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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阳等了一会儿,林夭然只是站在那儿不动,他坐起来,一手抓着一个桶,哗啦一声全都倒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噗的漫出来,浸湿了林夭然脚上的棉拖鞋,那寒滋滋的心疼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顶。
她弯腰想要去碰顾卓阳,顾卓阳却一把推开她,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别碰我!”
林夭然艰难的收回手,心脏疼的要裂开,眼眶也发酸。
顾卓阳又往水里躺了躺,看也不看林夭然:“你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林夭然实在看不下去,狠下心转身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林夭然就在洗手间外站着,没动,脸色极其难看,拧眉怔怔的看着某个点出神。
她一直都知道,顾卓阳很喜欢她。却从来都没想到,顾卓阳居然喜欢她喜欢到这个地步。
里面传来顾卓阳一声闷吼,林夭然全身冰凉。
过了好一会儿,林夭然终于忍不住了,拉开门,走过去,要把顾卓阳从浴缸里拉出来。
手刚触到顾卓阳,林夭然就被那冰凉的触感狠狠冻了一下。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顾卓阳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林夭然抱着他,把他从浴缸里拉出来,打来淋浴的热水给他冲洗。
顾卓阳站都要站不稳了,林夭然的衣服也都被水打湿,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林夭然出离的愤怒!
这分量,是要弄死她还是让她身败名裂?
热水一出,没一会儿,热气就充斥在整个卫生间,氤氲之间,顾卓阳冰凉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感知,他睁着赤红的双眼,看着林夭然,林夭然还没反应过来,顾卓阳就抱着她把她压在了墙上。
微凉的唇在她脸上双唇耳畔不住吮吻。
顾卓阳虽然神志不太清醒,可,嘴里念叨的一直都只有三个字。
林夭然。
翻来覆去,就这三个字,像是要表明什么,又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刻进生命里一般,一时半刻也不舍得忘却。
林夭然听着耳边人的不住念着自己的名字,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就觉得整颗心,乃至胸膛里全都被堵着,胀痛。
直到迷迷糊糊失去意识,林夭然听到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她想,她不后悔。
只是遗憾。
遗憾没有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
天昏地暗,脑袋刺痛,全身酸痛,顾卓阳睁开眼就使劲捏自己眉心,脑袋疼的像是要炸开一般,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也疼的很。
他一低头,看到身旁躺了个女人,顿时一惊,灵台登时清明。
怔怔的坐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手去拨身旁人脸上散乱的头发。
顾卓阳又一愣。
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这人谁?
脑子里关于昨天的种种尽数涌进脑子里,越想越不对……
他记得很清楚,是林夭然和他一起来酒店的,倒冰块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但是,现在躺在他身旁的人是谁?
林夭然呢!
顾卓阳揪着头发,死命去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他记不得了!
他只记得有人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然后就……就……
可,那个人……应该是林夭然才对啊!
☆、632 就此别过
顾卓阳刚醒,又经受了这一番波折,脑子里乱的很,此时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简直崩溃。
就在这时,那个陌生的女孩子悠悠转醒,看到顾卓阳正坐在那儿,一脸痛苦的样子,问道:“你醒了?”
顾卓阳全身登时一僵,他看着那女孩,寒着脸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女孩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说:“得,就知道你们这些有特殊癖好的爷难伺候!这还没下床呢,就翻脸不认人啦!”
女孩说完,直接掀开被子下床,竟是毫不避讳。
顾卓阳忙别开眼,不去看她,但是刚刚那一眼,已经看到了她身上的红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愤怒中。
女孩看他不说话,也不看她,笑着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讹你,钱,昨天的那位女士已经付过了。”
说话间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顾卓阳听到她这话,猛然转头看向他,寒着脸问:“什么女士,谁找你来的?”
女孩拎起自己的包,看着顾卓阳:“什么什么女士,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啊,和你什么关系啊,对你那么好,主动帮你叫上门服务?”
顾卓阳脸色铁青,全身冰凉。
他不信,绝对不会的!
女孩看他的样子却觉得很好笑,说:“其实说起来,应该是我赚了才对,难得碰到个童子身呢,不过呢,姐姐劝你一句啊,别仗着年轻就混玩。”
顾卓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林夭然居然把他……把他丢给了这样一个女人!
那女孩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他笑了笑,说:“问你个问题啊,你……一直念叨一个名字,林夭然,谁啊?你心上人吗?”
顾卓阳甩了一个枕头过去,愤怒无比:“滚!”
女孩什么也没说,走了。
女孩走后,顾卓阳终于疯了,把所有能砸的,全砸了。
时间回到清晨。
林夭然回来后,既没有去铜雀台也没有给宫朔联系,宫朔在林夭然的公寓里等了一夜。
林夭然彻夜未归,彻底把宫朔惹毛了。
根本没怎么费力就查到林夭然去医院见过顾卓阳和秦晔,宫朔破天荒的没有直接去找顾卓阳麻烦,而是把秦晔找了过来。
秦晔恍恍惚惚,也是一夜未睡,大清早的就被宫朔的人带过去,只当是东窗事发,一颗心全提在嗓子眼,眼见是去林夭然住所的路,秦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尤其是在对上宫朔那张凛冬一般森寒的脸,秦晔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
所以,林夭然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裹着浴袍,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脸色阴沉裹着风暴的宫朔。
宫朔还是给林夭然留了面子。
就他一人只身过来,其他人全都在楼下候着。
林夭然看到宫朔先是一怔,下意识就要关门。只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拉开了门,让宫朔进来。
还一脸平静的问他:“宫少这么早找我有事?”
宫朔阴沉着脸,一语不发进房间。
心电转念间,林夭然已经有了决断,情绪也很快稳定下来。
宫朔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那眼神几乎当场就要掐死顾卓阳。
林夭然掩在浴袍里的手紧握成拳,目不转睛的看着宫朔,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好在,宫朔最后还是止住了,止住了他那冲天暴虐煞气。
他转头,冷冷看着林夭然,扯唇:“你打算怎么做?还是说,我该恭喜你们了?”
林夭然看也没看顾卓阳,只是看着宫朔,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我自己大意了,平白把他牵进来挡刀。”
说着,她弯腰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
那一弯腰,腰腹间的酸疼差点没疼出泪来!
然而,衣服昨天全被水打湿,根本不能再穿,林夭然只得作罢,脸上带着点无奈的起身,说:“我会查清楚。”
宫朔冷嗤了一声:“查清楚?怎么查?你还想包庇谁?”
林夭然心中一凛,已经明白。
对秦晔,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宫朔不会放过她。
而且,宫朔绝对什么都知道了,她抬眼,那瞬间,她心里一阵后怕,宫朔眼中跳跃的火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宫朔……
如果不是调查清楚了,顾卓阳绝对……
“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林夭然脸色也沉了下来,怒气莹然:“饮料和吃的都是秦晔亲手递给我的,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哪里出了差错!”
宫朔冷哼道:“你又确定,不是他下的药?”
林夭然一颗心再次揪了起来,她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顾卓阳,又看了看宫朔,皱着眉,佯做沉思,说:“不是他。”
宫朔没有打算放过顾卓阳!
她已经从宫朔的言语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宫朔没再说话,只是那么沉着脸看着她,眼神幽深的令人胆寒。
林夭然说:“我会处理的。”
她指了指顾卓阳:“他我也会处理。”
宫朔挑了下眉,没开口,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要怎么处理。
林夭然当着宫朔的面,打了个电话。
丝毫不避讳宫朔。
半个小时不到,一个女孩子就拎着一个手提袋来了。
那女孩就是顾卓阳醒过来看到的那位。
她看到宫朔先是一惊,震惊了好几秒,才喊了声:“宫少好。”
林夭然接过她手里的手提袋,进卫生间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吩咐她接下来的事情……
顾卓阳醒了她要说什么,怎么说才能让顾卓阳确信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她林夭然。
包括那句,最后问顾卓阳,林夭然是他什么人,都是林夭然设计好的。
女孩胆识并不算差,只是,当着宫朔的面,她多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从那女孩进来,宫朔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就看着林夭然做完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最后收拾自己的衣物,宫朔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
林夭然更是没有再看顾卓阳一眼。
所有工作做完,林夭然看着宫朔:“宫少,我们走吧。”
那女孩远远站在一边,不说话,微微垂着眼。
宫朔瞥了顾卓阳一眼,眼神森冷无比。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关门的时候,林夭然手微微有些抖。
让她意外的是,心脏没有疼。
既然都是意外,就此别过吧,忘了我,或者恨我,只要你好,都可以。
她关上门,刚一转身下巴就被宫朔钳着,直接把她按在了墙上,宫朔冷笑了声,语气森然:“你想维护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633 三堂会审
酒店,顾卓阳发完了疯,坐在露台,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烈日下这个繁华又虚幻的城市,出神。
同一时间,铜雀台。
林夭然靠着一张桌子,站定,脸色略微有些白,但因她皮肤本就比正常人偏白,所以不是特别显,再加上,房间里气氛紧张到凝滞,并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的异常。
房间中央,跪着两个人。
宫朔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句话不说。
秦晔脸色一片惨白,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不住跟林夭然道歉。
林夭然于秦晔,说是恩人都不为过。她帮了她多少,根本就数不清,又帮她背了多少锅,扛了多少事,更是数不清。
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还是这么龌龊下作的手法。
林夭然看着秦晔,失望且愤怒。
只是,因为心里一直担心另外一个人,她反倒对秦晔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怒火。
段小蓬则是哭哭啼啼不停,一直在说秦晔污蔑她,说林夭然是看她不顺眼,联合秦晔一起陷害她,还把林夭然和秦晔给骂了一顿。
为了摘出自己,更是把之前刘文竹的事情拉出来狡辩。
林夭然只是听着,任她狡辩。
段小蓬对她的敌意,整个铜雀台谁不知道?
她都不需要多说什么,可段小蓬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不仅狡辩,还想要踩她下水,好自己出位。
段小蓬眼见求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