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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这一切历历在目,更使纪妙之神情恍惚,明明一切如此真实,怎么一瞬间便是过往云烟。
她回过神呢喃道:“有一个长得跟你很像之人救了我,他还带我去了明月湾,我们在那喝了酒……”
胥长廷笑着说道:“你说的这是梦话吧。”
纪妙之揉了揉眉心,说道:“这真的是梦吗?若真是梦那也未必太真实了一点。”
她又突然想到了重点,明明晕倒之前看到的是蓝衣女子,问道:“对了,天狐她在哪里?”
胥长廷轻描淡写地回答:“跑了。”
皇宫中,婢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将珊瑚手钏递到冯小怜面前,说道:“娘娘,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珊瑚手钏。”
那单薄的身影坐在铜镜面前瑟瑟发抖,婢女看着她问道:“娘娘,您无事吧!”
铜镜中那张脸,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目光空洞,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婢女吓得连忙呼喊道:“啊,救命,救命~”
刚跑出殿外,便撞上了另一个婢女,面对她的慌张那人不解地问道:“春泥,你为何如此慌张?陛下送给娘娘的东西,可都曾送过去了?”
春泥语无伦次地说道:“娘娘宫中有妖怪,妖怪!”
那婢女淡笑,说道:“妖怪?这怎么可能呢?”
二人一同折回了宫殿,春泥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走着,却不料冯小怜从二人身后走过来,目光森然问道:“鬼鬼祟祟地徘徊在门口想做什么?”
婢女连忙跪下答道:“娘娘,春泥说宫中有妖怪,所以奴婢担心娘娘的安危才来看看!”
冯小怜冷笑着说道:“本宫的房间何时轮到一个宫女来搜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陛下驾到~”
冯小怜见状,连忙走上前扑倒在他怀中,撒娇道:“陛下,这宫女说臣妾宫里有妖怪,您快替臣妾瞧瞧,驱驱邪。”
高纬神情凝重,立刻答应了她的想法,派下人在殿中搜查了一番,上前禀报道:“陛下,微臣已经仔细搜查过了,娘娘宫中什么也没有。”
冯小怜目光一冷,指着春泥说道:“既然什么也没有,春泥你这可是欺君,又加之污蔑本宫。”
春泥大惊失色地扑倒在地:“奴婢没有,请娘娘恕罪。”
冯小怜目如寒霜,声音冷到了极致:“你说你冤枉,那本宫再问你一次,这宫中当真有妖怪?”
春泥连忙改口道:“没有,没有是奴婢看错了……”
冯小怜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继续说道:“陛下,此婢女已亲口承认自己欺君,满口谎话,断不可轻饶!”
高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颇为赞成她的想法:“那爱妃觉得要如何处置。”
冯小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既然是臣妾的下人,理应有臣妾处置。”
高纬拍了拍冯小怜的手,安慰道:“也好,爱妃受如此大的委屈,一定要重重的处置。”
高纬走后,冯小怜便下了命令:“把她的眼珠挖出来,喂鱼。然后再将她的腿脚,手臂砍下来,喂狼。本宫要她死无全尸,哈哈~”
春泥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扬起头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见那几个侍卫要将她拖走,冯小怜突然又萌生了另一种想法,说道:“慢些,本宫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办法,去取针线来!”
冯小怜摸着她的脸比划着,冷声说道:“不要怕,本宫的针线活可是天衣无缝。你既然辱骂本宫,把你的嘴先缝上如何?”
纪妙之赶回了邺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长廷,天狐手中的那把琵琶,我好像在冯小怜手中见过。”
胥长廷推测道:“或许,天狐附身于冯小怜的身上?”
二人赶到了兰陵王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高长恭,他却并不相信此事,说道:“不可能,她手中那把琵琶是本王亲手相赠。”
纪妙之皱着眉,将心中的想法都告诉他:“王爷,不管你信或不信,如今的冯淑妃已不再是当初的冯小怜,或者说她极有可能被天狐掌控了。”
高长恭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再说天狐,到底什么是天狐。”
纪妙之解释道:“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作为交换条件,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她能明白,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存在过。
沉默许久的胥长廷在一旁道::“如果王爷还不相信,可以跟我们去看一看那些受害之人。”
纪妙之看着一旁的招牌,问道:“迎香楼,这是什么地方?”
胥长廷神秘地眨了眨眼,说道:“好地方,去了便让你流连忘返的地方。”
三人走进了迎香楼,老鸨面如桃花,笑脸相迎道:“这三位公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俊呐,我们迎香楼的姑娘今个儿可有福气了。”
面对这样的场景,绝色的女子,纪妙之虽垂涎三尺地看着她们冰肌玉骨的皮肤,呢喃着:“好……”
见那女子靠在纪妙之身上,正要往她嘴里送酒,胥长廷皱眉,神情颇为难看,在他的心中不仅仅是在意其他男子与纪妙之过于亲密,如今即使眼前是一个女子,他一样也拉长着脸。
他连忙走上前拉开了那女子说道:“咳,你看她骨瘦如柴的有什么好摸的,还是为本公子来斟酒吧。”
纪妙之面带愠色,怒道:“长廷,你一个人,一张嘴占着两个美人,你怎么好意思呢!”
高长恭却正襟危坐地问道:“我们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肆)祸国妖后
纪妙之看着他左拥右抱的样子; 愤愤地骂道:“长廷; 你一个人; 一张嘴占着两个美人,你怎么好意思呢!”
“我们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纪妙之悻悻地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几个女子登时间露出了原形; 面目狰狞地说道:“你在酒中下了毒。”
胥长廷淡淡地瞥了一眼,说道:“不算下毒,只是专门让你们原形毕露的东西。”
这些人都是被天狐下了咒术之人; 他们成为了天狐的傀儡,为她办事,吸取凡人的精魄,去维持他们本来的面目。
高长恭缓缓地站起身; 有些不可思议:“原来; 这些人都是妖孽!”
胥长廷解释道:“他们并非是妖孽,只是吸取了凡人少量的精气,去维持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而始作俑者是指使他们的天狐,天狐利用九幽琵琶使陛下迷恋于她; 对她言听计从。”
高长恭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问道:“本王如何能相信你们?”
“她的改变相必王爷最为清楚,我这里还有檀松香; 想办法放在她的身上,效果便和这些人一样。”胥长廷与她交过一次手,她不仅修为极高; 而且身上还有舍利子,若是再与她交战未必能讨得好处。
王府中,纪妙之看着高长恭一人坐在亭下喝闷酒,走上前问道:“王爷,在想什么?”
高长恭听出了她的声音,侧目问道:“你如何进来了?”
纪妙之面带微笑,她斟了一杯酒问::“王爷忘了,我曾也是你名义上的孺人,进王府又有什么难的呢?”
高长恭笑而不答,问道:“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我也不知,但妙之想问你王爷你敢面对自己的心吗?冯淑妃是天狐幻化而成,即使她还是最初那个女子,我想,她的眼中只有皇后之位。”纪妙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心中没有答案,但她知道若是真心爱一人,又怎会舍得去伤害欺骗?
紫宸殿中,高纬与冯小怜正在香汤沐浴,看着她粉雕玉琢的面颊,露出了不悦之色,捧着她的脸轻声地问道:“爱妃,为何还是不开心啊?”
温热的雾气打在了脸上,冯小怜靠在他赤、裸的胸膛,娇嗔道:“陛下近日国事繁忙,也不怕疏忽了臣妾。”
高纬躺在浴汤之中,抚、摸着她湿透的秀发,说道:“爱妃莫要生气,明日免朝,朕要好好陪陪爱妃。”
这时,宦官站在了屏风后,禀报道:“陛下,兰陵王在殿外求见。”
高纬收起了笑容问道:“让他进来吧。”
宦官怔怔地站在原地,迟疑道:“陛下和娘娘正在沐浴,这恐怕不妥吧!”
高纬一把搂住了冯小怜的腰际,右脸靠在她冰冷的面颊上,轻嗅着她脸上的馨香,问道:“朕就是要让他妒忌朕,拥有如此美人,而他高长恭除了会行军打仗,还会做什么?”
高长恭从殿外进来,叩拜道:“叩见陛下、淑妃娘娘。”
高纬手中抱着美人,说道:“堂兄,朕近来听说了一些你不好的传闻,所以想问问你。”
高长恭站起身,却不敢抬眸,颔眉说道:“陛下只管说便是。”
“朕闻你代替了段韶的职务,在军队之中收取贿赂,聚敛财物,可有此事啊?”高纬边说边接过冯小怜为他剥好的葡萄,神情惬意。
高长恭回道:“臣对陛下,对齐国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不耻之事?”
高纬大笑三声,答道:“也对,不知是何人在军中传出此等诬陷堂兄的风言风语,若让朕查出,定不饶恕。”
“多谢陛下对微臣的信任。”高长恭叩谢后,又道:“微臣有件东西想献给淑妃娘娘。”
下人又将团扇奉上:“这把六菱团扇是微臣偶然得到的,臣想将它献给淑妃娘娘。”
冯小怜毫不掩饰地从浴汤中站起,眉眼含笑地披上了外衣,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如此好看的扇子,自然是要配这世间最美之人了,王爷真是眼光独到。”
她穿着单薄的外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高长恭向来不近女色,神情自若地说道:“多谢娘娘夸奖。”
高纬将冯小怜视为一颗明珠,巴不得天下之人都能看到他拥有如此一位绝色美人,欣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可在高长恭面前他竟生出了不悦的情绪,说道:“堂兄若无事便先退下吧。”
高纬看着她把玩着团扇,微微有些吃味,说道:“不就一把团扇,你要多少朕便送你多少。”
冯小怜娇羞地说道:“陛下不开心了?陛下不是曾说小怜如此绝世无双的容貌,要让每个人都看到吗?”
高纬忌惮他的容貌与才智,说道:“这高长恭容颜俊美,智勇双全,又怎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冯小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谄媚地说道:“陛下未免太高看他了,他是臣您是君,不论您说什么他都不得不听。”冯小怜善于推拿,每当为他推拿按摩时便会浑身舒展,而言听计从。
几日后,众臣被传到弘高楼饮宴,众人纷纷在一旁议论道:“陛下今日又在弘高楼设宴不知又是为何事。”
斛律光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道:“哎~”
“听说南阳王纵恶犬咬人,将一对母子撒裂食尽,陛下非但没有怪罪他,还晋升了他的官位。”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却又因为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进入殿中。
大殿正中摆着一个巨鼎,其中装着不同的毒虫,高纬大喜过望地说道:“朕今日想给大家看一件好玩儿的东西,这独乐不如众乐,所以把众爱卿一起召入宫中观赏。”
高纬指着一旁被捆绑的宦官,说道:“把他绑了扔进去!”
那人被毒蟹咬的不停地挣扎,撕心裂肺地叫唤着,高纬却在殿上捧腹大笑,拍手说道:“爱卿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呢?”
众人已站在一旁,不断地作呕。冯小怜目光一冷,说道:“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