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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原来是广寒宫,天上还真有一位仙女名唤嫦娥,看着女子哭哭啼啼的样子,付瑾欢愣在一旁,不知如何劝慰。
“你真是嫦娥呀?”付瑾欢试探性地问她。
“岂会有假,我可从没骗过你。”嫦娥说着朱唇微翘,见付瑾欢真对自己没了一点印象哭丧着脸十分憋屈。
“那你是不是还有只玉兔?”
嫦娥点头。
“兔子呢?”
嫦娥看着她,望向付瑾欢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
讷讷道:“被人烤了吃了。”
闻言,付瑾欢不禁称奇,没想到天界还有此等奇葩,连只兔子也不放过。
“我们一直在等你,虽然有些事都忘了,但你能回来就好!”
嫦娥说着,牵起付瑾欢的手眼巴巴瞅着她。
她口中的我们,应该也有栖迟吧。
付瑾欢被她这样牵着,指尖无力,既未回应也未拒绝。
嫦娥带着付瑾欢去了内殿,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
她说,她在广寒宫困了数千年,几百年前来了一只小石妖,这石妖修为在她之上,时常为了帮她,在天界闯下不少祸端。
付瑾欢默默听着,女子说的一切
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付瑾欢却知道,嫦娥口中的石妖应当就是她了。
怎的是块石头呢,付瑾欢很惆怅……
长麒殿内
天帝凛夜一袭金色龙纹蟒袍,脚蹬龙靴,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场。正坐于蛟椅之上。
看着大殿中央的女子,剑眉一蹙。
“桑榆,你有何要事禀奏?”
男子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启禀天帝,微臣在凡界看见了付瑾欢。”
说这话的正是西海女皇,桑榆。
今日一袭墨色长裙,长发用青玉簪挽起,腰带上是用珊瑚珠配着金线绣的花纹,而她妖艳至极的脸上竟有一道剑痕横贯而过。
狰狞可怖的伤疤隐隐泛着红色。
凛夜道:“付瑾欢确实在凡界。”
闻言桑榆眉眼一凌,“微臣见到她时,她体内有月婵珠。”
“嗯”
凛夜对此不置可否。
天帝的话让她心头一紧,桑榆暗暗攥紧了拳头,眼底一片阴鸷。
“可她被贬下界已无修为,怎会有月婵珠护体?”
凛夜知她心有不甘,沉声道:“是天神将月婵珠给她的。”
呵,原来如此。
桑榆心头一震,喘息间只觉喉间阵阵刺痛。
看着墨衣女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天帝无奈,只叹桑榆执念太深。
待那抹身影慢慢消失,凛夜望向身后,便见栖迟阴沉着脸从金屏后走出。
桑榆脸上的剑痕分明是被玄光剑所伤,栖迟凝眸,看来她和瑾欢在凡界交手了。
凛夜道:“看来桑榆对你用情至深啊。”
“西海女皇擅入凡界,你作何处置?”
清冷的声音透着不悦。
一听这话,凛夜剑眉微挑。
天神莫不是要“公报私仇”?
一直以来,仙人私自下界,他作为天界之主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换做西海女皇,栖迟倒让他秉公办事。
见凛夜意味不明的看他,栖迟拂袖很是淡然。
“本君就是这般护短。”
第23章
踏出广寒宫,付瑾欢这才发现弥漫的星云早已遮住来时的路,分辨不出方向。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嫦娥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怎的走得这般着急?”
“你是怕栖迟担心吗?”
嫦娥笑吟吟的样子倾身凑到她跟前,一双水灵灵的眸灿若繁星。
闻言付瑾欢秀眉微蹙,只觉这姑娘想太多。
她刚来天界本就人生地不熟,今日没跟栖迟打声招呼便出来了,着实欠妥。
并不是怕他担心。
见付瑾欢摇头,嫦娥轻抿着唇眯成一条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是又问:“你是否还住在昭华殿?”
这她都知道?付瑾欢点头。
昭华殿可是神后住的地方,嫦娥暗叹,没想到几百年过去,栖迟对瑾欢的心思并未改变,“虎狼之心”还真是藏都藏不住。
嫦娥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付瑾欢有些不耐烦,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嫦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身旁的人也觉出她的不耐烦,于是嫦娥蹿到付瑾欢跟前,有些憋屈道:“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
“不会。”
态度竟如此恶劣,嫦娥义正言辞地威胁她:“你可还欠我一只兔子呢!”
闻言,付瑾欢清冷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
“我何时欠你一只兔子?”
“三百年前呀,你溜进我的广寒宫把我的兔子掳去吃了呢!”
嫦娥说罢翘着红唇,鼻间哼哼,表达她的不满。
“你说你的玉兔被我吃了?”付瑾欢挑眉,只觉不可思议,自己竟无一点印象。
嫦娥神情严肃的点头。
自打这丫头吃了她的兔子,栖迟便将瑾欢打发到她的广寒宫,还让其化形成玉兔的模样呆在她身边,虽不知栖迟意欲何为,但应着瑾欢的到来,这广寒宫便不再冷清,即使后来闯下那么多的祸事,她倒觉得,不是冤家不聚头……
嫦娥暗暗撇嘴,这些事当然不能告诉瑾欢,免得栖迟嫌她多事。
见眼前人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有假,付瑾欢无言片刻,讷讷道:“日后还你一只便是。”
“给本姑娘笑一个,我就既往不咎啦。”
嫦娥叉腰斜睨她。
付瑾欢轻哼一声,直接绕过她走了。
被这般□□裸的无视,嫦娥倒是个脸皮厚的,又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久,前方的云雾之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而那人也离她们越来越近。
待周身白烟散尽,付瑾欢脚步一顿,瞳孔骤缩。
耳边某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察觉出异常嫦娥顺着付瑾欢的视线望过去。
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西海女皇桑榆。
嫦娥一吓,暗道冤家路窄。
来人果真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见着面前的人桑榆眼底闪过惊异,过后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嫦娥看到桑榆也微微一惊。
此人妖艳至极的脸上竟有一条横贯而过的疤痕。
呵,居然能在此处见到付瑾欢,桑榆冷笑,只觉荒唐又可悲。
脸上这道狰狞的剑痕便是拜她所赐。
如今站在面前的人不仅没有半点修为,更是一抹残魂。
若不是栖迟带她回来,她又怎会出现在此?
所有的恨意席卷而来,桑榆怒意愈盛,紧握成拳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付瑾欢,毁我容貌之仇,我非报不可!”
直觉不妙,嫦娥下意识上前一步护住了付瑾欢。
身后的女子冷若冰霜将挡在身前的嫦娥一把拉开。
付瑾欢眸中寒光凛冽,冷声道,“徐凌霄的命我定是要让你来偿的,如今你这般有骨气,当初为何要逃?”
“你!”
桑榆语塞,不觉怒火中烧,偏又无言以对,只能狠狠道:“我乃西海女皇,岂会与你这般邪门妖术斗法!”
真是死鸭子嘴硬。
身前人已然出手,付瑾欢立即推开嫦娥闪身而过。
没了月婵珠,还有玄光剑,眼前蓝光袭来,付瑾欢快速出剑,寒光交错间,迎面而来的灵气激得她猛然后退几步。
桑榆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如今她只是一缕残魂,若靠玄光剑对抗,只能殊死一搏。
看着打斗中的二人,嫦娥咬着手绢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但见付瑾欢出剑随着那道口诀,玄光剑通体赤红,不多时剑间触及之处皆燃起滔天业火!
这业火竟与黎修布阵那日相同,桑榆躲闪不急,眨眼间便被业火包围。
水虽克火,但若将其命心困住,方可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日黎修布阵之时,付瑾欢便察觉出技巧,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桑榆,我要你偿命!”
但见付瑾欢杀伐狠戾,对着墨衣女子步步紧逼。
即使徐凌霄仍然活着,可她就是不甘。
不甘让桑榆有机可乘,不甘让徐凌霄以命相救。
“瑾欢!不要!”
留意到女子脖间忽然出现的暗纹,嫦娥惊叫出声,熟知这暗纹一出,瑾欢便神智不受控制,俨然变了一个人。
当年便是这般,魔从心生闯下祸端的!
无奈之下,嫦娥快步上前,却被灼热的火焰挡住了去路,只能在旁急得跺脚,自己的修为连这天界的小仙娥都不如,还怎么救人。
薄雾之中,便见一男子踏星云而来,看见这滔天烈焰,栖迟拧眉立即拂袖,顿时一道白光卷地而起,扑向那片业火。
瞬息之间,赤红灼热的火光褪去。
只留满身伤痕的墨衣女子垂垂落地。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栖迟,他会出手相救,桑榆始料未及。
可他脱口而出的字眼,却让她的身体从头冷到脚。
“滚。”
栖迟背对她,冷硬的话像利刃刻在她心上。
桑榆冷笑,原来比这业火更伤人的,竟是他的不屑一顾。
突如其来的灵力驱退了业火,付瑾欢望向来人,眼底闪过狠戾,垂在一侧的指尖微微颤动。
看着付瑾欢早已变了颜色的瞳仁,栖迟微愕,快步上前拥她入怀。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付瑾欢愣神。
感受到锦袍贴于她身上,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耳边只闻男子清冷的声音唤她。
“瑾欢,魔从心生,勿起杀念。”
第24章
云雾之中,一高一矮的身影煞是惹眼。
走在前头的女子一袭白衣,薄唇紧抿,隐隐透着怒气。
在她身后,身形高大的男子加快了步子才跟得上她。
付瑾欢气急,握着手中的玄光剑怒气冲冲地往前走,丝毫不理会跟着她的人。
忽然身后一股力量,一双有力的手臂环过腰际拉她入怀。
脊背忽的贴上男子坚毅的胸膛,付瑾欢立即抬脚狠狠踩上栖迟的脚面,不仅未见他松手,整个人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女子厉声道:“放开我!”
“不放。”
付瑾欢又羞又恼,道:“天神这算什么?”
好吃人豆腐的登徒子,怎的还算神仙!
女子俏脸染了红晕,挣扎片刻也未见男子松手。
栖迟低下头,凑近她耳畔,轻声道:“这是生我气了?”
炙热的气息游走在她脖颈,隔着胸膛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付瑾欢挣扎避之不及。
“再动我咬你。”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果然没了动静。
栖迟向她解释道:“桑榆是西海女皇,你若杀了她天帝定会怪罪。”
现下瑾欢只是一缕残魂,且被贬下界历劫未遂,此次带她回天界也是临时做的决定。
而杀害天界仙君一事非同小可,桑榆又是西海的统治者,若今日不出手制止,真让瑾欢将她杀了,以往与之结怨的几位仙君定会借此生事。
闻言,女子冷哼,“呵,天神倒是护内得紧!”
护内?栖迟挑眉。
随即轻笑:“本君当然得护紧点,就怕稍不留神让你给溜了。”
一想到她今日动怒是为了徐凌霄,栖迟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贵为天神净说这般没羞没臊的话!
付瑾欢听了耳根红得发烫,几番挣扎无果后瞪着圆澄的眸子鼻尖哼着气。
这是哪门子的神仙,真是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