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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安将盛了七分满的茶盏一一摆在三位棒子人面前:“大红袍作为华夏特色的岩茶,与龙井相比口感稍重,香气更馥郁了些。华夏茶叶种类数不尽,如果清香的龙井不合口味,那么富有岩韵的大红袍一定会得到你们的喜爱。”
三个棒子人不情不愿地纷纷握住茶盏喝下几口。
眼睛地中海眉头皱紧,微微嘴吐着舌头:“啊,怎么这么热?”
“用沸水冲泡出来的茶汤味道才好。”说着,乔唯安为孙教授、宋丙年还有小学妹斟上茶,自己也不动声色举着茶盏浅酌几口。
“那为什么刚才的龙井用的却是85摄氏度的水?”蛇精脸轻蔑地反问。
乔唯安一愣,差点笑喷。
“我知道您是贵国的茶界专家,您就别故意开我玩笑了。”
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把无知当真理。作为所谓茶界专家,竟然会问这么外行的问题,蛇精脸真的不是来凑数的吗?
不知她身边的地中海小声用棒子语与她说了些什么,蛇精脸的脸色极其难看地瞟了一眼乔唯安,不再说话。
乔唯安仔细瞧了瞧那三个人的脸色,状似失望地说:“你们好像对功夫茶茶艺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呢?我们作为主人可不能让客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说到这里,她双眸一亮,向孙教授请示道:“老师,不如请宋师兄为棒子友人展示蒙顶甘露的龙行十八式?”
孙教授笑眯眯地将将点了下头,就听眼镜地中海截住话头,他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冠冕堂皇地说:“不、不用了……不管是龙井茶艺还是功夫茶艺我们都很喜欢也很欣赏。以后有机会还希望与贵校多多交流和学习。”
乔唯安歪着头,双眸狡黠地笑成月牙:“也好。这庭院太小,用来展示集舞蹈、武术为一体的龙行十八式恐怕伸展不开。听说你们明白就要离开H市?真是太遗憾了。这次太仓促,下次你们再来华夏,我们一定再多做些准备。”想再在华夏耀武扬威,绝不可能。
几泡茶饮以及暗地里的唇枪舌剑之后,在孙教授的主持下,交流会终于还算圆满结束。幸好这几位棒子人勉强有点脑子,没有胆量在华夏的地盘上争论茶与神农的起源地。
“几位请留步,”乔唯安正要和孙教授几人一起离开,却被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
“刚刚几位的茶艺展示和讲解实在太精彩了,我能不能和你们合个影?”说话的男子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平凡笑起来却十分儒雅。
孙教授见有路人主动与他们合影,正是将华夏茶进一步发扬光大的好机会,边笑得合不拢嘴边蹭到镜头中间合影。乔唯安和宋丙年几人见自家老师都已经照了,自己也不好单独站在镜头外,于是,便有了一张庭院大合照。
而乔唯安并不知道,与他们合照的路人自豪地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没过几个小时,合影照又被转发到了微博上,并配有文字:“从朋友圈里搬来的,你们看,照片边上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比小花旦乔馨玉还有气质?”
——————
乔唯安回家时已经天色渐暗。别墅内漆黑一片,她借着手机的光亮刚刚把钥匙插。进门锁,却见门锁“咔咔”几声,房门自己由内而外打开!
“啊!”吓得她手一抖,钥匙掉到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支红色蜡烛滴着如残血般的烛泪从走廊尽头飘来,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的手缓缓向她伸来。
冰冷的阴风在耳畔吹过,乔唯安被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别,别过来,别靠近我!”
然而指缝间透进来微光,蜡烛的高度下降,显然那东西已经发现她了!耳边传来钥匙的声音,紧接着,跨在她肩上的包包也被一股大力扯了下来。
抢、抢劫?!
乔唯安一愣,会不会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睁开双眼,透过指缝,她看清那家伙在烛光下的脸——
“阿飘你,你吓死我了!”要不是碰不到他,这会儿她真想一拳打在他身上。
就算他真的是个鬼,但他们早已有过协议和平共处的,他大晚上吓人是几个意思?
可阿飘表示很委屈,他把钥匙装回包里之后,长眉一蹙,眼神中写满了无奈,双手奋力比划。
好一会儿,乔唯安才明白过来:他见天黑,特意来接她,谁想到却把她吓到了。
乔唯安扶额,人家都是老公接老婆,或者老婆接老公,哪见过身为阿飘的房客接房主回家?家里有个傻阿飘,不吓死才怪!
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她这才关上门,手刚习惯性地摸到电灯开关,忽然停住,她侧头看向烛光中阿飘那张英俊的脸:“你不怕烛光?”
阿飘眨眨眼,点了点头。
乔唯安一惊,抬手掩着嘴,睁大双眼上下打量着阿飘:“你该不会是古代穿来的鬼吧?你习惯用钢笔写字还是毛笔写字啊?”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拍了下额头:“不,你写字的时候用的是简体,如果是古代穿来的应该用繁体才对。难道,你是个活了千百年的老鬼?”
作者有话要说: 乔唯安:家里有个傻阿飘,请各位见谅。
☆、第十撩 逛街
任凭乔唯安大开脑洞,阿飘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乔唯安接过蜡烛,仔细看过才发现上面刻着几个字“祝小唯生日快乐”,原来这红蜡烛是她去年生日时没用完的,刚刚的情景太吓人,竟吓得她忘了蜡烛的来历。
“你能举蜡烛,却碰不了我?这是不是说只有死物,你才可以触碰?”乔唯安刚刚走上楼梯,心中一动,回头问向阿飘。
跟在她身后的阿飘也停下脚步,凝神回忆一番,点点头。
“跟我来,”乔唯安走进房间抽出一张湿巾,将纸巾叠成三角形,自己握紧一角而另一角则递给阿飘:“试试看,能握住它吗?”
一股力量从湿巾的另一端传来,乔唯安拽了拽没能拽动,却见阿飘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烛光映在他的眼眸里,仿若盛开的花火,连他的眼神都沾染了灼热的温度。
她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慌乱地松手,回身,关门。“嘭”地一声,一气呵成。
阿飘不明所以,刚要穿门追进去,就听乔唯安的声音传来:“不许跟来,这是我的卧室,协议上规定好的!”
少顷,乔唯安终于钻出被子拍了拍余温未散的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都怪阿飘长得太合她胃口,一只鬼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暴殄天物!
第二天一早,乔唯安刚推开房门,余光中瞥到房门边多出一物:“你、你蹲在这干嘛?你昨晚不会一直蹲在门口吧?”
阿飘站起身,低着头,不时抬眼偷瞄着她,模样像极了一只犯了错的小狗狗。
乔唯安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半晌,挑眉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阿飘呆呆地望着她,神色迷茫又困惑。
“你把冰箱里的存粮都吃光了?”乔唯安猜测。
阿飘一愣,急忙摇头。
“那就是昨晚通宵看电视?”
阿飘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乔唯安掩唇惊道:“我知道了,你昨晚跑出去吓人了!”
阿飘更是委屈,双手和头同步摇。
“算了,不猜了。”乔唯安扶额,带着他进了书房,指着一张白纸,叉腰霸气说:“写出来。”
只见白纸上多了一行字:我昨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
这话问得好莫名其妙:“我昨晚没生气啊。”
可为什么忽然跑进卧室?
乔唯安看着第二行字一噎,她能说她害羞了吗?但要是让人知道她对一只鬼害羞,她不要面子啦?
“咳,原来你是为了这事而蹲门口?放心啦,我没那么容易生气的。”乔唯安下意识抬手去拍阿飘的肩膀,却拍了个空。
阿飘一脸失落地低着头,眼看着她的手穿过他的肩膀。
乔唯安尴尬地收回手,但很快她又重新笑起来:“今天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怎么样?我昨天晚上就想到了,既然你碰得了死物,那也一定能像正常人类一样戴手套穿外衣,这样,我就可以碰到你了啊。”
虽然阿飘不能见阳光,但他可以钻进戒指里。乔唯安拍了拍口袋里青铜古戒,扫视着商场里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店铺,莫名地好笑又刺激。她可不是一个人在逛街哦,而且只有她自己知道同伴的存在。
富丽堂皇的意大利手工名品店内,昂贵的价格让大多顾客望而却步。好不容易等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几个穿着黑色工装裙一向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却聚在一起望着那客人窃窃私语。
“那姑娘该不会这里有问题吧?”说话的服务员指着自己的脑袋。
“一进门就在那里自言自语,我看八成精神有问题。”
“啧啧,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
“你说,她一个人进我们男装店来干嘛?”
“还能干嘛,给男友买衣服呗。就算人家精神有点问题,可长得漂亮也有人要。不像我们几个单身狗。”
乔唯安正背对着她们,取下一件剪裁利落的男式衬衫,蹙起秀眉,清了清嗓子,转身,目光清明笑意从容地对她们说:“我可都听见了哦~请问更衣室在哪里?”
服装店内顿时鸦雀无声,服务员们个个憋红了脸。只有其中一人率先缓过神,颤抖着伸出手指向更衣室。
“谢谢。”乔唯安礼貌地嫣然一笑,走了进去。
商场里光线太足,乔唯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晴雨伞。在晴雨伞打开的一刹那,阿飘现身伞下。
“试试这件?”
阿飘接过衬衫前后翻看,渐渐勾起唇角。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乔唯安不禁骄傲地扬起头:“我眼光向来很好的。以前经常陪苏家的哥哥们挑衣服练出来的。”
在乔唯安说话的时候,阿飘已经把衬衫穿在身上。更衣室里柔和的暖光加上穿衣镜特别设计的角度,让阿飘原本毫无血色的俊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剪裁利落的白衬衫更显得他蜂腰猿背,全身透着一股子精英味儿。
如果,他是活人就好了。
乔唯安背靠着门,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接触到阿飘的视线,她才回神:“正合身,就这件了吧。”
当乔唯安走出更衣室时,服务员们装作若无其事各自做着手头的工作。不过,她们偷瞄的样子早已被乔唯安看在眼里。
她只是买件衣服而已,没必要和服务员们计较:“小姐,麻烦把这件衬衫装起来,结账。”更何况,这件衣服阿飘很喜欢。
高档名品店的员工素质还是有的,她们并不因为客人可能精神有问题而在服务态度上歧视她,她们只是投来同情的目光,麻利地装好衣服:“小姐眼光不错,这件是设计师新出的限量款……”
乔唯安刚刚取出一张信用卡,却猛然想起这个月的账单还没还,于是,她微微蹙眉,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下取出塞在钱包最里面的黑卡。
服务员接过黑卡,面色大变,立刻笑得极其温柔地说:“小姐,我们这里有VIP休息区,请您休息片刻,我们稍后就把衣服送来。”
乔唯安刚坐在上,就有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