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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五妖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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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能飞天遁地似的,看得到动静,却总是追不上。
  今日在泉林山庄的擂台下,她被人一脚踹进他怀中时,他心中第一个念头竟是:哦,是人形,没尾巴,不是松鼠成精。
  月佼朱唇微启,贝齿轻咬唇角,眸中有片刻的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是要将我抓起来问罪关押吗?”
  听他说了许多,她自己也暗暗捋了半晌,原本对他身份的那点疑心也差不多消散殆尽。
  她已经隐约有些明白,自己多半是真的闯祸了。
  做了错事就得认罚,这道理她懂。
  “若我说是,你待如何?”严怀朗说完这话,见她又在使劲咬自己的唇角,忍不住蹙眉,脱口道,“好了好了,没真要抓你。”
  “诶?”月佼满脸诧异,“为什么不抓?”
  严怀朗忍住想伸出手去揉她脑袋的冲动,温声宽慰道:“大缙律法中,没有哪一条是禁止‘路见不平’的。抓了你也没哪家牢狱敢收,难道要抓回家我自己养?”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有些愣了。
  啐,养一只松鼠做什么?天天剥松子给她吃吗?
  “多谢,”月佼倒没注意他的后半句,只面有愧色的点了点头,讷讷道,“那,明日我就回红云谷去,再不给官家添乱了。”
  祖父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官家的人做事是要观大局的。她之前是以为官家不管这种事,才自己去闹腾,如今既知是有人管的,又知自己莽撞给人添乱了,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严怀朗眸心微烁:“虽说你罪不至下狱,可毕竟是坏了事的,总要将功抵过才算有个交代吧?”
  “好,你要我做什么?”月佼毫不犹豫地接口道。
  “方才有一件事你说对了,”严怀朗满眼欣慰地望着她,慢条斯理道,“江湖上的许多门道,确实只有你们江湖人最清楚。我今夜冒昧前来,也是有些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其实若真要查,也不是查不到,只是需耗费些时间。
  月佼使劲点了点头:“嗯,你问吧。”
  她很高兴能有机会弥补过失。
  严怀朗道:“你知道洞天门将那些姑娘和小孩卖给什么人了吗?”
  查了一年多,只查出那些人大多是被洞天门的人以迷。药拐来的;可奇怪的是,每回交易成功之后,监察司的人分头再去跟进每个买家,都会发现他们买来的那些姑娘和小孩都如泥牛入海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月佼微仰起头望着屋顶横梁,认真地回忆了片刻后才道,“好像多是从南往北这一路,靠近边境的富绅之家。但这些富绅之家好似还会将他们再倒手卖来卖去……哦,你放心,自我开始闹场子起,他们就没再卖成过了。”
  要不要夸你两句,再给你拍拍手以示褒扬?
  严怀朗心中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点点头,又换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们红云谷,与一个叫‘半江楼’的门派有来往吗?”
  “半江楼?没听说过。谷中与各门派的生意往来多是玄明在打理,我从前很少过问的,”月佼这一年里净顾着对洞天门围追堵截,旁的事全没放在心上,“这个半江楼也在拐人来卖吗?”
  严怀朗摇摇头:“眼下只是推测,半江楼可能才是最终的买家,只是他们的人行踪太诡秘了,无法查证。”
  要想从根子上刹住这股人口买卖的歪风,必须将买家也一并铲除,否则即便剿灭了洞天门,也会有其他门派在利益驱使下接过这生意去。
  这半江楼是新近才在江湖上有些踪迹的门派,来历成谜,连他们的老巢在何处都无人知晓,比红云谷还神秘。
  “直接杀到他们老巢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在里头,不就清楚了?”月佼不解,“你们官家不是有很多兵马么?”
  “问题就在于查不出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严怀朗已经无奈到没脾气了。
  “哦,那我去问问玄明,或许他知道,”月佼道,“对了,待我问了他之后,怎么将消息传给你呢?”
  “你说的那个玄明,他如今也在飞沙镇吗?”
  “在呢,我通常不会离他太远的。”见自己终于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月佼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双颊的小酒窝里都盛满了雀跃。
  严怀朗觉得,她的那对酒窝真是碍眼极了,一点都不可爱。
  一提到那个玄明就乐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好乐的?!
  “那就有劳你了,”严怀朗微微扬唇,带着客套浅笑站起身,“明日此时,我再来打扰。”
  不明所以的月佼忙站起身来,急急扯了他的衣袖:“你等一等!”
  严怀朗回头,目光徐徐往下,看了一眼那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皙白纤柔的小手与黑色夜行衣相互映衬,那黑白愈发分明,扰人心魂。
  “还有事?”严怀朗满脸正直地望着她急切的双眸,不去想自己为何没有提醒她放手。
  月佼有些着急地皱着眉道:“我方才忘记跟你说,泉林山庄好像也在做和洞天门同样的勾当。”
  “还真是松鼠成了精。”严怀朗垂眸,低声轻笑。
  他今日原本是为了追踪月佼的行迹才混进泉林山庄的,当林庄主让人押出那位姑娘,说要给毒公子与月佼做比试用时,他就意识到泉林山庄可能也在做奴隶买卖的生意。
  他是暗探起家的,自来就有习惯去关注所有蛛丝马迹,并迅速将各种可能关联到一起做推敲。
  可月佼不同。
  按理说她是因为自家门派与洞天门之间的江湖恩怨,加上看不下去买卖人口这种龌蹉事,才到处搞事,专砸洞天门的场子;严怀朗原以为她今日只顾着盯死毒公子,便是看到了那个姑娘,也不会多想什么。
  她真不像个江湖人,倒更像个初出茅庐,热血、正直又尽责的菜鸟小捕快。
  “啊?什么松鼠?”月佼皱眉,觉得自己跟这个人的沟通极其有问题。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我知道了,”严怀朗收回目光,淡声道,“泉林山庄这头我会安排人去盯的。”
  月佼这才安心地松开他的衣袖,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添乱了。”
  “那就多谢了,”严怀朗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朝外打探一番后,又回头叮嘱道,“对了,你可别忽然偷跑回红云谷,本官的命还在你手里呢。”
  说完,他迅速推开窗户,悄无声息没入夜色之中。
  月佼讪讪将窗户关上,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又心虚地看了看一直握在自己掌心的小瓶子。
  她本来想告诉他……那只是,木蝴蝶给她用来化瘀的药膏。
  算了,等他明晚来了再说吧。


第十章 (捉虫)
  翌日清晨,月佼带着木蝴蝶出了飞沙镇,一路顺着红云谷的记号,在郊外山间的一座废弃庙宇中与玄明碰头。
  玄明显然早知月佼今日会来,已提前候在破败的山门前。
  待月佼与木蝴蝶拾阶而上,在玄明跟前站定,他似是瞧见木蝴蝶谨慎朝身后张望的小动作,冷冰冰开口道,“没旁人。”
  红云谷的人世代与山林为伍,无论身在何处的山中,他们都会有如野兽般的灵敏感知——
  若有外人在附近,他们很快便会察觉,并迅速隐藏起行迹。
  因此他们出谷行走江湖时,通常会提前在城郊的山间寻一个能让他们觉得安全的落脚处,只有月佼这个异类才会选择在城中住客栈。
  虽玄明这样说了,木蝴蝶却仍是不大放心:“打从今早进到姑娘房中起,便总觉得有生人的气息。”
  月佼心下一滞,却又怕话说多了反倒显得欲盖弥彰,只好故作镇定地对木蝴蝶道:“那就辛苦你在外头盯着些。”
  木蝴蝶点头应下,机警地没入山门前高过半人的荒草丛中。
  月佼笼了笼身上的披风,对玄明道:“进去说吧。”
  ****
  玄明一行已在这废弃庙宇中落脚近半个月,临时收拾出的这间偏厢倒也像模像样:外间窗明几净,墙角临时砌起的小灶上吊着乌砂罐,里头的开水也咕噜噜沸着。
  有一名面罩轻纱、身着长裙的少女正用木勺自乌砂罐中取水出来泡茶,见月佼与玄明一前一后地进来,连忙将手中的物事搁到一旁,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来问好。
  “左护法,”她以右手贴在左肩,恭敬地先朝玄明俯身见礼后,才向月佼道,“第五静见过神女。”
  第五静是月佼母族同宗的姐姐,年岁上只比月佼长八个月,若按中原人的算法,这该是月佼的堂姐。
  不过红云谷的人在姓氏上很随意,有些人从父姓,有些人从母姓,总之乱七八糟的,也没法像中原人那样去区分堂亲、表亲什么的,好在他们自己也不太在意这种事。
  “阿静姐姐好像许久没有出谷了,”月佼点点头,唇角有浅浅笑意,“是来接我与左护法回去的?”
  第五静的面庞被覆在轻纱之下,只露出一对娴静温婉的水眸。她先觑了玄明一眼,见玄明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答了月佼的话:“谷主有令,若神女玩心未尽,也可不必急着回去。”
  月佼点点头,随口笑笑:“正好我想去京城瞧瞧,就请阿静姐姐回去时替我多谢谷主宽纵了。”
  语毕,便绕过外间屏风进了偏厢里屋,在桌旁寻了个位置坐下。
  片刻后,第五静手执茶盘跟在玄明身后进来,替二人分别斟了热茶,便恭敬地询道:“左护法可还有吩咐?”
  月佼似笑非笑地托腮挑眉,食指频频轻点着自己的腮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垂首而立的第五静。
  玄明道:“退下吧。”
  第五静点点头,似乎这时才想起月佼也在:“神女可有吩咐?”
  “唔,左护法说了算。”月佼无声哂笑一记,随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安然垂眸。
  看来,她出谷这一年多,谷中变化很大。又或者,这种变化早已存在,只是前世的月佼与一年以前的月佼都没有注意。
  几百年来,被谷中人视作天神谕者的“红云神女”虽不掌实权,但在红云谷的地位只次于谷主;究竟是从何时起,“神女”与左护法同时出现时,竟如此自然的以左护法为尊了?
  ****
  月佼独自回到飞沙镇内的客栈,先是拖着恹恹的脚步回房,自小包裹中取了东西去客栈的净房一趟;再回来时,店小二已将她需要的热水送到。
  谢过店小二后,她将房门闩好,灌了暖壶抱在怀中,连净面的心思都没了,解下披风与外袍后,便身躯绵绵窝进床榻,拿厚厚的棉被将自己裹住。
  躺了片刻后,她想了想,又强打精神坐起来,将帐子放下,自两片帐子中间的缝隙里露出一个脑袋,有气无力地眯着眼,昏昏欲睡地等着。
  半夜里,严怀朗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后,堪堪落地站稳,扭头就瞧见一个惊悚的场景。
  房中没有点灯,就着窗外漏进来的些许月光,只见床帐中间吊着一张妆容冶艳但奄奄一息的小脸。
  严怀朗大惊,正要出声,却见那吊死鬼似的家伙徐徐睁了眼。
  月佼的嗓音中带着疲惫的沙哑,懒声懒气对他道,“劳烦你帮忙点个灯,火折子在烛台旁边……”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背窗而立的严怀朗,口中突兀地顿了一顿,接着偷偷打了个呵欠,小声咕哝道,“原来是你啊。”
  这话没头没脑的,听起来像是还会有其他人要来似的。
  严怀朗隐隐皱眉,似是轻哼了一声,顺势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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