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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快亮,这一夜折腾下来,几人都很疲惫,便先回道观,等着明日向师傅禀报。
楚韵被天微抱着,几次挣扎着要下来,天微都不放她,眼看着天要亮了,她真没勇气赤溜溜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没奈何,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就当是报复他见第一面时就瞪她一眼了。
天微痛呼一声,不由松了手,楚韵趁机挣扎下来。
瞧着她跑得跟兔子一般的背影,他不由叹口气,这只猫很有些意思,本来还想留在身边养养的,不过显然人家不领情嘛。
楚韵一路跑着回到道观,越跑越快,丝毫不敢停,道士们一般早起做功课,天一亮就开始念经了。她若在荒郊野外变身也罢了,真要在道观里,赶上道士聚在一处念经,上千个人看着,那热闹可大了。
还好她运气不错,赶着露出第一丝曙光,终于回到房里。在关上的一霎,瞬间变回人身。
看着光溜溜的身体,也顾不得别的,迅速钻进被子里,匆忙之下,门也没关严。
刚盖好被子,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正是小道士蝾螈,“大姑娘,你醒了没?”
“没有。”楚韵蒙着被子,这个时候那小道士已经进来了。
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说懂事又不大懂,说不懂又好像知道点。可这小道士多半是从小在道观长大的,毫无男女大防,伸手就要掀她的被子。
楚韵吓得她尖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蝾螈委屈的扁扁嘴,似还在奇怪她反应怎么这么激烈。
“大姑娘,你赶紧起来,祖师尊说要见你呢。”
“你先出去好不好。”对这样的他,真是想骂都骂不出口。
好容易哄的他出去了,匆匆穿了衣服。外面洗脸水和早餐都预备好了,蝾螈一边给他盛饭,一边问道:“大姑娘,你昨晚没出去吧?”
“没有啊。”
他似吁了口气,“没有就好,要是出去可麻烦了。”
楚韵问他怎么了,他再不肯说,只催促叫她快点走,说祖师尊等急了。
楚韵心里纳闷,她去了后山,最多发现一帮不要脸的臭道士,也没什么啊,他怎么这么怕?
暗自猜测,多半是德惠他们怕别人发现他们的阴谋,故意散布恐怖言论,让人不敢进山吧。
出了昨晚的事,今天八成有好戏看,天微道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平白叫人耍了一通,今天肯定要出手。
蝾螈带着她来到讲经堂,门口一个道士说祖师尊在见客,让他们等一会儿。
站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房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个白发白须的老道,看着比容许道人年岁还大,足有百岁以上,他精神还好,只有左脚有些微坡,走起来两个肩膀晃的厉害。
那老道从她身边走过,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看错,姑娘应该是楚国帝姬吧。”
就这一句吓得楚韵倒吸口凉气,她虽是帝姬,却很少在人前出现,认识她真容的并不多,这老道素不相识,怎么竟一语点破她的身份?
低喝道:“你是何人?”
老道却不答,捋着胡子上上下下打量她,“既是已死之人,身上又有神记,不知这是哪位高仙的手笔?”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后山的秘密
楚韵更惊,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
他微微一笑,“贫道虽有法力,却也不是通晓世间万物,你周岁之时,我曾给你相过面。”
楚韵确实听母后说过,周岁之时曾有个得道高人给自己相过面,说她及笄之后将有情劫,有性命之忧,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父王和母后才会想阻止她和楚淮南相恋吧。
可惜那不仅是情劫,还是楚国的一场大劫。他们里应外合打了一场漂亮仗,情是她的,劫却是整个国家的。
她脱口而出,“你就是天一道人?”
“然也。”老道甩了甩拂尘,笑得甚是和善,“今日老道有幸,十几年不出门,竟然看见三位故人。”
三位故人?
“你还看见谁了?”
老道大笑,“名字不重要,新瓶装旧酒,难得也是位故人,且与你还有缘。”
楚韵纳闷,一时猜不出他说的是谁,这老道看着不止一百岁,他的故人,还不定老成什么样呢。
她心里惦记着昨晚的事,也没时间与他多聊,微微施礼,“道长慢走。”
老道一甩拂尘,“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生生死死,动动静静,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以至无穷,丫头,你福泽不浅啊。”
楚韵不解,还没等她问由,天一道人就已经走远了。
这老道神神秘秘的,没有山门,不立门户,不收徒弟,独来独往又居无定所。背地里别人都称他“神经道人”。也不知他冷不丁冒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正愣神的时候,静室里传出话,“即来了,便进来吧。”
楚韵低声告进,一进屋便看见容许道人坐在地上,手里端着茶壶,对她笑得甚是和蔼。
“丫头。可见着我那位老友了?”
楚韵点头。
“可知他是为何而来?”
她心道。他为什么来她怎么知道?
“他可是为了你。”
她一怔,“什么意思?”
容许道人哈哈一笑,“今日老道来就是因为有人叫他传话。敢动你一根汗毛,就拔光贫道的胡子,那人倒是好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天一老道。”
楚韵暗想。这话倒像是颜煞能说出来的,莫不是他找天一道人来救她的?他既然能请人传话。怎么自己不过来?
心里郁闷颜煞偷懒,脸上却笑得格外灿烂,“容许道人乃是世外仙人,原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楚韵腹诽。牛鼻子老道,她凭啥表现给他看。
容许道人说着忽然高声道:“天微,把昨晚的事说说吧。”
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正是天微,刚才楚韵一直没注意。那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这老道把徒弟藏屋里,这是要干什么?
脑中想起二哥藏在房里的娈童,不免恶毒的臆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天微哪知道自己被想成弯的,一本正经的跪下,恭恭敬敬行礼,“是,师尊。”随后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他们没抓到人,自也不能说德惠几人在山洞里私藏女人,但深夜不在观中,却跑到列为禁地的后山,本就惹人怀疑。
容许道人听得微微皱眉,“叫德朗进来。”
“是。”他去了片刻,不一会儿把德朗带进来。
没拿到证据,仅仅一个山洞,根本不能说明问题。德朗一口咬定他们没做任何事,还向祖师尊告状,说昨晚和几个师兄在山洞里修炼,天微突然带人冲进去,扰了他们的清修。
天微怒道:“你胡说什么,你们若在修炼,见到我跑什么?”
德朗被他喝的低着头,一副受惊不已的样子,小声道:“德惠师兄素来和天微不和,前几天还打了一架,怕天微师叔带人来报复,自然要跑了。”
天微气得脸都青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后面几个小道士频频点头。
天微再拜,“师尊,后山真的有事,请师尊相信我。”
容许道人揉揉额头,似颇为头疼,他叹道:“我刚出关几日,这些俗世就不要烦我了,戒律堂交与你来管,孰是孰非,你看着拿主意吧。”
天微要待再说,他挥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天微行礼,临出门时瞪了德朗一眼,德朗低着头只做没见。
容许道人年岁大了,道观里的道士何止上千,也没心思去管,他又常年闭关修行,就交给了自己弟子打理。先前是德朗和德惠的师父天*人在管理戒律堂,后来因他犯错,改成了天微道人。
天微道人执掌戒律不过数月,因着他年轻,没人把他当回事,有那表面上顺从,背地里阴他的,也有的干脆就不给面子,当面大打出手的都大有人在,德朗是第一种,德惠是第二种,偌大个门派弄得乌烟瘴气,也真是绝了。
楚韵看了一场好戏,一直抿嘴笑着,待人都走净了,她笑道:“老道,若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容许道人扫了她一眼,“你这丫头鬼主意真多,昨晚可是出观去了?”
楚韵吐吐舌头,“还以为你是个糊涂蛋,原来什么都知道啊。”
老道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她笑,“老道教了几个徒弟,养尸害人的,藏人家大姑娘练功的,阴里的,阳里,你瞧着可有几个好的?你身为一观之主,纵容弟子行凶祸害,可当得起一代宗主地位吗?”
容许道人被气乐了,板着脸,“你这丫头,要不你来代我管管。”
楚韵当然不会代他管的,这里道士一个比一个厉害,看天微被耍的那惨样,就知道了,不过找到那些女人是必须的,她要问清楚三哥的下落,必须和对上话。
她笑道:“你这里弟子千人,哪个管得过来,不过那个天微小道看着还挺顺眼,帮帮他的忙倒是可以的。”
他甩甩浮尘,“你随便吧,别把我这观里搅合的乌烟瘴气就行了。”
楚韵心道,你这道观里早就乌烟瘴气了。
或者得了天一道长的面子,这老道今天对她态度完全不一样,那日似是兴师问罪,今天却和气了许多,竟许她可以自由行动了。
从屋里出来,天微带着人正满道观找一只猫,天亮之时有人瞧见猫跳过墙头,眼见着是进了观里了,可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楚韵好笑的看着一帮道士在各处翻着,恨不能砖头瓦块都捡起来瞅瞅。昨晚天微得了一只猫的指示,寻不到人,就把希望寄托在那只猫身上。可惜,天不黑,他们想看见猫是不可能了。
昨晚一夜没睡,回到房里先补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了。小道士蝾螈端来饭菜,她匆匆扒了几口,问道:“可见到天微道长了吗?”
蝾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找了一天的猫,后来就带着人出道观了。”
楚韵知道他多半是不甘心,去找那些私藏的女人了,说不得她也得去凑凑热闹。
跟蝾螈借了一身道袍,她和小道士身材差不多,穿上刚刚好。
这会儿出门,等回来八成又变成猫了,别的她不怕,就怕回来没衣服穿,还是穿别人的保险点。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自己衣服要不回来了,蝾螈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出门,嘴里叫道:“大姑娘,你要小心点穿啊,我就那一套齐整的,平常都舍不得穿呢。”
楚韵摆摆手,从今天开始,他一套齐整的都没有了。
这会儿天已经擦黑了,她穿着道袍,也没人栏她,都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小道士。她去了趟天微的住所,伺/候的小道士告诉她,道长可能去后山了。
昨晚在那里找到山洞,天微多半要去守株待兔的。
从道观出来转到后山,手里拎着个灯笼,慢慢往前走。深更半夜的,她心里也怕,甚至盼着自己赶紧变成猫,在晚上作为猫要比人更适应。
夜风呼呼吹着,树木沙沙作响,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