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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诡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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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不!允!许!


第七章 
  何青看着明觉,沉声说道:“明觉,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神龙,也不可能有这能力跨越生死的界限。你困着你义父的躯体,难道就没想过,他有可能永远无法投胎转世吗?”
  “他不需要投胎转世。”
  明觉摇摇头:“投胎转世了,他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人,这不过是世人自己骗自己罢了。更何况……”
  他想起义父临死时的样子了。
  其实王惟恂去世那年,才40多岁,正当壮年。只可惜灵力枯竭,恶疾缠身,连脸颊都凹陷下去了。一双眼睛更是暗淡的仿佛被乌云蔽住的星子,直到最后那一刻,才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明觉,明觉……为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多活十年?”
  他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担忧:“乖孩子,你还这样小……又这么倔……”
  他就这样一边抖着手抚摸着明觉的脸,一边慢慢停止了呼吸。
  那一年,明觉的确是小,才不过14岁。
  后来,他用秘法封住了义父的尸身,找寻一切办法,窃取时间抽取魂力替他续命……为的,就是能让义父再活过来。
  只要他活过来,只要他活过来!
  也正是这个信念,支撑他从一个小小少年,变成如今,已然能扛得起生死大事的人。
  他眼中的怅惘实在浓郁,就连叶舒文刚才才死里逃生,此刻也仍旧圣母心出言劝道:“明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这姑娘有句话是对的。没有谁能够死而复生,最起码,就我所知,没有。”
  更别提,他从这二人刚才的对话中,得知明觉的那位父亲,死去已然不止一天两天了。
  明觉呆呆的看着他。
  他之所以跟叶舒文亲近,也是因为他的某种特质,其实跟王惟恂很像。义父他,也永远都是这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半响,他沉默的对何青说道:“我答应你,帝流浆出现之前,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生灵。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帝流浆于人类无用,到时候我和那些妖物各凭本事抢夺。待到7月15之后,不管义父有没有复活,我都愿意散去一身灵力,接下我该得的报应!”
  他看着何青,一字一句道:“我王明觉对天发誓。”
  晴空中陡然霹雳一声响雷降下,何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帝流浆出世那天,为了以防各地聚集而来的妖物太过放肆,伤到普通人,她是必定要到场的,如果在此之前就跟明觉两败俱伤,那么……
  半响,她点点头:“你既然已经许下诺言,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明觉,记住你的话。”
  何青的身影渐渐走远,明觉收回视线,扭头便向一旁走去。
  叶舒文在身后怔怔看着他,直到少年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之处,他突然扬声喊道:“明觉,没有人能轻易剥夺另一个人的性命,就算你的能力特殊,也不可以!你醒醒罢!”
  明觉站在那里,微微侧了侧头,沉声道:“可强者的特权就在于此。”
  “弱者只能悲怆的听天由命,而我,却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第二天,依旧是个大晴天,阳光早已洒进室内,透过晶亮的玻璃,照在桌子上,中央空调呜呜吹着,当真好不惬意。
  明觉懒洋洋的躺在横梁上头。
  今天,没有人再喊他去吃那家兔子精卖的早餐了。这些妖怪们,多年来不长进,看来也不能全怪灵气稀薄,实在是太没有上进心了。
  念头才刚转过,叶舒文的声音就从下边传来——
  “明觉,今天要不要去尝尝西门的汤面?据说也是新开的馆子。”
  明觉一愣,随即便翻身跳了下来。
  他的动作轻盈又翩跹,仿若风中摇曳的蝴蝶,无声无息便落了地。
  转身,便见叶舒文惊讶又赞叹的看着他:“昨天还以为你说的是些荒唐话,却没想到,你是真有这本事!”
  “走吧!”
  他上前拉着明觉的胳膊:“西门又新开了一家汤面馆,味道也十分不错。我们去尝尝……说来也怪,怎么放暑假了,新开的饭馆却那么多,还个个都是外地人?”
  明觉站在那一家面馆外头,看着里头忙忙碌碌的一家三口,头顶上那明晃晃的犄角,不由沉默了下来。
  ——每天吃饭都能找到妖精开的饭馆,叶舒文他,莫不是也有些奇特的本事?
  坐在饭馆的角落里,背后空调呼呼的吹着凉气,明觉盯着一直忙忙碌碌不是拿筷子就是找辣椒的人,问道:“你为什么还来?”
  叶舒文坐在那里,装傻充愣,不肯直接回答:“我不能来吗?”
  明觉看着他:“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不怕吗?”
  “当然怕呀。”
  叶舒文依旧温和的笑着。
  “我这把年纪,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没碰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谁承想,偶尔认识一位十分合眼缘的年轻人,伸手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摸着自己的胸膛,心有余悸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看了好久呢,甚至还去医院拍了x光片。”
  “可是不管怎么查,我都健健康康,心脏没有一点问题。”
  面来了。
  细碎的葱花撒在白色的面条上,乳白的汤里飘散着几滴油花,中间夹着大块的卤牛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叶舒文把勺子递给明觉,一边吹着空调,一边一口一口品着热汤。
  这汤看起来甚合他的口味,此刻一口接一口,便连刚才的话题都放在一边,把碗里喝的只剩面条和牛肉,以及零星的葱花。
  明觉看在眼里,默默的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
  叶舒文却不接:“不用管我,我们全家都喜欢这么吃。这是我们的特色……你试试,汤真的很地道,是精心熬出来的。”
  说着,伸手拿过一旁的辣椒罐,小心翼翼挑了一勺,拌着剩下的面,大口吃了起来。
  明觉看着,突然眼圈一红。
  义父他,当年也最爱喝汤……


第八章 
  这样容貌端丽神情却又冷漠无比的少年,此刻莫名对着他红了眼圈,叶舒文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也不由有些惊慌失措。
  他忙不迭去伸手去拽餐馆里放的卷纸,然而才触手感受到那上头粗糙的材质,又忙不迭缩回来,七手八脚的翻着自己的衣兜,终于从里头找出一包尚未用完的餐巾纸,小心地抽出一张放在明觉的面前。
  “别哭,别哭。小孩子,整天开开心心的才……”
  话一说完,又考虑到明觉之所以这么伤心,很可能是触景伤情,又想起了他爸爸……哦不,他义父。
  因此,虽然他明知道这人可能没做什么好事,此时看着,却仍是不由有些心酸。
  这放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的原则比谁都坚定,他的三观也十分正常。虽然喜欢美貌,却不会简简单单就以貌取人……可如今,面对这个少年,却仿佛一见如故,冥冥中自有一种亲近之感。
  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明觉只是红了眼眶,并没有哭出来。
  他看着眼前担忧的看着他的男人,一瞬间,莫名的泪意又涌上心头。
  这个人——
  这个人看着三四十岁了,之前还勉强能端住长辈的姿态,可如今多相处一段时间,他在明觉面前,却又仿佛小孩子一样……
  这样的人,真是十分真实啊。
  外界的人,原来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他心思转的飞快,不过转瞬便又重新回到之前那种平静无波的状态,并直接无视了那张餐巾纸,端坐在那里:“我没事,你接着吃吧。”
  叶舒文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感染,此刻哪有心情接着吃哟,被拌的红彤彤的面条,此刻也都没了吸引力。
  他叹口气,把那餐巾纸拿回来,擦了擦自己的嘴,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义父……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明觉一愣。
  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他爱笑,爱说教,爱捉弄他,有时候也很严肃……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最后,他这么回答。
  明觉看着叶舒文,这么多年了,从没人问过义父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把义父的好,说给别人听。哪怕是瑛娘。
  可此时,此情,此景,他却不由自主放下心防,细声与他讲述过往的事情。
  “遇到义父之前,我其实是个孤儿。”不算孤儿的孤儿。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叶舒文年龄挺大了,说话却十分不像那么回事:“你都有义父了,对他感情还这么深,多半自己家庭不怎么健全。”
  他平日里说话其实也是个这调调,不过被温文而雅的外表掩饰,让别人看到的,多半都是假象。明觉却不以为意,他什么难听话没听过,此时叶舒文说话不客气,他居然也就这么平心静气的接受了。
  “我天生是个痴傻儿。生父不详,母亲因为未婚先孕,从家中教养的小家碧玉,沦为人人喊打喊骂的疯婆子。”
  那个疯婆子偶尔清醒时,会想起自己的儿子,然后会举着柴火棍疯狂的打他:“……他明明说过,你天资过人,万中无一……你为什么留不住他?!为什么留不住他?!”
  反而是疯了的时候,虽然会把捡来的东西混着泥沙都塞到他嘴里,可笑的时候,还是像花一样。
  他看着眼前那一碗仍旧热气腾腾的面条,突然讥讽般的一笑:“那个时候,我长到七岁,都没有尝过饱的滋味,每天除了冷,就是饿。”
  “倘若在她疯了的时候得病,也仿佛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因为病中,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总还晓得给我多讨一口饭。”
  他这样平静地叙述着事实,听在叶舒文眼里,突然就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那已经渐渐软塌塌化成一坨的面条,突然又拿起筷子,重新把它塞到嘴里去。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能活下来,当真是明确命大。
  明觉看着他的动作,虽没有说话,眼神却不由有一丝软化。
  这个男人,论起实际年龄来,看似他比较大,可明觉在那小院中孤独待了那么久,除了人情世故不太熟,若论心智,已经远超于他了。
  可被这种如父辈般的人如此细心对待着,他的心中还是仍旧又涌起一抹温暖来。
  尽管他知道,当叶舒文彻彻底底见识过他所做的一切,这温暖也会如镜花水月,比昙花还要短暂。
  “……后来有一年,那一年,村子外莫明奇妙来了许多人——这不正常。”
  “那个村子实在太偏远了,真论起来,其实根本不算是山脚,而是就仿佛挂在山壁上,那一队人也是稀里糊涂走山路,谁知就这又饿极了,拿着武器便对着村子里的人大肆屠戮,根本没有半点人性。”
  “我的母亲因为疯疯癫癫,才跑出不过两米远,便被人一杆长枪挑在肚皮上,我看到的时候,肠子都流了出来。”
  他说起这件往事,镇定非常,没有半分其他的情感。
  此刻,她早已忘记那个疯起来能把泥浆灌进他嘴里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哪怕到最后衣衫褴褛了,她腰带上依旧绣着一朵迎春花。或许,是为了纪念她心中的那个人吧。
  “这怎么可能呢?”
  叶舒文瞠目结舌。
  如今是什么年代?!
  这个年代,哪怕十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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