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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个天之骄子,从以前就注定了的。
青楚道人撇了撇嘴,关于玄宗弟子福利好这种灭自己气焰的事她才不屑讨论。
“看来,这玄宗小师妹还委实神秘,这样都挖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元婴真君只得感叹。
墨绿衫男子有些犹豫,喉头干了干硬是吐出几个字“有一个人应该比弟子了解得多”
“谁?”
“正在阁内闭关的华阳,他们曾经与桑州那一群人十分交好”
他说的,乃是与他同一时间入门有着“鬼见愁”称号的琴阁弟子。
音阁,是一个让人闻之变色的门派,他们做事亦正亦邪,毫无顾忌,门派主修音律,攻击人的神识,镇派宝典《染霜雪》第一重引人人七情六欲,沦陷幻境;第二重攻识海,拖魂入魂境,非心智坚定者破不了境界;第三重,隔海取物,乱人心神,灵台寂灭;第四重,音色断三魂六魄;第五重,音一出,移山倒海,吸人灵气为一身不在话下。
因为有《染霜雪》这么一本无法界定的法典,音阁素来行事张扬,修士又爱又恨,简直是没有朋友。
事实上,音阁弟子确实没有朋友,因为谁也不知道跟他们谈天论地,谈情说爱,会不会有一日被人捅了一刀。
这种事情,音阁是有前科的。
在他们眼里,只要有值得出手的理由,就算是道侣那也是能说翻脸就翻脸的。
论掉节操,论骂名一身,音阁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而鬼见愁华阳也是音阁小有名气的弟子,音律不凡,已练成了《染霜雪》第一重,目前正在师门闭关冲击第二重,在年轻一辈弟子里也是顶尖尖的了,因此,也错过了数百年一次的海岛圣境。
青楚道人闲得无聊,外面如此热闹,她也跟着来凑数,倒是见到了一场好戏。
她撑着下巴,眼神里十分向往“也不知道佛子会不会参加大战,如此就能跟小师妹相爱相杀了,真想看看”
元婴真君头皮发麻。
她一听这语气就知道青楚道人又不安分了,作为音阁唯一的正常人,她只能站出来劝道“这东洲一条路不安生,咋们还是改道吧?”
都跟在佛修后边一路了,小尾巴也该回归正途了。
“你这是什么话”青楚道人摆了摆手,十分高兴的指挥“继续走,跟着佛修,盯着佛子,咋们看热闹”
元婴真君给跪了。
而被反复念叨的佛子,此时正站在云雾之巅的楼阁上,他眼眸深邃,一身温和仿佛被雨露洗去,有一股像要喷涌而出的狂暴在周身肆虐。
佛音袅袅,在漫天之中散开,压下了那股意味不明的复杂,风吹过,佛子依然平静得与山水融合。
“师兄”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后边,明媚的眼里担忧一闪而逝,她竭力笑了起来,明艳夺目,只是前方背对她的人,闻所未闻。
女子被他的态度一噎,侧过了头,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师兄现在心里不舒坦,但是大师们也是为你好,那个女人,不值得师兄你破戒的,师兄你回头吧”
说到后面,已是苦口婆心。
佛子都快笑出了声。回头,回什么头?既无牵连如何回头?
“师兄你何必呢,那样一个女人,就是脸长得漂亮点而已,不值得你这样的,就算就算,你要找个道侣,也不该是她啊”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忧伤,诺大一个佛宗,女修无数,何必还要便宜外人呢?
佛子总算转过了身,温和的眼在女子身上一扫而过,不带一丝温暖,他轻笑一声,笑道“慧敏,你是不是想太多”
还是脑补过头。
他跟叶曦,除了青梅竹马之义当真清清白白,何况,就算有关系,也跟别人无关。
虽然他必须得承认,此次了蝉大师不让他参与,是有这个因素,但何尝没有他顺水推舟的应下,从始至终,关于误会,他都不曾真的说过一句“没有关系”。
他又何曾不是默认了叶曦算计他,把两人之间传得云山雾里,若他真要撇得一干二净,怎么还会任由她一次次的接近,一次次的设下埋伏。
真正对这段关系认同的人其实是他。
少时念想,以为尘缘尽断,却不想那一颗种子早就种下,等着再次相逢时,生根发芽。
他之所以选择逃避,一是心情杂乱,二是不想与她对上,他保存得好好的点点滴滴,不想破坏任何一丝不唯美。佛,无欲无求,他除了这个,当真无念无想。
“师兄,你别这样,等你想清楚了,自然可以去东洲那边夺取山河盘”
慧敏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害怕听到什么不想听到的,心里一跳,急忙拉着他的手臂。
佛子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避开,宽大的袖子从她手中滑落,他潋下眉眼,语气里微微有几分不耐烦“我清楚在干什么,也没有对不起佛宗上下,你不用在来劝我”
佛宗对他有恩,虽不能参与,但也绝不会去通风报信拖后腿,这种双面间谍他不屑于去做。
山下呼呼吹响的烈风涌上山涧,在他步履间惊起随风飘扬,伴随着悦耳的铃音,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师兄……”
慧敏还有些失魂落魄,清秀的眉头紧紧皱起,眼里还有些不可置信。
佛子,当真变了。
佛宗安宁无常,出尘淡薄,而远在长洲之外的荒古水榭旁,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大战。
这片远古埋骨之地又添了无数英灵,战场下方,无数的繁星点点化为灵气,滋润着穷山碧海,作为被袭击的对象,来自玄宗的宝船里,相比第一次的轻松,这一次的胜利,足足可用“坚持到底”来形容。
华丽的宝船上新添了无数条痕迹,看着格外惊心,这其实并不是一次伤痕,而是这十天里被大大小小攻击后造成的。
而来的人修为也越来越高。
他们目前碰到的最强修为者是一群元婴真君所组成的队伍,这个超级恐怖的队伍一出手差点就掀翻了玄宗的宝船,幸好凌恒真君出品,质量得到了保证,让一群金丹之下的低阶弟子有了踹气的机会。
当然,他们并不会直接冲上去硬碰硬。
除非脑子坏了,才会觉得在一大队元婴队伍里游刃有余,他们选择了比较直接粗暴的方法。
扔符禄!
数年前曾在修仙界引起轰动的五阶符犹如满天飞雨一般洒了半壁江山,其结果是差点让水榭跟着灰飞烟灭,而那一队元婴真君,有准备的自然在第一时间就跑路了,稍次一点的,留了点物件以外还是堪堪跑掉了,在次的就是没有准备肉身炸成了碎片但元婴逃脱的,最后则是既没有准备又气运不好的,直接消失在了天地间。
估计谁也不曾想到,玄宗里边有这么多的五阶符禄,平日里,玄宗低低调调的,原来出手如此大方。
经过这一役,暗地里许多的鬼魅都安静了下来。
☆、星辰阵法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在成仙这条道路上,没有任何人能对求仙问道,渡劫飞升的诱惑拒绝得了,此时不在出手,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里,准备一击即中。
靠着数不尽的五级符箓,玄宗这一群人暂时渡过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修仙界数万年无人飞升,这遍地的修士比之凡人数量也不逞多让,区区山河盘,放在万年之前,估计还有无数人有自知之明,大家心态还比较平和。
到了如今,越发严厉的争夺让修仙界的资源逐渐减少,僧多肉少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铤而走险。
说白了,都是穷闹的。
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宝船内,一群身着粉、白弟子装的少年们毫无形象的躺在船内,拎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条唉声叹气,曾经一双双顾盼生辉的眼里,满是疲惫。
看在屋里一角的厅里,格外让人心疼。
是的,心疼。他们一大群高阶修士在屋里偷懒躲清闲,让这一群年少骄傲的弟子们在外面使命的拼搏,从气势冲天的昂扬斗志,到现在筋疲力尽的不甘,既让他们满心骄傲,又忍不住生出愧疚感出来。
虽然皱鸟总要展翅高飞,但这种高强度下,无异于拔苗助长。
虽然心里不忍,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去帮忙,去换他们下来,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个最大的敌人还隐在最后,正等着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好黄雀在后,这种情形下,一个不慎便要全盘皆输,玄宗隐忍了数万年,将会在最后功败垂成。
为了宗门,所有的牺牲都会值得。
在他们旁边一间屋里,也有一群少年人在皱眉愁思,他们的精神劲相比其他人,好了很多,眉宇之间虽然疲倦不堪,但双眸明亮有神,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新一代天才弟子领头羊或郁站在中央,其余人呈圆形围拢之势,在他们前面,还有一个流动的星盘,星盘上虽然白雾点点,但清晰可见,山川湖泊,高山流水,俨然是一副缩小的修仙界全貌,而其中一个红点停在某处,周围无数绿点围绕着红点移动。
在细看之下,红点周围的景物,可不就是他们目前身处的大荒水榭旁么。
此物乃是上古灵宝—窥尘镜,而它的主人正是进入了秘中镜的或郁,也正因着它,玄宗这十来日不断遭受袭击时才能提前预知,做好了防范,总体来说,虽然消耗了所有人的精力,贡献出了无数的五级符箓,但幸运的是并无伤亡出现。
自古刀剑无眼,祸福难测,但战斗力保存得如此完好也是玄宗这万年来头一份了。
此刻,那窥尘镜中,处于被包围状态下的红点周围,无数绿色光点好似饱和了一般,没有一个绿点主动向他们靠拢,反而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考虑犹豫或者正在预谋下一场战斗。
可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之后有多少手段,有什么阴谋,但此时此刻,守在外面的弟子们早就撑不下去了,他们需要充足的时间休息,才能恢复最鼎峰的状态,迎接越发激烈的抵挡。
或郁松了口气,点了最外边的弟子去外面通报这个好消息,随后正色的环视四周过后,招呼众人在一旁坐下“咋们来商议一下之后的事”
态度从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师兄有什么想法?”他们中每一个人都经历了连续不断的战斗,数十日未曾合眼,紧张的氛围里多少改变了这些天之娇子曾经优越的各种小习惯。比如或郁,他曾经风流倜傥,斯文谦和,如今举手间都是干净利落,又比如叶曦自己,她曾被娇养出来的小习惯早就一滴不剩,已经能大口吃,大口喝,大声高呼。
在前世未曾到仙界守园子时,作为凡人的她就是如此模样,数年的精细生活虽然改变了外在的粗旷,但内心来说,倒是返璞归真,还原最初了。
她唯一担心的是,此事过后,她的女神形象还在不在。
作为糙汉子的叶曦很忧郁,她希望如今所有与她接触的弟子们,在以后能自动抹除这一段黑历史,千万别说起玄宗小师妹时,脑子里的那个定位是一个身高八尺八,手拿巨斧,腰身似水桶的杀猪大汉模样。
“在撑过几天,师门的大部队就会接应我们”或郁担心的是这几天会遭到抢夺者们猛烈的反扑“可是,现在情势危急,在这最后几天里,包括佛宗在内,一定会对我们反动攻击”
他们这一个队伍,被明里暗里的偷袭不知道多少次,到现在确实如佛宗预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