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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洲临洲临洲~”怀中传来小人儿一声又一声甜甜的娇唤,顾浔一手拥着她,空闲的另一只手寻到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烛火。
烛影摇曳间屋内并不明亮,但顾浔却将怀中人的相貌给看清了,双颊酡红,双眼迷离,身上那股纯净气平添了一丝魅惑,屋外的月光和屋内的烛火都像乘在了她那双眸子中,在昏暗中亮的惊人。
阿蛮在他怀里都有些站不稳,便直接抓紧他的衣服,抱住他的腰。
“我是谁?”顾浔不厌其烦的问她,想多听几遍从她嘴里说出他的名字。
“临洲。”阿蛮飞快答道,笑嘻嘻的摸了摸顾浔的脸,临洲长的可真好看,比今日在屋外看到的花儿还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顾浔压低声音,带着诱哄:“那……他是你什么人?”
阿蛮脑子蒙蒙的,还是低头努力想了想:“唔……他是我倾慕的人!”
顾浔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临洲也倾慕于你。”
顾浔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睡吧,小醉鬼。”替她盖好被子便准备走,却不料被这小姑娘拉住了衣角。
还轻轻的往下拽了拽。
顾浔没法儿,只得坐在床边,“我不走,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临洲,你是我的情郎吗?”阿蛮见顾浔坐到了她的床边,径自直起身子,快速将双臂揽住顾浔的脖颈,兀自呢喃,青涩的小姑娘瞬间就有了几分惑国妖姬才有的风情。
话本子里说想要永远在一起但是还未成亲的男子便是情郎,那临洲,你是我的情郎吗?
顾浔勾起嘴角,眼里没了平时清冷矜贵的样子,眼里布满了邪肆,他轻轻勾起阿蛮的下巴,在凑近她前想到:毫不夸张的说,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不光想当你的情郎,还想当你的夫郞。
这种十分登徒子的动作,被他做起来还是说不出的风流优雅。
“那情郎想做点他可以做的事情,阿蛮你可给?”顾浔凑近她,专门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带着仿佛能让人溺毙的温柔。
阿蛮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月光已经撒下清辉,屋里的烛火也已摇曳飘荡,花前月下,是风花雪月的好时候,迷醉又暧昧。
顾浔微微低头,唇间便尝到了香甜的果酒味儿。
没有深入,只轻轻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便克制的离开了。怕自己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来。
心中狠狠唾弃自己,这个趁人之危的行为做的实在是有失体统。
“临洲,我想告诉你,我…我其实是…。”阿蛮脑子一热,颠三倒四的就想说出她的身份,完全忘记了黑白无常告诫她的话。
阿蛮听说,眷侣之间没有小秘密,那顾浔既然是她的情郎,那她就应该坦诚相待,可奈何脑子迷蒙话都串不起来。
“有什么话咱们明天说,小醉鬼。”顾浔轻笑着刮了一下阿蛮的鼻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
吩咐小厮煮了醒酒汤,喂着阿蛮喝下,哄她睡着后,这才放心的去了隔壁屋。
第二日一早,阿蛮醒的很早,便觉得头痛的要命,昨天晚上的事儿竟是一点儿都没印象。
昨日喝的那东西真好喝,又甜又香,喝完飘飘欲仙的像是扑在云彩里,就是这喝完后不是很舒坦。
阿蛮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赶紧穿戴洗漱好,便去隔壁找顾浔。
昨天晚上好像瞧见临洲了,都怪她睡着了,都没跟临洲一起吃晚饭,早饭一定要和临洲一起吃才好。
顾浔看到她推门进来,脸上不自觉的红了红,想起他昨日干过的事儿便再也端不住他那副正人君子的端庄模样。
早膳还未端上来。
“临洲,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阿蛮疑惑道。
“咳咳,阿蛮,昨晚…昨晚之事……”顾浔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她,说话吞吞吐吐,羞涩的紧,早就没了昨日风流邪肆的样子。
阿蛮悄悄低头,不好意思道:“昨晚?对不起啊临洲,没有陪你吃晚饭。”
看着阿蛮那双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单纯样,顾浔在心中暗骂自己:“禽丨兽啊……”
但心中却不由得生起一股子失落。
“昨晚……昨晚阿蛮想同我说什么?”
刚想坦白却又突然没了勇气,于是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阿蛮坐下后,低头想了想,抓了抓脑袋,苦恼道:“啊?我忘了……”
昨日酒精麻痹神经脑子一热才想着说出身份,但现在清醒过来,肯定是不会吐露半字的。
她可没忘,黑白无常说人类好多人都妄想长生不老,万一她的身份暴露,被人抓回去炼丹怎么办?
况且,虽然她相信临洲,可是…她不想让临洲知道她是一个在地府长大活了四百多年的妖怪。
若是临洲知道了,还会对她这么好吗?会不会再也不喜欢她了?
她很自私,也很贪心,她想要临洲一直对她好,一直都喜欢她……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一会儿用完早膳后,我带你去皇宫见见皇兄。”顾浔摸摸她的头发,开始用筷子给她布菜。
皇宫――
“咳咳,咳咳咳……”大殿里穿来阵阵咳嗽声,咳到最后殿中人没力气了方才停下来。
“皇上这段时间千万不可再如此劳心费神了,要不然这毒老臣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控制住啊。”只见一已年过半百的老者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朝着正闭目养神的九五至尊虎口婆心的劝道。
老者见顾凛没有说话,心里一叹,行了礼便退下了。
顾凛这才睁开眼睛,朝旁边的内侍问道:“临洲还没有到吗?”
内侍:“回皇上的话,还没有。”
顾凛心想:“这小兔崽子是坠在温柔乡起不来了么?这一大早的还要朕来等他!不像话!”
转朱阁,低绮户,琉璃瓦,朱漆门。皇宫大院巍峨庄严,八根巨柱自青石板上拔地而起,像是立于天地间,上面雕刻盘旋着的金龙栩栩如生。
那自高墙上洒下的光,都被这庄严而削弱了几分。
顾浔没坐马车,而是拥着阿蛮骑着马进了皇宫,立在外面的士兵看到立马跪地行礼。
“参见定王。”
皇宫内不得进马车和轿子,到了城门,武将下马,文官下轿是规矩,就是朝中一品官员权势通天也得走路进去上朝,只有定王顾浔才有此特权。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骑马进去,让他们睁眼都看着,他顾浔,回来了。
到了盘龙殿,只见一穿着绣着九爪金龙的明黄色的男子立坐在中间的龙椅上,他的面貌和顾浔相像,不过面容不如顾浔精致,透着几分威严冷峻。
“放肆,见到朕还不行礼?”
第10章 她是我的人
“放肆,见到朕还不行礼?”座上人语气冷硬,竟是开口就准备给她个下马威。
他和顾浔面容相似,气质却是南辕北辙,顾浔张狂冷傲,对什么事儿都带着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不屑,而那人却是威严庄重,一看就是为人处事极为端正严苛。
“皇兄!”
阿蛮还没准备怎么呢,顾浔就先不乐意了,直接将她从身边拉于身后,语气不悦,眼神也不自觉的带着锐利直直看向皇帝顾凛。
皇兄这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他比顾凛小七岁,从小就被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娇惯着长大的,可谓是百依百顺,这才养成了顾浔这心里不爽就直说,从来不给他面子的样子。
在顾凛当了皇帝后,顾浔也还是如此,一点都没有长进。
“别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这话没在阿蛮耳朵边说,还专门把话说的大声,好让座上人听的清楚。
“呦,这么宝贝呢,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朕的弟弟另眼相看,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阿蛮看了看身旁的顾浔,顾浔安抚的冲她点点头。
一眼望了过去。
顾凛看着她那双清澈到仿佛能透了底的眼睛,亦是愣了愣,怪不得,怪不得……
他登基二十年,后宫中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那些糟心事儿经历的多了也就练成了这身识人的本领,一眼就能看出这丫头确实不谙世事,亦不曾惹过尘埃,身上这股子纯净劲儿属实让人欢喜。
怪不得他这个从不近女色的弟弟像中了蛊似的这么轻易的就沦陷。
若是他还有命活,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肯定要什么给什么,成全他俩这对天造地设的眷侣根本不是难事。
可是想起今日早上那个蛊毒只能堪堪压制的情景,顾凛心里着急,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命活,所以定不能让顾浔找一民间没有身份的女子当正妃。
往后这顾家江山还需要他来守啊,这种事情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先不论她能否成为顾浔登上皇位的助力,但这后宫的主人怎么如此没有城府心计?
“临洲留下,让林贵妃带这丫头出去转转。”
“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在御花园等我。”顾浔捏了捏阿蛮的手,安抚的说道,阿蛮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到大门口还不忘回头看看顾浔。
顾凛忍不住的皱了眉头,看他俩这架势,已经不是“清汤寡水”的谈情说爱,恐怕已经到了“天崩地裂”非对方不可的地步了。
而且看顾浔这样子,定是不肯委屈那姑娘让她为小妾的。
他这弟弟他了解,有主见还狂的很,决定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可真是难办。
贵妃林清音已在外等候,阿蛮随她去了御花园。
见她们走远,顾浔才开口道:
“皇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是我的人,我顾浔还不需要女人来巩固地位。”
顾凛听着他那张狂之语,心头不由得窜起一股火,终于怒了:“大梁现在虽是国泰民安,却也是内忧外患,宋林两家什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北边还有个赵国虎视眈眈,你这样让我怎么把江山交给你!”
“那皇兄你就将这个位置坐稳了,我才不想要。”
顾浔忍不住顶撞他,他这兄长,肩上抗的事儿太多,什么都以大局为重,早就失了私心。
没了私心,在这世上不就是为别人而活了么?
自从十年前被太医诊断出身体出问题时,已经无法医治,蛊毒已经深入骨髓,现在只能每日喝药施针吊着性命,除非找到已经隐世的普陀大师,否则至多活不过这两年了。
顾凛自从知晓了这事儿后,就已经开始着手计划,这后宫佳丽三千,这么多年竟无一人怀上子嗣。
他明白,皇兄是在给他除去一切后顾之忧。
他们两个兄弟情深,顾浔敬他,爱他,但也真的是恨死他这副整天扳着手指头数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每次见到他就要开始交代“后事”的样子。
“宋林两家根基深厚,后面连根拔起时大梁必将也受到牵连,女人是笼络其他权势的工具!和她们相较那丫头根本帮不了你!”
“别拿她们和阿蛮比,我嫌脏!”
顾浔忍不住炸毛!他的阿蛮那么好,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他都觉得不够,怎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顾浔抬头直直对上顾凛,眼中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臣弟就算把这世间翻个个儿,也一定会找到普陀大师来治你。”
御花园。
皇帝顾凛没有立后,林清音是四大贵妃之首,代掌后印,懂规矩知进退,对什么都是一幅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