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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洲果然待我极好!
顾浔将视线瞥去别处,没敢直视她的眼睛,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竟如此单纯好骗,哪天被人卖了肯定还乐呵呵的替别人数钱呢。
以后可得把她看好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大太阳晃的人险些睁不开眼,是个宜出行的好日子,街上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顾浔手下前两天就送来一匹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可这马上现在嘀哩咣啷的装着一堆与它马中之王身份不符的东西。
都是些阿蛮这些日子买来的小玩意儿,顾浔见她新鲜劲儿还没过,还喜欢的紧,也没告诉她京城这些东西多得是,便都带上了,一件不落。
“临洲临洲,你说京城好玩儿吗?是不是比这里还要热闹?”阿蛮摸了摸马儿的头,好奇道。
阿蛮叫他名字的时候喜欢喊两遍,这让顾浔十分受用,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听珍贵。
“是啊。”顾浔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伸手一捞就和她一起坐上了马匹,双手环住她抓住缰绳。
到了京城,就是我的地盘,你只管吃喝玩乐,负责每天快乐就好。
虽是已经带足了干粮和水,但顾浔还是尽量都赶在饭点儿的时候赶到下一个镇子。
没办法,每天带着阿蛮这么奔波辛苦的,他都已经心疼死了,实在不舍得再让阿蛮跟着他吃凉的餐食。
风餐露宿哪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应该承受的呢。
这种边陲之地,本就隶属西北,以地广人稀出名,顾浔这一日都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到镇子上的时候夜已经浓的可以滴出来墨似的,外面繁星点点,街上也只剩一家客栈没有打烊。
低头看了看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小人儿,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马停在了客栈前。
“来,阿蛮。”顾浔将自己的狐裘接下来裹在她身上后,这才伸手,将坐在马上已经瞌睡的有些迷糊的阿蛮抱了下来。
“店家,拿两间上好的客房。”
“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真是不巧,今日正逢我们栾城祭拜水神的日子,人比往常多了许多,现下只剩一间客房了。”
顾浔微微一愣,有些纠结,自己虽说已经认定了她,也不会趁人之危占她便宜,可这里又和那日在庙里不同,那日是属实是在生死之间,天寒地冻的没有办法,但这里人多口杂,他不能拿她的名声开玩笑。
“那就先拿一间,再备些饭菜拿上去,再烧两壶热水。”顾浔吩咐完,蹲在正坐在大堂凳子上打瞌睡的阿蛮面前说道:“阿蛮,今日你就在这里住下,我明日来找你,还有我刚刚要了一些饭菜一会儿就送到你房里,吃完晚上记得关好门。”
就这样,顾浔说了号称他今生说过的最长的话,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完全没了他平时惜字如金也能指点江山的风范。
“那你去哪儿啊?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我不要。”阿蛮本瞌睡的脑子在听到他的话后一下子变得清明,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顾浔的袖子。
“这里只有一间房了,你先睡下,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明日一早便来接你。”
“那你就跟我一起睡嘛!”
“不行,这事儿怎么能开玩笑,这对你们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临洲…临洲,我不要一个人!你别丢下我!”
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只能紧紧抓住他,也仅仅认识他。
顾临洲,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最终……
刚刚吃饱喝足的阿蛮,被顾浔“伺候着”用热水洗漱过后,脱掉狐裘和外袍,一溜烟的钻进被子里。
“临洲临洲,这被子咱们一人一半。”还毫无心机的拍了拍旁边那块儿空出来的位置。
顾浔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茶,充耳不闻。
不是不想理,而是逼着自己不能理。
这丫头是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吗?!现在光坐在这儿故意不看她就已经呼吸急促热的不行了,要是躺在一张床上他非爆了不可。
不可不可。
阿蛮疑惑的看着正在着力表现“清心寡欲”的顾浔,问道:“临洲?你不睡吗?”
顾浔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我不困。”
顾浔就这么意识清醒的,全身亢奋的,一坐,坐到了天明。
除了夜里,实在忍不住,借着外面微微投进来的月光,极为克制的,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第8章 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
如果按照顾浔的速度,应该不到半月就能抵京,可带着阿蛮,生生又拖了五日才到京城。
一进城门,阿蛮便左瞧瞧右看看,好奇的不得了,两边的商家数量可比边陲小镇多多了,毕竟是皇城根天子脚下,街边小贩可能也是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穿戴都比边陲百姓齐整,街边的牌坊也是更加的繁华气派。
“临洲临洲,京城好热闹啊!”。
“你喜欢就好。”
顾浔摇头失笑,对她这副不谙世事的纯净模样可真是喜欢极了,将她的头发摸了又摸,最后实在忍不住捏了捏她粉扑扑的小脸。
肤如凝脂,容与上天津。
到了定王府,“王爷。”外面值班的侍卫单膝跪地,齐声喊到,阿蛮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顾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随手一抬赶紧让他们平身。
转身将阿蛮抱了下来,刚想揽着她进王府…
就看见阿蛮看着那块儿硕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定王府”三字出神,喃喃道:“临洲你就是定王啊?”
顾浔心下一紧,怕她因他的隐瞒而生气,刚想解释,“阿蛮…我…。”
没想到阿蛮反过来欣喜的去拉顾浔的袖子,摇晃道;“临洲临洲,你就是那个可厉害可厉害的定王啊!可太好了!”
真好,她的临洲这么厉害!就是那个赶跑敌人的大英雄!
“长浔,你这事儿可办的不厚道啊,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来人从后面大喇喇的搂上顾浔的肩,控诉的话说的大声,却在看到顾浔怀里的小人儿后,迅速戛然而止。
顾浔这一辈,在皇家排行“长”字辈,身边亲近的人唤他名时就在他的名前面加一“长”字。
本来能唤他表字的只有皇兄一个,现下,又多了阿蛮一个。
“你……你你居然带回来了个姑娘!”
亏他以前还以为顾浔是断袖,怕他瞧上自己,可躲了顾浔一段时间呢!
忍不住朝他怀里多看了两眼,还真别说,怪不得看顾浔护她跟护着眼珠子似的的架势,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
顾浔心里滑过几丝不痛快,迅速将阿蛮揽进怀里,顺便用狐裘将她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一点儿都不想给别人看到,就算慕容景是他的京中好友,那也不行!
“用不着遮得这么严实吧……”慕容景摸摸鼻子,暗自腹诽。
“我来这儿找你有要事相商!”
顾浔没有理他,转头就揽着阿蛮进了王府,来到他平时所住的院子,直接将阿蛮带进他平时睡的那间房,慕容景跟在后面大喊:“你你你们都住一起了?”
顾浔瞥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跟这个呆瓜说话。
“临洲……你的院子好漂亮啊。”阿蛮喃喃道,顾浔住的院子极为风雅,雕栏玉砌,蜿蜒曲折,还带着小阁楼,推开窗入眼的便是那冬日未谢的梅花,阳光打在树上洒下点点暗影,属实是一幅红白相间的好景色。
“临洲?她还叫你临洲?”慕容景此刻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瞪大眼睛,呆若木鸡的现在原地,临洲?不是顾浔的小名么?连他这个从小跟顾浔一同长大的发小都没有唤过,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唤他表字……
这是已经……私定终身,私相授受了?
回答他的只有顾浔“啪~”的一声,紧闭的房门。
“阿蛮,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怕,我就住你隔壁屋。”把身上代表身份的白玉令牌留给她,将她领到床上,亲自给她脱了鞋袜,盖好被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阿蛮乖乖的缩在被子里,睁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晚上回来陪你吃饭,这些日子肯定累了吧?好好休息休息,起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管家。”顾浔拨了拨她的碎发,又替她捏了捏被角,再回头叮嘱王府的管家好生照看她,一切打点妥帖了才同慕容景离开。
“这么宝贝啊?”慕容景看他那副什么都要替她想好的体贴样,调侃道。
“什么事。”
得,出了房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变回了那个目下无尘杀伐果断的定王顾浔。
慕容景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掏出一信封放于桌上。“这是宋家同赵国来往的信件,我已经叫人拦了下来。”
可顾浔连看都没看,便径直将信件撕碎了。
“你怎么就撕碎了?不需要仿造一份给赵国回过去么?”
“不用,他们那点儿小把戏不用想都能猜到,不看也罢,现在没了信件,就看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沉不住气了。”
宋林两家,还真是同仇敌忾分工明确,一个秘密同敌国往来,一个是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地图,准备大举盗掘古墓,果真是人脉钱财两不耽误。
据说墓中所藏珍异繁多,多的是那人间不能所见的“未名之物”,凡夫俗子见了尚且会起贪念,更何况那些心中有着雄图霸业的老匹夫呢?
“名利”二字,实在害人不浅。
只是不知,他们对对方的信任能否和他们的野心一般坚不可摧。
“古墓的位置探出来了没有。”
“探出来了,在幽州那块儿,听说是个四五百百年前的大墓,里面有不少重宝秘器,我说这两家胃口也是大啊,挖别人的老巢,也不怕撑死。”
“你派些人伪装成宋家的人在幽州半路埋伏着……”
顾浔没有搭话,亦没有明说,只轻抿了一口茶水,这轻飘飘的动动嘴皮子就准备杀对方一对人马,语气却又像是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样淡然。
“你是说……你这招借刀杀人可真损。”慕容景也是个聪明人,听完顾浔的话不由得替那两大家族捏一把汗,惹到顾浔这个黑心黑肺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好日子怕是要到头喽。
“做的干净点,别忘了留一个活口,让他去给林家报信。”
“你放心,我晓得。”
慕容景又同他讲了些他这些日子不在京中发生的事情。
这一商量就到了傍晚,顾浔看外面天色已晚,也不管这事情聊的如何,便起身准备回府:
“家里还在等我用晚膳呢,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喂!见色忘友啊你!”
听说这香满楼的桂花稣不错,顾浔快到府上了又折回去在香满楼买了盒。
打包回去给阿蛮尝尝。
“阿蛮,尝尝这个桂花稣。……你吃酒了?”
第9章 吃醉了酒(初吻)
“阿蛮,尝尝这个桂花稣……你吃酒了?”顾浔刚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果酒味儿。
阿蛮本晕晕乎乎的已经上了塌,看到顾浔回来了,便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跟前。
刚刚喝的果酒后劲儿全都上来了,脑子迷蒙的糊作一团,迷糊间碰到桌角,脚下一软,扑了顾浔满怀。
“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还往人怀里扑。”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扶起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儿,戏谑又宠溺的摇头轻笑。
“临洲临洲临洲~”怀中传来小人儿一声又一声甜甜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