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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后那时怀有身孕,为了布雨闪了腰,遗落在凡间五缕龙灵犀。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成神,我现在也没有神位。真的很对不住你……”天娇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只要她的心再软一点,对花锦儿的同情再多一点,可能她辛苦寻到的龙灵犀就被花锦儿探手而得。
她恍忽地眼神突然溢出神彩,花锦儿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要去扇她的脸,天娇的敏觉可不是吃素的,还未等花锦儿出手,她已飘至丈外。
虚魂的好处就是不受肉身的累赘,天娇这会已经精确掌握了身法。既然不想和花锦儿耗着,就得想办法让她安静,她朝花锦儿使了个定身诀。
花锦儿见天娇飘远,脚下一拔也跃至天娇眼前,天娇的定身诀刚好派上用场,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定格在天娇眼前。天娇围着花锦儿看了一圈,在花锦儿眼前坐下。她能看出姜篱的虚魂被花锦儿捆着日久,已是越来越弱,想必那肉身被花锦儿操持着夜夜采阴溢精,精气神也好不到哪去。
最可怕的是这一切姜篱都不自知,原先还有龙灵犀助他神元,这会只怕人已失去意识昏迷了吧!
天娇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可以试着造个梦,潜入姜篱的梦里,让他能意识到他的处境,用他的五行之术破了乾坤幻像。
天娇不知有没有造梦的口诀,难道也和定身法一样,只要在心里暗念定身二字就成?她得试试,她对着眼前的姜篱在心里默念造梦二字,抬眼看着一动不动的花锦儿,她觉得这样肯定不行。她记得她四哥曾说过,凡劳心者,必能用心力治人。她得好好想想,眼前的姜篱显然更多的是花锦儿的意识。她只能等候时机,在花锦儿残魂最弱的时候出手。
天娇就地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慢慢归于宁静悠远。大概一柱香以后,她似乎看到姜篱正被从春晖殿抬出去。
她知道这绝不是梦境,是她敏觉的感应,她不由得一阵心喜,再要看时,一切又都消失了。
她怪自己太过沉不住气,重又进入凝思状态,好半天,才看见姜篱卧在萧太后寝殿里的合欢床上。萧太后正一点一点喂他喝药汤。床前地上跪着惠王妃和几个太医。
惠王妃满脸惨白,显然受惊过度。萧太后一边喂姜篱,一边嘴里说着什么。惠王妃现出满脸的愧色。
天娇很想听清他们的说话,却心有余力不足。她生怕一时用力过猛,再失去眼前的画面。
窗外夕阳将近,一抹余辉斜斜地照在靠着床头的姜篱,姜篱的脸色蜡黄,唇色乌青,一见便觉时日不多的将死之人。
萧太后神色冷厉,回身喝斥着几个太医,几个太医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发抖,不一会又屁滚尿流地退出寝宫。
萧太后又和惠王妃说了几句,惠王妃眼里擒的泪终于哗哗地流下来。萧太后不耐烦地挥手让她出去。她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临走又依依眷恋地不时回头往床帐里看。萧太后让宫人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萧太后和姜篱两个人。
眼看日落时分,花锦儿的灵力要控制住姜篱的肉身,天娇不敢再耽搁,一定要让姜篱入梦,让他守住他的虚魂不被花锦儿控制。
可是天娇对姜篱了解不多,一时找不到造梦的途径。她猛然想起那位荞医婆的话,灵机一动。眼前慢慢出现了落仙台的影子。
晴好的午后,突然暴雨如注,一声婴儿的啼声打破沉静……
天娇看着姜篱慢慢萎倒,缓缓闭上眼睛。萧太后似乎叫了他几声,见他闭目不醒,便守在他身旁看着,又帮他把花团锦被掩在腮下。
襁褓中的小婴儿睡得很香,一个女人轻摇着摇篮……天娇见姜篱的眼皮动了动,她知道她成功了。
小婴儿长成了翩翩少年,少年趴在落仙台的白玉床上,听见有人叫他,翻身起来,露出阳光笑颜。萧太后拉着他的手跳下白玉床,往屋外跑去……
姜篱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天娇觉得不能再拖了,她额上渗出细汗,心思一下跑到南凤山脚下。
姜篱让人把碧水石割开,还没动手,就见天空降下一片红云。他还没看清楚,眼前巨大的碧水石突然缩成一方绿石被红云罩住。他不甘心地去抢,红云一挥,翩然远去,留给他一个红衣飘然的身影。
应该是这样的,天娇心想。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蓝芊芊夺得姜篱碧水石的情景,但以她对蓝芊芊的了解,一定是这样又美又心惊的画面。再看床上的姜篱戚起了眉头。
天娇不敢大意,继续凝精聚神。
姜篱的手下抱着一方碧水石,打马朝他飞驰来。姜篱迎上去,却不料突然从斜旁冲出一队人马,夺了碧水石就走。一道淡淡的红光从碧水石中闪了出来,盘旋在姜篱头上,不一会便没入他的眉心。
床上的姜篱明显的晃动起来,天娇知道,姜篱看到的和她看到的是同样的情景,那道淡淡的红光显然让姜篱受惊了。
天娇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想到萧太后和姜篱在合欢床上放浪,她不忍直视。可是若不呈现这些,姜篱怎会醒悟他的处境?
玄衣人抬着女子进门,姜篱靠在榻上嘻笑着,让玄衣人把女子放到床上出去。姜篱起身扑到床上……
天娇见姜篱没有反应,心想他本来也是一个风流霸道的男人,从他对明秀、雅秀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就知道,这种男女之欢对他没有触动。
天娇冷笑一下,又陷入沉思。
龙凤成祥的大床后,秘道轻开,萧太后一身霓裳袅娜地出现在姜篱面前。姜篱迫不及待地拉她上床,撩起她的轻衫,宽扁的双唇如蜜蜂采蜜似的,在萧太后唇上、颈上、胸前狠戳……
萧太后紧紧地搂着姜篱,一双*架在姜篱的后腰上,一副迷醉的样子,脸上的潮色更是褪了又涨,涨了又褪……
第一百七十章 香丹苑旧客
突然,天娇眼前一黑,画面全不见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花锦儿身子抖了一下,她意识到不好,定身法对花锦儿就要不起作用了。
她起身后退几丈,才发现这处湖底幻境似无边无际的大,根本没有尽头。
“你个贱人!”花锦儿的声音又恢复阴森冰冷。
天娇隐在暗处默然的看着她一点点恢复知觉行动。若是预料得不错的话,姜篱的本身必然在受到如此大的刺激以后会谋求解脱,只要激发他的灵觉,便可削弱花锦儿的灵力。到时花锦儿控制的乾坤幻像就会露出命门,天娇就有机会逃出去。
花锦儿一步一步朝天娇的方向走来,天娇一动不动,只等时机。万一姜篱不能激发他自己的灵力,要不了十二个时辰以后,他失了龙灵犀的守护,就会成了一个废人。
天娇不敢想,她不是怕姜篱成了废人,而是她也面临困在幻像里的处境。难道真的要和花锦儿在此长耗下去吗?她急出了冷汗。
“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真以为我这个锦鲤仙不如你这个小龙女!你不过是出身比我好,生下来就有成神的资格。而我为了摆脱混沌的一生,只能拼命苦修,历经千辛万苦才修成个人形。只盼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能争得一席神位。
可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你母后害我不能飞升,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更别说补偿了。凭什么我就得甘为最底贱的鱼精,而你就该做神仙!”
阴森冰冷的声音化成女声更显诡异,花锦儿五指暴涨就要捏在天娇的额上。
天娇哪里肯就地受死,趁她说话的时机旋身躲避。花锦儿又凑了上来,誓要和她厮缠。
两人正争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天娇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轰隆声一响,她即刻寻着声音飞跃过去,脚面刚落下,就见一缕炫光烈空而入,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天娇知道姜篱成功了。她不敢耽误,冲着炫光旋身而起。她又感觉到身子轻飘飘地如浮云海之上,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传来花锦儿惊恐的嚎叫,转瞬又化成细碎的梦语在耳边飘过。
天娇从没感觉这么舒服!就好像躺在她母后的怀里,安心温暖又甜蜜,她舍不得睁眼,也睁不开眼睛。仿似入梦,再不愿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有了知觉。耳边沉重的呼吸让她惊醒,抬眼撞上燕楚珩关切的眼神。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快,快传御厨把最好吃的肉食全都拿送过来。”燕楚珩激动得呼吸更沉重了。
“她才醒,哪能进油荤呢!还是叫御膳房熬着粥水来比较好吧。”
燕楚珩身后闪出一位女子,天娇认得,正是燕楚珩的裕王妃。
裕王妃的欢喜比燕楚珩似乎还多了几分,靠近床头笑望着天娇,“慕王妃现在可觉得好些了吗?你都昏睡四天了,真的好吓人。你的楚珩哥哥衣不解带地一直守在这儿,生怕你有个意外。太医看着他都不放心。”
天娇恍惚一下,顿时明白了处境,她这是在南燕国的太极宫里啊!她不由得一阵兴奋,她终于逃出了乾坤幻像。她要起身,被燕楚珩拦住。
“你才醒,得好好将养,不可妄动。我马上派人去大幽给慕容冲送信。”
“不要!千万不要!”天娇急了,拦开燕楚珩的手挣扎着坐起来,“我已经离开大幽了,我和慕容冲再没关系。你千万不要告诉他!”
“噢?!”见天娇的神色不像是一时气急乱说,燕楚珩并不多问,“那好吧,我一直没告诉他,就是想等把你医好了再去送信,不然他来接一个病人,我这个楚珩哥哥可是说不清楚了。你不用着急,就在我宫里歇着,这间香丹苑你从前住过,现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衣裳我已经叫绣工坊在制了,一会就能送到。”燕楚珩说完送,吩咐宫人准备给天娇沐浴更衣。
“清清爽爽的用膳才吃得有滋味,是不是?”燕楚珩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天娇心里过意不去,无意间瞥见裕妃微变的神色,知道又给燕楚珩添了麻烦。
“我已经没事了,大王快去做正经事吧。这几天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天娇就要起身给两人施礼。
燕楚珩急了,“你还是我的天娇妹妹吗?怎么如此客气见外!再若这样我真生气了,枉我大老远从清凉谷把你带回来。”
“我是在清凉谷吗?”天娇猛然想起她旋身从春晖殿的竹林里出来,便陷入了乾坤幻像,原来她的肉身却到了清凉谷。
燕楚珩拦着天娇复又靠在床头,裕妃接话,“是呀,大幽和吕国在清凉谷开战,燕姝妹妹让你楚珩哥哥帮忙。他就将新制的神弹送了两颗过去,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你昏死在路边的野沟里。就赶紧先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姜篱和慕容冲宣战了!
看来他已经完全好了,不知花锦儿怎样了,说起来还是挺可怜的!
天娇没来由地又起了恻隐之心,眼神飘忽地望着燕楚珩。
燕楚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触到裕妃探究的眼神,便笑了笑,“多亏楚珩哥哥救我,不然我在那野沟里不是冻死也得饿死了。”
天娇说的是实话,在乾坤幻像里时间似乎静止了,原来日子过得飞快,要是真的遇不到燕楚珩,她真的没命了。即便虚魂逃出来,也无处可依,难道也学着花锦儿寻个人身控制吗?想到这,天娇打个冷战。
“要不是我新制的神弹半途中滚落到野沟里,我也不会发现你。一切都是天意!”燕楚珩的眼眸闪闪,嘴角弧起的笑意让人心生温暖。
这时宫人进来禀,沐浴的水准备好了。燕楚珩和裕妃暂时回避。天娇打量着这间曾住过的屋子,一切和原来一样。看着闪闪放光的铜炉,玉瓶……她暗笑,当初为了筹集去南凤山的盘缠,她差点把香丹苑闪亮的物件搬空。
物是人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