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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夭然心想,唬谁呢,压下去了?舆论已经形成岂是说压就压下去的?就算那些个网站报刊不再说这件事,但是普通群众呢?司辰风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堵不住亿万网友的嘴。
许枫看穿了林夭然所想,难得笑了笑说:“当然,影响是有一定影响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新闻,不会有什么事的,也不会对司少和公司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男欢女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有什么好议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夭然急红了眼,看着许枫:“我是说,网上说我是……司少有没有生我的气?”
许枫不解的看着她。
“我想说的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会有人偷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会那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司少被拍……”
林夭然急的要哭了。
她最怕是司辰风误会这是她主导的,那她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且,这种猜测还是她从网上看到的,看到的时候,她都要吓死了!万一司辰风这么认为,她真是百口莫辩。
许枫拍了拍林夭然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没那么严重,好好上课,司少……没有这么认为,我放学来接你。”
许枫这一番明显安慰的话,让林夭然冰冷窒息的世界汲取到一丝阳光和温暖,她红着眼睛点头。
她不知道,许枫转身后,光风霁月的一张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很少冷着脸的。
☆、122 恶魔本性
因为这一个插曲,林夭然耽误了三节课,也错过了讨论最热闹的时候。虽然许枫告诉她事情不严重,也无法让她彻底放宽心。
心神不宁的坐在座位上,出神的看着面前的课本,每个符号都认识,每个汉字也都认识,偏偏连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夭然现在唯一关注的也就照片的那点事了,好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照片里的那个神秘人是她,否则就光他们班的人都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中午的时候,她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在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中急匆匆的跑出去,跑到图书馆前没什么人的大榕树下打电话。
因为是一口气跑过来的,接通电话的时候,林夭然气息都还不稳,她甚至能从听筒里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人就语气古怪的问:“有狼在追你吗?”
“照片是你找人拍的?”林夭然第一次这么硬气的跟的宫朔说话。
她拨通的就说宫朔的电话,也是在刚刚那一刹那明白了宫朔早上发消息说的“帮你出气了”是什么意思。
“哟,现在才想起来谢我,有点太晚了吧?”宫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因为手机被摔的比较惨烈,导致这声音听起来都有点沙沙的声响。
毫无保留的承认,让林夭然气血上涌,只觉得整个肺部炸裂一样,气的生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夭然嗓音嘶哑的质问宫朔:“宫少,我是欠了你很多钱,但是我已经努力在还你钱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一个一直以来以软弱示人的女孩子,某天突然硬气了,要么是,她找到了一个强大到可以为她遮挡一切风雨的靠山,要么是,她无畏了。
此时的林夭然,就属于后者。
对于宫朔的顺从,并不能换来她想要的太平。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对于宫朔这种人而言不过是随手就能摁死千百遍的小虾米。
因为她的缘故,一次又一次拖累司辰风麻烦司辰风,司辰风那么……那么……不染尘埃的一个人,因为她,现在被人这么议论,这比宫朔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些苦痛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电话那边的宫朔抬手示意易波先出去,手里捏着一张林夭然那张脸无比清晰的照片走到落地窗前,整个延城都在他脚下,他笑了……
悦耳的笑声落在林夭然耳朵里,像是助燃剂一般,让她心里的怒火怨气蹭一下爆发开来。
“妖妖,”宫朔好心情的说:“你这就想错了,我这是在帮你啊。还记得你被绑架的事情吗?”
宫朔一句话,就把林夭然心底的阴暗面给勾了起来。
论玩弄人心,宫朔绝对是个中好手。他几乎能想象得出此时林夭然的表情……
他说:“你怎么说也是我铜雀台走出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宫朔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他那么宝贝那个表妹,我就只好把气出在他身上,这多正常,人活在世,做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个结果,有好有坏,不管何时何地,这个结果总要落下来,才算圆满。”
宫朔的话,如同万千寒箭,支支刺向林夭然心脏,把她那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撕裂剖开,让她亲眼看看,她在这些人的世界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听不到林夭然的回应,宫朔也没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问道:“妖妖,你以为司辰风真的会护你一辈子吗?”
这一句话,字字诛心。林夭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是她一直想知道却又不敢深究的一个问题。
宫朔又说:“你那么聪明,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
是的,她清楚的很,所以一直以来才会那么战战兢兢。
三月底,阳光那么那么好的午后,林夭然却像是身处世界末日的冰原,寒冷和绝望将她围的密不透风……
“你如果想要抱紧司辰风这棵大树,只像现在这样,跟个透明人似的可不行,你得和司辰风绑在一起,成为对他而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才行,要不然,你这么可有可无的,他随时能把你扔回来。”
林夭然脸色惨白,心里更是混乱不已,宫朔恶魔一般的嗓音还在继续,他说:“男人吗,不都一样,我教了你这么久,你不会到现在都没用过的吧?”
林夭然只是不说话,宫朔却像是什么都看透一样说:“毕竟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就再教你一次好了,让一个男人离不开你,方法多的很,尤其是司辰风这种风月场毫无经验的男人,可懂?”
“妖妖,”宫朔声线顿时又明朗起来:“咱们司少可是为你破了不少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要不做点什么,怎么配得上司少这等礼遇?”
末了,宫朔语气变了,似是嘲弄又似警告:“我铜雀台的顶门柱,居然还拿不住一个男人,这脸,我可丢不起。”
这句话让林夭然浑身一个激灵。
刚刚被愤怒和不安蒙了智,怎么就忘了宫朔这个人从来不做无用功,他做什么都是有深意的。他这是……这是让自己去勾引司辰风!
想通了这一层,林夭然脊背已经冷汗淋漓。
“所以,我今天这算是既帮了你,又帮你出气了。”宫朔睥睨着这座城市,嘴角上扬,俊美至极的一张脸偏偏无处不投着邪气,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一开一阖间,都是魄人心脾的寒戾。
宫朔又看了手里的照片一眼,下一秒,手上用力,整张照片转眼间就在他手中变成纸糜,那嘴角依旧噙着笑,声音也如春风般和暖:“看在你上课比较忙的份上,就不用专程来谢我了,口头上表达一下就可以了。”
林夭然:“……”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司辰风这尊大佛,觊觎的人海了去了,你要是仗着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还拿不下的话,我这辛辛苦苦打出来的第一妖精的名头可就真成了延城的笑话了。”
林夭然嘴巴动了动,半响也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恍惚间,她觉得未来于她而言更像是创世之初的混沌,什么都看不清,处处是机锋。
☆、123 冰冻三尺
给宫朔打的这通电话,对林夭然而言更像是当头棒喝。
回到班里,她敏锐的察觉到,班里同学看她的眼神变了,大家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打量她,是那种偷偷摸摸寓意不明的打量。
林夭然心里打了个鼓假装没注意,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
直到午休快结束的时候,讨厌鬼严飞才跑到林夭然身边,挤眉弄眼的问:“听说你把曲洋教训了一顿?”
林夭然正在想别的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严飞口中的曲洋是谁,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严飞却来劲了,拉了把凳子坐在林夭然旁边的位子上,兴奋的说:“怎么教训,跟我说说呗,回头我也试试,早看曲洋那小子不顺眼了,欺男霸女的,跟个恶棍似的。”
欺男霸女?
林夭然实在不明白这个班级第二,年级前十的学霸,到底会不会用形容词,语文老师听到一定会拿课本拍他脑袋的!不过,严飞这么一说,林夭然就明白他说的人是谁了。
只是,这件事,她也解释不清,大家都知道曲洋是家里有点权势,她要说是靠家里,那不就说明,她背景不简单吗,但是,偏偏,她是个除了债务一无所有的人,比大部分普通家庭的孩子都不如。
“听说他那个了不得妈都亲自来了呢,快说快说你是怎么对付的……”
严飞急不可耐的追问。
林夭然推脱不掉,只得说:“没有什么,是教导主任教训了他一顿,而且本来就是他不对在先,总得讲道理不是。”
严飞立刻眯起了眼,一脸你撒谎的表情,林夭然尴尬的别过头,不再看他。
好在严飞这个也算识趣,看林夭然不想说,就没有在钻牛角尖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不过,我问你啊,这次月考,你英语满分又是怎么考的啊?怎么能一分都不扣呢?”尖子生,再怎么好奇一些八卦,最终的关注点还是回到学习上。
就这个问题,林夭然已经跟这个严飞说了不下十次了,但是每次大考小考作文考,他还是要逮着林夭然问,分数是老师打的她也没办法。
“我已经照你说的,天天练印刷体,你看,我这作文写的,老师为什么还要扣分?”严飞有备而来,唰的拿出自己的试卷,拍在林夭然面前。
那架势,林夭然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不走。
没有太多心情和精力应对严飞的林夭然,好心的建议他:“严同学,其实这个问题,你问我不如直接去问老师,老师才是权威的,毕竟再怎么着我都和你一样,只是学生,老师的评判标准我也不清楚的。”
严飞又眯起了眼,他最喜欢的就是眯眼睛,你说的好,他眯眼睛,表示,哇,你真牛。你说的不好,他也眯眼睛,表示,小样,唬我呢。
但是,今天,严飞不但眯眼睛的频率高了点,而且盯着她看的时间也长了不少,林夭然被他盯的直发毛。
就这么盯了好一会儿,严飞才收起那让人坐立不安的诡异眼神,说:“你的试卷给我看看。”
林夭然:“……”
“严同学,下次你再来借试卷麻烦请直接说明好吗?”林夭然难得有点生气。
拐弯抹角这么久,就是为了借试卷,有意思吗?
“你别整天那么严肃啊,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朝气蓬勃才对,每天看着你像是面对老师一样,多无趣,要多笑笑。”
林夭然被严飞说的一怔。
严飞嘿嘿笑了笑,拿着试卷跑了。
被严飞这么无厘头的一搅合,林夭然心情反倒明朗了不少。
严飞说她和大家一样,同龄人该多笑笑,她蓦地笑出了声,却不是因为那句多笑笑,而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和身边的同龄人不一样,却还要佯装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人,你说可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