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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之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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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还没落下腰上的力量消失了,她又一次沉进了水里。
  憋着气扑腾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在她感觉要呛水的时候,他再一次把她捞了起来。
  他总能掐着最合适的时间把她捞上来。
  李秋元这一次眼明手快的扒住了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挂在了他身上,喘着气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好歹让我多喘口气……”
  他温柔的摸摸她的脸,笑着说:“想通水性,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说完这句,她感觉自己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被人从身上扯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李秋元终于明白他所谓的教学方法是什么。
  大概就是扔河里…看不行了捞起来…然后再扔,再捞……早晚就会了。
  事实上,两个时辰之后,她还真会了。
  对此她完全不知该骂还是该笑。
  之后的两天,他放心的去进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的时候贴男主的单独番外。。


第114章 废章
  此章节为废稿,直接跳过即可。


第115章 男主独立番外
  他的梦里,出现过两位凡人。
  一个是孩子模样的罗公远,一个是形销骨立的李纪宛。
  他的梦显然要比他记忆深远,有时候他已经忘记的东西,他的梦境还能帮他再回想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最开始奄奄一息的出现在人间道上时,是在梁山上。
  那时有个孩子在山里路过,背着一个很小的竹篓,唱着完全不着调的山歌,虽然一副憨傻的样子,却无比天真快乐。
  他那时已经在幽林深处的黑暗里苟延残喘了很久,急需一副肉身来休养元神,然而所剩无几的力量却只够夺舍一个孩子。
  在他即将湮灭涣散的时候,他遇到了罗公远。
  即便看不见人,但那个路过的孩子听见了他衰弱的声音,依然给予了他关切的问候,“你受伤了吗?”
  他只是问:“你要救我吗?”
  小孩闻言开心的高声说道:“我阿娘说我很笨!但我认识很多草药哦!现在就可以摘来给你!”
  他沉默了会儿,声音更加低弱,“你只需要靠近我。”
  小孩四处看了看,依旧找不到人,他放下竹篓,在附近采了不少药草后才顺着幽林的声源处找过去。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奄奄一息的靠在一棵快要腐烂的老树下。
  孩子年纪太小,不知无畏,只是担心又自责的说:“你都快看不见了……这一定是个很严重的病,我治不了……”
  他停顿了会儿,因为虚弱无法说出更多的话,“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小孩垂头想了想,眼睛还是盯着他的魂体看,仿佛没有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我知道村子里有个老大夫,他一定可以治你的病……”
  他天真的想去给他找大夫,但是他做了恩将仇报的事情。
  后来他知道人间有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晋代之后的几百年间,他逐渐接受了这个定位,心越来越冷。
  然而这世上的人大都率先倾心于相貌,却不知相貌具备其欺骗性。
  唐朝开元时期,他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长得清秀,总喜欢盯着他看的女孩子。
  当然,这只是她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时他在去彭蠡的路上感受到了时间裂缝的颤动,他以为会看见自己的猎物,结果看见的却是一个坠了湖正在水中挣扎的女孩子。
  好心的船夫把她救了上来,他虽然没狩到猎,却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女孩子醒来后先看了眼船夫,视线便挪到了他身上,出神的,又微微带着困惑的眼神。
  下了船后,她赤着脚坐在树下,依旧盯着他出神的看。看见他给船夫钱,她自己也低头从荷包里摸出了银两。他要走,她闷声不吭的亦步亦趋光脚跟着。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不知她是从何而来的信任。
  一个看样子像是从未出过门的闺阁少女,果然无知且无畏。
  之后在江南,因为他这张脸,他听够了她酒后说的那堆软糯不清的甜言蜜语和轻薄冒犯之词。
  那时她对他的印象大概极好,他想。
  他其实对她的印象也不算差,起码并不到要杀她的地步。
  可惜,这样一个柔弱的闺阁少女却是他的猎物派过来同他作对的。你死我活的游戏中,他在岸上听到她向神明祷告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闪过冰冷森寒的念头。
  没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夜晚夺去一个刚刚还对他微笑的少女的生命。
  他毁了她的船,以为她会死。
  但她的命似乎很大,他前后杀了她三次,她还是没有死。
  叶法善请他去救人的时候,他看到原本体态丰盈的少女变得形销骨立,她撑着骨瘦如柴的残破身子跪在床上哀哀求他,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在欺负她,欺负她一介凡人弱小无力,反抗不得。
  她用剪刀想要自我了结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心软,然而下一刻,她却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他。
  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有意让他恶心的吻。
  她想用这样的冒犯换取速死,他心中唯一的丁点怜惜和心软荡然无存,甚至杀意暴起。
  但之后的某个夜里,他却在梦里见到了同样的场景。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吻,不同的是他把她按在了床上。
  这个梦荒谬绝伦,让他直视凡人的欲。
  他对凡人肮脏的身体厌恶至极。
  后来他终于在她手上栽了跟头,伤重跌下了山涧。
  他想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然而等她浑身发抖的举起石头时,他却听到她崩溃自恨咬牙切齿的抽泣声,她大约恨自己下不了手,最终还是扔了石头,只在他的脸上狠狠踢了一脚。
  这样好的机会,她竟然放弃了。
  让他觉得好笑的是,她不选择杀了他,却选择将他困在这里。
  泥菩萨的金印根本困不住他,只是他受了伤,暂时摆脱不了它而已。
  他又开始频繁的昏迷,几百年的过往走马灯一样的在他梦境里来回穿梭,他想起了自己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
  梦到最后,他又看见了晋代时期小时候的那个罗公远。
  那个孩子天真的把采来的草药捣碎堆在他的身上,伤口隐隐发痛,他在昏迷的边缘恢复意识,发现她在给他包扎。
  他又一次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看来她还是没有吃够他的苦。
  她包扎完后很快离开了,他睁眼时,发现她坐在离他很远的洞穴尽头。上面的山隙落下阳光,她在光下蜷缩着,脸上却没有神采,整个人死一样消沉安静。
  她似乎有点怕黑,夜里她贴着墙蜷成一团,总是莫名惊醒,醒后会惊恐的往他的方向看。
  他渐渐知道令她夜不能寐的元凶是他,幸好后来有只兔子夜里陪伴她。
  她饿了很多天,吃光了洞穴里的树叶和野草,撑不住时也没有动那只兔子,因为那点令人觉得可笑的坚持。
  但是他知道她已经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了,她是个心软无能的废物,除非诓骗她靠近,否则她会一直蜷缩在那里直到死。
  他已经不想让她死了。
  但即使让她知道这金索困不住他,她依旧不敢当机立断的对他做什么,她对他的惧怕像是刻入了骨子里,他忍不住想起曾经令她生不如死的日子,心里忽然一阵发堵。
  第二次梦见她,是在抹去她记忆的那个夜里,梦里她跪着求他。
  像是把白天发生的再度经历了一遍,她并不哭喊,就只是惊恐哀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是想躲却翻不出他手心的无力和绝望。
  虽然他喜欢这种一手掌控她身心的感觉,但他并不喜欢这个画面。也许是因为梦里看见她眼睛的时候,心里的某根弦撩动了一下,罕见的生出了点痛意。
  后悔本身就是一种代价,所以他很少后悔。
  因为当他后悔的时候,意味着他已经开始付出代价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的事情上是否后悔过,但他应该是心软了。
  她失去了记忆,每天光着脚爬上山隙去替他采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回来,会带回来一堆她舍不得吃的果子和食物。夜里她学着生火,辨识药材,靠着他肩膀入眠。
  她的一双眼睛很美丽,阖眼睡着时长睫颤动,在眼底投下一片迷离。
  睁眼看他的时候,又会带着秋水一样亮亮的波纹和薄薄的雾气。
  可惜大部分时候,这双眼看他时里面只有恐惧。
  后来她开心了会笑,累了会叫苦,受了伤会第一时间拿给他看,他不应她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她对他有种迷恋和依赖,来的纯粹又让人猝不及防,没有秘密,没有相杀的算计,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发生变化的。
  她和失忆之前大相径庭,之前离他多远现在就挨他多近,她以前怕很多,怕黑,怕野兽的叫声,怕一个人睡,但最怕的是他。
  后来她喜欢在夜里靠着他,听他讲已经发生的过去,好像再也不怕什么。
  她也很天真,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他觉得可笑,又有点自嘲。
  可笑是因为曾经最怕他的人把他当成了唯一相依为命的人,自嘲是因为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心开始发生变化,明明一开始是在骗她,她浑浑噩噩的相信了,他竟然也清醒的当了真。
  他的神识可以观微整座山,渐渐他发现自己有时会牵挂她的去处,自从她在远处受过一次伤后,他没有再让她离开过所在的这座山。如果某一天她回来的晚了,他会下意识的驱使替身傀儡去带她回来。
  后来来了一只妖,那应该是她的朋友。有趣的是区区一只几百年道行的妖竟然想要取他的命。
  她大约真的把他当成了情郎,以往软弱无能的人学会了螳臂当车,虽然他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却也略略体会到做她情郎的滋味。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因为体会过做她情郎的滋味,所以想做她真正的枕边人。
  后来,回了长安,她成了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想娶到的女人。
  可惜她终究清醒了过来,他仍旧只是她的噩梦,是她宁愿跳进山涧溺死也不愿意面对的刽子手。
  他告诉自己可以收心了。
  她受伤沉入水中的时候,他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斩断和她的一切。他很清楚她活下来会成为他的变数,趋利避害,他向来都算的很清楚。
  算来算去却算不到自己会舍不得看着她死。
  可当他拿出从未有过的真心和好意救她,费尽所有心机喂她吃药时,却只换来她的轻鄙和不屑。他没有容人之量,不会接受任何人的不识好歹,更不可能让她看穿什么来羞辱他,所以他摔了药瓶。
  大雨中他浑身湿透的站在暗处,一路目送她进了家门。
  但回了长安,他却时常能在坊间听到关于她不好的传闻,他有时会用隐身术去看她,她不是在祠堂罚跪就是在挨鞭子,他皱眉看着,不得已用术法暗中化力,减轻她许多痛苦。
  但更多的时候,她是待在祠堂发呆,好像以前的木头人一样失去生气。
  从前她起码会怕他,但如今她好像连害怕的情绪也没有了。
  冯将军去提亲的那天夜里,他在她院子里待了很久,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动肝火了。但看到她出卖身体和他谈交易的时候,他还是冷冷微笑。
  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恨。
  胸腔里第二次传来痛意,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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