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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很担心厉涵,一上车就坐在了他身边,长吁短叹一个劲儿埋怨自己,胡图图开导了半天,琴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些,胡图图能看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对厉涵好,就像父母关心子女那样毫无保留。
说实话,胡图图很想知道琴这些年的遭遇和关于厉涵父母的事,可琴一个字都不肯说,看样子,只有等厉涵清醒了才能知道了。
厉涵中了****的事,叶璟诚和琴也知道了,两人震惊了许久,还是琴见多识广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
凡是能操控蛊虫的人必定也能操纵其他的昆虫,这样的人,大多数都很孤僻,不喜和常人接触,相反,特别喜欢和动物亲近,这一点,很难掩饰。
听了琴的建议,胡图图陷入了沉思。
整个古堡内,似乎还真有一个这样的人,她,少言寡语,个性清冷,对昆明和动物有着旁人没有的天赋,可以操纵昆虫。
傅茵茵,她的贴身侍女,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傅茵茵便多了一项异能,和昆虫沟通的能力,她来自湘西,身份神秘,对自己也算尽心尽力,难道真是她给厉涵下了蛊吗?
☆、278。第278章 试探
说实话胡图图真不想怀疑傅茵茵,以她的观察,傅茵茵对自己的确很用心,不但对自己的起居日常尽心尽力,对自己也格外尊重,这样的她真会是蛊魔的手下,暗中对厉涵下蛊的人?
胡图图纠结了一路,直到车子驶入古堡大门的一瞬间。
她看到傅茵茵衣着整洁的立在廊檐下相迎,内心一瞬间反到平静了。
无论如何,她都会给傅茵茵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算这几个月来两人相处的一种回报,如果她另有有隐情,她会给她一次补偿的机会,反之,她将毫不留情的处置她,就像当初她放弃巫娜一样。
“主人,上官大人在客厅。”管家早已命人准备好了房间和护理人员,第一时间将厉涵安置好后,轻声回禀。
“我知道了,过一会儿我就下去,准备四个房间给我的朋友。”胡图图吩咐了一声,管家躬身离去。
琴本想留下照顾厉涵,却又担心自己的身体给别人添乱,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管家回卧室休息。叶璟诚也识趣的离开了。
妙妙和锅巴,不对,现在应该叫木林了,锅巴和木林都是小孩心性,第一次以人的身份出现对很多事情都好奇的不得了,兴致勃勃的跟随管家离开去看自己的卧室,孟羽和小鸾留了下来,孟羽还好,一副好手下斯文淡然的模样,小鸾却早就按捺不住了,一直不停用眼角余光剜着傅茵茵,恨不得将她一顿暴揍认真拷问才罢休。
“小姐最近累坏了吧,看起来瘦了许多,老爷肯定又要煲药膳了,我去给你准备点桂花蜜,吃完饭调水喝。”
傅茵茵极为自然的服侍着胡图图,一会儿上茶一会儿拿点心,各项事宜都准备的极为妥当。
“茵茵,你还记得上次弄脏的那床被单吗?洗干净了吗,我很喜欢那个床单。”胡图图既没有喝茶,也没有吃她送上来的食物,淡淡看着傅茵茵,若无其事的闲聊。
“已经洗干净了,小姐如果喜欢,我一会儿就去换了。”傅茵茵表情也很淡然,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
“这次一定得检查好,千万不能再有脏东西了,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容一丝一毫的瑕疵。”胡图图一语双关。
傅茵茵一怔,脸上的笑意就有些勉强了。
“图图,何必和她废话,让我直接用火藤捆住她,慢慢烤成焦炭,我就不信她不招。”看着傅茵茵离开,小鸾实在憋不住了。
“我总觉得她不像个坏人,也许这件事另有隐情,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给她个机会,也不枉相识一场。”
胡图图看了看厉涵,自从傅茵茵替厉涵整理好床铺后,厉涵的脸色和呼吸都恢复了正常,她和朱雀从头到尾都盯着她的动作,却没看出傅茵茵一丝一毫的异样。
“这种人还需要什么机会啊,直接弄残了打个半死再审,一干二净!”小鸾还是火爆性子,任何事都喜欢用武力解决。
“火鸾,你这脾气也该改一下了,否则可就嫁不出去了。”胡图图很了解这个丫头,别看她整天喊打喊杀,可只要你一提这事,她立刻变成了忸怩十足的大姑娘,再也凶不起来了。
“小姐。”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傅茵茵去而复返。
“进来吧。”傅茵茵走了进来,表情上的不自然早已消失殆尽,明如秋水寒溪般的眸心中通透清澈了许多。
“小姐,我冲了杯新茶,您尝尝,味道很不错。”傅茵茵将茶壶茶杯轻放在桌案上。
这套茶具皆是由青竹制成,造型古朴典雅,颜色青翠欲滴。
不但外观看起来赏心悦目,茶香也格外清冽。
“切,你冲的东西我们可没兴趣,怕拉肚子!”火鸾狠狠瞪了傅茵茵一眼,本还想损她几句,却被朱雀制止住,两人一左一右立在大门两侧,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瞬间将真火密布了整个房间。
表面上,这间套房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可其实却变成了一个火焰密布的牢笼,就算蛊魔出现,在未必逃的出去。
“喝不喝都无所谓,小姐还是先看你茶汤的颜色吧,您一定会满意的。”
傅茵茵表情极为坦然。
胡图图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依照傅茵茵的建议,将茶杯上的盖子揭开。
碧如绿水的茶汤,里面没有一片茶叶,却漂浮着一条诡异的竹节虫。
这虫子通体碧绿,仿佛还是活的,头上的触须和身体下方的长腿似乎还在蠕动!
“你找死!居然泡个破虫子吓唬我,看我不弄死你!”火鸾嘴巴上说的挺狠,人却躲在了孟羽身后,根本不敢靠前。
“茵茵,你这是什么意思?”胡图图一脸淡然,傅茵茵如此直截了当,反倒更让她相信自己的判定。
“此虫名唤相思节,饮之可以让体内的****休眠沉睡,延缓蛊毒的发作,原本这段时间我一直让厉先生服用这种茶汤,可惜最近都没有机会,所以他才会发病。”
“****也是你下的吧?”胡图图挑眉看着她。
“的确是我下的。”傅茵茵一口应下。
“理由?”胡图图直视着傅茵茵的眸子。
“原本我是想把****下给你的,没想到却被厉先生误服了,我当初只想替妹妹报仇,让你也体验一把锥心刺骨的心痛,没想到却害了他。”
傅茵茵苦笑了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替他解毒,可惜一直找不到完全根除的办法。你们放心,****虽然霸道却并非无药可解,我一定会想出法子的,实在不行,也可以回南疆求我师父,她一定能解这个蛊。”
“替你妹妹报仇?你妹妹是谁?”胡图图微微一怔。
“我妹妹叫巫娜,我是她亲姐姐,我叫巫月。这次离开南疆原本是为她报仇的,没想到会阴错阳差害了他人。”傅茵茵脸上一阵惭愧。
“你是巫娜的姐姐?她不是个孤儿嘛?”胡图图彻底怔住,巫娜很明白的和她说过自己的身世,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朋好友,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姐姐?
☆、279。第279章 湛蓝色的骷髅花
“我和娜娜都是苗疆人,从小在苗寨长大,父母原是寨子里的巫医,精通蛊术很受寨民尊敬,我和娜娜从小感情就好,因为是双生子,自然比其他的姐妹更为亲近,原本我们俩无忧无虑的长大,生活虽然清贫,但我阿爹阿妈都是和婉柔和的性子,我们一家人过的十分幸福,没想到,都是因为我的一时好奇,害了我们全家。”
巫月眸心深处浮起难以抑制的痛楚。
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记得那一年我只有九岁,那天,我和娜娜像往常一样去上学,放学的时候,我们相约去路边的树林里采牵牛花,我们玩儿的太兴奋了,走着走着,就进了密林深处。”
“那天阳光很好,光影透过浓密的枝叶落在我们身上,斑驳明亮。我们抱着满怀带着露珠的牵牛花开心的不得了,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听声音是个女人,她一直喊我们过去,可我们却看不到她。”
“娜娜吓坏了,拉着我要回家,可我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寻声找了过去,娜娜哆嗦着跟在我身后不住口的哀求我回去,我却像着了魔似的执意要看到那个人,我分开草丛,钻进了密林深处,直到头顶上的树叶将所有的光线都遮住,四周变的阴森黯淡,我看到一个墓地,光秃秃的幕,只有鼓起的坟包,没有墓碑,更没有那个一直呼唤我们的女人!”
“娜娜吓的腿都软了,我却着了魔,发疯似的蹲在坟地上开始掘土,挖了很久,终于挖出来一块漆黑的木牌,上面隐隐雕刻着一名苗族女子的侧影,身畔,还盘庚着五毒。”
“那木牌的雕工极其精湛,虽然只有一个浅浅的影子,上面的人却好似活的,我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竟十分肯定刚才呼唤我的就是她。”
“我发疯似的喜欢上这个木牌,不顾娜娜的劝阻执意将它带回了家,娜娜从小就听我的话,性子又懦弱,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阿妈,只好眼睁睁看着我把木牌藏在了供桌的后面。”
“因为我家世代都是巫医,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和巫娜便都被种下的本命蛊,有了自己的本命蛊牌,娜娜对巫医的天分比我好,人也心细,我阿妈有意选她继承巫医的衣钵,而我从小就心大,总想着有一天能走着苗寨,走出大山去外面生活,所以我从来也不羡慕妹妹,因为我们俩的梦想从小就是截然相反的。只可惜,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我带回那块牌子开始,我们俩的命运就发生了偏离。”
“一开始,那块木牌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我喜欢了它几个星期后就忘了它的存在,任凭它在供桌后边的夹缝中,落满了灰烬。三个月后,就再我几乎已经把它淡忘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在我的梦里,不止再次听到她的呼唤声,我还看到了她本人,和木牌上女人的形象一模一样,她穿着苗族的盛装,长的妖冶美丽,比我见过十里八寨最美丽的新娘子还要美丽一万倍,可是她的眼神,却比毒蛇还要冰冷。”
“她伸手召唤我过去,我便又像那天般失控了,我怕的要死,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步朝她靠近。”
“我看到她的眼珠儿一点点变了颜色,变的和玛瑙珠子一模一样,那对眼珠儿深深的,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深深的坑,我害怕了,怕极了,我后悔没有听娜娜的话将这个烂牌子扔掉,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任由她用冰冷的手拉住我的胳膊,卷起我的手腕,用她长长的指甲在我手臂上刻了一朵花,一朵湛蓝色的骷髅花。”
“她告诉我她叫廖伽曼纱,从此以后我就是她的徒弟了,她会赐予我和万蛊沟通的能力,让我成为整个苗疆最有实力的巫医,比我的父母能力强上百倍。”
“天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拒绝,可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自己的肌肤一点点被她锋利的指甲划开,鲜血淋漓淌下,伤口疼的麻木,心也随之麻木。”
“第二天我从噩梦中惊醒,我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我卷开袖子,看着胳膊上的骷髅花,蓝骷髅的空荡荡的眸子,像极了廖伽曼莎阴毒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