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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帮你的。”那老婆婆毅然地替她清除着前方的道路,自己作下的孽; 如今是该偿还的时候了。
纪妙之不解:“你?”
“你可知为何村中的人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吗?”婆婆见周遭恢复了平静; 放下了凌玄斧,拉着她坐下,一边说着:“天狐的传说,让许多人都深信不疑,他们歃血为誓; 祈求在天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他们都获得了不同的代价,有的变得不人不鬼; 有的变得凶残成性,于是他们隐居在此处,这里便成为了一座妖村。”
纪妙之疑惑地问道:“那都是天狐所为吗?”
婆婆目光深邃; 继续说道:“天狐的法术越来越强大,便是从这些百姓身上获取的,人们想得到东西,便要先付出代价。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会去尝试,因为他们心中有一种欲的东西让他们无法自拔。”
纪妙之想到这些人都是因为天狐的契约,那么这个婆婆她一定也是因为这个才出现在这里,她不禁又问:“那婆婆也是如此吗?”
婆婆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年我就是因为这个传说而犯下了滔天大祸,为了一己私欲,利用了天狐的力量让所爱之人和我长厢厮守。”
纪妙之聆听着,继续问:“那然后呢?”
婆婆叹了一口气,答道:“然后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人的青睐,他一直不知我在他身上下了咒,直到他不幸身亡,化作冤魂。”
她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而去换取一时的快乐,可是违背天意,所得的感情又怎会真正幸福,没有什么事可以隐瞒一辈子。
纪妙之见她低眉不语,又轻声地问:“他怪你吗?”
“他恨我,因为我的自私,使他负了心爱之人。”婆婆早就明白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愿付出一切,和狐仙作了契约,追求自己心中所爱,从而忽视了那人真正的感情。
纪妙之似懂非懂地点头,狐仙或许利用了人的弱点,可又有哪个凡人会真的做到无欲无求,就连神都不可以。
她利用了这些人,得到了修为和长生,这些神仙精怪,之所以长生,便是因为他们的冷酷无情么?
“所以,很多东西我们都无法去强行改变,天狐能扭转这一切,是逆天而行,付出了应该有的代价,这里的村民才会变得如此模样,一切都是人的欲望在作祟。”
二人谈话间,蓝衣女子又坐在树枝上弹奏着琵琶,月光下她的长裙如同水波荡漾,蔷薇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诡谲的味道。
纪妙之提高了警戒之心,走上前问道:“长廷在哪里?”
蓝衣女子抬眸,她只是淡漠地一笑,看着婆婆问道:“你是来送她去死的吗?”
蓝衣女子从树上缓缓落下,看着手中的琵琶,问道:“你看到我手中这把琵琶吗?没有私心杂念、七情六欲之人,它便只是一把普通的琵琶,反之,当我奏响此琴必会肝肠寸断。”
婆婆握紧了手中的凌玄斧,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推开女子,说道:“快去找你的相公。”
蓝衣女子陡然间面色阴沉下来,暴喝一声:“找死!”她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蓝光,目光幽蓝,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将她震开。
纪妙之连忙上前扶她:“婆婆!”
而蓝衣女子步步逼近,她阴冷地看着纪妙之,摆动着手中的琴弦。那乐声让她头疼欲裂,身处炼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处于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而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冰蓝色的锦服,带着温暖而阳光的笑意伸出了手。
纪妙之揉了揉眉心,低喃着:“我这是在哪儿?”那人眉心中有一个蓝色的印记,除了印记之外,他的脸竟和胥长廷一摸一样,她揉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谁?”
那人却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妙之。”
纪妙之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长廷?不对,你不是他,你们长得为何一摸一样?”
男子笑容愈发灿烂,说道:“我就是长廷,长廷就是我。”
“你,救了我?”纪妙之不知该如何判断,明明晕倒之前见到的是天狐,为何会到这来,这人若不是胥长廷,有为何要救自己?种种疑问困扰着她。
而那男子竟然问道:“除了我还会有谁能救你?”
纪妙之狐疑地问道:“我在什么地方。”
男子粲然一笑,转过身向窗外望去:“这里叫明月湾,每当我想起你时便会来这里,这里很安静,仿佛能听到你心跳的声音。”
纪妙之只觉得他说话轻佻,目光一冷,答道:“我没有心情听你说笑。”
男子耸了耸肩,笑容凝固在脸上,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你从来都未曾发现自己没有心?”
她没有心,从刚开始她便知道,纪妙之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会知道,她的声音带着怒意:“你不是他,我不想跟你纠缠下去。”
纪妙之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却没想到门被无情地关上,男子转过头,神情不可捉摸,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你的伤未好,不许踏出这扇门!”
纪妙之怒视了他一眼,问道:“你有何资格对我说不许两个字?”
男子见她的神情不悦,放低了语气说道:“我是唯一可以救他之人,前提条件是你必须留在此处疗伤。”
纪妙之追问道:“你至少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男子答道:“我早已说过,我是另一个他。”
纪妙之思索半晌,问道:“心魔?”
男子似乎刻意逃避着这个问题,说道:“以后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若想他或者便听我的。”
纪妙之又问:“那你可有名字?”
男子简洁明了地回道:“微。”
见纪妙之愣在了原地,久久不出声,他问道:“怎么,很吃惊吗?”
渐渐地纪妙之才发现,这个男子虽表面霸道,却又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为她亲自下厨,端上了饭桌,命令道:“吃饭,这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
纪妙之撇过头,说道:“我不饿。”
微将筷子放入她的手中,说道:“不饿也必须要吃下去。”
纪妙之无奈,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她看着眼前烧焦且令人毫无食欲的菜,夹了一口勉为其难地吞了下去,微皱了皱眉似乎极为委屈,说道:“干嘛这副表情,你应当说很好吃才是~”
纪妙之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说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总是不明白这个男子心中想什么,明明自己任性妄为,却还将纪妙之当成孩子一般哄,想用小玩意逗她开心,见他笑眯眯地说着:“好了,中午是我不对,这个给你,我亲自做的。”
“我不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纪妙之推开了他手中的竹蜻蜓,目光带着冷意。
见他失落的表情,纪妙之稍稍放软了口气:“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心情在这里玩。”
微淡淡地一笑,脸上却挂着无尽的哀伤和失落:“没关系,你一直都是如此,我早已习惯了。”
纪妙之走上前,直视着远方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微回道:“我若是说我们上万年前就认识了,你相信吗?”
纪妙之摇头:“我不信。”
他带着几近哀求的语气:“就当在这陪陪我好吗?我用性命发誓,他绝不会有事。”
纪妙之望着他与胥长廷一般的容貌,心中有些动摇,却听到微爽朗的笑声:“你能飞得上这明月山吗?”
“这有何难?”纪妙之莞尔一笑,一个旋身便向明月山飞去。
这时,身后的微向她的方向赶去,挑眉说道:“你若能追上我,便赠你一个惊喜如何?”
纪妙之唇角微微上扬,默念着口诀加快了速度,微见状,调侃道:“怎么,如此卖力,是有多期待这个惊喜?”
微追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引得纪妙之失了分寸,脸红道:“你要做什么?”
微微微颔首,望着怀中娇小的身躯,目光越来越近,说道:“自然是做让你不失望之事。”
纪妙之一把推开他,说道:“不许做无耻之事!”
☆、(肆)祸国妖后
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说道:“瞧你; 帮我当成老虎似的。”
明月山果然是名副其实; 风光旖旎,山水如画,纪妙之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如水问道:“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微半躺在琼树上,长发随风扬; 他的笑容似乎感染了周围的风景:“怎么,想搬来住?”
纪妙之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再没个正经,我可下去了。”
“如果我说我只能在这呆三日; 就是为了来看看你; 你相信吗?”微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他的目光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明媚而难以捉摸。
“我信,反正你说的我都相信好了。”纪妙之灿然一笑,仰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明月; 轻声说道:“不过这里真美,我到过那么多地方,这里最美; 月亮如同触手可及,琼树玉树幽香阵阵,还有仙鹤齐舞在浩瀚的云波之中; 这里真的是你的私人属地吗?”
“你若是喜欢,我便将它赠给你,如何?”微爽朗地一笑,仿佛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玩物,但他的眼神却极为认真。
纪妙之愣愣地看着他,又说道:“我可要不起,你还是将它赠给你心中的女主人吧。”
“我心中的女主人只有一个~”说罢,微从树上旋身平稳地落在地上,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只酒坛,他扬了扬手,说道:“喝酒吗?”
纪妙之颔首,却又无法抵制住美酒的芳香,接过他手中的酒坛,说道:“嗯,那我就喝一口。”
微却笑的像个孩子,说道:“这酒储存了上万年,今天终于可以让你亲口尝到……”
纪妙之闻言一口将饮下的酒喷了出来,抱着怀疑的眼神问道:“噗,你说什么?上万年的酒,不会变质了吧。”
微极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可是仙酒,寻常人是喝不到的,你竟然都吐出来。”
纪妙之无奈地看着他,见他接二连三地往嘴里灌着酒,又说道:“我只怕是无福消受,你可少喝点,我可抬不动你。你若是喝醉了,便一个人躺在这睡吧。”
果然如纪妙之所说的那样,微喝的烂醉如泥的倒在地上,他安静的样子同胥长廷一摸一样,只是眉心那颗印记,又时不时地散发出紫色的光芒,他拉紧了纪妙之的手,神情忧伤,声音几近哀求:“不要走,留在此处好吗?”
他靠在纪妙之的怀中睡着了,眉心却依旧紧蹙着,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看着他忧伤的神情,她联想到了胥长廷,她不愿看着他难过……
良久,纪妙之似乎被什么声音吵醒,男子见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终于醒了!”
纪妙之从他怀中坐起,错愕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我还在明月湾吗?”
男子的额头没有了印记,疑惑地问道:“什么明月湾?主人你受伤了,是我从天狐手中将你救出来的。”
见她疑惑的表情,胥长廷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问:“不然还有谁能够救你呢?”
方才这一切历历在目,更使纪妙之神情恍惚,明明一切如此真实,怎么一瞬间便是过往云烟。
她回过神呢喃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