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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茶商圈占领一席之地。还记得儿时的乔唯安就常常被母亲抱着分辨小碟子里不同颜色的茶叶种类。
然而好景不长,医院的检验结果查出来时,母亲已经癌症晚期了。当时刚好是父亲的事业上升期,不是在外地考察就是出国访问,整日不见人影。母亲一直瞒着家里,直到去世前,她躺在床上,干枯的双手紧握着乔唯安。那是乔唯安心里最难忘的一幕,被病痛折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母亲再难寻往日的风采,然而她的双眼却异常明亮,双手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她说:“小唯,不要委屈了自己,一定要幸福。”
乔唯安很想问上一句:嫁给父亲这么多年,可有觉得自己委屈?
然而这样的话再也无从问起。
母亲微微侧头,将目光移向床边的相框——父亲与母亲结婚时的合照。娇柔的美女依偎在英俊伟岸的男子身旁,笑颜明媚,眼底似乎布满了整个星辰。
“衍之,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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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纷乱的声响将乔唯安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循声望去,客厅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阿飘正嘴里衔着一支棒棒糖,抱着双膝窝在沙发的阴影里拿着遥控器换台。
不知道这家伙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在这座清冷的别墅里,多住一个……也好热闹些。
乔唯安拉上落地窗窗帘挡住室外的阳光。待她再回身时,阿飘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霍,你吓我一跳……”乔唯安轻轻拍着胸口。
阿飘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抽了一张纸巾,在乔唯安的面颊上轻轻擦过。
乔唯安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他手上的纸巾渐渐湿了大片。她这才回神,急忙胡乱擦去挂在面颊上的泪水。
再抬眸,撞上阿飘关切的目光,仿佛冬日清晨的阳光,让乔唯安心中倏地一暖,她抽了下鼻子,努力牵起唇角微微一笑:“谢谢。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
阿飘也抿唇笑起来,双眸弯弯,长长的睫毛轻颤。
他就像一束暖光,晃进她的眼。
乔唯安面颊一红,避开他的目光,眼神上移,最终定在他的头发上,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发型,怎么乱得像个鸟窝似的?”她忍不住抬手为他整理头发。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臂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
阿飘面色大变,踉跄着退后两步,也抬起手臂试图握住乔唯安的手腕,却握个空。他惊诧地看着乔唯安,双眉拧成一团,不知所措。
在乔唯安眼里她一个大活人触碰不到阿飘可以理解,甚至觉得很正常,可没想到阿飘竟这么惊慌的样子……
“你知道,你,可能已经死了吗?”
话音刚落,阿飘如遭雷击,全身颤抖不停,瞳孔放大,惊恐地望着乔唯安摇头。
他不相信?
“额,”乔唯安上前一步:“我只是说可能……”话还没说完,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阿飘化作一缕青烟钻回戒指。
乔唯安摸着下巴,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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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学院的研究生课程已经基本修完,就等着实习和毕业,再加上周日本就没什么计划,对于乔唯安来说刚好终于有大块的时间码存稿。在写文这件事上,乔唯安一直保持着娱乐的态度,初衷便是写着玩而已,也就是说她并不想把写文当作日后养家糊口的事业。尽管,已经有了几本圈内出名的代表作,还有一群喜爱她的可爱小天使,她依然无所畏惧地继续更新“短小君”。其实也说不上每章都短小,只是刚好卡字数而已,谁让她没存稿呢?
然而,正在她将双手与键盘合二为一,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尽情吃男女主的狗粮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了。
“孙教授,您好?”来电的正是前几天乔唯安带着云非然在茶学院门口遇到的老教授。
“小乔啊,今天下午有空没?能不能帮老师一个忙?”孙教授电话里的声音慈祥得像只狐狸。
“孙教授,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运河边的云鹤茶庄由Z大茶学院第一届的学姐创业所开,学校的院长教授们为鼓励学院学生继续发展壮大华夏茶产业,一直与这家茶庄保持着合作关系。
乔唯安把车停在附近的商场停车场,便急匆匆地沿着大运河走向云鹤茶庄。
河岸两旁,低垂的柳枝随着水波摇曳,三四人合抱那般粗的老杨树半横着身子以妖娆的姿势横卧在河岸边。远处,运送煤沙的货船鸣笛,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就在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的老杨树边,一扇古色古香的赤红雕花大木门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色毛衣的温润男子。
“宋师兄!”乔唯安加快脚步走到宋丙年面前:“师兄,教授他们现在怎么样?”
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宋丙年忍不住轻轻笑了笑:“我也刚到。你别急,先把气喘匀,虽然我们人少,但孙教授是镇得住场子的。”
不过此时的乔唯安可笑不出来,一双秀眉拧成个川字:“那几个棒子人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文化交流,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特意来祖宗的地盘撒野,当我们华夏人好欺负是不是?”在来之前她已经听孙教授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憋着一股气,恨不得现在直接冲进茶庄和那几个棒子人PK。
“所以啊,教授把我们找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耳光,也给学弟学妹们打个榜样。笑起来,彰显我华夏的气度。”
宋丙年举起手,乔唯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击掌,双眸兴奋得晶亮:“明白!”
云鹤茶庄本是江南古代建筑遗存,虽然经过几代翻新,却仍旧保留着特色的古代韵味。白墙灰瓦木窗棱,庭院深深,空气中飘来几缕幽幽花香。
这里本举办着两国茶文化友好交流活动,作为东道主的Z大茶学院教授和几名在校实习生带领外国友人品茶鉴茶尽显地主之谊。然而有人不知轻重偏偏反客为主,在主人的地盘上上蹿下跳大放厥词。
此刻,众人正围坐在茶庄中庭庭院里。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长着斑驳的青苔,庭院四周一丛丛金灿灿的长寿菊开得灼灼耀眼。
孙教授坐在主位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又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只好用犀利的眼神不时扫过对面的三个高傲不屑的棒子国人。
可那几人却毫不自觉,依旧操着一口浓重的棒子口音,摇头晃脑地挑衅道:“这就是所谓华夏国的茶艺?也不过如此嘛。”
“为什么冲泡所用的杯子不是方的而是圆形的?这银壶容积不够大吧,只能装三杯量的水,要不是我们刚好三个人,恐怕还不够分。还有,为什么要把银壶的壶嘴转向另一边?这样做多不美观啊……”
“唔,也就水好喝些,和我们JEJU岛的水有得一拼。”
刚刚展示过龙井茶艺的女孩憋红了脸,她的茶艺成绩在本科院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而现在却被几个棒子人说成这样……他们明明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到底年纪小,女孩不知所措地望向孙教授,期待孙教授开口为她说上几句话,却忽见孙教授满脸喜色地望向月门处,她也顺着望过去,不禁两眼发直——
一身材高挑,气质空灵的长发美女正笑盈盈地走进月门:“将银壶的壶嘴转向侧边,正是因为我们身为主人对客人们的尊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mm……
☆、第九撩 碾压
“将银壶的壶嘴转向侧边,正显示了我们身为主人对客人的尊重啊。”乔唯安边说,边轻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审视着她的三个棒子国人身上。
他们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两男一女。两位男士都是地中海式的秃顶小眼,在脸盲的乔唯安眼里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个不戴眼镜。而另一位女士,整容失败的僵硬蛇精脸上一双三角眼警惕又不屑地打量这她。
孙教授站起身,面色放松了不少,亲切地招呼着乔唯安和跟在她身后的宋丙年说:“小乔,小宋,来来,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此次文化交流会来自棒子国的客人,乔唯安和宋丙年呢,是我研究生院的得意门生。”
双方互相鞠躬问好后,乔唯安发现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摆着各具特色的茶具,她想了想,走到孙教授身边的一套紫砂茶具前坐下。
“想不到乔小姐是茶学院的研究生,我还以为撞见哪个影视明星了。”随着乔唯安的落座,眼镜地中海率先开口。
从乔唯安走进月门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情况,她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早已习惯。只是一个极其厌恶的人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心里还是极不自在。
乔唯安礼貌地微笑:“不过,相比容貌,我一直对我的茶艺技术更自信一些。”
蛇精脸一听,轻飘飘地瞄乔唯安一眼,翻了个白眼:“既然这么自信,不如请乔小姐展示一下你的茶艺技术,让我们见识见识。”她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非常想知道华夏国茶艺与棒子国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不同之处可太多了。只我华夏名扬国内外的十大名茶根据原产地的不同风俗,所发展出的茶艺泡法就千变万化。在我们华夏国,茶艺是否精简与繁琐并不重要,反而要结合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发展和地域文化来看适合与不适合。”乔唯安不动声色,有理有据地回击。怼得蛇精脸一时哑口无言。
她看向孙教授,孙教授同时递过来个眼神:真的要震慑他们?
乔唯安挑眉:那当然!谁叫他们在我们地盘撒野!
孙教授:记得把他们碾成渣渣。
乔唯安眨眼:交给我!
得到孙教授的同意后,她从背包里找出一支紫檀木发簪,将瀑布般的长发尽数盘至脑后,对站在角落里的茶童说:“有大红袍吗?麻烦取一点来,谢谢。”
功夫茶茶艺程序繁琐,花样多变,技术性高。H市所在的Z省主要盛产的是绿茶,刚刚她站在月门处已经见过本科学妹展示的龙井茶艺了,可以说是近乎完美。然而,却被这三个棒子国人挑剔得无一是处。她倒想看看换一种茶与茶艺冲泡方式,他们棒子人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些什么。
大红袍是华夏国家喻户晓的十大名茶之一,各家茶庄茶馆必备。不一会儿,茶童便取来了一个紫砂茶罐。
功夫茶茶艺对乔唯安来说是最得意的杀手锏,当初考高级茶艺技师时,她就曾将功夫茶茶艺作为重点练习,少说也练了有几百遍,早就把其中的步骤要点烂熟于心。焚香、煮水、洁具、投茶、洗茶……春风拂面、悬壶高冲、关公巡城……干燥紧实的茶叶在沸水的冲泡中慵懒地舒展。
每一步动作优雅从容韵味十足。再加上她相貌气质本就淡雅出尘,就连庭院内其他桌茶客的注意力也都被不约而同地吸引过来。
整理,收具,行礼。功夫茶茶艺展示完成,乔唯安面带笑意看向众人。众人回过神来,这才发觉整个庭院早已飘着幽幽的茶香。
乔唯安将盛了七分满的茶盏一一摆在三位棒子人面前:“大红袍作为华夏特色的岩茶,与龙井相比口感稍重,香气更馥郁了些。华夏茶叶种类数不尽,如果清香的龙井不合口味,那么富有岩韵的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