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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拍着手,走上前:“不被外相迷惑,意志坚定,女郎果然不是寻常人。”
纪妙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子,嗤之以鼻道:“不是说猳国都是猿身的妖怪吗?看来不过是虚言而已。”
男子冷笑:“哼,你们人类的谎话说的难道不多吗?这些人心中装满贪欲,我正好在满足她们的心愿啊,在幻想快乐中死去,那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纪妙之目光凛冽:“那为何不如一刀杀了她们?”
男子饶有兴致地说道:“那多没意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猳妖,吩咐道:“来人呐,好好招待这位女郎,要用山中最好的待客之道,明白了吗?”
猳妖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小的明白。”
不多时那人便端了一盏茶上来,作出请的也姿势:“女郎请用茶。”
纪妙之轻嗅,便觉味道不对,问道:“什么茶怎么是红色的?”
猳妖回答道:“那是那些女子鲜血做的,在断气之前放下的血液,最为新鲜可口。”
纪妙之憎恶不已地挥开手,怒骂道:“你们这些妖精,害人不浅,竟还要喝人血。”
猳妖在背后冷道:“大王说过,你不能离开这。他说想让您在此看完这出好戏。”
“对你们来说这就是好戏?拿她们当作玩物,看她们为了存活而厮杀?”纪妙之实在无法容忍他们的残忍。
而此时,赵升和慕容绣已来到了蜀地,这里一片荒芜,野草丛生,根本没有所谓的高山。
慕容绣疲惫地坐在一块巨石上,问道:“道长,此处根本就没有传闻的高山,会不会书上记错了?”
赵升面色沉静,说道:“不要用眼睛去看表象,路在自己心中,用心去感受,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须臾间,眼前出现了他们寻觅已久的高山,赵升急着找到猳山,却见身后的女子并未跟上来,只好折回。
望着女子坐在地上,神情异常,赵升问道:“怎么了?”
慕容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娇嗔道:“好像是被毒蝎子咬了,道长,我会不会死啊?你帮我将毒吸出来好不好?”
赵升眼底流露出一丝慌乱,毅然拒绝道:“我是修道之人,多有不妥。”
慕容绣撇开头,语气略带不悦:“你们修道之人,就如此不重视人命吗?如果我死了,你却袖手旁观,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赵升闻言,有些犹豫,又随即下了一个决定:“好,那你忍着点。”
正当慕容绣奸计得逞,而他要帮他吸、毒时,刮来一阵寒风。
胥长廷坐在树枝上,姿势惬意,讥讽道:“真是个蠢货,若她当真被毒蝎子蜇伤,定会引起红肿不适,你再看她的伤口,只是微微泛红,不过是普通虫蚁咬了一口,无性命之忧。”
☆、(叁)猳妖之国
慕容绣突然意识到什么; 挑眉质问道:“再说你为何在此; 你跟踪我们?”
胥长廷从树枝上跳下来; 耸了耸肩,若无其事道:“我对这里不熟悉,不偷偷跟着你们如何上山。”
他弯下腰; 环顾四周后,摘下草说道:“这是七叶莲,敷上不用多久便能好了。”
赵升因为之前误伤纪妙之一事; 心有愧疚,说道:“多谢。”
慕容绣目光冷冷,不屑地推开了他手中的草药,说道:“道长; 你多谢这个妖孽做什么?”
胥长廷凑近了她的脸; 指尖在半空中勾勒着,露出一抹坏笑:“我是妖孽,那么你是何物?披着人皮~”
慕容绣撇开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 斯不善已。这是世上本无善恶美丑之分,一切不过都取决于自己的态度罢了。”胥长廷若有所思地看了赵升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我懒得同你说; 我只想尽快上山。”
纪妙之被困在此处已有三日,却始终没有出去的办法,这片树林好似牢笼; 没有任何出路。
男子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晚上什么也不吃,你不饿么?”
“我吃不下。”纪妙之又怎敢吃这里的食物,她怕眼前的男人利用她,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男人面带微笑,问道:“你是吃不下,还是不想吃?”
“有何分别吗?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纪妙之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他嘴角含笑,似乎极为平易近人,可一切不过只是伪装。
男人打量着她,问道:“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吃东西,竟还不会死。”
不等纪妙之回答,男人便强迫地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想不想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这压根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他几乎生拉硬拽着将纪妙之带到了另一处,站在此处的,皆是容颜秀美的女子,她们有的妩媚妖娆、有的含羞带笑、有的活泼多情。此处与人间的青楼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也许过犹之而无不及。
纪妙之揉了揉眼睛,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些女子谄媚地邀宠道:“大王,您今日为何带了一个女子过来呀,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猳妖王转过身,问道:“这里和你们帝王的后宫三千比,如何?”
纪妙之满心疑惑,呢喃道:“书上不是说,若人类在猳国居住时间过久,便会化为他们的同类吗?”
“书上的话你也信?”猳妖王拍了拍手,那些所谓的美女,脱下了人皮,随即变成了本来的面貌。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毛骨悚然地说道:“原来这些都是披着人皮的猳妖,你太可怕了,将那些人杀死还不够。”
猳妖王却乐在其中,问道:“是不是很好玩儿?你看这些人和你们比起来,是不是没有什么分别。”
纪妙之扬起头,驳斥了他的想法:“大王,如果有人屠杀你的同族,你是何想法,再你眼中,人类就如同玩物,可是他们有思想、有痛苦。”
“是吗?他们会痛苦,那我们呢?”猳妖王猛然大笑起来,他目光犀利,愤愤地问道:“我们从未伤害过他们,怎是和他们长得不同,他们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甚至让那些巫师下毒,让我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永远困于这高山之中,他们又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纪妙之一时哑然,为难地回道:“可那只是少数人,他们惧怕你,做出了不理智的事。”
“那我伤害的也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部分而已。”猳妖王理直气壮看着她,良久,又指着不远处的光亮,冷道:
“还有,别指望你朋友来救你,你可看到那山顶闪光之处?那是舍利子,它守护着这座山,所以我才能保持原来的面貌,没有我,谁也无法上山将它揭下,更没办法进入猳国。”
纪妙之不解道:“那你让我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不会帮你完成你的痴心妄想。”
猳妖王奸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若你与我们同化,那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原来他怀了这样的心思,若是跟他们同化,那便浑身长出毛发,变得像个怪物一般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傀儡,她摇头,怒喝道:“我是不会变成像你这样阴暗丑陋的怪物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树林深处,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他的双目绯红,却带着古怪让人挪不开的魔力,赵升握紧了手中的配剑,提高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他的笑容阴冷,异于常人,胥长廷站在赵升背后,说道:“切莫直视他的眼睛,那是一种精神攻击,意志薄弱者将会被乘虚而入。”
一切为时已晚,他们一同陷入了慕容绣的梦境之中,此处山水秀丽,百花齐放,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赵升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胥长廷惬意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如此少女之心的景象,还会在什么地方?我们困在她的春天的梦境里了。”
赵升疑惑不解地问:“什么是春天的梦境里?”
胥长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个臭道士不会懂,总之,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果真如此,慕容绣身着绛绢裙,略施粉黛,笑靥如花地走上前,说道:“道长,这是绣儿为你准备的花,你喜欢吗?”
赵升疑惑地问道:“这花开在树上不好吗?为何要将它折下来?”
胥长廷在一旁调笑道:“这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赵升皱着眉,反问道:“花花草草亦有生命,若将它们折下,岂不是无法长出果实?”
胥长廷看了慕容绣一眼,讥笑道:“这男人如此不解风情,你还喜欢他啊?”
“关你何事?”慕容绣冷哼一声,转身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赵升神情凝重地走上前,问道:“你既然有法力,可有办法离开这里?”
胥长廷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有啊,你娶她。”
赵升脸色铁青,拒绝道:“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胥长廷又说道:“那就让她嫁给你。”
“我如此正经的问你问题,你却敷衍了事。”向来不露喜怒的赵升此时被他的话气得不行。
胥长廷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又说道:“你们成亲我们就能离开这!”
赵升反驳道:“我是修道之人。”
胥长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修道之人也可以成亲。”
赵升怒斥道:“荒唐至极。”
胥长廷一本正经地为他解释:“何来荒唐之说,这世间男子皆要娶妻生子,何况人有五伦,如此说便是你的不对。”
“我曾向祖师起誓,一心修道,绝不留恋红尘,又怎可做言而无信之人?”赵升不会做违背本心之事,更不会就这样半途而废。
胥长廷目光深邃,稳定:“成亲不意味着不能修道,何况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你不需要救你的主人吗?”赵升并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本来以为他会对纪妙之的安危心急如焚,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胥长廷止住了笑意,他何尝不想立刻出去,说道:“我当然想,可如今我也无计可施。谁让这里有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想对一个冰块献媚。”
赵升问道:“所以你就想让我做出牺牲?”
“牺牲倒是不至于,你只要顺从一下,顶多失身而已。”胥长廷明白,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离开这,对赵升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赵升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选择,说道:“我看你是居心叵测!”
世间不被金钱迷惑,不为女色动容者有几人,能破除这场梦境地只有赵升,因为此时他的心思最干净,而胥长廷他早就不能够了,他已记不清自己陷得有多深。
纪妙之拒绝喝他们送来的饭食和水,她本以为池中之水必然不会下毒。然而,猳妖王将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问道:“她可喝了寒潭中的水?”
小妖颔首在一旁答道:“小的亲眼见她饮下的,大王放心便是。”
“我就知道她不会饮你们送去的水,会喝那寒潭之水,只可惜她终是算错了。”猳妖王冷冷地笑着,她以为饭食中会下毒,而真正剧毒之物是那寒潭中水。
“大王英明。”
果不其然,不到深夜纪妙之便察觉了反常,小妖见她匆匆忙忙地跑来,将她拦下,只听她问道:“你们大王在何处,为何我全身会感觉奇痒难耐?”
猳妖王一副奸计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