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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徐凌霄将手里的浴巾一扔,盖在了某兔身上,声音带着些许僵硬与不自然。
“你自己擦,本王还有要事要办!”
说罢,留下一脸懵的付瑾欢。
某兔扯下蒙在头上的浴巾,只觉今晚的徐凌霄哪里都不对劲。
。。。。。。
走到书房,徐凌霄烦躁地命人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总感觉一团热气包围着他,站立在窗前许久,夜里的凉风吹得他头脑清醒了许多。
明明眼前的是只兔子,徐凌霄却总能联想起刚刚他撞见的那一幕,当为她擦拭身体的每一处时,便会联想到她身为人时的样子。
只知她会通人性,说人话,今日不小心撞见了那兔子化身人形,没想到竟是个娇俏清丽的小姑娘。
原以为她会说话便足够惊奇,当看到她化形为人时,心下却咯噔一跳。
思及柔光清辉下的白色倩影,徐凌霄只觉那团熄灭的热气又蹭蹭地冒了上来,让人烦躁。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依旧是那道瘦削单薄的身影,若她是妖精,徐凌霄只觉自己应是被她勾了魂。
心烦意乱之下,徐凌霄走到案前拿起一部兵书,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随意翻看了几页,竟从中看到一句“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徐凌霄皱眉,这什么兵书,描写姑娘家的诗都有了,于是摔了书,拿了宣纸准备作画。
他不知道,书里的那段诗句,是某将军描写其夫人的。
挥笔之下,脑海中依旧浮现出那抹身影,徐凌霄挑眉,懒懒地自言自语,回眸一笑胜星华就算了,疑是妖女下凡来还差不多。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这一句似乎更适合那兔子。
思及此某人下笔,寥寥几下便勾勒出那月下女子的纤细身影,看着画中女子的图像,徐凌霄敛了敛神色,沉默片刻后将画笔置于案上。
……
已是深夜,见徐凌霄迟迟不归,付瑾欢窝在暖暖的被窝里,赖在了那张奢华精致的大床上,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等他回来了,她再睡笼子也不迟。
付瑾欢想着却止不住地打盹儿。
于是待徐凌霄回到卧房时,便见那只兔子趴在被窝里,徐凌霄走过去见她睡得沉,眉毛一挑,准备将她拎到角落的笼子里去,可下一秒伸向兔子的手微微一顿,看了她一眼,徐凌霄薄唇轻抿,收回了手。
既知她可化而为人,现在将她关在笼子里,徐凌霄认为着实不妥。
思索片刻睡在了与那兔子一臂之隔的地方。
反正他的床大,多一只兔子又何妨。
睡在他床上的兔子已经不单单是只毛茸茸的动物了,徐凌霄合衣时刻告诫自己那是个小姑娘,于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兔子。
明月高悬,静谧的卧房里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一人一兔分别睡在木床的两边,徐凌霄翻来覆去竟是一宿未合眼。
第二日,徐凌霄起了个早便准备去上朝,临走时看那被窝里的兔子睡得正香,打量一番后眉眼间带着笑意。
徐凌霄离开卧房临走之际,特意嘱咐张管家,等到用早膳的时候,放些糕点吃食在他桌上。
张管家一一应下,却寻思着,平日里王爷最不喜吃甜食,最近口味倒变了许多。
等付瑾欢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爬起来生了个懒腰,宽大的床上空荡荡的,难道徐凌霄一夜未归?
怪不得昨日睡得如此清净。
桌上老早备好了早膳,付瑾欢抓起糕点吃得津津有味,对徐凌霄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就冲他这一点,付瑾欢表示可以原谅他之前对自己做过的诸多错事。
付瑾欢在王府过得十分舒坦,徐凌霄经常不见人影,几位夫人也被安置在别院,除了走动的下人多了点,付瑾欢的自由不受限制,没人理会一只兔子,都是各忙各的。
这不,在府里待着无聊,付瑾欢便溜达着出了府,在无人的角落里化身成了人形。
于是热热闹闹的集市上,出现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子,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清灵俏丽的面容让人过目不忘。
这古人赶集的场景倒是付瑾欢第一次经历,重生后这么多天了,直至今日她才慢慢认识到她现在所处的新世界。
这个地方叫澜夜国,历经十九位帝王三百七十年,当朝皇帝治国严谨,无论是军事,经济还是文化,都处于鼎盛之时。
朝内有几位王爷助阵,朝外有镇守边关的袁大将军,这皇帝之位倒是坐的安慰。
付瑾欢还听到,如今的广平王是诸位皇子中最受皇帝喜爱的,围猎出巡都会跟在皇帝身边。
朝中官员们更是对那广平王巴结地紧,奇珍异宝,如玉美人都想着法塞给王爷。
付瑾欢听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抱上了徐凌霄的大腿,咋舌之后,她觉得自己这一世还不算太背。
一路晃悠在热闹非凡的集市上,付瑾欢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耳边不时传来卖吃食的吆喝,付瑾欢寻着那阵香味来到一家烧饼店,门前人满为患,似都在排队买烧饼,付瑾欢跟在了队伍后头,全身上下摸索一遍后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还吃什么饼。
付瑾欢蔫蔫地退出了队伍,途经了大大小小的摊位,好吃的好看的玩意儿也只能眼巴巴瞅着。
这卖烧饼的铺面后头便是私人小院,付瑾欢眼珠一转,趁着没人瞬间化成了兔子,钻进了墙角的小洞中,就这样轻轻松松入了人家的宅子。
进了后院,付瑾欢打算找找厨房,顺便拿块烧饼,刚从墙角钻出来便见一群孩童聚在一块打弹珠,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玩得倒是专注。
见着这几个孩子,付瑾欢这才觉得刚才的怪异之感从何而来,这集市虽热闹,但付瑾欢从街头走到街尾竟没见着一个孩子,来来往往的都是成年人。
就在这时她好像从这群孩子的口中听出了什么。
只见两个男孩提议大家出去玩,为首看着年纪稍长的女孩连忙劝他们,顺便提醒了其他小孩子。
那扎辫子的小女娃道:“外面有专吃小孩心的妖怪,我们最好待在院里别处去。”
隐没在草丛中的付瑾欢一听,直觉这番话也就骗骗小孩子,于是不再理会,蹦跶着短腿去找厨房。
女孩话落,周围一群孩子随声附和,一提起那吃小孩心的怪物,他们面露惊恐。
所有的孩子都知道,扎辫子小女娃的弟弟,就是被那妖怪挖去心脏,扔在后山上的。
第11章
广平王府内,付瑾欢静坐在草坪上,抬眼看着来往忙碌的侍从,心中不解。
徐凌霄要那么多床干嘛,一张还不够他睡的,只瞧见这帮人抬着一个雕刻精致的檀木古床进了某王爷住的云间阁。
趁着众人忙碌之际,付瑾欢偷溜进了王府的别苑,没过多久,又偷偷摸摸沿着墙角跑了出来,没人注意到那兔子嘴里叼着个明晃晃的玉镯子……
锦阳城是澜夜国的都城,每日街上商贩叫卖,人流如潮,很是热闹。
云轩当铺便置于西街一角,不多时一身素衣白裙体态轻盈的女子从当铺走了出来,皎若秋月的面上满是欢喜。
玉指数了数布袋里的银两,付瑾欢眼底冒着精光,虽然不清楚那块玉镯子具体值多少价,不过颠了颠掌心的重量,足够买很多玩意儿了。
有了上次连烧饼都买不起的经验,付瑾欢这次做足了功课,从别院某夫人那“拿”了只玉镯子,付瑾欢看她戴上着实显老气,干脆自己拿来当了。
想着那王爷出手阔绰,若他的小妾少了啥物件,他许会添些的,若是换成自己伸手向他要,保不齐那人一个不高兴又准备吃了她。
此时的徐凌霄正着一身官服神情肃然的站在大殿之上,殊不知某人正在背后嘟囔他。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殿内,一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俯首于殿堂之下,傲视群雄。
五官轮廓坚毅,两弯剑眉浑如刷漆,眉宇间与徐凌霄有六分相似,此人便是澜夜国国君。
只见他身着黄蟒袍,肩罩金色秀龙披肩,肃静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势摄人的气场。
此人胸膛正中,是金丝线绣着的黑龙,光芒灼灼,逼真至极。
朝堂之上,群臣皆抬首望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二人。
一位正是驻守边关,刚打完胜仗凯旋而归的冯远将军,此人身段高而魁梧,鼻子笔直挺起,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武士服,体型匀称。
许是常年持刀习武,能看到他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
在冯远身旁的男子一看相貌便知是异域之人,白色布帽下露出几簇卷卷的黑发,眼窝深陷,高鼻梁,浓黑的眉毛下两只眼睛黑得发亮。
与冯大将军一同前来的正是西域使者,此次与澜夜国交战后大败而归,其君主为了表示和睦共处之意,便派遣使者送来西域之礼,以示两国交好。
此番远行使得祁帝龙颜大悦,文武百官皆对冯将军赞意连连。
冯远站在大殿中央,见诸位大臣一脸讨好,面上更是笑得得意,气焰也越发嚣张,众人皆知,本国国君最器重他的小儿子广平王,若是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思及此,冯广迈出稳稳地步子,上前进言道:“陛下,末将有一事相求。”
粗豪的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此话一出,徐凌霄微微侧首看向他。
“微臣之女已到出嫁的年纪,还望陛下替臣女寻一桩好亲事。”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众人皆知,冯将军有一女,常年跟在太后膝下,若是一桩好亲事,可能就要在几位王爷中选了。
祁帝闻言,冷峻锐利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声若洪钟,“冯将军说出了口,朕自会安排。”
闻言,众人脸上堆笑,心照不宣。
徐凌霄站在殿前充耳不闻,抬头时便对上冯远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侧过身子默了默,沉着俊脸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眼神?冯将军一震,心觉自己示意得够明显了,广平王这番装聋作哑,莫不是嫌弃他的女儿?
思及此冯将军眸子暗了暗,敛起笑意谢过了祁帝。
下朝后,祁帝留下了徐凌霄。
没有外人在侧,祁帝神色有了些温和之意,就像寻常父子一般,询问身旁的徐凌霄:“你可清楚冯远的言外之意。”
身旁男子淡然道:“儿臣愚笨,不知冯将军言外有何意。”
祁帝抬起眉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既然不知,那朕问你,你可知冯将军府上的那位千金?”
徐凌霄挑眉,像是真的在思考,半晌才答:“儿臣不知。”
在这澜夜国,人人都知都城第一绝色当属冯将军的千金,冯如茉。
传言此女虽为武将之后,但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也是无人能及的倾城之色,近几年提亲的人更是踏破将军府的门槛,但闻那女子已有心上人,任谁也说不动她出阁。
心思缜密如祁帝,一听冯将军今日在大殿上的请辞,若不是那心高气傲的千金默许,冯远也不会主动请求他赐婚的,徐凌霄又怎能不知。
“既然不知,那朕便明说,冯将军千金对你有意,朕想着选个黄道吉日给你们赐婚。”
闻言,徐凌霄停住脚步,看向祁帝,微微颔首沉声道:“儿臣府里妻妾成群,只怕委屈了将军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