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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天娇所料,燕姝的催情散和迷心粉都是那么地好用!天娇为自己离开大幽锦云宫时,偷拿了燕姝全部私藏的情药而感到高兴。
姜篱到了春晖殿便和惠王妃翻滚到欢喜榻上缠绵,又激情似火地移到龙凤床上翻云覆雨……若不是等着姜篱最后一刻的应诺,天娇实在是脸红心跳得不好意思再寝帐后听床了。
她是成过亲的女子,听着姜篱和惠王妃情话绵绵,眼前总浮现出慕容冲的影子。她不时掐一下自己的胳膊,才把内心燃烧的烈火熄了。
惠王妃情到浓时,哪里还记得帐后躲着的天娇,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术媚惑姜篱。似要把这些日子姜篱对她的亏欠全都补回来……
天娇实在是等不及了,惠王妃明显偏离主题了,情药已经够力,何须她如此折腾。天娇在帐后寻个机会拍了她后背一下,惠王妃兴致正高,眼神朦胧哪里感觉得到。
天娇只好使个去字诀把她直接从姜篱身上掀下来,惠王妃扑倒在龙凤枕上,目光触到天娇的眼神,才醒过神来。
“大王!”惠王妃气息不匀的娇唤一声。姜篱轻哼一声,一副痴迷沉醉的样子。惠王妃忍着怦怦心跳,潮红着脸道:“臣妾侍候大王好几年了,如今又有了浣儿。大王是时候封臣妾一个王后当了。”
“王后。”姜篱重复一句。
天娇替惠王妃着急,这种时候说话还这么转弯抹角的,她轻咳了一声提示惠王妃动作快点。
惠王妃会意,见她身上的大王看她,赶紧也咳了一声,继续道:“臣妾已经拟好了宣旨,大王快点盖上玉玺吧。”
惠王妃搂着姜篱的腰又动作几下,扶他披衣下床,取出她昨夜和天娇似好的圣旨,请姜篱盖章盖印。
惠王妃摸索到姜篱一直藏在腰袋里的玉玺,递给他。姜篱头晕脑怅的样子。惠王妃这回知道急了,不用他盖,自己抢过玉玺盖在圣旨上。她端详着圣旨激动得浑身发抖,天娇又咳了一声。惠王妃才想起答应天娇的事。
“大王,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要你……”姜篱痴迷的样子又把惠王妃扑倒在龙凤床上。
天娇暗笑,这种心愿也太好实现了。她顾不得床上的两个人扭绞在一起,从床帐后出来,在姜篱又被惠王妃骑在身下时,天娇对着姜篱快速念起口诀,姜篱错愕的望着天娇,张着嘴说不出话。忽然又头痛似的抱着头。
惠王妃被姜篱的样子吓着了,浑身顿时僵住,骑在姜篱身上不能起身。一时急得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你对他做了什么?”惠王妃伸手却够不着天娇,身下又吸着不能起来,气急败坏地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对大王使了什么巫术?”
天娇哪有功夫理惠王妃的话,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口诀。只见姜篱眉心处一缕微芒慢慢渗出,到了头顶一迟的距离停了一会,倏地没入天娇的头顶,不一会天娇的眉心处闪出一丝微芒,又慢慢淡去不见了。
这一切只有天娇可以看见,在惠王妃看来,姜篱定是被天娇使了什么巫术,原本痴情兴奋的样子,转眼成了痴傻呆愣的模样。
天娇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就走。事情办完,她可不想在乾坤宫里再停留一刻。身后传惠王后咒骂不止的声音。天娇暗笑,这等货色,难怪姜篱不肯封她为后。
出了惠王妃的寝殿,成兰迎上她,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天娇让她去传太医来。
“出了什么事?难道大王把王妃打了?”成兰当然知道惠王妃不可能有身孕,说谎一旦被姜篱识破,肯定要受到惩罚。姜篱惩罚人的法子多着呢!想想都害怕。
天娇不置可否,只叫她快去。成兰惊慌地往太医院去,天娇轻笑,快步进了竹林。竹林积雪很深,枯黄的竹叶上不时有不堪重负的积雪掉下来,扑在她身上,她倒觉得神清气爽。
有了第三缕龙灵犀,天娇觉得天空不再高远,似乎神位近在眼前。是不是如她四哥龙天赐所说,她得了三缕龙灵犀就可以造梦了呢?造梦会是怎么样的?
真有趣!第四缕龙灵犀会在哪儿呢?按照目前的情势看,拥有龙灵袭的人不是少主、大王就是太子,另外的两缕龙灵犀肯定不在吕国。慕容冲和燕楚珩她都认识,肯定不会是他们。她得去西蜀和北燕找找,说不定就能发现另外两个人。
想到西蜀两个猥琐的皇子,天娇就觉得一阵恶心,当初他们还妄想抓她以拥天下江山!
不论怎样,还是正事要紧。她旋身闪过一道青芒,竹林里顿时簌簌落雪,地上滑出一道雪痕……
天娇旋身出现的时候,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
一面绽蓝的湖水静静地映着晴天,湖上莲花婷婷,湖岸鸟语花香。阵阵幽香袭来,让人心神如怡。
怎么西蜀有这样好的风景?西蜀这会应该比吕国和大幽还要酷寒才对啊!天娇打量着四周,一时无解。
突然空中传来阴森的声音,“入我乾坤幻像者,必死无疑!姜天娇,你受死吧!正好助我修行。”伴着哈哈狂笑的声音,让天娇心里格愣一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心魔梦靥1
不可能是姜篱!天娇可以肯定,即便姜篱有五行遁地的功夫,他现在药效还没过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那声音又明明是他,虽然声音略显低沉骄狂。
“你是谁?有本事出来,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天娇边说边寻找出路,可是她失望了。这里根本看不到出路,除了眼前的一面湖水,周围的花树仿似一道无形的墙,任她冲过去又被弹了回来。
阴林的声音笑得更狂了,似乎看透了天娇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别费力了,越动你的精力消逝得越快,你好好呆着别动,也许还能做几个美梦可以快活一下。等我的功夫练成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解脱?”天娇不明白那人的意思。
“对,解脱,人死可不就是解脱了吗!”阴森的声音笑得无比得意,似乎很欣赏眼前的猎物。
天娇开始感觉到周转有暗风袭来,打在身上刺骨冰冷,脚上原本浸湿的鞋子仿似结了冰,寒彻心屝。
看来说话的人是打定主意要她性命,天娇怎甘心死在眼前的窘境下。
“想得到美!以为这个破乾坤幻像就能困住我吗?”天娇往前挪了挪,脚上的冰冷已过了脚腕,双脚有些不听使了,她不能再等了。
“看来你也懂嘛!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说你这么狼狈,那个慕容冲知不知道呢?得天娇得天下,得碧水石得天下,什么都不如我的乾坤幻像……”
天娇不等那人说完,用尽力气,飞身跳入湖中。
那人的声音伴着叹息变得越来越遥远,天娇感觉浑身有如浮在棉絮上,眼前混沌漆黑,根本不像所见湖水的清澈绽蓝。
那人在叹息什么?是不是跳入湖里一定会没命?天娇苦笑,她没有选择,与其被那人的寒冰化神术困住汲取精髓助他练功,不如跳湖寻一个生机。她是龙女,当然不怕水,有水就能寻到源头,就能找到生路。
天娇觉得身子慢慢下沉,眼前终于有了光亮,亮光晃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她感到了阳光的温暖。
水呢?天娇奇怪她身上竟没有一丝水迹。远远近近全是祥云雾海,宫阁楼阙全在云海里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散着花香,很熟悉的味道。
天娇朝那熟悉的味道寻去。只见一处云萦雾绕的亭阁里,三位飘逸出尘的少年缓缓走来。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三哥、四哥、五哥。”他们怎么在这呢?她心下狐疑。快步迎上去。
“小妹,日子都定了吗?你什么时候走?四哥送你一程。”
龙天阙儒雅地笑望着她,深邃的眼神蕴着笑意。天娇觉得不可能是假的,她伸手拉住龙天阙的手。
龙天赐又围了过来,“小妹,五哥好想陪你一起去。可惜母后不让。”
天娇又望向她五哥,龙天赐关切的神情一如从前。
眼前的一切决不是梦!她拉住龙天赐的手,温暖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
“有什么困难你只要默念我的名字三声,我必定赶到。”龙天霖憨厚地笑着,手在头上摸了摸,不知要怎样表达对天娇的关心的样子。
“三哥!”龙天霖一直陪着她,帮助她,这会他说的话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她猛然一惊,这不正是她下界前和几个哥哥在仙阁相见的情景吗?
难道她要重新来过?不可能!她已经找到三缕龙灵犀了,她不要重新开始。她使劲闭上眼,任她几个哥哥在她耳边絮语,她不为所动。
“父王母后怎么舍得让你独自去那污杂之地呢?我偷偷望过,你的去处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战火不断,生计艰难……真不知道你该怎么活下去!”龙天赐哽噎起来。
五哥最疼她,凡事忍让她,同为龙凤双生,五哥却似长辈一样地尽量宠她,他的哽噎在天娇耳里听着分外心疼。
天娇不敢睁眼,她怕。
“天赐,莫哭!小妹会更难受的!”龙天阙安慰龙天赐,他的声音也有些酸楚的意味。
天娇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要知道龙天阙一向不是一个情感外露的人。她很想问他,蓝芊芊和狼族太子莫珈成亲了没,他以后什么打算。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眼前的一切一定是幻像。她不可能重头再来,除非她死了。
死了?!她猛地一惊,身子轻颤了一下。不可能!心跳得如此澎湃,怎么可能死了。
“记得遇到危急一定要喊我的名字!”
龙天霖再三叮嘱的声音响在耳畔。天娇摇头,拼命摇头,眼里的泪飞了起来。冰凉的心升起暖意,哥哥们的爱,父王母后的期盼让她又有了斗志。
周围慢慢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天娇慢慢睁开眼睛,云雾已散,眼前是绿油油的田野。
她正奇怪这又是哪里,忽听得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看见簌玉站在马车旁朝她招手,“公主该启程了,咱们天黑前肯定能到达南燕,到了南燕就好了……”
天娇觉得一阵天眩地转,难道这是从北吕逃难去南燕找燕楚珩的路上吗?
不,她不能跟簌玉走!她不要重新来过,她希望过去的一切都不想再提。
她撒腿就跑,簌玉的声音在她身后焦急地响起,“公主是要往哪里去呀?快点上车。”
天娇感觉到簌玉上了马架来追她,她望见田野边一道溪流欢快地奔向远方。她不顾一切地跳进溪水里,沿着溪水跑。
簌玉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回头看,除了空旷的原野上哪有簌玉和车马的影子。一定又是幻像!她苦笑,喘歇片刻,才发觉全身已被汗水浸透。脚下的溪水温和地撩拨着她的脚踝,让她有了沐浴的冲动。
旷野里没有一丝风,溪边的青山上,绿意浓重深远。天娇寻了一处深洼,褪去身上的冬衣,浸在水中,水花在她胸前荡漾。她撩着水不时抛向远处,可以肯定眼前的水是真的!
天娇隐入迷思之中,一时分不清要何去何从?
她敏觉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丝马哼,她朝声音来处望去,掩在浓林的半山道上,一人立在赤兔马旁,正星眸闪闪地望着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魔梦靥2
慕容冲!天娇吃惊地从河溪里站了起来,盯着慕容冲一瞬不瞬。原来去南燕的路上他就见到她了!
“对面的女子可是南燕太极宫里的人?”柳勇拉马探身望向天娇。
天娇不说话,快步上岸披上一件夹衣,扭身就走。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像,若是她陷入幻像里,便再难出来,周而复始地生活在虚幻里,直到衰老死去。
可是她的心怦怦直跳,慕容冲的闪闪星眸不时出现在眼前,她无法平息她的心境,更无法忍着不去看半山上的那个人。
就在她回头看时,掩在半山密林里的人和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