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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爷是做什么的?府里的大爷二爷还有小姐都是得了什么病过世的。噢,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么多。”天娇的好奇怎么忍得住。这一家子人实在太奇怪了。
桃红凑到天娇跟前,小声说:“两位爷和小姐都是得病去的,大爷去得最急,一夜之间就得急症没了,连句话都没留下。过了两年二爷在床上昏迷躺了一个多月,夫人提议给二爷娶亲冲喜,可惜二爷起不了床拜不成堂,让人家姑娘抱着一只大公鸡拜的堂。
谁知道那姑娘半夜从洞房跑出来就疯了,二爷也第二天就去了。真是惨!”
“可惜!”天娇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桃红马上接话,“谁说不可惜呢,疯了的二奶奶在二爷出殡的当天夜里掉到河里也死了。
不过最惨的还是三小姐,出嫁前一个月得了风疹,满身满脸都长着红疙瘩,又痒又烂,实在怕人。硬是在床上叫唤了三天三夜走了。太可怜了,要知道穆家三小姐可是古修县出了名的美人。老爷都不舍得她远嫁,更不舍得她入宫。打点了好多关系才没被选到乾坤殿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半拜堂
桃红说得眼露恐惧,好像那情景就在眼前。天娇跟着唏嘘,“你们老爷真可怜!”
“还好咱们夫人会持家,老爷如今不用出门做事,靠着祖上余荫过得还算悠闲富足。”
“可是没有了子女,日子毕竟凄凉些。”
“那……”桃红话到唇边忍了回去,“姑娘还是先躺下,脚伤不能大意,万一落下毛病可要影响一辈子了。”
天娇听劝地躺回被窝,望了一眼窗外,午后蝉鸣阵阵,有催眠的作用,她感觉好久没有睡在舒服的床上了,不知不觉合上眼沉沉睡去。
天娇感到头很沉,似要跌到地上,她猛地打个机灵,大梦初醒般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迷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头上蒙着盖头呢!
她垂眼发现双手被人挽着,脚下是一双醒目的牡丹红绣鞋,从大红百福裙裾下一闪一闪地探头出来……
这情景太熟悉了,这身衣裳不是新娘子才会穿的吗?怎么穿她上了?天娇以为自己是作梦,使劲咬了一下嘴唇,火辣辣地疼。她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想要伸手摘在盖头,却发现双手无力根本抬不起来,双脚机械地随着别人的搀扶往前走,仿佛不是她的脚。
她记得睡觉的时候,脚上还缠着厚厚的带子,可眼前穿在绣鞋里的脚纤巧柔软,她糊涂了,想要喊人停下问个清楚,发现喉咙呼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顿时感觉不妙,她这里被人使计迫害了。还好听力还灵,她倾听着身边的动静,细琐拖地的声音应该是桃红的衣裳发出来的。桃红穿的夏布衣裳她记得很清楚,不过深春,这家的丫头早早就换上夏衣了。
屋里很热,她恨不能脱去身上披挂的衣裳。她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倒还好,那床水缎的被子触手凉滑,倒没觉得热,这会屋里像是蒸笼一般,她想抹把汗都不能。
“都预备好了?”
穆夫人的声音离得很近,感觉她的呼吸都要喷在盖头上。
“准备好了,夫人请放心。”
菱白的声音带着讨好,扭头望向天娇的样了都能想像得到。天娇只能咬牙听着,不知她们做的什么打算。
“你怎么不说话?”穆夫人的话音刚落,天娇感到臂弯里挽着她的手抖了一下。
“预备好了,那碗药都灌进去了。她就像个能睁眼的活死人,肯定不会伤着三爷的。夫人放心。”桃花吓得哆嗦的声音越来越小。穆夫人哼了一声。
天娇终于听明白了,穆夫人她这是要她嫁给穆家三爷呀!桃红不是说穆家的几位爷和小姐都没了吗?怎么冒出个三爷?还怕她伤着那个三爷!
机缘巧合她没办法已经嫁给了慕容冲,依凡间的规矩好女不嫁二夫,她怎么能再嫁人呢!何况她现在要嫁什么人啊!去找龙灵犀才是正经事。
又热又急,她额上的汗滴了下来,顺着脸颊流到唇边,她无奈地苦笑,想喊她三哥龙天霖来解救她都不行。难道是老天故意要捉弄她?
“你那么慌张的干什么?”
不知是谁惹恼了穆夫人,她的喝斥有些吓人。
“夫人,奴婢要扶三爷过来,他不愿意。讲究什么形势,赶紧把事办了就成。奴婢好说歹说,就把奴婢踹了出来。”受委屈的丫头说话带着哭腔。
“不愿意不会抬他过来,他那样的身子还能踹你?”穆夫人冷笑,听得人浑身不自在。“你们给我听好了,一会错过时辰了,拿你们试问!都是没用的奴才,关键时刻一个也指望不上。”穆夫人的脚步匆匆远去。
“三爷不爱来,咱们怎么能抬得动他!他那身子虽不能动,可一只脚还是挺好使的。你看,我这胳膊都被踹青了。”一个丫鬟小声抱怨。
桃红的脚步移了半步,天娇被带着过去。看见面前露着一双翠色绣鞋,被肥大的脚丫撑得快要破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在外面随便拣个人回来就要给三爷成亲?”桃红显然俯在那丫鬟的耳边说话。
那丫鬟还是怕人听见,“嘘!”我听夫人和老爷说择妻不如撞妻,这位樱桃姑娘长得好,配三爷有什么不好的呢?三爷是咱们夫人和老爷的命根子,他们肯定都是为三爷好。三爷难得从寺里回来一趟,正好抓他成亲。”
“是呀,三爷的病也该冲冲喜了。不然又步了大爷二爷的后尘。”
“想死呀你!这种话也敢说。幸好老爷夫人都不在……就是菱白听了这话告诉夫人,你的小命也没了。”
“夫人哪有那么狠!”桃红还要嘴硬,被小丫鬟堵了嘴。
两人压低得近乎耳语的声音还是没有逃过天娇的听觉,这穆家一定有古怪!
“怎么好好的,突然下大雨了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夫人回来了。”
穆夫人的脚步声比去时显得学生,说话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你们几个把她扶去三爷房里,就不用拜堂了。一夜夫妻,百年好合。拜不拜的也没所谓,不过是个形式!”穆夫人似乎在说服她自己,顿了一下喊:“菱白,记得到时把门拴上。”
“是,夫人!”菱白显得有些激动的声音,扭身对桃红道:“你们快点!”
出了一扇门,菱白开始发威了,“扶个人那么磨蹭,想讨骂呀!没见夫人都不高兴了吗?”菱白边走边训斥几个小丫鬟。显然她是夫人身前的红人,没有丫鬟敢跟她顶嘴。
天娇看着自己的脚步迈出又一道门槛,顿时听见哗哗的雨声特别急促。有人“嘭”地撑开油伞,眼前两团移动的灯笼引着她往庭院深处去。
不知怎地,天娇有一种预感,眼前的雨好像是她五哥要来的征兆,可身边都是俗人,她五哥没有雪龙珠在身,怎可现身出来呢!
她想不出支走围着她的一群丫头,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宅院前,两团灯火往两边散开,就听菱白说,“进去吧!你们都不用跟进去。大家都回吧!”
“她是三奶奶了,咱们得在跟前服侍吧?”桃红有些吞吐。菱白立即打断她,“用得着你在这献媚?夫人可没说她是三奶奶,她不过是三爷床上的一个药引子。咱们求老天爷保佑吧,希望三爷能好起来,咱们穆家又能扬眉吐气。”
“可是她不能动……”
“有脚能走就行!三爷在里面呢,用得着你操心!”
身后的门哗啦拴了起来,天娇站在门边,感到阴风阵阵。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场阴谋
天娇站在门边,身子顿时缩了起来,那种阴冷是从脚底直入头顶。想要听清屋内的动静,却发现白费力气。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心跳怦怦像要跳出胸膛。
“啪”,像是击掌的声音,屋里突然亮起一盏灯火。幽暗昏沉的灯光在屋子里深处闪着诡异的光,透到盖头前的一点暗红,让人觉得可怕。天娇倒吸一口凉气。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感袭来,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阵拖拉的声音从屋子深处响起,天娇还没分辨清楚是什么声音,那声音立时到了眼前。天娇觉得眼前一花,盖头被掀开来,一个男子立在她面前。
男子看不出多大年纪,乌黑细长的眼睛盯视着她,白得像纸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片薄唇泛着腥红的油光。
“啊!”天娇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手却不受控制,脚这时也似乎不听使唤了。注视着眼前惨白的脸越来越近,她头向后仰,却躲不开那对逼视她的黑眸。
“你是龙天娇?”
男子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听得人像锯子割着耳朵一样难受。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天娇大惊失色。惊惧地望着男子,不能出声。
“嗤!龙族的小公主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男子穿着乌衣蟒纹袍子,眼睛眨了眨,头缩了回去,腥红的唇边滞着一抹嘲笑。
“你是谁?既然知道我是龙族公主,还不快点放我出去。”天娇心想这家伙既然识破了她的身份,显然不是凡人。
“嗤!真是弱智。我敢表明你的身份,当然是没打算让你出去,更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男子的鼻子不停地使劲吸气,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腥红的薄唇打个喷嚏,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屋里。
天娇赶紧扭头避开,却不能用手掩住鼻息,只能屏息忍着,心里实在难受。脑中这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眼前这男子的身份。
天娇的神情掠过一丝厌恶,尽管屋里光线不好,还是没能逃过男子的目光。男子突然伸手环住天娇的腰,一双眯起闪着寒光的黑眸又凑了上来。
“不要怕,我不会马上要你死,怎么也得陪你十天半月好好玩玩。当初怪我下手太急,那个穆家大爷不经折腾一下就死了,到了穆家二爷的时候我就有些经验了,至于那个三小姐,那就更爽了,女子嘛,我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
天娇心里格愣一下,早该想到穆家的少主们死得蹊跷,果然是被人害了。不对,应该是被妖孽害了,眼前的男子和那个穆夫人都不是人,如果没猜错,他们是蟒精。
“滚开!一个下贱的小妖,也敢在龙神公主面前逞能,就凭你们的作为,再修炼千年难成不了仙。我劝你们还是赶紧逃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们,给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你们别想活命。”天娇心里尽管害怕,气势上不能办理。她挺了挺脊背,借力使劲地甩着手。
“嗤!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聪明的,既然知道了我是妖,也明白了我母亲也是妖,就该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是什么龙神公主啊,你现在不过是个凡人,任我欺来任我骑。也许把我侍候好了,我就留你在身边侍候,不杀你了。你觉得如何啊?”
男子哪里会被天娇的气势吓倒,对她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他驱着天娇往屋里去,天娇这才发现男子干瘦如柴的身子,只有一只胳膊。
天娇这时胆子壮了些,麻木的双手似乎也有了力气。可是龙天赐还没有来,她不得不想办法怎么摆逃眼前的局面。转身撞门出去是不可能了,门外早有人在把着,隔着门都能感觉到穆夫人狭目精光闪闪的注视。
只能拖延时间制住眼前的男子,男子似乎有病在身,在她面前故意声势吓她,其实不过外强中干,要是真要把她怎样,早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
她磨蹭着走到内室,双手试着握了握拳头,虽然能动,却没有多少力气。心里的急迫压在眉头,不能表现出来,要冷静,她提醒自己。
屋子深处摆着一张紫檀雕花大床,床上堆着一床青丝薄被。床头燃着一盏油灯,照得青丝薄被闪闪放光。此外屋里再无一物。
待走近了,才发现油灯散出一种说不也来的怪味,让人闻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