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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冷水心一开口小浣熊就没有再敷衍,而是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我喜欢小浣熊,讨厌狗,最喜欢听狗的惨叫啦!”
这是什么鬼回答?按照这个说法,他们该从哪里找一只除它以外的小浣熊呢?那岂不是没人能过关?
冷水心想着就有些替“超哥”着急,然而蓝竹适时制止她的手以及已经转身的小浣熊都提醒她:不能再多掺和了,这毕竟是“超哥”现在要面对和处理的事。
在这个危险的小浣熊面前,刚才没出事已经是万幸。接下来只能是说多错多,冷水心那一个问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超哥”则一直讲自己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听到小浣熊的回答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同样也败在了没法找到其他小浣熊这一点上。
小浣熊催促着,“超哥”急的都要跳起来了还是没想出办法,却又不愿放弃。
“我……表演画画的才艺,你不是喜欢小浣熊吗?不如……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说着,“超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其实并不会画画,然而这个时候哪容得他不会呢?
小浣熊闻言,接到身躯上的头颅面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也给出了它的回应。只见它打开了黑板前的办公桌,突兀地从那里面拿出了一叠A4的白色草稿纸,还有一只已经削好了的铅笔。
“条件有限,就这么画吧。”小浣熊冷酷地将东西甩给了“超哥”。
“超哥”忙不迭地接过,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用铅笔……这……”
“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超哥”很快画了起来,作为离画最近的人,他总是能第一时间观摩这幅画,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了。最后,他甚至有些不敢将自己这幅灵魂画作交给小浣熊。
果不其然,小浣熊看了一眼就将其撕碎了,它那凶狠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在逗我?
“超哥”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全身上下开始不正常地抖动起来,好像小浣熊此时随便碰一下他,他就会瞬间崩溃,碎成一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心知对方残忍,自己的求饶注定无用的他还是忍不住跪地做着无用功。在死亡的威胁下,尤其是那样惨烈的死法的威胁下,他将尊严之类的全部抛在了一边,将眼前的恶魔当成了全部的希望,不断地重复着这可耻的求饶。
“唉,看在你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条明路吧。只要你能学狗的惨叫声,叫的我开心,我就不杀你,怎么样?”小浣熊无比恶劣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坏笑着看着匍匐在地的卑微人士。
霎时,“张哥”像是电影卡带了一样定在原地,一下子忘了动作,忘了言语。他震惊于小浣熊的要求,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按对方的要求做。
“看样子是不同意喽?”小浣熊摩拳擦掌,甚至恶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还残留着血迹的牙齿。
“我答应我答应,不就是狗叫嘛,我学,我学……”“张哥”心知它要的不是狗叫,而是践踏他的尊严。然而在死亡面前,尊严又算什么?
叫啊……叫啊!你给我叫啊!
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嗓子,甚至不惜用手压迫,一声低沉的“汪……”叫了出来。
眼泪也跟着一起溢了出来。他跪倒在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汪……汪汪……”
小浣熊笑的很开心,甚至让他学狗的跪爬的动作,他照做了;让他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他也做了;让他用狗舔的方式舔小浣熊的脚,他也照做了。这样做的时候,他恨不能一口将它的脚咬下来。然而他没有忘记它那诡异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死全在他手。
他只能全心全意地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只为求得存活。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觉得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小浣熊满意了,他活了下来,回归了队伍。
可有些东西变了,比如众人看他的眼神,比如冷水心对他的担忧,还比如他自己对其他人的隔阂。
可是,这个游戏却不会停止。也许,它会一直持续到这里的人都死掉……那样的话,自己刚才的委曲求全又算是什么呢?才艺表现通过并不能让他免于继续游戏。
他绝望地仰趟着看着天空,不去理会周遭的一切。
他能明显地感到,其他人都在针对他。男生二号的头总是不多时就会传到他这儿。最初他还会配合地将其再次抛开,等发现头到他这儿的频率格外高后,他就不再配合了,而是消极地在这里躺尸。
非常幸运地,小浣熊一直敲着鼓,并没有干涉他的举动。
而这时,顾忌无人捡头就团灭的规则,总会有人再替他将这个烫手的头扔走。然而这样持续着总会有击鼓声停下的那一刻。
这次中奖的是一个善良的女生。因为她并不是接头的人,而是见“张哥”不捡头主动去捡的人。恰在她捡的那一瞬间,鼓声就停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而这故意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又害死了一个人。
可心死的他并不在意,只是冷漠地看着新的一个头又滚了过来。
呵……明明是你们故意要害我,现在只不过是自作自受。“张哥”这么想着,刚才的连番折磨已经彻底改变了他。
看着眼前被小浣熊精准扔过来的头,他冷冷地笑了,却没有去接。
既然注定要死,他倒要在最后自私一回,已经丧失了尊严和希望的他不介意他人对他的愤怒。
真可笑啊。当初冲出来想要保护其他人,除掉小浣熊的他和那个人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众人像是被他的笑彻底激怒了。这一次居然迟迟没人来帮他捡起那个头,众人像是要坚持到底,跟他同归于尽了。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不愿意动弹。他的心力似乎已经耗尽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了。
众人就这么僵持着。鼓声也这么持续着。
最后还是冷水心,还是他的这个朋友替他捡起了那颗头,重新继续这个游戏。
扔完后,冷水心没有逃离他这个危险分子,而是认真地看着他,挤出了一丝苦笑:“不要放弃啊,虽然可能最终还是没什么用。但我——”
“可是一直在想办法啊。你振作起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总是会有办法的。”
她的话语是真诚的。“张哥”听的十分动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她身后的蓝竹。他突然有了个大胆想法。
“蓝竹,我记得其他人一直在传你的记忆很好?”“张哥”不确定地问着。
“嗯,确实不差。”蓝竹并没有否认,“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冷水心闻言,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和急切地问道:“你之前有听那个小浣熊说规则吗?你靠记忆把那复述一遍,我们来找漏洞,也许……也许就能结束这个游戏了!”
蓝竹没有拒绝。他的记忆也确实很好,居然能将小浣熊说过的大部分话都复述出来。
自我介绍下,我是‘规则’……
顾名思义就是击鼓传花的玩法,只不过这次我们传的不是花,而是我的头……
一旦我敲鼓结束,这个头就必须在某个人手中……
就这样一轮一轮地弄下去,什么时候结束?抱歉,我暂时也不知道,想想就累,真希望有人能替我敲鼓啊……
如果鼓声结束,头不在任何人手上,嘿嘿……你们就团灭了哟……
哎呀,烦死了,那就撤销绿水吧……
所有这些话都被蓝竹重述了出来,除了让冷水心更熟悉规则外,也引发了她的思考。
她记得绿水的撤销是因为自己抱怨不好接头,小浣熊亲自撤销的。这说明它这个自称的“规则”确实能制定规则,也能变通地改变规则。
如果想解决这一切,着眼点必定在这一改变上。
而他们最大的优势,则是冷水心并不确定的小浣熊对她的格外宽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冷水心却只能利用这一点了。
那么,应该让它改变什么呢?
它又能接受什么改变呢?
说多错多,她不能像试答案一样不停地询问它,只能通过它曾说过的话不断推测着它改变规则的底线。
她闭上眼睛,再次将蓝竹复述的那些话装进自己脑中不断拆分、理解、延伸、分析。
终于,她抓住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真希望有人能替我敲鼓啊!
这是小浣熊亲口说出的抱怨!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她也记得这一句话。小浣熊希望有人代替它敲鼓!
想通这一点后的冷水心充满希望,几乎要摩拳擦掌冲向小浣熊面前了。
可是在这之前,还是有一个人死去了。
冷水心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走到满嘴鲜血的小浣熊面前,鼓起全部的勇气,豁命说出了在内心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小浣熊,你说你希望有人能替你敲鼓,我帮你敲如何?”
如果它拒绝了,如果自己想错了,它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宽容该怎么办?
这些担忧,冷水心是有的。可她更讨厌坐以待毙。
即使此刻死在这里,她也是无悔的。她不会怨恨让任何人,顶多会有些遗憾,会希望自己死后这些同学能够活下来一些。
然而,小浣熊没有拒绝。
它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击鼓的权力转交给了她。
首次站在那个血色黑板前的她看着周围畏惧地看着她的同学们,颇有些不真实感。
第26章
这就成功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游戏仍是要继续的。随着小浣熊的命令下达; 她开始缓慢地敲起了鼓。
她在犹豫,这个鼓声到底要在什么时候停; 停下来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该怎么结束这个游戏?
如果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那不相当于自己在选人去死吗?
这样的压力让她越敲越慢; 却迟迟不敢停下。她的鼓声随着头的转移而跌宕。看着一个个惊恐的同学们; 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个死去。尤其; 那里还站着一个一脸鼓励地看着她的蓝竹。
所以在头经过蓝竹的时候,她的鼓声稍微重了一些。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这点; 蓝竹却看着她欣慰地笑了。这样的笑反而让她倍感压力,深觉自己对不起班里的其他人。
在持续了不知多久后,小浣熊突然抱怨了一句:“你敲的也太久了吧。”
这不耐烦的样子给冷水心敲响了警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头传到了谁手中的她很快停下了击鼓; 然后才抬头看看接到头后绝望瘫坐在地的人——那是她那位娇小的室友。
她一直很胆小,碰到这种可怕的事没有一直嚎啕大哭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哪想现在厄运居然降临到了她身上。
接头的人目前为止除了“张哥”都死了。而在“张哥”学狗叫后,这招已经行不通了; 小浣熊不接受同样的才艺。
她又该表演什么呢?只能是死在小浣熊嘴下吧。为什么有着那么可爱的小浣熊会带给她如此大的噩梦呢?
娇小室友想不通。她只能绝望地看着冷水心; 看着准备走动的小浣熊,像拨浪鼓一样拼命地摇着头,不断用手撑着往后退去——她的腿已经因为害怕颤抖得无法站立了。
冷水心看着这样的室友自然是痛心的。她也注意到了小浣熊的行动,快速思索着自己该怎样才能救室友。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