分阴气,在这种时刻,还得分神渡气给月夫人母女。
不是不想让她们母女先到旁边等候,奈何月夫人是个犟脾气,非得守在这里,说什么都要第一时间见到化形成功的秦老祖。
秦五爷操碎了心,无法只得朝着叶曦大喊“大侄女,快来帮帮忙”
叶曦无奈的翻个白眼,在灵君的打趣下,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叫你整天叫大侄女,让你多受会罪。
她好好一个玄宗小师妹,听着就是软萌甜受欢迎的,至从被秦五爷喊了大侄女后,上到灵君,下到一众弟子,再也不叫她小师妹了,都改叫大侄女了。
去特么的大侄女!
她是谁家大侄女?还有那一群没节操的,自打晓得了叶曦跟秦家人的关系,没两下就把这崖底的事儿摸了个透彻。
包括秦老祖的事。
今日要不是灵君提着把他们扔了出去,只怕这会站在寒潭边上的人都乌压压一群了。
丢出去后,还说什么要为即将化形的大妖护法?
秦老祖身死之时不过半步金丹的修为,如今困在莲花体内,非旦没有退了修为,更是潜心修炼了一番,如若化形,恐怕会引得雷劫降下,阻止这即将化身的妖族。
堪比元婴真君的妖,也称得上是一只大妖了。
天道公正,又无情冷酷,越是高阶修士惩罚越重,越是逆天而行,越是容不得。
妖之一族得天独厚,血脉流传源远,而一旦化形,无一不是俊美如斯,身强体壮,绕是如此,妖类从生出灵智到化形成功,任然要历经无数磨难,这又是天之罚。
秦秉由人变为妖族,没有身死道消,依然以另一种存在而成,这是天之漏洞,而他不过潜伏于莲花体内修炼数十年,就已能脱胎换骨,在寻常妖族要经历数百年的成长才可的事犹如逆天行事。
越是逆天,天罚越重。
寒潭水在浓稠的雾气里开始沸腾起来,清幽的莲花香味更是凝为实质,月夫人惊慌的拉着走近的叶曦“他…老祖没事吧?”
叶曦抬头看着一大片接近的云雾,把她们稍稍带到了另一侧,神情郑重“老祖即将化形,雷劫要来了”
就是不知道在这四周都是镇灵封气的黑碧石里,雷劫会不会被消弥于无形?
秦五爷叔侄也看见了,急忙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阵法并着法器在寒潭四周布置好,叶曦见了,也在自己兜里挑挑拣拣,拿出几个法器祭在上方。
做完了这些,守在寒潭边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天边的乌云密布,围在黑碧山上空,把天幕都遮盖了,层层密密的见不到一丝缝懈。
云层上空,几束雷电穿梭在其中。
胆小的如秦襄竹见到这样的情形,吓得心神剧烈,她紧紧抓住了月夫人的手臂,苦着脸跟月夫人道“娘,爹会没事的对吧?”
月夫人一颗心早就放在了寒潭里边,见到女儿眼眶里含着泪,心里一疼,急忙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啊,咋们这么多人都在呢,你爹会没事的”
小姑娘一直都在黑碧山陪着她,难得跟着秦五爷叔侄出门一趟,这种场景她见都未曾见过,又岂会不怕呢?
叶曦走在她们身边,想起先前那些弟子说要为秦老祖护法,如今看来,可不就是需要护法了么。
他们刚一离开雷劫范围,就见一道粗长的雷电试探般朝下降落,在落到下方进入黑碧石的范围时,一阵波纹耀过,弹到雷电上,原本金色的雷电刹那变暗了几分,“轰隆隆”一声打在竹屋屋顶时,只把屋顶上几支竹柱打碎,轰成了渣渣。
留下的阵法法器更是一个都没碰到。
见到这情景,数百米开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灵君悄悄挨着叶曦,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此地不错,能削弱雷劫”
要是这地方属于东洲就更好了。
叶曦回以一个莫名的笑“师姐说得对,等把这里的镇灵石挖了回去摆成一座山,何愁不是一样?”
谁说镇灵石只有南洲才有,他们有能手在侧,随时能让它换个位置。
灵君双眼发亮,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妹果然想得周全,我才刚刚起了个头,你就把后面的说出来了”
“师姐过奖了”叶曦会心一笑,两人撇开脸,远处紧接着的第二道雷已经冒头了,手臂粗的金色雷电降下两道直直朝下劈开。
落在镇灵石范围后,也不试探了,笔直的朝着小竹屋劈去,四周的镇灵石弥漫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威胁,可怖的氛围在荡漾,手臂粗的雷电被实质的黑气生生撕成了几半。
“轰隆隆”一声过后,整个山脉阵了一下,竹屋已经被劈开了一半,烟气散后,清晰可见半座寒潭。
秦襄竹惊呼一声,紧紧抓住月夫人的手,旁边的秦安还拍了拍她,跟她解释“老祖还好呢别着急,何况还有我们布置好的防御阵法呢”
秦襄竹听着他的话,又看了看四周沉静的面孔,终于安下了心。
黑碧山这边的事炎城还无人得知,一来黑碧山在边缘地带,离得远,二来黑碧山周围数千米都是镇灵石,是修士的克星,入了这里就等于自觉后路,是以再心急的修士宁愿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