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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浅浅一笑,问道:“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小女子一二,或许能为你分忧呢?”
墨子宣剑眉紧蹙,说道:“师傅虽平安回来,行为举止却变得十分异常,我身为他的弟子,又如何能质疑他?”
女子笑容深邃,提醒道:“道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你想知道真相,不妨可以试试他。”
“你的意思是?”墨子宣对她的话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愿去试,而并非没有顾虑,毕竟是自己的师傅,他又怎会对他产生怀疑。
女子似乎能看穿他所有的心事,亦或许本就为他而来,说道:“虚怀道长法术了得,若要知道真假,可让他教习门中术法。”
女子见他迟疑的眼神,面色沉静道:“我知道你是害怕,可是不能因此而让贼人有机可乘。”
看着她炯炯的目光,墨子宣似乎下定了主意,说道:“你说的对,不能让师傅的掌门之位落入别人的手中。”
就在第二日清晨,众弟子都在云裳台前练剑,墨子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弯腰说道:“师傅,你可能将当初传授给弟子的术法,再示范一遍。”
“这又有何难呢?”虚怀道长露出一抹神秘地笑容,他握着手中的剑,身姿飒爽,出剑利落干净。不经意间,他手中的剑速度越来越急,目光愈发冷冽,向一名小弟子刺去。
那人被他吓得魂飞魄散,长剑几乎快要刺入他的胸口,他惊呼道:“师傅!”
虚怀道长收回了手中的剑,突然大笑起来,问道:“这样满意了吗?”
他走后,小弟子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墨子宣,惊魂未定地说道:“大师兄,师傅方才当真是好可怕!”
师傅待人向来宽厚仁慈,今日却因练剑差点误伤弟子。虽说他今日练的是门派的剑法,却丝毫没有打消墨子宣对他的怀疑。
下了山,纪妙之与胥长廷在一间破庙找到了应霁,他狼狈不堪地坐在柴草堆中,见二人来也只是一言不发。
“应霁,我们有问题要问你。”
应霁不禁失笑道:“是墨子宣来让你看我笑话的吗?”
胥长廷在一旁说道:“你师傅回来了!”
应霁愣在了原地,却又觉得他说的话分外可笑,问道:“你们说这样的笑话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纪妙之皱了皱眉,说道:“应霁,我们没有骗你。”
见他们面色凝重,应霁低眉自言自语地说道:“师傅的尸体早就不翼而飞了,门派秘术也不知被何人盗走,我一开始是以为那是墨子宣的圈套。”
他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纪妙之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人想借你的手杀了虚怀,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秘术,你必须要和我们回门派解释清楚。”
应霁看着自己的断臂,如今活得都不如一个乞丐,他背过身冷道:“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墨子宣他不会放过我!”
纪妙之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应霁只觉得回到门派更危险,他说道:“他们只是为了夺秘籍,我如今已是个半废之人,回到门派中送死吗?”
出了破庙,胥长廷神情淡然,说道::“我看他不会跟我们回去的~”
二人走了一会,恰巧遇到了一间客栈,纪妙之说道:“天色已晚,我们暂且先在这间客栈住下吧。”
胥长廷神情一变,与方才判若两人,调笑道:“也对,难得花好月圆,找家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客栈。”
纪妙之疾步向前走,面带娇羞地说道:“你想什么呢你!”
二人在客栈住下,直到深夜,纪妙之觉得口渴难耐,桌上的茶壶也再倒不出半滴水,她提着茶壶向楼梯走去。只见一个体格微胖的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柜台后头,她走上前小声地问道:“老板,口有些渴,楼上已经没有茶水了,能否差人送些上来?”
话音刚落,那老板的头转过来,随即又滚落在她的脚边,纪妙之吓得满头大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几乎不敢再动弹,望着地上的人头,惊呼道:“长廷!”
胥长廷大步流星地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纪妙之连忙跑到了他身后,说道:“客栈老板被人杀害了!”
那老板手中还紧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切刚刚开始。”
纪妙之惶惑地看着胥长廷,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谁在跟着我们?”
胥长廷不假思索道:“这是对方在跟我们挑衅。”
纪妙之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出来?”
胥长廷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他可能将这个当作一场游戏,想瞧瞧我们能不能找到他。”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说道:“遭了,应霁!”
二人相视一眼,跑回了破庙,没想到应霁平安无事地在呆在破庙之中。直至他站起身,纪妙之才发现他的胸口被匕首捅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正在不停地流出,但他面色平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究竟还有什么事?”
纪妙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极为古怪的神情,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胥长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她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你受伤了!”
他竟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应霁面色苍白如纸,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劝我回青云观,明日我便收拾包袱同你们回去。”
纪妙之已不知自己如何从破庙中出来,方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诡异,她甚至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境,直到胥长廷的声音响起,才将他拉回了现实:“我方才搭过他的脉。”
纪妙之双眸如星,问道:“是什么情况?”
胥长廷思索了半晌,说道:“没有脉搏,与死人无异。更何况伤在心口,必定会失血过多,药石无医。”
纪妙之在一旁说道:“与虚怀道长一样?会不会是有什么法术,可以不让人探出心跳与脉搏。”
胥长廷在一旁否认道:“以他的功法根本不可能。”
若是要夺取人的精魄,又怎会让人多此一举,他答道:“杀人者,和让他们以这样方式复活的是同一个人,或许那人用的就是秘术中起死回生的方法,可是他们虽然复活,却还是与正常人不同啊!”
胥长廷心想着或许秘术上记载着不为人知的邪术,得到邪术的人利用它为非作歹,他继续道:“现在只有先找到那本秘术,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纪妙之问道:“我们都不知道那人究竟在何处,去哪里寻秘籍呢?”
胥长廷低眉沉思道:“他既然想玩,那就一定有下一个目标。”
纪妙之问道:“可是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呢?”
胥长廷在一本古书上曾看到过傀儡人的秘术,问道:“你可有听说过傀儡人?”
纪妙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日我们看到的是傀儡人吗?”
“那只是用控制人偶在杀人,我在想他的目的不是控制人偶,而是想控制人成为他的玩偶。”傀儡术只是利用纸人杀人,而这个人的目的必定不单纯。
纪妙之想了想,问道:“莫非他自己就是一个人偶?所以吸取这些人的元气,强大自己?”
胥长廷否定道:“不,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若真的只是想增进修为,又为何多此一举要让这些人复活?”
☆、(伍)字灵显圣
纪妙之顿时觉得身后凉风阵阵; 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说道:“长廷; 你越说我越是觉得害怕!”
胥长廷邪邪一笑,说道:“怕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纪妙之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是你说的; 你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去冒险,也不许让我担忧。”
“可以啊,只要你说的; 我都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晚风吹起了胥长廷的一头墨发,他的目光似一泓清泉,温暖而澄净。
纪妙之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问道:“什么啊?”
胥长廷挑了挑眉; 凑上前说道:“过来我就告诉你。”
纪妙之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白皙的面颊上露出了两道红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胥长廷极为受用地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问道:“嘴撅那么高干嘛,该不会以为我是要亲你吧?”
纪妙之连忙将头缩了回来; 这才发现上了当,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哪……哪有……”
胥长廷从身后环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是想告诉你; 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动心。”
纪妙之含羞带笑地想推开他时,突然有什么冰凉的物体插入了她的墨发中,她摸了摸发髻问道:“这是什么啊?”
胥长廷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说道:“别摘下来,这根桃花簪刻着我的名字,以后不论你走到何处,有何样的风景,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虽然它不够华美,却与你极为相配。”
最美的东西并不是华丽的外表,而是最合适自己的东西……
回到青云观,只听见两个正在扫地的小道士,谈论观中的事:“听说大师兄病了?”
那人点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这段时间观中发生的怪事真是太多了。”
纪妙之仰起头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才走了几日,墨子宣就病了。”
二人来到了墨子宣的房中,只见他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见有人进来他抬眸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胥长廷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听说你病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墨子宣轻咳了两声,说道:“只是昨日受了一些风寒,无妨的。”
熟悉的花香让纪妙之微微一怔,她打量着房中的摆设,问道:“你这房中可有养花?”
墨子宣神情似乎有几分不自然,沉默了一会,答道:“没有,为何要这般问?”
纪妙之摇了摇头,干笑道:“只是随便问问,你莫要放在心上。”
二人坐了一会,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从房内出来。回想着多次闻到的花香,纪妙之愈发对他有所怀疑,说道:“他的房中明明有一种香味,可他自己却闻不出来。”
胥长廷停下了脚步,神情自若说道:“你怎知他不是在隐瞒?”
纪妙之思忖了许久,说道:“他的病莫非与他房中的香味有关系?”
月色如水,雾气缭绕,女子依旧穿着一袭纱衣从远处走来。只是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件外衣,披在了男子的身上,她的声音清冷,问道:“道长,你为何不披件衣服才出来呢?”
墨子宣随即退开了几步,说道:“日后你不要再来观中,我是修道之人,又怎能有任何的私心杂念?”
女子美眸黯然失色,不知所措道:“是云裳做错了什么了吗?”
墨子宣摇了摇头,目光冷冷:“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一心向道,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见你。”
直到第二日清晨,观中的小道士围在一桌吃饭,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师兄近来极为反常。”
另一个道士连忙点头应和着:“昨夜我们出来解手,竟发觉他一人在亭下自言自语。”
那人又推测道:“许是梦游之症?”
另一个人连忙反驳道:“不对不对,这观中许是有妖孽,我看我们还是多多提醒大师兄。”
墨子宣从外头回来,便发现众人在他门口在乱贴着什么,他走上前面色一沉,质问道:“你们在我屋前忙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