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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种烟火如此难做,那这些……应该不全是在今日做完的吧?”
“大部分是以前没事的时候做的,一小部分是得了‘春风’之后才做的。”
春风?
——哦,我想起来了,“春风”的功能是“兼容并包”。
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啊……
难不成,瞿墨就是想用它来……呃,再怎么说他应该也不会这么无聊吧。
“那干嘛要全部一起放呢?混在一起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么?”虽然他嘴上说这些烟火全是为我做的,但这么大的规模果然还是有掺水的成分在里面。
他闻言斜睨了我一眼,继而习惯性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现在说这种话,方才又是谁在看那些混在一起的烟火时看呆了?”
“这个嘛……或许不混在一起会更好看呢。”
“贪心。”
我旋即凑近他一些,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问道:“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你做的其实很丑所以才不敢单独放出来?怕露馅儿?”
“胡说,我做的这个烟火放出来其实是一只凤——”听到我贬低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果,瞿墨当即不服气地辩解道,然而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
“……”而我在听到那个“凤”字的时候也是一愣,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莫非他是想说,他做出来的烟火在夜空绽放之后其实并不会简单地呈现出花形,而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原来,他此番做这一切的根源,还是为了凤兮。
“那个,你不要多想……”醉酒后的瞿墨不像平时那般巧舌如簧,自知说漏了嘴也并不多作掩饰,当即搂过我的肩像是安慰。
“师傅,我只希望……你能时刻弄清楚一件事。”我任由他揽着我的肩,没有回应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忽然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什么?”他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我转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咬着每一个字力求掷地有声地对他道:
“我是桓玉,不是凤兮。”
“……”
与我静静地对望一阵,他忽而微笑起来,接着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我自然分得清楚。”
“……那就好。”虽然我很想拿一堆现成的反例反驳他,但没由来地一阵无力感席上全身,我遂懒得再多说。
“我送了你一场烟火作为礼物,那你呢?”我以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和瞿墨之间至少会有一段尴尬的沉默,然而他下一刻竟就开口找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话茬。
“……什么?不是你自愿送我礼物的吗?”
“礼尚往来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不愧是喝醉了的人,话题和情绪的跳转那是一等一地迅速。
“你这么说完全是太过牵强了……”突然意识到这会儿和他讲道理根本就是白搭,于是直截了当地甩出一句:“反正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
“谁说没有?”瞿墨一面别有深意地说着,一面朝我伸出了手……
“——干嘛?!”结合他之前种种不良记录,我见状登时警惕地拢紧了自己的衣襟。
“我的箫还给我。”他一脸正气。
“……”
好吧。
☆、第五十章:害羞了喂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安然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推开薄褥悠悠坐起来,我抬起手臂轻轻捶了捶略有些钝痛的脑袋。
昨夜……我好像在瞿墨的威逼下献了个舞给他,而他则是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吹箫替我伴奏……
事实上,我不曾专门从师习过舞蹈,因为小时候和阿娘住在河滨小村,生活本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拮据,哪儿还有闲钱做这等风雅学问;后来爹飞黄腾达了将我们接入端丽雅致的官邸,即便彼时有了这学舞蹈的条件,无奈我也早已过了那个年纪。
至于我现在勉强还能在人前跳那么一两下,得些门外汉的盲目称赞,那全是得益于在外游学那些年的意外收获——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故而,我舞起来那真是没有丝毫章法可循,全凭记忆力、想象力和创造力,跳到哪儿算哪儿。
——然而就在昨夜,瞿墨竟然对我的舞技大加赞赏了……
从他吹箫的精纯程度可见一斑,就音乐造诣来说此人多半是个内行吧,可他竟然说我跳出的舞姿风韵独特,是他所见过最美的……
前半句我还能理解,但后半句……
莫非是他醉了还连带着失忆不成?
……
梳洗完毕穿过前堂正准备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前脚还没跨过门槛呢突然就给我撞见了恰好准备进来的瞿墨——
“啊、师傅早。”我愣了一下,随即向他打招呼。
“……嗯。”不料瞿墨马马虎虎地应了一声,接着就像是在躲避我似的,也不多言径自就与我擦肩而过,拣了窗边一张椅子坐下,继而旁若无人地端起案几上的茶壶给自己斟起茶来。
“嗯?”对他如今这别扭的反应略感好奇,我狐疑地走回去,然后拉开了他身边的一张椅子。
“做什么?”然正欲坐下,瞿墨忽而就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目光中隐有几分警惕。
“师傅,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我只不过是像平时那样坐在你旁边啊。”我不明所以地瞧着他防范我的这个架势。
“我……今日与你无甚好说,你要坐就坐到别处去。”他嘴上如是说,侧过脸去不再看我。
“莫名其妙……”我本来还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突然间灵光乍现,顿时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站在他身边清咳一声,遂饶有兴致地绕到他身前去不怀好意地笑道:“师傅,你是不是在意昨晚——”
“闭嘴。”他不由分说地打断我,一脸黑云,“别再给我提昨晚。”
“哦?”
闻言我不由在心底暗暗窃喜:他估计是对自己昨晚醉酒一事记得很清楚,现在指不定在懊恼偏偏给我这个做徒弟的撞破了他千方百计隐藏着的丢人丢到家的一面,所以一时都不好意思再见到我了。
……嘿嘿,无辜受压迫受了这么久,终于给我逮到他的把柄了吧。
“师傅,没想到你平时一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样,内心其实很脆弱嘛。”我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眉开眼笑道。
瞿墨闻言皱眉,语气里满是不可抗拒的威胁意味。“我说了,不许再提昨晚。”他言罢,好像觉得还不足够说明问题,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喝醉了。”
“哦?既然喝醉了会变成那样,为何还要喝呢?”
“我乐意。”他没好气地回道。
我笑得更开心了。“那我也很乐意。”
他疑惑:“乐意什么?”
“乐意师傅你喝醉啊!因为你喝醉之后啊……对我可好了,还会撒——”
我一个“娇”字还来不及说出口,瞿墨手中突然毫无预兆地就升起一道术法的刺眼白光。
他沉着嗓音缓缓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糟!”自知这下是高兴过了头没把握好度不小心玩火**了,我当即收敛起满面笑容毫不拖泥带水地从一边敞开的窗户翻了出去,双脚刚一落地就开始没命地跑!
“呵、你觉得逃跑有用?”
身后随风飘来瞿墨阴冷的话语,我不由又加快了脚步……反正实在不行的话,我就——
只能再服一颗骨轻丸跳崖了……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浮起的一刻,我也终于再次重温了这样一个道理:
不作死就不会死……
“诶?……那不是桓玉大姐?”
在逃了有一段距离之后,空荡荡的视线中蓦地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弋戈和惊鸿!
陡然看到他俩我简直要喜极而泣,当即胆向两边生,牛气哄哄地施展了一连环最近才刚学会的轻功招式,末了干净利落地落到了他们跟前。“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哇大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炫的轻功啦?”弋戈满眼艳羡地盯着我,全然感受不到我当下正陷入一个多么性命攸关的危局。
“怎么?有鬼在追你?”还是惊鸿有眼色。
“比鬼更——”
“更什么?”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你还好吧,脸色看起来很差。”惊鸿道。
……我默默转过身,但见眼前正是头发衣袂因为不明的气场而无风自动的瞿墨……
“师傅,弋戈和惊鸿来了,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我逼自己正视他,并且努力保持着镇定。
他看着我,微微勾唇一笑。“不急。”
——我使劲拍了下拂尘的衣袖给自己压惊。
紧接着经过一番紧张的思考,我当即心下一横,清了清嗓子转而拉住身边的弋戈和惊鸿开口就道:
“呐,给你们说件我昨晚的见闻——”
“跟我来,有事进厅内商量。”
……
原来,因为弋戈的大哥突然传话给他让他速回红阑野议事,所以原本定下的行程临时改变了,眼下就得要出发。至于瞿墨、惊鸿和我,为了事先做些考察,此番也被上面安排了同去。
“你好啊,我是佛伊梵撒阿罗裕安归波里凯若达弋戈,这次多谢你的帮忙!”大家简单地收拾妥当以后,弋戈找瞿墨搭话。
接过惊鸿朝我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闻言我朝他们那边望了过去。
但见瞿墨只形容惫懒地瞥了一眼弋戈,回应也甚是冷漠:“无所谓。”
弋戈天真地笑了。“哎哟你真是客气!帮了忙还说什么无所谓!”
瞿墨当即淡淡地纠正他道:“我是说,你的名字无所谓。”
“唉……”我见状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第五十一章:外邪里正
“啊?”弋戈愣头愣脑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终于会过瞿墨话中真正的意思,他当即就不加掩饰地怒上脸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明白不好好听别人的名字是不尊重吗?”
“那给你取这种耗费心神名字的就懂得尊重人了?”
“你——!”
……不论对象怎么变,瞿墨呛人的功夫始终不会变。
……三人组团一人落单地下了山,为了方便途中商量到达目的地之后的各项事宜,我们最终决定同乘一片云飞往红阑野。
自从名字事件之后,瞿墨在弋戈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但凡他站在哪儿,弋戈就马上挪步和他拉开相应的一段距离,一路上唯独对他摆一张臭脸,敌意显露得分外明显——然而无论如何,看得出瞿墨是没有花一分一毫的心思在他身上的……
多亏如此,云上的气氛自始至终还算比较和谐。
“红阑野到了,我先下去了啊!”刚一抵达红阑野上空,弋戈就独自唤来一朵云跳了上去,继而转过身来朝我们挥了挥手。
道别之后眨眼的功夫他便没了踪影。
我们刚准备驱动祥云继续前进,这时瞿墨却突然出声道:
“等等,我也在这里下去。”说着,他自顾自地也召来了一朵云。
“弋戈此番是回红阑野开会,你为何要跟着去?我们还是先一同往青丘吧,难道时隔这么久你不想回那里看看?”我满心疑惑地问道,毕竟他于情于理都应借此良机回一趟故土,而非莫名其妙地避开。
“无须你操心,我自有打算。”他不冷不热地回道。
“你让**的心还少了?”他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