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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勃然大怒,展开黑翼扑过去与凝香他们干上了。这回凝香有备而来,不但带来捆仙锁,还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将小乞困住。
小乞落了下锋,忍痛拨出肩上冷箭,凝香见她支撑不住,冷声笑道:“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是故意让你抓走,然后叫我们过来收了你这邪魔妖怪!”
小乞听后大怔,如冰水浇头,不知如何反应。凝香趁虚而入,对其心口就是一剑,这剑干净利落,下手极重,穿过小乞胸膛刺到了其石心。剑抽出来时未见鲜血喷涌,小乞低头看去,胸口窟窿里流出的血是暗红色的,极缓极慢极稠,就如死人似的。
“妖孽!你早就死了,你就是具行尸走肉!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死人呢?!”
凝香当头棒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捅了小乞一剑。小乞不觉得痛,只看到心口两个窟窿眨眼间就愈合了。
什么?我死了吗?小乞想不起来自己死于何时、何处,脑海中的记忆如流沙,旋转、扭曲、漏下……
这时,逍遥宫外,柳后卿与二郎神僵持不下,柳后卿自知打不过他,急得直皱眉。
“神君,莫要挡路,其中原委,我以后自会告知。”
二郎神不听,连哮天犬都扑到柳后卿脚边,咬住他一角衣边不让他走。
二郎神正色道:“臭狐狸,你我相识这么久,我从不管你的破事,可这次我看不下去了,你得仔细掂量,这千年道行,你真甘心毁于此吗?你要知道最后一劫渡不了,便是灰飞烟灭啊!你真的想过吗?”
灰飞烟灭?柳后卿微怔,不禁想起那个梦。梦中,太上老君也告诫过也。
柳后卿凝神思忖,忽然之间如落到一个虚幻之中,然而听到里边打斗越演越烈,他不顾二郎神劝阻,硬是施计旋身入了逍遥宫。
二郎神咬牙舞枪,没能拦住他的路。小乞闻寻侧首看来,一见到他不由拧起眉头。凝香见之装腔作势,道:“后卿,你快些出去,这邪魔交给我们来降。”
她说得煞有介事,好像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小乞难以分辨,难道他的好都是弄虚作假?
“柳后卿,你骗我!”
小乞怒不可遏,仰天一声巨吼,挣开了捆身铁索。她悲恨交杂,一双眸渐渐泛出血色,怒火攻心之时彻底迷失了神志。一声刺耳尖啸过后,小乞展翼高飞,紧接着又俯冲入地,扑向了凝香。
小乞魔性大发,凝香始料不及,几个降魔师都不是小乞对手,纷纷负伤倒下。危难之时,凝香蹙起柳眉,躲到了柳后卿的怀里,一番娇柔,楚楚可怜。柳后卿念昔日之情没有把她推开,反而手腕旋拢,替她抵了小乞一掌。
小乞大怔,哪怕魔性大发,她都认得这个人。她停下手,愣在那处,通红的血眸直勾勾地盯着柳后卿,似乎在问:为何?为何要出卖我?
柳后卿心如刀绞,正欲开口解释,凝香出其不意,毫不犹豫地刺出手中剑,袭向小乞。
这次小乞没能躲过去,或者说她根本不想躲。寒光一闪而过,眼看要刺中她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柳后卿挺身护住了小乞。
凝香看到他连忙收手,但悔已晚矣,剑尖直刺其身,鲜血狂涌染红了那身素白。这一时候,混战中的二郎神出手,一枪击倒小乞,掏出乾坤袋要把她收走。小乞怒声咆哮,展翅高飞,大开杀戒。
柳后卿受了那一剑,鲜血直流。看到小乞舞翼滥杀,他手捂伤处,忍痛上前与之交锋。
“停手!听话……我知道这不是你……”
他只劝不打,而小乞眼露噬血寒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连他都没有放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众人混战之时,韩启之带人杀到,先前问路的小童乃是玄清,他要胁兰公子指出山路,然后又向韩启之通风报信。不过,韩启之没料到二郎真君在,他以为只有柳后卿与两三个小喽罗有恃无恐,可上了山顶就后悔了。
当初穷奇战败,其中也有二郎神的功劳,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韩启之自知还没到与二郎神对打的地步,但是憋着当年那口气,他便使出看家本领与他对上了。
二郎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魔头,一嗅到他的味儿就穷追猛打,用神眼施法欲钉死韩启之。韩启之不是吃素的,虽说只有以往八成功力,但是抵他几招还是绰绰有余,他们二人腾云驾雾,劈雷放火,打了十几个来回。
韩启之一边打一边还不忘吩咐喽罗们,大声道:“别忘了正事!”
他所谓的正事就是抓住小乞,小乞私自出逃一年多,他怀仇在心一年多,誓要将其抓回好好惩罚,以弥补他对她付出的慈爱。
小乞已将逍遥宫夷为平地,似要将一切所见之物毁掉。凝香见她发了狂,急忙拉住柳后卿,凄声道:“快些与我走,我们从长计议。”
柳后卿手抽回,连个冷眼都不愿给她,甘愿迎上小乞血爪。小乞的手停在他喉结一寸处,她稍顿片刻,看着他的神色颇为纠结,突然,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拉近,然后抬头吻上他的唇,再将他推远。就在这个瞬间,小乞把内丹还给了他,转身飞远。
☆、108|4。26。99
小乞飞出竹山,落魄地逃离,她并不是怕那些要除她的人,而是无法面对真相。曾几何时,她与柳后卿走遍南北,斩妖除魔,而如今她就是魔、是行尸走肉,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不想这么死去,也不想让他为难。
小乞想起他们从饶州相识,一路走到京城,大多时候都在吵闹,在一起的日子却太少。悲从中来,小乞心头一阵揪痛,心石已碎,情已化开,她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她大意之时,一根流星锁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缠住了她的双翼。小乞一个踉跄,从天坠地,打着旋圈,落入了人烟罕迹的断崖里。
小乞被这暗招散了神绪,整个人更是摔得遍体鳞伤,正当她愣神之时,一个青衣小童走了过来,他眼亮如星,笑容青涩,一见小乞像是乐得开怀,忙不迭地蹲身检查起她的伤势。
“没事,没事,皮肉伤罢了。”
话落,他从怀中拿出一副蚕丝网,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小乞裹成肉粽带走了。
小乞认出了他的声音,是玄清这个王八蛋,她扭身挣扎却脱不开蚕丝网,想要开口大骂,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玄清笑道:“你还是乖些吧,这蚕丝网可是下过咒,比捆仙索还厉害。”
说着,他把小乞扔上牛车,自己则坐在车头,甩鞭当起车夫。过了没多久,韩启之来了,身上挂了彩,颇为狼狈。
玄清忙不迭地跳下车,献宝似地拉开帘子露出小乞。韩启之见到她,由怒转喜,低声冷笑着道:“你还有些用处。”
说罢,他上了牛车,坐在小乞身边,怜爱地伸手摸起她的乱发。
“我的心肝儿,你可苦了我。”
小乞两眼直愣愣,心里在骂:我咧个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小乞又回到了古墓,当初她私自出逃令韩启之大为恼火,所以韩启之就将她吊在铁链上,好让她反省。
黑翼是小乞的弱处,唯一让她觉得疼的地方,韩启之怕她不长记性,故意折断了两根羽翼,展开之后再以浸毒铁钉刺穿骨,挂在链上。
韩启之一边挂一边叹息道:“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就这么不识相呢?”
小乞痛得发抖却为此高兴,因为她许久不知痛是何滋味,如此一来倒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人。
小乞喘息,哽咳几下,说:“魔君,我没有不听话,只是呆在这里怪闷的,出去透口气罢了……对了,我在外边也是横行霸道,没为魔界丢脸,我烧过县府、杀过猪,还抢了人家的钱。”
小乞历数恶事,僵硬地干笑。韩启之终于露出一丝满意浅笑,不过眨眼功夫他又皱起眉,问:“那柳后卿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乞牵强地扯起惨白的唇,说:“我是为了吸他阳气,好让你打他一顿。”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韩启之更加来气了,他身上的十处伤有八处是柳后卿打的,还有两处是自己摔的,念此,他狠狠给了小乞一巴掌,怒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我会信你?!”
话音刚落,韩启之伸出锋利指甲在小乞手腕上各割了三道口,黑色黏稠的血涌了出来,然后沿着她的细臂缓慢流下。
韩启之露出一丝狞笑,道:“反正你也没多大用处了,等血流光,你也就死了。谁让你不长记性来着。”
说罢,他仰天长笑,甩袖离去,留小乞一个人在棺室里骂爹骂娘。
这回小乞把韩启之惹恼了,韩启之寻遍大江南北,最后从玄清嘴里得知小乞与柳后卿勾搭成奸的事,真是白瞎了他的心血,越想越是气闷。
韩启之一呕,吐出一口闷血。玄清见之连忙递上帕巾,且恭敬说道:“魔君受累了,我又去打探了番,柳后卿与二郎神正商量要除掉我们。”
韩启之闻之脸色突变,凝神思忖片刻,道:“快把龙王八太子的龙鳞给我拿来。”
玄清不敢怠慢,按他吩咐取来龙鳞。韩启之伤得不轻,人一来一回,他还在呕血。玄清见此心里就打起小九九:“既然他已经这样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来个一箭双雕?”
想着,玄清奸笑起来,不过面上还是恭敬。
之后,玄清出了古墓,根据这些日子打探,他早已经知道降魔师的老巢在哪儿,而为首之人就是他曾经的大师兄——玄晶。
玄清深知玄晶为人,本性老实忠厚,极念旧情,所以在此之前,玄清把自己弄得鼻清眼肿,浑身脏兮兮,然后再到玄清必经之路,往地上一躺,守株待兔。
果然没多久,玄晶就驾马来了,玄清怕他看不见,悄悄地往路中间移,趴成大字型躺尸。玄晶差一点就没注意,往他身上踩过去,还好马儿机灵,立起长嘶才保了玄清一条小命。
一时间,玄晶并没认出这是师弟,只觉得面前小童眼熟得很,当玄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上他大腿,他这才反应过来。
“啊!师弟!你怎么会成这样?”
玄晶惊讶于其变小的身躯,双眸瞪圆如铜铃。玄清委屈地落泪,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
玄清说当初下山回京城,想与柳后卿他们同行,可是柳后卿此人冷傲,他怕他不答应就谎称尊师令,没想到回到京城之后就被韩启之给绑了,他变出一个替身冒充他的身份,还把他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娃,他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魔头手里逃脱,没有多想就来找玄晶了。
玄清涕泪纵横,说:“师兄,那魔头坏得很,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背叛师门,我……我……我真是冤枉啊!”
玄晶听完这番所言,气恼不堪,念在与玄清多年师兄弟,他轻而易举地相信了。玄晶握紧双拳咒骂,随后,拍拍玄晶肩膀叹息道:“二师弟,你我同门这么多年,我相信你的为人,走,与我回去,我会帮你洗冤。”
玄晶说得斩钉截铁,玄清心花怒放,瞧,这事不就搞定了嘛。
☆、109|4。26。99
玄清面上是个颗涩小嫩草,心眼却是贼黑,他其它人都不怕,就怕被柳后卿识破,所以一入门他就不停抹泪假装伤心。
屋内众人都挂了彩,二郎神的脚上还夹木板,至于柳后卿……玄清偷偷地透过指缝睨去,他正坐在墙角如泥雕木塑。
玄晶进门之后把包裹一搁,然后拉来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