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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压抑自己,不舒服就哭出来好了,实在不行,骂我几句也行,把委屈发泄出来,就不会这样难受了,真的,吼两嗓子也行,拿我练练手也行,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不能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厉涵的脸涨的通红,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胡图图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厉涵心跳的有些狂乱,声音结结巴巴:“璟诚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他……的……”
声音卡在喉咙,憋了半天未婚妻三个字还是没说出口。
“反正不舒服就得发泄出来,总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可我不想哭,也没你想的那样难受,我只是……有点烦躁,不知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胡图图眸光浮起一丝怅然。
“不如你骂我几句好了,实在不行给我两拳也行。”厉涵手足无措的看着胡图图。
“你就当我是璟诚,出出气心里就舒服了?”
“当你是他?”胡图图心里莫名觉得好笑,她一直以为厉涵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牡丹花,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他奋不顾身的在保护自己。
甚至,不在乎颜面的想尽办法哄自己开心。
就像她说过的,过去其实已经过去了,自己没必要假装坚强,上辈子,她假装的够久了,这辈子她真的不想在压抑自己的情感,她真的累了,需要找个依靠,无论心灵也好,身体也好,能够得到片刻的舒缓也是好的。
“你过来点儿……”胡图图眸光中的坚韧淡去,取而代之是一副厉涵总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恬淡,温婉,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干嘛?”厉涵的心跳的有些不受控制。
“你不是说让我出气吗?过来……”胡图图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厉涵犹豫了下,别别扭扭靠近对方。
“闭上眼……”胡图图伸出手指,强迫他闭上眼。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眼皮,细腻柔软,厉涵的心却像被火燎了一下,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
胡图图的身体慢慢朝他靠近,他几乎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厉涵咬着牙等着,胡图图的身手他领教过,够狠,他得忍。
等了好一会儿,胸膛一暖,胡图图的脸缓缓贴了上来。
厉涵骇的一哆嗦,差点把对方推开。
“别动,借我靠一下就好。”胡图图的声音近乎呢喃。
“其实我就是累了,什么宋氏,什么集团统统没那么重要,你说的对,我一直在坚持,伪装强大,我也不想这样……”
厉涵怔住,浑身沸腾的血液一瞬间平复。
此时此刻,他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很平静,他什么也不必做不用说,只陪着她就好。
“不喜欢就不要坚持,累了就休息,有我呢。”
厉涵轻轻揽住胡图图肩膀,声音轻柔温软。
“谢谢你,厉涵……谢谢。”
揽紧她,厉涵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帮你。”
“我想重新追回璟诚,让他接受我,你会帮我吗?”
胡图图轻昂起头,视线中,厉涵的眼水润的仿佛沁入湖心的星辰。
“我会!”厉涵露出灿烂的笑,“只要你不再难过,我会全心全意的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谢谢你厉涵,谢谢!”胡图图幸福的依偎在厉涵怀里,开心的笑了。
厉涵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短发,也跟着笑了。
……
小知手控着方向盘,身畔,总裁的气息冰冷阴沉,让他不由自主有些发怵。
“总裁?”小知轻唤了一声。
视线中,一男一女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男的俊美无双,女的娇小可人,说不出的般配。
“倒车。”
叶璟诚的气息恢复了正常。
“不过去了?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小知忍不住回头看了总裁一眼。
总裁的脸恢复了冰冷,平静的有点吓人。
“去医院。”静默了几秒钟,叶璟诚缓缓吐出三个字。
“是。”小知深深看了一眼胡图图,毫不犹豫的启动了车子。
叶璟诚一动不动的坐在后座上,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想的太专注了,没看到后视镜中小知理性温和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无比阴寒。
……
遥远的川南丘陵,此刻正是秋茶刚刚采摘的时节,整个苗寨所有的人几乎倾囊而出,寨中只剩下老人和幼童留守。
几个男娃娃在寨里疯跑,你追我赶的,玩着大人看不懂的游戏。
一个男孩儿脚一滑摔倒在青石路面,膝盖蹭破掉了一块皮。
疼得大哭起来,哭闹的正欢对面的吊脚楼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逶迤走出。
她穿着艳丽的苗族服饰,带着满头银饰,手腕脚腕处还坠着许多闪闪发亮的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不停震颤,发出悦耳动听的铃音。
小男孩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很美,比上个月邻居阿哥刚娶的新娘子好看了多了!
小男孩看的都忘了疼了,瞪着大眼睛呆楞楞的盯着女人的脸,她的脸白的就像腊月的丰雪,嘴唇比红樱桃还红,,眼睛又黑又大。
“你是谁家的娃儿,怎么跑到我家门口了?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西吊脚楼不能来吗?”
女人皱着眉盯着他,许久,缓缓伸出一只手。
她的手很白,白的就像玉石雕刻的工艺品,没有一丝瑕疵。
男孩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攥她的手。
没等握住,眸光赫然愣住。
对方手腕从袖笼中伸出来,雪白的肌肤上纹着一朵湛蓝色的花。
花瓣繁复,花枝绵长。
让人恐怖的是,这朵花的末端竟纹在一支骷髅的嘴里。
漆黑的骷髅头,嘴角衔着一支深蓝色的花。
☆、98。第98章 验蛊
“草。。。鬼…婆…”小男孩儿眸心深处透出深深的恐惧。
“叫仙姑。”女人皱了皱眉,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
“仙……姑……”小男孩坐在地上往后挪,根本不敢再和这个女子对视。
女人瞥了眼他膝盖上的伤,伤口只擦破了层皮,并不严重,可是泛起的血渍却透着黑气。女子轻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靠近我家竹楼,你们偏偏不听。起来吧,我不会害你的,把这个药吞了。”
女人递过竹筒。
小男孩惊惧的摇着头,“我不吃,外婆说过,不能碰你们家的东西,我不吃!”
“我说了不会害你,快点吃,否则就来不及了。”女人的眸光泛起一丝冷意,看小孩一直拒绝,索性一把将他从怀里拽了起来,拔开竹筒刚要塞进他的嘴里。
一个满头银发一脸皱纹的老阿婆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把将她手中的竹筒推开,拉着孙子的手掉头就跑。
“你们不能走,否则……你的孩子就没救了。”老阿婆蹒跚的脚步在女子阴冷的警示声中赫然停下。
回过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仙姑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家尕娃吧,他可是我们家的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啊,如果大祭祀要祭品,拿我老婆子的命抵了就行,千万别为难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老阿婆一边哭诉一边重重的磕头。
“每个月的贡品年供我们家可都没少过一分一离,今年我们上双份,等茶卖了,我们全拿来孝敬大祭司,饶了我的孩子,饶了他。”
“您误会了,都是一个寨子的,我怎么会害你们,赶紧把这个药给孩子吃了,也许还有救,再迟就来不及了。”
女子再次将竹筒递了过来。
老阿婆颤抖着双手接过竹筒,眸光复杂的看了女子一眼,倒了声谢,扶着孩子慢慢离开。
“记得,午时之前必须让他吞了,否则就真来不及了。”女子目送着老阿婆和孩子离开,叹了口气,转回身缓缓走进吊脚楼。
刚关上门,心头猛地一阵刺痛。
女子的脸瞬间白的没了颜色,踉跄着朝里屋走去。
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掏了个大洞,外面用红布挡着,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靠墙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桌案。
上面摆放着稀奇古怪的贡品,还有一对漆黑的蜡烛。
这间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蜡烛却无风自动,簇簇跳着。
红布后面,有耀眼的光,忽明忽暗。
女子呻吟了一声,捂着手腕跪倒在桌案前。
红光照在她脸上,姣好的容颜无端多了一层诡异。
“求大祭司帮我止痛,弟子巫月诚心恳求。”女子跪直了身子,缓缓将手臂抬了起来。
刚还白嫩的如同藕节的小臂现在已变成了青紫色,足足膨胀了一倍。
衣服袖子已被撑裂,露出泛着红血丝的皮肉,所有的肌肤好像即将溃烂了一样,只有那朵雕刻在黑骷髅嘴里的花越发蓝的炫目,好像活过来一般。
红光忽闪几下,巫月磕了几个头,伸手从供桌上拿起一样东西,放进嘴里大嚼。
不知那东西臭了还是腐烂了,她一边嚼一边有黑水顺着唇角淌下来。
巫月面不改色的吃了那个东西,手臂很快恢复了原状,除了袖子上破裂的衣衫再看不出任何异样。
巫月拜了几拜,从供桌下取出一个玉盒,将桌上的贡品装了进去,又返身取出新鲜的贡品。
摆放在桌内。
“巫月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大祭司,我会尽快回来。”
红光忽闪了两下,迅速黯淡下去,黑烛停止了簇动,火焰缩小的只剩下微不可见的两点星火。
巫月离开这间屋子,重新换了一件衣服,将头饰和首饰全都摘下,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中摸出一对木牌,木牌上雕刻着一模一样的纹路,左边那个纹理清晰,木色翠绿,右边那个却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看起来好像就要腐烂了。
“妹妹,不管谁害了你,我都会让她付出十倍的代价。”巫月眸光迸射出一缕寒光,将两个木牌叠在一起,揣入怀中。
走出吊脚楼,巫月想了想,朝村口的一栋竹楼走去。
和巫月居住的吊脚楼相比,这栋竹楼简陋了许多。
刚走到门外没等她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
“不能吃,不能给孩子吃那个女人的东西!她是恶魔,她们全家都是恶魔,没一个好东西!”
吼叫的是个中年男子,男子身畔站着个满目焦急的女人,刚才那个老阿婆唉声叹气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饭桌上津津有味吃东西的孙子,浑浊的眼内不时淌下几行老泪。
满屋子人都神情激动,只有那个男孩一脸无所谓,捧着大海碗吃的异常香甜。
碗内,并不是什么鲜美可口的食物,而是大半碗生豆子。
刚晒干的黄豆,生吃晦涩腥苦难咽,男孩却嘎嘣嘣咬的很香。
“别吃了,嚼这个。”中年男子抢过儿子手里的海碗,塞给他一把新鲜的甘草。
男孩心不甘情不愿将甘草放进嘴里,才嚼了一下,噗的吐了出来。
“阿爸,你挖的什么甘草啊,苦的和黄连一样!”
老阿婆身子狠狠一颤,捡起地上孙子吐出的甘草,也不顾脏,直接放进嘴里。
甘甜汁美,满口生香,绝对上好的甘草。
“阿妈?”女人哀求的看了眼老阿婆,眸光一片凄楚。
“不苦。”老阿婆抹了把眼泪,颓然坐回椅子上。
“孩子他爸,这可怎么办?”女子也急的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