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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侠在这个时候换其他压制欢情蛊的药,也是正确的。
“又麻烦温老祖了。”无音双手合十,对着她行礼道。
“这倒不碍事,阿宁,”温侠扭头对着边上一脸担心的温宁道,“你和你大师兄一道,钻研一下应该改什么药方才好,我的心思都会放在炼欢情蛊正牌的解药上,”她顿了顿,像是终于忍不住一样对温宁道,“引蛊之法不许用。”
温宁:……
完了,师父知道了。QAQ
小姑娘低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朋友一样,乖乖听着温侠念叨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飞舟停靠在新月宗的山门,温侠才停下来喝口茶。
邱婉婉:……
妈呀,比老和尚念经还可怕。
温宁回到宗门之后,便立刻找灵枢一起商讨修改清心散药方的事情。邱婉婉则厚着脸皮在灵药峰的小茅庐住下了,哪天rua到熊猫,哪天她再走也不迟。
无音没法,只好随她们去。
另外一边,洛尘救回了辉夜,便匆匆闭关,他受到那半块玉珏的影响,现在修为不稳,需要一些时间来炼化,融合这些来自上个轮回的修为。
辉夜被他救回,心里更带了一股对新月宗和温侠的气,她是个极为骄傲的女子,岷龙是她费尽心思收服的,还搭上了情丝绕和水月镜,现在全没了。
她皱着眉头,歪在美人榻上生气,身边的男宠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她吸干灵气而死。
辉夜低着头,刚没生一会气,便有人从外头走进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姑母!”对方一看到她,便跪在了她的脚下,抱住了她的小腿,“姑母,你可要替爹爹报仇啊!”
辉夜皱眉,刚想发作,却看那女子有几分眼熟,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一个人:“画眉?”她坐起来,“你不好好在南疆,跑来幽冥宫干什么?你爹爹怎么了?”
“姑母!”一听到“爹爹”两个字,画眉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辉夜。
原来早在几日前,她的宗门五毒门被一个黑斗篷的人屠了满门,若不是她爹拼尽全力把她送出来,她也要成了那黑衣人的手下亡魂了。
虽然那人穿得严实,但是他的手段极好认——或者说,他也不在乎别人认出他来。
——南疆蛊圣,苗养。
有人说他死在了东海,没想到百年之后,居然又回到了南疆,还做起了屠人满门的勾当!
“苗养?你们怎么惹上他了?”辉夜皱眉。
画眉支支吾吾,但是她这样子怎么能瞒得过比千年狐狸还要精的辉夜呢。
“你用欢情蛊了?”她伸出手,捏住了画眉的下巴,辉夜好红,一双纤纤玉手,也将指甲用蔻丹染得触目的红。
“你对人用了欢情蛊,被那蛊的正主找上门,发现你们弄脏了蛊宗圣坛,他便屠你满门?”辉夜冷笑。
当初蓝细女做欢情蛊,一半用在了白龙寺慧禅的身上,也算是一段陈年公案,剩下的一半,便封存在了蛊宗圣坛,百年过去了,五毒门当蛊宗没人了,便跑去污了人家的圣坛,拿了人家的东西。现在被人打回来,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画眉又恨又羞,咬紧了银牙。
事到如今,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听到辉夜这么说,反而在心里有些怨姑母无情,又恨苗养出手狠辣,一时脸色恶毒阴暗。
“即使如此,你爹爹到底是我弟弟。”辉夜松开手,又靠了回去,“这笔账,我会记得。”她一双金眸又落在了画眉的身上,“没出息,你这样的媚体,居然要对人动用欢情蛊,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让你这么不管不顾?”
画眉擦了擦泪,又想起那个眉目如画的金身和尚来,她知道自己的姑母一向是好男女合欢,采阳补阴这一套的,便咬牙开口:“是慈济寺的圣僧无音,姑母,他可是罕见的天灵根纯阳体质,你那些个男宠,十个,不对,一百个都比不上他一个!而且他生的极美,比您现在手上这些货色都美得多了!”
辉夜娥眉微挑。
天灵根……纯阳体……
如果说水灵根纯阴体是百万人里才能有一个的罕见炉鼎,那么天灵根纯阳体……这么说吧,修真界有记载的上一个天灵根纯阳体,是慈济寺的开山祖师,苦航大师。
辉夜魔君舔了舔嘴唇。
这倒是……让人怦然心动啊。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问就是馋身子。→_→
先把药炼出来,再说别的事情。
水精?找到了也不一定用得着。
不要问,问就是作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
第92章
温宁拿着和灵枢一起研究出来的新药方来到炼丹室找温侠过目,炼丹室里密不透风,温侠原本坐在一边看着炼丹炉火候的变化,看到温宁进来了,也不理睬,只是伸手让她在外面的等着。温宁当然也不会打扰师父,只是乖乖到炼丹室外面等着温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温侠从炼丹室里出来,关上了炼丹室的大门,又在上头下了一道禁制——新月宗的炼丹室是由一大块精钢石从中掏空,可以说是坚如磐石,密不透风,这么多名贵异常的天材地宝放在一起炼制丹药,哪怕是丹宗的炼丹室也未必会比新月宗这个安全了。
只要封了进出的大门,别人休想进入炼丹室。
温侠掸了掸身上的尘,坐到了茶几边上,伸手和温宁要了药方,细细验看过之后,才对她道:“这方子不错,求稳为上,到是比清心散还多了几味缓和的草药。”她只是看着药方,过了一会,才点头道,“可以。”温侠将方子折叠起来,抬起头看着温宁,“跪下。”
温宁被她突然的转折惊了一下,但是还是乖乖跪下了。
温侠低头看着面前这个丫头,当年她从那些人手里把这孩子抢出来的时候,她便是三魂不稳,七魄动摇,她把当年那个小婴儿抱回来,辛辛苦苦的养到这般大,虽然她不曾生育过孩子,但是却是真的把这个自己(还有灵枢)一手拉扯起来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小女儿。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么?”温侠道。
温宁低头:“还请师父示下。”
温侠道:“那日在飞舟之中,碍着佛子在,我才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你一通,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师徒俩,该好好说说这引蛊之法的事情了。”
温宁缩着脖子,咬着嘴唇,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对着温侠:“师父……”
“别和我撒娇了,我在气头上呢。”温侠抬起手肘,靠在茶几上歪着身子,看着这个已经十八年华的清纯少女,十八年一晃而过,她从那个魂魄受损,憋得脸色铁青的小耗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温侠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温宁便不再开口了。
温侠看着她:“宁儿,你告诉我,你对无音,是不是动了真心?”
温宁倏然抬头,一双干净的眼看着温侠,半晌,才像是被人点中了心思似的,又委屈,又难过,粉融了一双眼,肩膀微颤。
她不说,温侠便看着她,像是慈母看着叛逆的女儿一般。
温宁再抵不过这样的目光,一双泪扑簌簌落下来:“师父,是徒儿没出息……初见他时,是我同情他,便想着为他尽一份力。”
“再后来,我敬他人品贵重,心生好感。”
“到如今,我对他,天长日久,已生情意……”
“可他是佛子,是出家人啊。”小姑娘捏紧了腿上的裙子,“他若是寻常男子,我便可肆无忌惮的爱他,向他表明心意,可他不是——”
“我不敢说,我不敢说……我怕他知道了,当我和他往日遇到的那些痴缠他的女子一般,从此厌弃了我,再也不肯待我如从前……师父,徒儿没出息,徒儿管不住自己的心……”
小姑娘哽咽着捏紧了拳头,跪在自己可以倾吐心声的长辈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只是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没出息。
温侠看着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是我的错。”她坐起身子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髻,“为师现在,又后悔,又庆幸——后悔在我这么多年,如此宠溺你,怜惜你魂魄不全,寻不到前缘,便将你教的这般不谙世事。又庆幸,那个男人是无音,而不是别的什么心怀叵测的男人。”
温宁把头埋在温侠的膝头:“师父……”
“只是你不舍得他破戒,便用引蛊之法,可曾想过,为师,你的师兄,师姐们,辛辛苦苦养育你十八载,你一朝丧命,我们会如何自处?可会后悔,痛恨当初愿意收治无音的自己?”温侠摸着温宁的头,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孩子,这世间很多事情,是难以两全的,你再怎么努力,可能到最后,都难以让所有人都觉得满意……”
“我知道,师父,我知道……”温宁抽了抽鼻子,两眼依旧挂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说话依旧是带着哽咽声,“虽然说着水精可以替代药引,可是终究是理论之言,若是想确认,就必须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可是这欢情蛊的解药又这么罕见,只有那么独一份,徒儿根本没有用水精去赌这一把的勇气……”
“可是你又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了以后,他若是不念你,不想你,不有愧于你,解了毒,便开开心心的舍了你,去求他的佛道,那他又怎么还会是那个让你倾心以待的无音呢?”温侠低头,把手盖在温宁的后脑勺上。
她的小徒儿便再也绷不住,伏在她的腿上嚎啕大哭起来:“是徒儿没用……”
“徒儿恨自己学艺不精,恨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做不到两边俱全,做不到清风拂水……”
这世上,为什么就不能有两全之法。
她爱无音,又知道自己和他没有结果,想极力避免和他最终变成那个样子。
她想靠近无音,又怕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只装作丝毫不萦心上。
她想救他,却又被师父诘问——她可曾想过会伤了师门爱她之人的心,可曾想过无音若知,会如何自处。
她想在这两条道里,走出一条自己的小道来,可这场豪赌,她付不起代价。
以至于她,到最后,还是只能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师父的怀里嚎啕,把自己心里这么久,这么久以来的苦闷和难过都无能得发泄出来。
门“砰”一下被推开了。
温宁猛然回身,下意识的擦了擦眼泪,却看到门口站着邱婉婉,她怀里抱着只瑟瑟发抖的白罴崽子,一脸冷漠的看着温宁。
温侠向后靠了一些,她到是早就知道邱婉婉这个没大没小没礼貌的丫头在外头了,大约是从秦双那得了白罴幼崽,过来找温宁一起赏玩。她到底和温宁差着辈,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这个孩子心里那些千回百转的心思。
邱婉婉大踏步走到温宁边上,把怀里的白罴幼崽往温宁怀里一塞,问道:“我问你,这世上,什么东西对你最重要?”
温宁被她问懵了,半晌才嗫喏道:“师门?”
“错!”邱婉婉一口否决。
“医道?”温宁更懵了。
“还错!”邱婉婉还是否决。
“那……朋友?”温宁回答的比上一次还小声。
“不对!”邱婉婉脸色稍霁,但是还是一副凶相。
“……佛子?”温宁抬眼,小心翼翼的试探。
“大——错——特——错————”邱婉婉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用力戳温宁的脑门,恨不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