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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是万分的悲惨……
打开大门,丁千乐正想踏出门槛,却是突然愣了一下,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直接钻进了她的鼻孔……
天可怜见的,莫不是已经饿出了幻觉?
丁千乐提起灯笼看了看脚下,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大门口竟然放着一个竹篮,竹篮用布盖着,那阵阵食物的香气正是从那竹篮里飘散出来的,丁千乐吸溜了一下口水,左右看看,却并没有见着人。
是谁放在这里的?
丁千乐本想意思意思地调动脑细胞想一下,奈何此时所有的脑细胞都因为饥饿而宣布罢工,最终只剩下本能,吞了一下已经快要泛滥成灾的口水,抵抗不住食物香气诱惑的她直接拎起竹篮,啪地一下关上大门,转身回屋了。
大门刚刚合上,墙角的转弯处便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着布衣男子,那男子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阵,终是转身离开了。
丁千乐拎着竹篮回到屋子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那块遮着篮子的布,便见里头摆着一双筷子,一盘糖醋排骨,一盘素炒菜心,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盅鸡汤……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吸溜了一下口水,她赶紧拿起筷子开始胡吃海塞。
饿了一天的丁千乐饭量相当的惊人,不多一会儿便将几盘菜风卷残云一样扫了个精光。
捧着吃撑了的肚皮坐在椅子上,丁千乐打了个饱嗝之后一度因为饥饿而宣布罢工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
第一个问题是……这些饭菜是谁送来的?肯定不会是赫连珈月这一点丁千乐可以肯定,因为那位大少爷是一贯被她伺候惯了的,肯定不会主动想到她会饿肚子的问题,他能想到的大概只是有她在大家肯定不会饿肚子的问题……真是被她惯坏了……
第二个问题是……这些来历不明的饭菜……不会有毒么?丁千乐又打了个满足的饱嗝,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巴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那些饭菜的滋味,就算有毒她也认了……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要好……
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想出个一二三来,最终丁千乐将这一切归结于神秘善良的田螺姑娘显灵……于是填饱了肚子又开始犯困的某人喝了口茶水漱漱口,便回房接着去补眠了。
下午实在没有睡好,那种因为饿肚子而不得不半醒半睡的状态太磨人了,她得好好去深度睡眠一下,至于赫连珈月他们的晚餐……哼哼,真是抱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由着他们去吧,总要让他们也尝尝饿肚子的感觉才好。
于是,赫连珈月和赫连云回来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竹篮……
这一夜,两个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人破天荒的饿着肚子睡觉了。
赫连珈月回到房间的时候,丁千乐早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美梦连天了。
梦里,她还抱着一个大猪蹄在啃,直啃得口水横流。
田螺公子的真面目
大约是因为昨天夜里睡得早,第二天早晨丁千乐起身的时候,赫连珈月还在睡,她起身慢吞吞地梳洗了,便拿着鸡毛掸子开始优哉游哉地在屋子里扫灰。
从衣橱扫到屏风,刚刚扫到铜镜的时候,赫连珈月醒了。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脸的困倦坐起身,颇有些慵懒地看了丁千乐一眼,眸光潋滟,“千乐……”
丁千乐回头斜睨了他一眼,便看到他微敞的睡衣衣领里一片风光无限好,再看看他苍白的脸上犹带着一副困倦的表情,看起来有种脆弱而禁欲的美,当下头脑一昏,只觉得赫连千乐的意识上身,母性和奴性一起发作,她几乎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只想将这么个瓷娃娃一样的贵公子伺候好。
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丁千乐恶狠狠地拧了自己一下,制止了快要泛滥的母性和奴性,她怎么着也在现代社会里活过一遭,不能再这么奴性这么惯着他了,得培养他良好的生活习惯,于是她强迫自己调转开视线,没有理会他,径自低头继续拿鸡毛掸子扫灰,仿佛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大事似的。
赫连珈月揉了揉眼睛,半晌也没见丁千乐如往常一样来给他穿衣擦面,又在床上赖了一阵,见丁千乐半点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只得自己动手穿了衣服。
丁千乐一边心不在焉地拿着鸡毛掸子在铜镜上挥挥扫扫,一边拿眼睛盯着铜镜,透过铜镜便见赫连珈月正自己穿衣下床,自己洗脸漱口,还自己梳了头发。
看……这不挺乖嘛。
丁千乐心里五味陈杂,颇有种教养儿子的辛酸感。
洗漱完毕,赫连珈月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这才注意到丁千乐一大早起床竟然拿着个鸡毛掸子毫无诚意地这里挥挥,那里扫扫,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再看看那张板着的晚娘面孔,他不由得暗暗思索是不是又有哪里惹毛了她。
“千乐,今天早上吃什么啊?”放软了声音,赫连珈月试着和她搭话。
丁千乐闻言,把牙齿咬得“咯蹦”响,还意义不明地“嗬嗬”笑了两声,直笑得赫连珈月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可怜这位赫连家主,泰山崩于前他都能够不动于色,可是此时看着眼前这个拿着鸡毛掸子笑得一脸阴森恐怖的少女,却颇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
“吃什么?”丁千乐笑眯眯地看着赫连珈月,磨着后槽牙道,“家里连米都没有了,你说能吃什么?”这么说的时候,丁千乐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可怜的小媳妇,因为丈夫的不懂事而不得不心力交瘁,忍饥挨饿。
赫连珈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银钱米粮上动过脑筋,这会儿丁千乐的话让他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米了?”
丁千乐双手环胸,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那你……昨天饿了一天?”这么问的时候,赫连珈月忽然有些心虚了。
他居然让她挨饿了……
他赫连珈月……居然让她……挨饿了……
丁千乐阴沉沉地看着他,没有否认,如果不是那一篮子凭空出现的饭菜,她大概就真的要饿疯了吧。
赫连珈月轻咳了一下,别开视线,淡定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一出门,他便撞上了嘴角直抽抽的赫连云,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见赫连珈月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颇有点恼羞成怒要迁怒于他的意思,赫连云纵使已经憋笑憋得肠子都快打结了,此时面上也不敢显露半点,只得异常严肃地板了脸道,“家主,今日你约了三公子在天源福见面。”
赫连珈月看了看天色,略一皱眉,点了点头,“先去天源福。”
赫连云应了一声,赶紧去后院将马车牵了出来,马车已经换了一辆半旧的普通马车,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
马车一路行到天源福,赫连珈月拉了拉头上的箬笠,踏下了马车。
“不必等我了……你旁的事先放一放,先打包一些吃食送回去,然后……再去采购一些米粮吧。”轻咳了一声,赫连珈月缓声道。
赫连云嘴角抽抽了一下,随即极其严肃地点点头,仿佛接了一桩极其重要的任务一般,他陪着赫连珈月进了天源福酒楼,看着他走进了二楼的小包间,这才转身去办他的新差使。
赫连云的办事效率相当不错,这一日早上,丁千乐总算吃到了热腾腾的小米粥和香喷喷的小笼包,厨房里也备好了满满当当的食材,荤素皆备,应有尽有。
“云先生,家主他究竟去见谁了?”一边啃着小笼包,丁千乐一边问,她心里还在记挂着家主衣袖上那一小块血色的污痕,只一想,便觉得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赫连云已经将最后一块猪排搬进了厨房,他洗了洗有些油腻腻的手,回头冲着丁千乐笑了一下,“是个重要人物,千乐姑娘你且安心等着,不出两日,应该就可以回府里去了。”
这样快……
丁千乐放下筷子,憋不住心底的好奇又问,“趁着家主不在占了家主之位的……到底是谁?”
“赫连历。”赫连云答道。
丁千乐听到赫连历这个名字,一下子想起了在前往尚水县之前的那一次族长大会上见过的那个一脸慈祥的老者……原来竟是他……
“不过也已经是老皇历了。”赫连云拿布巾将手擦干,随手将那布巾丢在一旁,笑道,“我还有事没有办完,还要再出去一趟,中午家主不回来用膳了,千乐姑娘你独自一人在家,万事小心。”
丁千乐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自然是想不到,在他们回到凉丹城的那一晚,赫连历便已经“暴病”身亡了,如今赫连一族正是群龙无首,乱成一团的时候。
到了午膳时间,丁千乐原打算自己炒点糖醋排骨来吃,在看到手边的竹篮的时候,忽然起了个念头,转身跑出屋子,打开了大门。
门槛外头果然放着一个竹篮,阵阵诱人的食物香气正袅袅地从里头飘出来。
……又来了?
丁千乐跨出门槛,弯腰提起了竹篮,然后左右看看,又东张西望了一番,却还是没有瞧见有人。
这竹篮到底是谁送来的?他们回到凉丹城是个秘密,就算是谢安……也不知道他们住在这个无人区,更何况谢安肯定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给她送饭。
到底是谁呢?
丁千乐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得她心里痒痒得不行。
她一边皱眉苦苦思索着,一边拎着竹篮,转身关上了大门。
在心里默数三秒,丁千乐“咣”地一下猛地又将大门拉开……好吧,还是没有人,撇了撇嘴,丁千乐终于死心关上了大门。
墙角的拐角处,身穿布衣的男子颇有些惊魂未定地贴墙站着,听到关门声,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呼,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竹篮里的菜色和昨天还不一样,一盘小鸡炖蘑菇,一盘炒虾仁,一盅冬瓜排骨汤,外加一小碗米饭,刚好是她一个人的分量,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一边思索着这田螺姑娘的真身是什么,一边享用了竹篮里的饭菜之后,丁千乐回到二楼的房间小睡了一阵。快到傍晚的时候,她便精神抖擞地起身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口,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大门外头。
她打算守株待兔,看看那个给她送饭的田螺姑娘到底是谁。
坐在窗口等了许久……就在她打算放弃并且疑心那人不会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辆马车远远地驶了过来,有门儿!她的精神头立刻足了起来,赶紧猫着腰将自己藏在了窗子后面,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马车。
待那马车渐渐地近了之后,丁千乐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了那马车上正坐着一个身着布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那男子将马车停在了木微堂门口,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这才从马车里拎了一个竹篮出来,弯腰放在了木微堂的大门外头。
看来不是田螺姑娘,而是个田螺公子啊……丁千乐摸着下巴颇有些意外。
那身着布衣的男子将竹篮放好之后,在门口稍稍站了一阵,然后转身便要回马车,丁千乐见他要走,有些着急,赶紧将半边身子探出了窗口,挥着手冲他大喊,“喂!等一下!”
那男子闻声愣了一下,没有抬头看她,反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