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顿时心生一计,有办法了。
曲轻楚赶忙转身朝君晟阳跑去,堵住了他的嘴。
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依偎在他怀里,好似如胶似漆的夫妻。
她薄唇微企,眉眼含情,娇嗔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刚才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人,还遇到这个登徒子调戏于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还故作委屈地哭了起来。
君晟阳愣住了,一时间失了方寸,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局促地不知该将手放在哪里,迷蒙自己该如何自处。
男子见曲轻楚是有家室的,而且人家丈夫都找来了,连忙道歉:“这位兄台,在下并非什么登徒子,只是你夫人年轻貌美,在下误以为她尚未婚配,才会向她表明心意,并非故意为之,望兄弟谅解。”
君晟阳这才明白情况,神色微顿,说了句:“无妨。”
见男子离开,曲轻楚才松了一口气。
她迅速松开手,对着君晟阳赔笑:“大哥,事出突然,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君晟阳默不作声,虽然心中苦涩,但一见曲轻楚畏首畏尾地看着自己,他便不忍心了。
他随即压低声音,淡淡道:“无碍,只是你不休要再跑了,人多别走丢了。”
“嗯!”曲轻楚赶紧应和,但是很快又把刚才说的话忘在脑后。
她冲在前面,看到有卖长明灯的,凑过去,卖灯的人见来了生意,吆喝着:“姑娘,买一个吧,对着长明灯许愿,保准你心想事成,可灵了。”
她有些心动,她还从来没放过长明灯呢,想到江喻应该也会喜欢这个玩意儿,不过也不能厚此薄彼,便买了一口气三个。
她拿着长明灯跑到两人面前,如获至宝地对他们说:“听说对着长明灯需要可保心想事成,我们一人一个。”边说着把灯笼给了君晟阳和江喻。
君晟阳对这些不感兴趣,更不相信靠一个灯笼真能有什么作用,可看着曲轻楚神采飞扬,笑容肆意的模样,眼里露出期待的光芒,动人心魄。
他恍然,伸手拿过长明灯,三人一起在桥上放了起来。
长明灯缓缓升空,曲轻楚眼眸闭起,双手合成拳,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而君晟阳却并未许愿,他负手而立,凭栏远眺,蓦然回首,瞥见曲轻楚双眸紧闭,灯光映照下的侧脸柔美,笑意清浅,睁开眼,亦是流光幻彩。
此情此景,美轮美奂,他不免生出一个念头,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只持续了一会儿,身后便吵闹起来:“一线牵开始啦,赶紧跑,说不定就能碰上命定之人呢。”
“对啊对啊,咱也去碰碰运气。”
曲轻楚听到身后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个个挤破脑袋往镇中心跑去,她出于好奇,拦下一个男子问:“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一线牵又是什么?”
第三十三章
男子白了她一眼道:“这你都不知道; 一线牵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神迹; 每年都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呢。”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一线牵的名字就出自此处。而且凡是在这一线牵活动里面抽到同一根线的人,便是命中注定有夫妻缘分之人。”
男子着急忙慌地说了句:“诶,不跟你多说了; 我得赶紧,不然去晚了就没机会了。”
说完; 他立马一把甩开曲轻楚的手; 朝镇中心飞奔而去。
曲轻楚笑了笑; 狐疑道:“要是一根红线真有这么神奇,这世上媒婆岂不都得失业了?”
她脑子浮现出一个念头:万一哪个美人运气不好抽到个肥头猪脑的男子; 岂不是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了。
若是人家不同意,难不成还得被逼迫成亲不成?
她担心这些人为了什么所谓的神迹,万一道德绑架别人就不好了。这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不能这么儿戏。
不行; 她放心不下,得去看看。
她赶紧跟随人流朝前方行进,无奈这灯会上十分拥堵,曲轻楚一不小心又和君晟阳他们走散了。
眼下人流如织; 她也没办法去寻找这二人; 只得先到镇中心再说。反正有君晟阳这个靠谱的在,人定然是丢不了的。
不到一会儿功夫; 她就被人“挤”到了目的地。
没错,是挤; 因为越是靠近镇中心人越来越多,连脚都没地方落了。
大家你摩肩接踵,推我攘的,她觉得自己走路完全都不需要出力了。
她看到中心有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中间搭了一个高高木台。
上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端庄典雅。
曲轻楚猜测这两个人大概类似于现代的活动主持人。
两个人二人口齿伶俐,滔滔不绝,先是与场上众百姓一番客套,然后各种吹嘘这一线牵活动是如何如何灵验。
百姓们对此心驰神往,无不露出惊羡之色,同时还交头接耳地交流起这红线的神奇之处。
当然,曲轻楚一个字都不会信。一根红线就能定人姻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待小镇的镇长致词后,便请出这压轴人物,所谓的“红线仙”为众人举行一线牵仪式。
只见一人身着红色长袍,踏空而来。他墨发垂直披散,身姿挺拔,倒是有点儿飘飘欲仙的味道。蜻蜓点水般轻快地落在这高台之上,姿态从容。
他大手一挥,袖中无数红线飞出,漫天飞舞,如同一个红色罩子,铺天盖地。
地上的百姓们沸腾了,七手八脚地伸手去抓那些红线,甚至因为争抢而打了起来。
场面混乱不堪,曲轻楚对这活动本身是没有兴趣的,赶紧躲闪。
等她好不容易才退出人群,正要庆幸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突然一阵风吹过,眼见不少红线都被吹得往自己身边飘来,百姓们纷纷朝她的方向扑过来。
来势汹汹,曲轻楚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人流吞没。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恐怖?
她顿时足尖一点,飞越人群,在一处人少的地方落下。
可是,眼前这一根红色的线是什么鬼?
她随手一薅,连同插在头上的发簪也一起拔了下来。
原来是有跟红线缠在了发簪上,曲轻楚伸手去解红绳,却感觉绳子的另一头似乎有所动静。
曲轻楚心头一惊,心道:遭了。
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扯上关系,连忙使劲拽红绳。
红绳被她从发钗上拽断,她正要丢掉红绳的时候,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
不会吧?曲轻楚觉得自己想哭,难道她今日对这地方的人犯桃花劫?
她埋头沉默了许久,才慢悠悠地抬起头,逃避地遮着自己的脸,冲着对面不知名的人为自己开脱道。
“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拿这个红绳的,是它自己缠上来的。这个什么一线牵活动也不一定都准的,真的。”
曲轻楚急不择言,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已经成亲了,我相公也在此处,他一会儿就会找来了。”
她暗自在心里对君晟阳说了句道歉,这借口用一次也是用,两次应该……也没有大不了的吧。
反正他也不在,不会知道的。。
。
对面的人一直不言不语,曲轻楚也搞不清他是何意图。她悄悄露出一个指缝,从缝隙中偷偷看过去。
那人身着一袭白衣,墨发仅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束起,面容俊美,眉目如画,眸若点漆,鼻梁高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正是君晟阳,而他怀中还抱着昏昏欲睡的江喻。
曲轻楚提心吊胆了好一阵,搞了半天原来不是被人找上来了,这才放心下来。
但是君晟阳刚才居然看咱自导自演了这么久,还一声不吭的,过分了啊…
曲轻楚觉得自己闹得这个笑话有点大,而且自己把他当挡箭牌的事也暴露了。
她很方。
曲轻楚心虚不已,佯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吐槽:“你们两个怎么半天也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
她抚着胸口,表示庆幸道:“我还以为是被另一个拿红线的人找来了呢,幸好是你们。否则若是随随便便冒出来什么人对我说:我是他命定之人,我大概会疯的。”
说着,她嫌弃的把那红绳一丢,迅速背过身去,慌乱地对他们道:“这地方完全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她怕等会儿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自然也不会想再多管闲事了。
这万一被人找上了,她总不能把人家打死吧。
惹不起,她决定还是先溜为上。
她身后,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江喻不解地嘟囔着,问君晟阳:“哥哥也算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等到君晟阳的回答,便已经沉沉睡去。
君晟阳看了一眼睡着的江喻,而后神色莫测地望着曲轻楚离开的方向。
他缓缓伸出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手上握着的,俨然是一根红绳。
灯会一连举行几天,曲轻楚逛也逛过了,也不打算再去凑什么热闹了,就闲在客栈趴在窗户边上看风景。
是夜,月朗星疏,万里无云。
骤然传来的呼救声,打破了曲轻楚连日来难得的宁静。
“有人坠河啦,有人坠河啦!”一旁的路人用手指向坠河的地方,急促地呼喊道。
曲轻楚定睛一看,君晟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身旁。
他蹑云逐月,瞬息之间,便将落水之人从水中捞起。
君晟阳没想到自己救起的是个女子,愣了愣,赶紧把她平放在地上。
待曲轻楚出现,君晟阳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丈夫一般。曲轻楚面上并无怒意,才令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曲轻楚定睛一看,那女子瓜子小脸透着妩媚,入艳三分。打湿的衣物贴在身上,透出冰肌玉骨。
落水后身体更显虚弱,柔若无骨,脸颊苍白。
寻常男子见了恐怕都无法不生出怜爱,君晟阳却这般规矩,曲轻楚心上一喜,只是不肯表现出来。
曲轻楚将那女子扶起,运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肺,而后将女子喝到肚子里的水逼了出来。
女子呛出一口水,无意识咳嗽了几声,却始终未能转醒。
“这不是倚红楼的头牌,如烟姑娘吗?”边上看热闹的一个男子探头过来,吱声道。
他旁边的女子一听这话,顿时火气往上蹿,伸手一把捏着住他的耳朵。
用尖利刺耳的声音怒喝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倚红楼的事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男子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他妻子抄起袖子,威逼道:“说,你是不是背着老娘在外面偷吃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还反了天了。”
男子也知道自己嘴欠,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事情肯定是兜不住的。
他只好认怂,气势微弱地认错道:“媳妇,我知道错了。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行不行,大庭广众的……”
他妻子虽是个性情泼辣的,但还算通晓事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听了他的话,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曲轻楚想不到这妻管严的传统从古至今都在延续,哪怕换了个世界依旧如此。
如此甚好。
既然知道了落水的女子是谁,曲轻楚二人随便找人打听了一番这倚红楼的所在之处,赶忙将人送了回去。
哪晓得老鸨一见到她,立刻深深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神色,频频摇头。
曲轻楚不知其中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