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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峰主和长老面上全是担忧凝重,一行人迅速起身,一句话未多留,迅速往后山赶去。
原本还在比赛的弟子,以及正在看比赛的众弟子,就见各个峰主和长老面色凝重,匆匆而走,而后山此刻的异样,也迅速被众弟子发现,大家也顾不上其他的,跟着往后山跑去。
后山深处,阴云密布处,一个巨大的镀着金光的符文缓缓升起,渐渐笼罩了整个后山。
那符文开始剧烈转动起来,一时间风起云涌,竟好似要碎掉那般。
糟糕!这里面关押的东西正在强行破阵!能让宗里关押这么多年,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要是让它出来就完了!
夏微澜咬咬牙,一跃飞至空中,符文之上,将灵力大量注入符文之中,飞速转动的符文逐渐停歇,就连刚刚的狂风沙石也好似平息下来了。
夏微澜面色略微放松。
忽然符文愈发剧烈的抖动起来,比刚才更甚,地下传来一声愤怒惊骇的吼叫,那一声吼叫宛如一记千斤之锤,重重击在夏微澜的胸口上,击得夏微澜身形不稳,一下撞到了旁边的石壁上,有鲜血从嘴角溢出来。而那符文已经隐隐有了破裂的迹象。
夏微澜捂着胸口,来不及拭去嘴角的血液,重新拿起玄冰剑,往空中来回划了一个阵法,用灵力将它往符文处推去,试图延缓那东西破阵而出的时间。
一白衣人影自远方疾速飞来。
曦栾到的时候,就见夏微澜一人跃至空中,源源不断地往阵法中输送灵力,她的身形已经有些不稳,明显是要支撑不住了,而下面地面剧烈地起伏,裂纹逐渐增大,飞沙走石,风起云涌,这个阵法马上就要破了!
“闪开!”
曦栾大喝,一剑劈开夏微澜源源不断输送的灵力,夏微澜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一条黑色的蛟龙瞬间破土而出。
那黑色的蛟龙从地面盘旋而起,通身布满了黑色的鳞片,头顶犄角,龙须怒目,面容狰狞,一对爪子闪着利刃般的光芒。
曦栾直直迎上蛟龙,给它迎头一击。
夙禾等人也纷纷加入了制服蛟龙的战斗中,随后赶到的众弟子,看此情况,也纷纷协助自家师尊,加入了战斗。
那蛟龙愤怒地摆身,龙尾扫过之处,山石具裂。
许是感受到曦栾等人不好对付,蛟龙逐渐避开曦栾,转而向普通弟子攻击。
“师妹小心!”
沈清风推开玉竹,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从半空中滚落,他躲避不及,被砸到了半边臂膀,汩汩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师兄!”
玉竹推开那块巨石,眼睛盛着泪,面色苍白如纸,抖着手为沈清风止血。
顾盼烟冷眼望着这一切,周围的一切喧嚣嘈杂、刀剑交加、飞沙走石之声仿佛都与她毫无关系。她看向正全力对付蛟龙的曦栾,眸中渐渐凝起一股杀意。
是时候了!
顾盼烟身子一动,嗤鬼连忙道:“主人!不可!”
她提起手中的剑,远远望着曦栾,道:“此时若不趁乱除了他,往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这蛟龙凶险,曦栾的修为也深不可测,如此贸然上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嗤鬼一言,倒是唤醒了顾盼烟几分理智,她拿着剑的手紧紧攥起,泛着青白,终究是慢慢垂了下来。
那蛟龙经过长时间的混战,已经开始有些疲惫或不耐,愈发狂暴地扭动身子,朝曦栾狠狠袭来。
曦栾这次反而并未躲开,而是径直迎了上去。
蛟龙尖锐的爪子划过曦栾的后背,尖锐的爪子刺进皮肉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四溢,染红了白色的锦袍。
他眉头微微皱起,依旧未闪开身子,一把将润月剑狠狠插进蛟龙的一只眼睛里。
蛟龙仰头哀啸,身子剧烈地扭动起来,曦栾双手压着润月剑,随着蛟龙的躯体摆动。最终蛟龙停下了扭动,身子软软地沉了下去,曦栾也跟着蛟龙,直直往下坠,身影淹没在巨大的尘土中,不见踪影。
夏微澜惊呼一声,睁大眼睛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尘土中,心脏狠狠地被揪起来。
仿佛有一只野兽,正用尖锐锋利的爪子,一道一道在她心上刮,疼痛入骨,鲜血淋漓。
她拿起玄冰剑,从陡峭的岩壁上一跃而下,跟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往尘土里飞去。
夙禾赤红了双眼,大呼道:“微澜!你快回来!”
然而声音顿时淹没在了飞沙走石声中。
而这时,滚滚黄土色的尘土中,有一白色的身影从其中缓缓飞出。
墨发三千,白衣长剑,面如冠玉,容貌俊美,谪仙出尘。
夏微澜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曦栾朝她飞去,搂过有些失神地夏微澜,将她往外带。
他的怀抱依旧有些清冷,然而声音仍然是出奇的温柔。
他轻轻拭去她的泪,缓缓道:“别怕。”
夏微澜的泪意更凶了。然而熟悉的怀抱却让她逐渐安下心来。
曦栾带着夏微澜稳稳落在地面,众人见状顿时围了过来,夏微澜刚要开口说话,曦栾的身子便直直往夏微澜身上倒去。
夏微澜惊呼一声,曦栾已经失去了意识,往日如山石般不可撼动的人,年少出名的修仙大能,柔若无骨地倒在了夏微澜怀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三日后——
修仙界盛传,道衍宗人人尊畏的曦栾道君,为封印千年蛟龙,损耗了百年修为,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众修士议论纷纷,有甚者对此传为表示怀疑。
只有道衍宗的弟子们知道,这个传闻的确是真的。
夏微澜将毛巾浸入温水中,轻轻拧干水,一系列动作小心谨慎,生怕有一丁点声响就能将床上的人吵醒。
床上正躺着一位容貌绝美的男子,他柔亮黑顺的头发微微散开,面容白皙,鼻梁高挺,只是一双唇却是面无血色地透着惨白。
夏微澜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曦栾的额头,又探查了一下曦栾的呼吸,发现呼吸平稳后,一颗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下来。
“师傅,你快些醒来吧……”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师傅,你都睡了好久了……”
依旧没有人回应。
夏微澜失落地低下头,眼角低垂,半响,才轻轻道:“师傅,徒儿害怕……真的很害怕……”
曦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夏微澜许久之后抬头,见到床上的人依旧时毫无动静,她也不奇怪,就这样撑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师傅的睡颜。
林思瑶和楚鸣推门而入,见夏微澜三天便整整消瘦了一圈,林思瑶心疼道:“师妹你快去歇息吧,我来替你照顾师叔。”
楚鸣也是心有不忍,劝夏微澜去休息。
咕咕鸡窝在一旁,鸡脑袋无力地垂下,恹恹盯着他们,心道:“没用的没用的,阿澜这几天和着了魔似的,肯定不会听劝的。”
“不用了。”
夏微澜沙哑开口,咕咕鸡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面容憔悴不堪,原本圆润的下巴隐隐有了消瘦之感,她继续道:“我要等着师傅醒来。”
林思瑶和楚鸣苦劝无果,陪了夏微澜一会儿后,也无奈离开。
夏微澜在床边没日没夜的守着曦栾数日,到了第七日,曦栾依旧没有醒来。而第七日,夏微澜便被人押去了执法堂。
夏微澜被押至执法大堂前跪下,她膝盖隐隐作痛,却未出声,而是抬眸看向眼前的几位长老,却意外发现玉竹也在这,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弟子,她站在人群中,神色倨傲。
人群吵吵嚷嚷,细碎的话语隐隐传来——
“唉,你听说没,据说那怪物是微澜放出来的。”
“不可能吧!师叔祖如今还昏迷不醒呢,若真是她,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师傅?”
“怎么不可能,听那日一起去镇压蛟龙的师姐说,那微澜一看就是早就在那儿了!”
……
“道衍宗弟子微澜,你可知罪?”
为首的执法长老青面白衣,蓄着黑色的短胡,望着夏微澜面目刚直严肃。
夏微澜隐隐知道了自己为何被押来此处,心中有了计较,打量着几位长老铁青的面色,微微摇头,镇定道:“弟子不知。”
“你私闯禁地,惹得蛟龙破印而出,曦栾道君为封印蛟龙损耗百年修为,你可知罪?”
听见曦栾的名字,夏微澜的心狠狠地被揪起来,只是面上依旧镇定,抬头看了几眼玉竹,严肃道:“弟子不知长老是受何人挑拨,只是当日之事,纯属巧合,弟子一心修道,绝无半分异心,还望诸位执法堂的长老们明察。”
夏微澜说得诚恳,面色坦然,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似是真的在思考夏微澜话语里面的真实性。
此时众弟子的议论声也好似觉得夏微澜说得比较在理。
蓝离浩和顾盼烟此时也闻讯赶过来,蓝离浩抱着剑,望着跪在地上的夏微澜,眉头紧紧皱起。而顾盼烟则是老神在在,一副颇为悠闲看好戏的样子。
“你少再狡辩了!”
玉竹左右打量众人的神色,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走出来,语气笃定道: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日成百上千的同门都看见了,我们才到之时,你就已经在里面了,你还想狡辩蒙蔽各位执法堂的长老吗!”
玉竹看着夏微澜此刻不见慌乱的表情,心中微恼,一想到清风师兄还躺在病床上养伤,她眸光陡然锐利,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位蓄着短胡的长老道:“司空长老,且不说微澜所言是否可信,她私闯后山禁地属实,按照道衍宗宗规,理应受五十道雷霆之罚!”
众人一阵哗然。
五十道雷霆之罚,哪里是她一个金丹期的女修士承受得起的!还不把她的金丹劈碎了去!怕是只有快要渡劫化神的大能,才能轻松应对。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是知道道衍宗这一项堪称变态的惩罚的,只是索性千年来并未有弟子敢去后山撒野,也并未有人因此受罚过,大家都是私下里说说也就完了,没想到如今,竟真要有人因此受罚,还是曦栾道君最宠爱的徒弟。
司空摸了摸自己的小短胡,不看玉竹,盯着夏微澜道:“本君且问你,你去后山作何?”
后山那块荒无人烟,平日就算下山也是往另一道走,就算是误闯,也不至于误闯至后山。
夏微澜微微一愣,依旧坚持自己是误闯,与蛟龙之事毫无关系,却死活不肯解释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出现在后山。
司空缓缓出声:“这蛟龙被封印千年,如今封印法力微薄,它能破印而出,到也在常理。”
夏微澜微微惊讶,似乎是没想到司空会这么轻易相信她。
司空眯了眯眼,道:“你可想清楚了,若你另有隐情,我执法堂也并非只认死理,虽说本君也认为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放出蛟龙,可你误闯后山禁地是事实,这五十道雷霆之罚,你可是逃不掉!”
夏微澜眸光微闪,依旧是坚持刚刚的说法。
司空沉吟半刻,正欲开口,蓝离浩却从人群中走出来,开口道:“司空长老,若因为此事就让微澜师姐受五十道雷霆之罚,未免有失公允。”
司空看了他一眼,好奇他为何如此说,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蓝离浩继续道:“那日我虽比曦栾师叔晚一步到,可是却清楚的看见,微澜师妹在用灵力画阵,而那阵法,相信但凡还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