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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3
宫婢不待她们的王妃吩咐,几个人挤进木栅栏,扯着天娇要往她嘴里塞饭菜。慕容冲伸手揽住天娇的腰,袍袖一拂,进去的宫婢瞬间倒地不起。天娇靠在慕容冲的胸前,心思一阵迷糊。
“还真是想一起死呢!”女子恨恨地道,回身朝屋外喊侍卫进来,“拿住他们,今儿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眼见着侍卫要冲进栅栏,天娇急了,从慕容冲怀里坐直了身子,张口就喊了一声龙天霖,正待喊第二声,屋外传来尖细抻长的声音盖住了她的声音,“大王有令,传人犯进无涯阁审问。”
女子急忙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又看了天娇一眼,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瞧这模样,哪需要我动手,当真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呢!”女子媚笑着款款出了大门,宫婢跟着鱼贯出去。
“给惠王妃请安!恭送惠王妃!”尖细抻长的声音带着狐疑,余音未了,人已到了木栅栏边……
三人被带到了无涯阁,相比刚才的木栅栏屋子,这里算是别有洞天。走进一道又一道门,就是不见尽头。
燕楚珩悄声道:“听说姜篱会五行之术,这里该不会是他布的鬼门关吧!”
天娇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鬼门关她可是听二嫂提起过的。那时她母后赏了两支花钿给她和二嫂,她和二嫂同时看中了那支银花钿。
她抢在手里不放,二嫂只好拿起了金花钿,却抛下一句,不懂长幼尊卑的女子,早晚要去鬼门关里走一趟。她问什么是鬼门关,二嫂嘻笑一声,就是惩罚人的地方啊!
看来这里真的很像鬼门关,四下里幽暗阴森,虽是夏季,身上却感到一阵一阵阴风。
忽觉手心一热,抬眼对上慕容冲闪着星光的双眸。“别怕,这只是故弄玄虚!”天娇眼里涌起一丝感动,这眼神多像五哥龙天阙呀!
“你害怕的时候为什么总喊侬地天啊?”慕容冲轻声在她耳边道。天娇顿时傻眼,他听成什么了呀!难道三哥也听不清吗?刚刚明明是喊了三声他的名字呀!
“是吗?我有喊吗?”天娇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没事,就觉得奇怪。”燕楚珩回身看他们,意识到他们的手拉在一起,挥手去扯。慕容冲露出一抹轻笑,拉着天娇的手荡了开去,燕楚珩挥了个空。
这时听到前面吱嘎一声响,尖细抻长的声音传来,“人犯带到!”
燕楚珩急忙回身喊,“什么人犯,放尊重点好不?咱们可是接了你们大王的书信才来的。”他的声音像落在了棉絮里,没有半点回应,四周一片死寂。
眼前一汪池水,映着幽幽的灯火。室内没有窗,池水却旋着一圈圈水纹。
“搞什么鬼?有胆的出来!本太子不怕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滨洲移为平地,只屑我的一颗流星火弹便可……”燕楚珩对着空气嚷嚷着。
天娇望着水面的倒影怔住了,当她意识到水面上,那个钗歪衣裳斜的女子就是她时,面上一红。赶紧理了理发钗正了正衣裳,偷眼去看她身旁的人,那人正对她轻笑。
“很好看!”
天娇突然意识到还牵着慕容冲的手,赶紧松开,慕容冲却握着她的手不放。手心传来的温热灼着她的心,脸上仿似火烧云,眼神再不敢朝他多看一眼。
“哈哈哈!”水池前面的一扇暗门转了过来,竟是一把龙椅搁在台阶上,龙椅上的人笑声未绝,投过来的目光似闪着寒光,在他们身上一荡又敛了回去。
“欢迎各位来到我乾坤殿无涯阁,今天本王兴致好,就跟各位展示一下我的最新阵法。”
“少废话!你信上说叫我们来就交出北吕王和北吕国都,难道是骗人的?”燕楚珩不得不仰视着眼前龙椅上的人,一身烫金盘龙钾衣,头顶紫金冠,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东吕王姜篱。
“本王可从来不说废话,更不说逛人的话。可是本王有叫你来了吗?”姜篱玩味地看着燕楚珩,目光又落到他身后的天娇身上。
“北吕公主是我南燕太子未过门的王妃,你不会不知道吧!”燕楚珩故意把南燕太子加重了语气。
姜篱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着雾光。“是呀,我还真是差点忘了。三年前若是我去北吕求亲成功,这位天娇公主现在就是本王的王后了。
可惜那姜措老儿打错了算盘,以为攀上你们南燕国就可安枕无忧了,也不想想,你们南燕除了稻米水产可以换给北吕,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互利的根本呢?”说到义愤处,他呸了一声。
天娇听得晕晕乎乎,只觉得这个男人太没教养了。说话骂人都可以,怎么还呸上了,那是粗鄙妇人才有的行为,实在与男子形象有损。再看他面白莹玉,长眉入鬓,细眼有神,挺直的鼻梁下,嘴角弯弯地弧起,总让人觉得似笑非笑,实在也是一个风流潇洒的人物。
“你过来!”姜篱伸出细长的手指勾了勾天娇,燕楚珩伸手挡在她身前,慕容冲的手依然紧握着她的。
“燕楚珩,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你根本不是一个坐江山的料,更不是一个可以护住女人的男人。”话音刚落,姜篱的身形一闪,已到了天娇身前,伸手要抓,不料扑个空,手背上却挨了一掌,顿时痛得半边身子失去知觉。
再踏着水花回到龙椅上已是十分艰难,坐定了细思,也想不明白刚才的一掌是挨了谁的。垂眼看去,燕楚珩还在那伸着手挡在天娇身前,而天娇依然一副懵懂的样子望着他。就仿佛他刚刚从未离开过龙椅一般。
怪只怪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还有人的掌风在他之上。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天娇身旁的男子,男子一手掸着衣襟,一手似扯着什么。顺着手势看去,男子扯着天娇嫩白的小手。
“你是什么人?”
慕容冲嘴角浮起一抹轻笑,望着姜篱没有说话。
“他是谁你竟不知道?那你抓他干什么?”燕楚珩没好气地说。
第二十四章 揭穿老底
那个男人的气度太惊人了,竟忘了他就是下午独自闯进乾坤殿的探子……姜篱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
“你说什么呢?谁是鸭子?”燕楚珩还从来没被人辱骂过,气得脸红脖子粗。
“楚珩哥哥,他是说他晚上吃的死鸭子嘴硬啃不动,你接什么话呀!”天娇扯了扯燕楚珩的后衣襟。
燕楚珩回头笑笑,看见慕容冲闪着星光的双眸,嘴边的一抹轻笑让人感到安心。说也奇怪,这个小大夫总是一副举重若轻的神态,和他一起,似乎便天下无难事了。
“本王不和你们啰嗦!一会有你们求饶的时候。”姜篱脸色铁青,铁腕执掌东吕国将近三年,从来没人敢顶撞他到无言以对,望着天娇的眼神变得冷厉非常,伸手在龙椅扶手上按了一下。
眼前的水池哗啦一声巨响,池中央快速旋动起来,掀起一圈圈水花。天娇惊得睁大了眼睛,挤到燕楚珩的身旁盯着白花花的漩涡一眨不眨。
水面上升起一个圆形里面罩着玄色幕布的笼子,玄色幕布缓缓滑落。
“天娇,天娇!”北吕皇后攀在笼壁上惊恐地喊道。
“母后?母后!”天娇对北吕皇后是有印象的,那短暂的相处时光让她觉得这污杂之地还有温情和关爱。
“天娇啊!”原本萎在地上的北吕王姜措,听到呼喊站了起来,“你终于来了!父王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姜措抹了抹眼睛,目光却飘向姜篱。
“不要伤害天娇,整个北吕国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皇后呜呜哀哀地望向姜篱,显然她为天娇的命运担心。
“我不想怎样?”姜篱朝龙椅靠去,脸上的笑容让人心惊。
“天娇来了,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保证不再和你争了,给我一块地方让我能无忧终老就行。”姜措声音颤抖,这几日的囚困让他吓破了胆,此时只求能活命。
皇后拉了拉他的衣袖,“大王怎能让女儿换自己性命啊!她还小,以后的路还长,我们输了就认命吧!”
“天娇你快点逃出去,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皇后说完趴在囚笼里缓缓萎下去,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姜措使劲拍着囚笼,希望能获得最后一线生机。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了?”天娇也不知怎地,心里突然一阵绞痛,眼里涌出了泪水,仿佛眼前囚笼的女人真是她的母后。
“姜篱是吧?你信上说我来便放了我母后,现在是兑现你承诺的时候了。”
“天娇不要相信他!”燕楚珩伸手去扯天娇,却发现慕容冲拦在他身侧已将天娇揽在臂下。这会显然不是和慕容冲争辩的时候,燕楚珩又朝姜措喊道:“岳丈大人,我是燕楚珩啊!我来救你了。”
姜措哀求的声音顿了一下,回身去看燕楚珩,借着灯光,可以认出眼前的男子的确是三年前来提亲的南燕国太子。
姜措的脸上有了喜色,可喜色还没漫开,复又暗淡下去。他知道南燕王是不会冒险插手这件事的。当初想逃过去投靠他,也不过是一时无路可退没有办法的办法。
“救他?哈哈哈!”姜篱细长的眼睛眯成一弯月牙,“你知道你要救的是什么人吗?噢,岳丈大人!我来给你讲讲你这个岳丈大人有多不要脸的往事吧!”
姜措忽然急得跳起来攀住笼壁,“姜篱老弟就饶了我一命吧!当初不答应你求娶天娇,也是考虑到你是她的叔叔啊!”
“闭嘴!贪生怕死的老儿,你也有今天!”
天娇心里格楞一下,这个姜天娇到底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啊!怎么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倒成了她叔叔了!叔叔当年竟然还要向她求亲,真是乱了套了!
她目光一直挂在倒地的皇后身上,真希望姜措能扶她一把,起码让她倒地的姿势舒服点,可姜措的脸挤在笼壁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姜篱。
“当初是我不对,今天的下场是我应得的。你要天娇就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哈哈哈!现在可容不得你跟我讨价还价!就像当年你为了占据北吕江山,对太祖使计一样。”
屋里静了下来,都屏息听姜篱讲起往事。北吕和东吕本是一体,却在三十年前分裂成两国,的确让人不明所以。
姜措听姜篱慢悠悠地说起从前,只觉心上如刀割一般,越来越冷,越来越痛。终于嚎叫一声,“不要再说了!”
“你也知道羞耻了吗?”姜篱探身逼视着他,就像赏玩一个到手的猎物。
姜措终于支持不住了,扑通坐到地上。这时皇后却慢慢爬了起来,“求大王放过淑妃吧,她怀有身孕,经不起惊吓。求你了!”
皇后失血的唇颤抖着,看得天娇一阵心痛,正要喊她。姜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啧啧,多么贤良的皇后啊!值得我称呼一声皇嫂!”姜篱的脸上漫起诡异的笑,“皇嫂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考虑什么淑妃!这个妃那个妃不过都是这个老家伙的棋子。今天我好心,就跟皇嫂交待个明白,免得皇嫂做鬼也不知道自己曾经陪伴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姜篱又靠回龙椅,朝大家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天娇身上,“叔叔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有一个什么样的父王吧!”
“放过天娇吧,她才十五岁,她不会和你争江山。求你,求你放过她。”
“是呀,公主肯定不需要争江山的。她们只是这老家伙巩固江山的筹码。皇嫂的嫡公主姜品娇呢?不是被这老家伙送给西蜀老王做侧妃了吗?”
皇后身子一颤,苍白的手紧紧抠在囚笼壁上,“品娇!”嘴里喃喃一声,垂下头去。
“皇嫂还不知道吧,当年姜措为了巩固北吕疆土,把你的嫡公主送给西蜀老王,可惜老王无福消受,只过了一年就一命归西了,你的品娇跟着陪葬了。”
“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