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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错!”像是发现了宝贝,迟恒从中拿起一个头箍,眼底闪着精光,郑重其事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此时的夏瑾欢已然没了脾气,却在察觉此人不怀好意的坏笑时,一把取下头上的箍。
是个猪耳朵。
这家伙分明是在捉弄她!
夏瑾欢被他气得无话,将手中的猪耳朵扔回他手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见瑾欢是真的生气了,迟恒心知不妙,急忙取过他方才已经挑好的头箍,连带着手上的猪耳朵也一并买了。
“瑾欢!等等我!”迟恒在后边追。
夏瑾欢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前边儿的人不管不顾地往前走,知她在气头上,身后的迟恒终于慢下了步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这样走了许久,夏瑾欢不说话,迟恒倒像个小媳妇似的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亦步亦趋。
当发现此时脚下的的路并非回宫的路,前面的女子又走得飞快,迟恒终于忍不住了,大长腿赶了几步便将那姑娘拦了下来。
迟恒看着面前的人,黝黑的凤眸紧锁着她,问道:“不跟我一起回宫吗?”
“不想回。”夏瑾欢将目光投向别处,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说得言简意赅。
心知两人君臣有别,自己不该这般发泄自己的情绪,可她就是忍不住。
迟恒一脸认真地问道:“你确定?”
眼前的男子比她高出许多,为了与她对视整个上半身都弯了下来。
语气温和,还在询问她的意见。
四目相对时,倒是夏瑾欢被他看得瞬间慌了神。
这不该是她作为臣子的言行。
似乎在迟恒面前,自己从未真正意识到二人是有君臣之别的,一直以来都是他跟在自己身后转……
“你确定不同我一道回去?”
迟恒定定看着她,一字一语重复了一遍。
夏瑾欢被他这般盯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了一般,脸颊愈发滚烫。
她是怎么了?为何对他的靠近是这样的反应。
沉默间,终是迟恒率先败下阵来。
“若是不愿我便送你回将军府。”说话间语气透着无奈,深邃的凤眸中有光淡了下去。
沉默了片刻,夏瑾欢开口打破了略显僵硬的气氛,看着他认真道:“回去吧。”
迟恒:“回宫?”
夏瑾欢:“嗯。”
知她这是不气了,迟恒淡笑摸了摸鼻子。
现已是日落时分,街上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乏有夫妻成双的,有的还带着孩子。
二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无话,迟恒竟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等等,先戴上这个。”
说话间迟恒拿出买来的头箍,一个是毛茸茸的兔耳朵,一个便是方才被瑾欢嫌弃了的猪耳朵……
“你戴这个,我戴这个。”
说着,迟恒将手里的兔耳朵戴在了夏瑾欢头上,将那个猪耳朵也顺道扣在了头上。
迟恒本就生得好看,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狭长的凤眸此时满是温暖的笑意,修长高大的影子直直将她纤瘦的身子围住。
与他朝夕相处多年,从未见迟恒对她红过脸,平日都是这般含笑看着她的。
思及此,夏瑾欢不自觉垂下了脑袋。
面前的姑娘迟迟不说话,两边耷拉下来的兔耳朵静静贴在她耳侧,夏瑾欢这般乖巧的模样,倒是迟恒第一次见。
许是这扑闪扑闪的猪耳朵太过滑稽,夏瑾欢到底还是没忍住,崩着的一张脸顿时破功,脸上露出盈盈的笑意。
平日见多了她的冷面,她屈指可数的娇羞妩媚却是只有他能看见的,就比如现在
不得不说,迟恒见过的姑娘多了去,可笑起来最好看的,还是他家瑾欢。
“瑾欢,你可曾想过嫁人?”身旁的人忽然顿住了脚步,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同样的问题,傅随林曾经问过她,夏瑾欢也随即停了下来。
夏瑾欢看着他,沉吟片刻道:“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也不知未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冷清随性惯了,从未想过日后会有一个人陪她度过后半生,而让她没作多想的,便是迟恒。
日日跟在他身后好像习惯了他的存在。
“可否委屈你,做我的太子妃?”
迟恒不知为何要在此时对她说出这番话,情难自禁也好,从始至终心动的也只她一人,如果现在不说,再多一分多一刻都有些晚。
夜里的晚风有些急,耳边嗡嗡的只剩迟恒的声音,夏瑾欢觉得自打那日湖边的一吻,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头晕脸热的一整天,唯有他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
“你可是认真的?”
夏瑾欢不确定的问道,又或许是她听错了。
“认真了很多年。”
这些年来心有所属,他觉得自己表达的足够清楚。
还未等她回答,迟恒伸出长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似是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这一次夏瑾欢出于本能的并未拒绝,沉默地允许了他的一切。
慢慢的,迟恒俯下身去,薄唇轻轻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对准那片殷红的唇瓣,温热的唇整个覆了上去。
怀中的人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睫毛暴露出她的紧张和羞涩,清纯夹杂着妩媚,惹人怜爱的模样引得迟恒更深一步的探索。
触及到她鲜嫩水润的舌尖,继而温柔地轻舔着她的唇瓣,他肖想了许久的姑娘,终于开窍,
此时的夏瑾欢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本能的回抱住了他。
。。。。。。
夜幕沉沉的落了下去,待二人行至宫门外是,迟恒依旧牵着她的手。
而这一幕却被某人看在了眼里,暗处红衣男子悄无声息隐去了身形,一对魅惑众生的桃花眼此时布满寒冰。
第45章
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多; 来不及思索,这一刻就晕乎乎的跟着迟恒走了,等到冷静了些; 夏瑾欢才发现被身前的人牵着不知走了多久。
“你能不能把手松开。”
夏瑾欢终于小声开了口; 被他这样牵着,俏脸满是化不开的红晕; 若是到了宫里被人看见了还不知会怎么说。
却见迟恒振振有词道:“不松。”
“牵着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说完反将她牵得更紧了; 丝毫不避讳。
早就应该宣示他的主权; 这样才没人敢对她动些歪门心思; 尤其是像傅随林这类的。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夏瑾欢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嘴里又不甘心地嗫嚅道:“现在还不是。”
“以后就是了。”迟恒停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快了快了; 我比你还急。”
怎么听着像是安慰?夏瑾欢抬头,忽然认真了起来,慢慢道:“你是太子,婚姻大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那天迟恒和皇后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娶谁做太子妃又岂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瑾欢,我没有一定的把握让你成为太子妃。”见她突然认真,迟恒也收回了不正经。
果然如此; 此话一出便让她的心忽的一沉。
迟恒顿了顿,又闻他再一次说道:“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娶你为妻。”
许是怕瑾欢多想,迟恒不放心; 定定看了她半晌又道:“就娶这一个。”
淡淡的话语却带着承诺的意味,隐藏的含义让她不敢深思下去。
一阵沉默后,周围奇怪的声响打破了二人间尴尬的气氛。
先是迟恒察觉出异常,接着凤眸一紧迅速将女子拉到他身后,眸光警惕的望向四周,待那异动越来越近时,默默抽出了手中的匕首。
这响动夏瑾欢也听见了,凝神细听后终于发现,熟悉的声响同昨日她在藏书阁听到的一般无二!
就在她暗暗拔剑的一刹那,周围忽然凭空出现若干蒙面的刺客!一上来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男子凤眼一凌,高大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护在女子身前。
奇怪的是,这些“刺客”皆蒙着白布,身形高大魁梧,套着的白衫上布满了殷红的血迹浑身充满了杀戮。
虽看不清长相却依旧能分辨出性别,半掩的白布并未完全遮住他们的眼睛。
迎面吹来诡异阴凉的风,迟恒这才发现面前的一群人绝非普通的刺客,但却能看出,其动作迟缓,就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
一个个面容扭曲怪异,深陷的眼眶中没有黑色的瞳仁,赫然露出的只有腥红色的眼球,似乎下一秒便能渗出血来。
见此夏瑾欢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寒气,忍不住想起了那晚闻到的血腥气。
一行人伸出利爪齐齐面向夏瑾欢他们,将二人围堵后却再无动作。
迟恒剑眉紧锁,藏在袖中的暗器随时出动,压低了声音沉沉道:“这都是什么东西?”
除了腥红色的眼球,看到他们苍白的指尖露出的断骨,隐约还有红色的蠕虫爬动,密密麻麻的装满那群人的衣袖,
流动的空气中混杂着枯朽腐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扑面而来。
被突然飘过来的腐臭味呛了鼻,迟恒忍下不适,略嫌恶心地瞥了一眼,懒懒道:“这些尸体应该腐烂了许久。”
闻言,夏瑾欢也发现,围着他们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群丧尸!
“你小心为妙。”见对方来势汹汹,夏瑾欢条件反射一般拽住了身旁人的衣袖,欲将其护住,同时紧握着手中的剑不敢轻举妄动。
见状,迟恒薄唇紧抿,看了眼比他矮了不止半个头的姑娘,一时无言。
这贴身侍卫的活儿到让她忘了,自己才是最该被保护的那一个。
此时的夏瑾欢还想着护在他前头,不知道女人生来就应该让男人保护吗,无言间迟恒由着夏瑾欢用纤细的臂膀将他挡在身后。
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婉丽的面庞还染了些红色,忽然很想亲下去……
那就亲一下好了,心动就要行动,“吧唧”一声,迟恒重重亲上女子的脸蛋。
夏瑾欢顿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在这危急关头,怎么还是这般不正经!
忍下跳脚暴打他的冲动,夏瑾欢凝眸盯着面前的丧尸群,深呼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怒道:“你就不能分清场合?”
眼下只有他们两人对付一群丧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这群怪物伤到。
就在两方对峙的时候,眼前的丧尸们忽然有了动作,腿脚一顿一顿地慢慢朝他们靠近,行走间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伴随而来的除了愈发浓重的腐尸的味道,还有繁密如潮水的不知名的爬虫。
像是决了堤的浪潮,密密麻麻的从那群丧尸身上落下来,通体腥红色,体型同蚂蚁一般大小,成群结队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脚底涌来。
下一刻,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空气中,不知浸染了多少人的血液,那殷红似血的虫子迅速爬上两人的脚面。
这些不知名的怪虫小而密集,剑和匕首已然是没有用的,见状迟恒迅速抱起身前的夏瑾欢, “小心!”
话音一落,丧尸行动越发快了些,步步紧逼。夏瑾欢用剑挥下去,怪虫先是纷纷退却,不过眨眼的功夫又团团围了上来,不知何时,抱着她的迟恒从长袖中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飞洒出的白色粉末落在密密麻麻的怪虫身上,很快便听见一阵“嗞嗞”的声音。
当血红色的怪虫沾上那白色的粉末就像是被燃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