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摸摸还绕在身上没解开的金链,阮陶陶哀怨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马车。
呜呜,她不想蹦上去……好丢人。
不过有上官墨在,她自然是不用烦恼这些。
不用她开口要求,上官墨已经抱起她,把她送进马车里,还细心地帮她在腰后垫好软垫。
“那个……”
坐好了之后,阮陶陶犹犹豫豫地看着他。
无奈地叹口气,上官墨俯低头亲她,“好,我答应你。”
“谢谢!”笑眯眯啊笑眯眯。
“小丫头。”
掐掐她的脸,再亲她一下,上官墨笑着站直身,关上马车门。
转身,他看着刚被他打了一巴掌的齐逸扬。
虽然脸上还是在笑,可仔细看的话,那笑意半点温度都没有,跟刚才温暖温柔的笑真是天差地别。
径自走到一边,他示意齐逸扬也跟着他离开马车一段距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10)
因为他刚才的突然出手,齐逸扬对他的戒心更强。
擦擦嘴角血迹,他紧盯着上官墨,动作十分谨慎地走过去。
“我答应她了,不会伤你。”
不会伤他?
齐逸扬根本不相信这种保证,冷冷的嘲讽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
但是嘴角也只是微微扬起,他突然急速向后退。
有些狼狈地,他避开上官墨又打过来的一巴掌。
好像真一次也不是真心要打他,一击不成,上官墨也不去追他。
齐逸扬冷哼地盯着他,“这就是你动手的原因?因为我不相信你的保证?”“不。”
上官墨笑得很自然,“是因为你觉得她的善心是虚伪。”
微微一愣,齐逸扬才意识到,他上一次出手,为的就是自己骂的那句“假惺惺”。
他冷哼,“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也不过如此,为了维护女人,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暴起伤人。”
“这不是小事。”
上官墨笑道,“要不是她求情,我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杀你的。”
虽然在笑,他的声音却是很认真,“你不该利用她的信任,也不该嘲笑她的善意。”
齐逸扬听得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上官墨,你在开玩笑?”
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无名小教的人,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冷笑的齐逸扬突然沉默了下来。
上官墨笑笑,接着说,“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跟肖骁和无名小教的人一样冷血狠毒,她喜欢善心待人,喜欢不把人想得太恶毒,我就帮她打造这样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
齐逸扬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
他明白上官墨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阮陶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是虚伪地装出来的,那她就跟他们当年刚入教的时候一样。
就是这样的他们被当成白痴,被身边的人一次次利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11)
也就是在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中,他们都变成现在这种不相信任何人,冷血狠毒的模样。
安静了片刻,齐逸扬的情绪好像稳定下来了,冷声说,“她这种性格,如果不改变的话,很吃亏。”
上官墨笑笑,“有我在,她喜欢是什么性格就是什么性格。”
“……”
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齐逸扬转身,“我不会再动她。”
“回来。”
脚步停住,齐逸扬戒备地转身,“你不放我走?”
“叫你赶车而已。”
上官墨说着走向马车,径自开门坐进去。
“……”
无语地僵在地上半晌,齐逸扬坐到赶车的位置,充当车夫。
上官墨回到马车里时,阮陶陶正苦恼地低头看着身上金链。
“怎么就解不开呢……”
明明看着不复杂,缠的也不紧,可就是弄不明白该怎么解。
见马车动了,她知道齐逸扬就在外面赶车,所以问他,“这个金链怎么解?”
“我不会。”
“……不是你缠的吗?”
“这是教主的兵器,我只会捆人的方法。”
“……”呜呜呜。
上官墨也正低着头研究。
解不开,他还试着弄断金链。
可惜这链子看起来是金子打造,其实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坚固异常,根本无法弄断。
齐逸扬冷冰冰地提醒,“不用研究了,这缚神锁,天下只有教主一人可以解开。”
阮陶陶无语地倒在上官墨肩膀上,“那还是回宫找那位大爷帮忙吧。”
就是不知道那位脾气阴晴不定的大爷会不会帮忙啊……
答案是——
会。
但是大爷他有条件。
这是独门绝技,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所以其他人必须出去。
别人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看上官墨同不同意。
他也没开口反对,只是微眯着眼,打量着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冷着脸,“你说的话,我没忘!”
爱你在心口难开(1)
什么话?
大家都没听懂,上官墨却好像是满意了,冲阮陶陶笑了笑,转身出门。
大家一离开,神秘男人推开钢针丛,坐了起来。
呃……
看大爷他好像是不准备出来,阮陶陶只好蹦蹦跳跳地过去。
呜呜,丢人啊!
她的动作让神秘男人嘴角抽搐了两下,可马上就冷下脸,“闭眼睛!”
“……嗯。”
她又没想偷看偷学……
可闭眼等了一会儿,神秘男人好像也根本就没有动作。
阮陶陶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是谁把你捆起来的?”
“……没看到。”
回宫的路上,齐逸扬跟她提过,说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所以阮陶陶撒了个谎。
“没看到?”
神秘男人的声音拔高,“所有人都没看到?!”
“……当时就我一个人。”
这次神秘男人更要发飙了,“这种时候他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上官墨怎么照顾你的!”
突来的高分贝大吼让阮陶陶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要向后避。
可她忘了自己身上缠着金链,行动不便……
一阵叮叮当当声中,阮陶陶十分狼狈地摔在地上,还是仰躺着。
呜呜呜呜,起不来啊……
脸黑了黑,神秘男人从床里跃出来,把她从地上捡起来。
阮陶陶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捡”起来的……
因为大爷他只是抓住了金链的一端,手一提,她整个人就悬空了。
低头看看……
这个绕来绕去的金链,其实是个简易结实版的网兜吧……
她整个人好像都被装在一个大网兜里,缩成一团。
神秘男人黑着脸瞪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去集市上买了只小兔子,现在正拎在手里。
更见鬼的是,他竟然想到了“今年是兔年,养只小兔子不错”。
可他脑袋里马上又窜过上官墨说过的话“别给她惹麻烦”。
爱你在心口难开(2)
脸上一僵,他突然放手,让阮陶陶站回到地面上。
之后他一言不发地抬手,开始解她身上的金链。
阮陶陶已经习惯大爷他很奇怪的脾气了,见他开始“工作”,就很配合地闭眼。
可惜大爷他不领情……
“谁让你闭眼了!”他吼她。
“……”
不闭眼的话,他不怕她偷学怎么解开这个缚神锁啊……
这不是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吗?
看起来是不怕。
因为大爷他不但“命令”她睁着眼睛,动作还不怎么快,阮陶陶可以把他的动作看得十分清楚。
啊哦……
原来是这么解的啊。
很复杂,也很有趣。
阮陶陶看得连连点头,不过等她看完了,抬头对上大爷他的视线时,她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露出这副像要吃人似的表情?
这又不是她故意看的,明明是他不让她闭眼……
手一挥,神秘男人收回金链,寒着脸问她,“刚才看见什么了?!”
“……”阮陶陶无语地看着他。
很无奈地活动了一下终于恢复自由的手脚,她态度十分恳切地说,“刚才有什么该看的吗?”
好像还算满意这个答案,神秘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回去躺着。
阮陶陶额头上挂满了黑线。
大爷他可是真奇怪……
硬逼着她看,之后还要求她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就是为了逼着她说一个谎?
“咳,谢谢你,我走了?”阮陶陶试探性地问他。
没人回答,大爷他好像突然就拿她当空气了。
空气就空气吧~
阮陶陶也不介意,过去把床收拾好,转身出门。
————————
宫里突然变得很清净。
照理来说,现在该是无名小教的人陆续出现,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
可别说是“陆续出现”了,就算是已经露面的那几个人,这些天都不见踪影。
爱你在心口难开(3)
该来的人没来,倒是有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阮陶陶吃了一惊地看着额头上鼓着个包,整个人都显得迷迷糊糊的纪大美人。
“小飞,有人对你动手?”
“不是。”
纪大美人虚弱地摆摆手,脚步不稳地走到一边坐下,“我自己摔了一跤撞的。”
“……你怎么会摔跤?”
当然是吓的。
受惊过度的纪大美人觉得十分痛苦,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是摆摆手,指向门外。
阮陶陶茫然地看出去——
“这位先……咳,公子是?”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应该是少年吧……看身形比较纤细。
因为背光,还看不清容貌,只是觉得他身上穿的衣服……
好像是跟上官墨喜欢穿的款式一模一样吧?
看他缓步走进来,阮陶陶惊讶地发现他跟上官墨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这是谁啊?
走得近了,他的脸跟上官墨倒是完全不同,说起来……
倒有些像纪大美人。
啊哦……
“小飞,这是你弟弟吗?”阮陶陶很热情地问。
纪大美人痛苦地捂着脸,“我本来以为是。”
“……”
呃……
什么意思?
阮陶陶愣了一下。
难道是当做亲兄弟地相处了很多年,之后发现他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大戏?
她悄悄扯了下纪大美人的衣袖。
就算不是亲兄弟,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
他现在露出这种表情,多伤人啊。
你看,眼前少年的眼神多哀怨……唉,可怜的孩子。
阮陶陶很同情地想把人带进房间来,可惜少年向后一闪,避开了她的手。
阮陶陶被他充满敌意的小眼神看得一愣,怎么了?
“凡凡!”
警告地喊了一声,纪大美人知道阮陶陶误会了,头疼地掐掐额头,开口解释。
“她是我妹妹。”
爱你在心口难开(4)
“……”阮陶陶抖了一下。
原来古代真的很流行女扮男装……
不过纪大美人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而不是弟弟,这隐瞒得也太夸张了些。
“墨哥哥呢?”少年……不,少女问。
“……”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黑线地转头看向纪大美人。
情况不对啊……
纪大美人的脸已经黑了,“凡凡,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该叫他九师兄,或者跟着大家叫他十一爷!”
少女眼圈一红,委屈地说,“墨哥哥以前答应我可以这样叫他!”
“……以前你还是小孩子!而且他不知道你是女的!”
“我不信!我现在就去问他!”
“……”
本来打算先旁观的阮陶陶只好开口了,“他还在练功,等他出来再说吧。”
上官墨练功时一向不允许有人打扰……她除外。
可现在眼前这位叫“凡凡”的少女显然也觉得自己该是例外……
“墨哥哥从来不把我当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