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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怨恨,然而此刻在想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硬起头皮,接着再战。
可动作虽然依旧凌厉,战意却早已经不再沸腾,何青趁此机会,已经将他逼至墙角,眼见着就退无可退了。
就在这时,眼前的冯承突然眼神一阵波动,竟是在这呼吸间就强制转换了两人。
锋利无比却又没有实体的凌厉剑刃就悬在自己头顶上空,然而剑刃下的那个人却已经睁开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眼神透彻又明亮,似乎早已清楚何青的打算,也准备好了迎接自己该来的命运。
何青的剑刃忍不住往回收了一寸。
就是现在!
冯承十指如电,狠狠向何青手腕处划去!此刻的他,在生死关头,脑海难得涌出一点灵光!那回去的手腕并不指望伤人,只为了给自己寻求一丝生路。
接着趁着何青手腕忍不住想回缩的那一瞬间,他立刻脚底在墙面上一蹬,如同泥鳅一般迅速穿出这片战场。
生死之间,他也爆发了无与伦比的力量,那轻轻巧巧地一蹬,竟使这个黄土坯的墙面迅速龟裂,在一片咔嚓咔嚓声中,连房梁都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那裂纹如同扩张的爬山虎,一寸寸一丝丝一缕缕,不规则的向四面八方蔓延着,厨房里尘土翕张,一片黄雾蒙蒙,视线模糊,很快就看不清楚了。
村长的二层小楼,因为资金和生活习惯的原因,厨房是单独盖出来的,依旧是村人熟悉的黄土胚。此刻,这墙面上的黄土块儿扑簌簌掉下,危机已迫在眉睫!
“嘎吱——”
随着一声刺耳又不响的闷响,何青抬头看去,视线穿透层层尘土,只见平日里结实无比的房梁,竟已经忍不住微微倾斜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何青右手平伸,掌心立刻涌出一道如同蜘蛛丝一般的灵力索,牢牢捆在依旧躺在地面上人事不省的村长身上,接着迅速回缩,眨眼便已跑到了门口。
她的身影在尘土中迅速向外穿动,凌空托起村长老迈的身躯,双眼却直直看向前方!
——在院子正中央,拼命向外逃窜的,不是冯承又是谁?!
“想得倒美!”
她冷笑一声,这样丧心病狂,连畜生都不如的渣滓,今天她要真的把冯承放过了,恐怕接下来日日夜夜,她的心灵都将不得安宁!
然而,眼见着距离已经拉开一段,何青手中还拖着村长的身躯,此刻顾不得多想,立刻将掌心那把灵力剑狠狠掷出——
“哆!”
加班加班加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存稿啊……刚才那一章是不是很有哲理?没有也得说有!
第二十二章 不是我干的
老旧斑驳的黄土胚墙面依附在雪白的二层小楼边,如同经受地震一般剧烈地颤动着。房顶上褚红色的波纹型厚重瓦片,片片颤动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
何青一手持剑向外狂奔,一手维持着灵力锁,牢牢绑缚住依旧昏迷不醒的村长,正拼命向外奔逃。而就在她双腿站在院子的那一刻,厨房的房梁发出剧烈的“嘎吱”一声,竟没有丝毫缓冲时间,便轰然倒塌下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在剧烈的颤动着,丝丝余波涌动在何青脚底下,让她不由自主眯上了双眼,以避开这漫天飞蓬而来的黄色烟土灰尘。
而就在此刻,只见冯承早已舍弃了轮椅,此刻尽管双腿依旧步伐蹒跚,却还是不失迅速的,疾步往大门外走去。
或者说,跑去。
何青明亮的双眼透过层层尘土,直直看向他仓皇的背影,此刻再顾不得许多,只尽力将手中灵剑向前一掷!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趁此机会逃脱!
只听“哆”的一声,其间还夹杂着一声短促的闷吭声。何青抬头看去,只见那把纤长锋锐的灵力剑,已经直接从冯承单薄的后背,直接穿入前胸,并将他牢牢的钉死在大门口木质的边框上。
从后背看去,冯承动作小心又痛苦的微微挣扎着,试图用手将那寒光闪闪的剑刃握住。然而苍白的手掌几次接触那剑脊,却如同穿透一团烟雾一般,掌心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他眼神阴鸷神色,却绝望又痛苦。心中清楚的明白,这一次,自己绝对再所难逃。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却已经从刚才的惊惶与无助,变得重新平静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那曾经在房梁上挂满了一块儿块儿无辜婴孩血肉的厨房,终于在剧烈的震颤中轰然倒塌,房梁破碎,泥胚四散。将这满屋子的不堪回首尽皆埋葬。
冯承目光平静地看着房屋倒塌的方向,他嘴角不由自主的涌出一抹浓黑的血液,然而神情却是平淡的,似乎还微微带着些欢喜。就连一贯淡漠的眼神,此刻也仿佛温和许多,带着些许的笑意。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扭回头,静静地维持着被灵剑从后背穿入,钉死在墙上的姿态,无比从容。
接着,他苍白的手掌,伸手抚住胸前那一截剑刃。然后,牢牢握住。
就在那一刻,刚刚还能轻易穿透,仿佛没有实体的灵剑,却在此刻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冯承的掌心就立刻争先恐后的涌出大团大团的血液。那浓黑的血液腥臭无比,顺着他的衣服慢慢渗入,很快她,他胸前的衣服便喑湿了一大片。
冯承却仿佛视若无睹,他伸出手掌牢牢握住剑刃,接着身体用力向后一挣,只在一眨眼的功夫,那把牢牢钉入墙面的灵剑,就这样轻易被取了下来。
他带着那截剑刃,倚着墙面艰难地转过身来,双腿却立刻恢复无力的状态,直接坐在地上。
借着这股震颤的力量,那仍旧穿透在胸膛的剑刃,则毫不留情地又狠狠扎进一寸。
“唔!”
一声难耐的短促呻吟刚刚发出,冯承却又接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旁边正将村长小心放在之前他曾经躺过的那把躺椅上的何青,目光带着些微的暖意,在这冷飕飕的冬日里,格外能够打动人心。
只见何青小心的将村长安置在那张躺椅上,接着恶狠狠的回头,视线牢牢盯住坐倒在地面的冯承身上。
“我果然没有料错,能做出这些事的你,已经真的不配为人了。村长哪怕做出千般错事,可他这一生没害过任何一条人命,辛辛苦苦收敛来的一切,也全都为了你这儿子铺路。这么多年来,他伺候你吃喝拉撒,供你吃穿住行。便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啦了!而你呢,为了能够逃的一命,竟然丝毫不顾及他还躺在墙根儿下,倘若不是我拉他一把,你的亲生父亲就要被你埋葬在这一片破屋烂瓦下。他这样的年纪,根本没有一丝活路。”
“冯承,你当真不配为人。”
然而之前还得意又猖狂的冯承,此刻却突然软下了脊骨。
胸前那道剑伤,让他浑身上下都仿佛被疼痛刺激着,斗志全无。一看到何青那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他全身上下都如坠冰窖,心头全没有半点热乎气儿。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黔驴技穷,全无任何手段可以实施。毕竟,何青的力量是那样强大,不置身其中,真的很难诉说那种恐惧。
万般无奈之下,冯承突然眨了眨眼,泪珠便迅速汩汩而下。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不是我的错,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那个水鬼,是他附身影响了我的神志。这些都不是我自愿的,都是他强迫我的!如果我不把那些孩子想法子弄死吃掉,它就要吃掉我……我是无辜的!”
这样一张难得清隽的脸上此刻涕泪横流,神色惊惶,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全没有半点气概可言。
何青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实在难以直视。
她真的很难想象,在自己心目中,当得起一句“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冯叔叔,就寄托在这样的躯壳上。陪伴他的,又是这样丑陋的灵魂。
“我不是傻子。”
她看着形象全无的冯承,冷冷的说道。
“天地自有公道,你犯下的,和他犯下的,通通都有不可饶恕的地方。但老天赐给我这样的能力,就是让我能够分的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谎言。”
“你说是水鬼欺骗了你,让你犯下这样的滔天罪恶,为什么我在你的灵魂上看到的罪孽,远比水鬼的要更加深重。”
“那水鬼虽然名为鬼,可在我看来,他甚至比你更像一个人。他平生最大的罪孽,也不过是曾经想要勾的你的魂魄用来替命。而你的身上那数不清的层层黑影,倘若能够具现化,足以将这半边天空都牢牢遮住。”
换手机啦,这个vivo用了两年多,还依旧崭新,运行良好,准备留给爸爸看电视用。不过,就在我拆卡换新机的那一瞬间,它死机了……哎,搞的我一点喜悦都没有,反而有点惆怅。
第二十三章 本卷还没完
何青冷笑着看着坐倒在地上满面涕泗的冯承,冷笑着说道:“你死心吧!尽管收了你的这些手段。今天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这个大门的。”
冯晨承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他看得清楚,何青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看来今天的小命,果然要交代到这里了!但是……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嘶吼着,神情癫狂,目光来回逡巡着,企图能够找出最后一丝生机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我和他明明是一体的,我做的,就是他做的!他做的就是我做的,何必分我和他!只不过他对你有恩,所以你想偷偷放过他罢了……你这个虚伪的贱人!”
何青听罢他的污言秽语,却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反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来,冷声说道:“那又怎样。”
“我有足够的能力,也从来没有伤过无辜,手上更是干净得半条不该死的人命都没有。如今遇到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畜牲,自然就有能力也有立场来裁决你。就算我徇私了又怎样,只要我想,只要没有违背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怎样都可以。”
她目光上下打量着冯承,眼底满是不屑。
“可尽管徇私,对象也是要看一看的。像你这样的渣滓,挫骨扬灰我都嫌太轻。如果有可能,真恨不得将你一刀刀活剐了,让你亲身经历一番血肉被吃掉的感觉。”
她语气阴狠,冯承听得头皮都快要炸掉了。
何青的语气那样嚣张又自然,放佛再理所应当不过。此时此刻,他真的十分恐惧,万一何青真的要将她他凌迟一片片,那可怎么是好?
冯承的眼珠子不安的来回滚动着,在这不大的院子里来回看着,终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对着仍旧躺在躺椅上昏睡着的村长高声喊道:“爸!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嗓门尖利又凄惶,听起来十分无助。
也许是父子连心,也许是经过这一阵颠簸,村长也到了该清醒的时候了。
在何青叹息的目光中,他慢慢坐了起来,目光恍惚地看着院子里的众人,此时此刻,心神全被自己的儿子占据,根本没顾得上自家厨房已经倒塌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眼前的男人的确是他的孩子没错!可村长虽然年纪大了,记性却还很好,刚刚在厨房里说的那些关于女婴血肉的事,让他恨不得再给自己抽一巴掌,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而已!
他的儿子……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