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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我感觉倒是不错,可是你……”莫玉慈露出担忧的表情,“你可能会死唉!”
“如果我死了,你带着我的东西,去郦洲找铁将军,记住,一定要做到!”
看着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莫玉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骗你的啦……这种小丛林哪来的毒蛇,那不过是条普通的小花蛇罢了,我还养过当宠物呢!”
郎程言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你……”
“我没中毒啦!我只是看你那副绝望又认真的样子太有趣了,就想逗逗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当……”
“哈哈……瞧你刚刚才表情……连后事都交待好了,真有趣……”
莫玉慈笑得前仰后合,那表情看在郎程言眼中简直是炸药的导火索,惹得他愤怒升腾。
“你竟然骗我……”
“说什么骗,只是逗逗你啦,谁让你一直绷着脸,一副全天下都欠你的样子,只是要让你换换心情啊,怎么样,当知道我原来没中毒的时候,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
郎程言吃了个哑巴亏,又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能干生闷气。
他起身便走,任莫玉慈在后面大声呼喊,也不停下。
“别这么小气嘛,我这也是为你好嘛,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为了救我,不顾……”
“只是一命还一命罢了!”郎程言打断她,冷冷道,“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次,不欠你的。”
“你啊,嘴硬心软,还真是傲娇的很呢!”
………………
回到浅滩,郎程言一直冷着脸,估计是还在为刚刚上当的事生气。
莫玉慈却不知怎的,心情大好,一边点火,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逗他。
生好了火,莫玉慈捡起一根较粗的木棍,对郎程言道,“把剑借我一下。”
“干嘛?郎程言臭着脸看她。
“削木棍啊,晚餐吃烤鱼,首先要做个鱼叉,不然你真当鱼会自己跳上来给你吃?”
“你竟然把我的宝剑用来削木棍,你可知这是本……”
激动之下差点多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郎程言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莫玉慈倒也没有深究他的意思,仍执着的朝他伸着手,“快拿来,赶紧捉些鱼烤上,我都饿了。”
“不行!”郎程言坚持的扭过头,“我的宝剑……不能用来削木棍……”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脑筋,谁规定剑就只能用来打打杀杀,削个木棍怎么了,难不成手持剑饿死街头,也要坚持自尊?”
“总之不行!”郎程言异常坚持。
“这可是你说的!哼!别以为没有剑我就捉不到鱼,本姑娘露一手给你瞧瞧!”莫玉慈挽起衣袖,边往河边走边道,“话说到前头,这里面没你的功劳,所以鱼捉上来,你不准吃!”
“就算你给我我也不吃!”郎程言赌气说道。
☆、第三百五十七章 番外3
月高高悬挂在天上,明亮的月光洒下大地,静谧的夜晚空中点点繁星点缀,异常美丽。
河边,暖亮的火堆升起腾腾热气,伴着烤鱼的浓香,四处漂散。
郎程言故意坐的很远很远,仍能清晰的闻到那馋人的香味,惹得他腹中饥饿更甚。
莫玉慈故意缓慢的品尝着美食,一小口一小口,边吃边发出满足感叹,“好香……恩……太好吃了……”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一天未曾进食的郎程言纵有铁打的意志,也敌不过这诱人的香味。
霍的起身,放下手中宝剑,脱下鞋子便下河去。
下午的时候见过莫玉慈摸鱼的样子,也小小的偷学了一下,估计着以自己的聪慧应该不会失手。
秉吸凝神,望着水下,郎程言看准时机,飞快的探出手去……
什么都没捞到!
明明依晰可见水波涌动,甚至能伴着月光看到鱼在水中的身影,然而手一探下去,却什么都抓不到。
几次下来,郎程言只觉得身心俱疲,灰心丧气……
“你这样不行的,动作那么大,是活鱼都会被你吓跑喽!”莫玉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岸边,有些失笑的看着愁眉不展的他。
“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郎程言故意将话说的轻描淡写,“一顿不进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看你很饿的样子,别忍着不说,饿的没力气,明天我们也没法上路不是?”
见他还是臭着一张脸,莫玉慈颇为无奈道,“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架子虚心求教呢?忍辱负重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郎程言垂下眸,没有回答。
他落魄到今天这种地步,可以说处处都在“忍辱负重”了。
然而,他却一直不甘心,心里赌着一口气,这气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气无用的自己。
气自己失了皇子的身份,竟加一个村野丫头都不如,气自己能力不够,失了母后,又无法保护父皇。
只有一个皇子的虚名而已,没了这个,他什么也不是。
如果连尊严都失去了,那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只剩下这莫名其妙的赌气了。
“你以前,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吧?”莫玉慈突然说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万事有人伺候的周周到到,我猜的对不对?”
郎程言沉默,没有回答。
莫玉慈当他是默认,笑道,“你们这种天生的富贵命,哪里了解贫苦的人都是什么生活,家道中落后不习惯也很正常。”
“人生在世,没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你就算不会捉鱼,不会这些不会那些,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明白的说出来,努力的学就好了。”
“我看你一路上一直赌着气,何必呢?你继然有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坚持活下去的觉悟,又何必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
莫玉慈笑了笑,突然转换了话题,“那么,要不要我教你抓鱼?”
郎程言看着她,背对着月光的脸清透俏丽,微微勾起的唇角边是浅浅的梨窝,似不谙世事却又似洞若观火。
“好……”低低的应了,声音小到好像自己都听得不甚清楚,但其实在心中,那声“好”是非常响亮的。
遇到任何事都要坚持活下去的觉悟,他做好了吗?
被迫拿着黄色卷轴从宫中逃出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父皇被一坐侍卫包围的时候,他想的其实是——或许这样死掉,也不错。
是那丝不甘心支撑他走到现在,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想——到此为止吧,或许这样去见父皇和母后也不错……
其实,他的觉悟是不够的……
他不相信自己,在一次次挫败中,早已经丧失了信心。
然而,眼前的女子,却在三言两语间就让他找回了失去的信心。
是啊,不会又如何,学就好了,纵然失了皇子的身份,却依然能赢得一切!
觉悟是吗?我郎程言,已经做好准备了!
月色已暗,繁星被乌云遮住,蹿火只剩星星点点的火星,持续散发着温度。
郎程言劳累之后已经睡下,蜷缩成一团,没了白天冷漠骄傲的面具,看上去竟有些寂寥。
莫玉慈坐在蹿火堆边,往里面续了几块木柴,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累了一天的她竟毫无睡意。
坐到郎程言身边,仔细看他的脸。
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一看就是从小被保养的很好,微薄的唇紧紧合着,漂亮的眉毛就算是睡着也紧紧皱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莫玉慈忍不住伸出食指,轻抚郎程言眉心。
睡梦中的男人动了动唇,无意识的喃语,“母后……”
声音太小,莫玉慈完全没有听到,好奇之下,凑近他唇边细听。
“母后……儿……对不起你……”
郎程言痛苦的喃喃着,突然猛得抓住莫玉慈双手。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
莫玉慈惊讶的发现,他手烫的不像话,心惊之下伸手去探他额头,竟如烙铁般热烫。
“糟了!”
今天一直顾着逃命,几次落水,现在正值春季,水温还很凉。
像自己这种从小在水里玩大的人不觉得什么,可郎程言身娇肉贵,水性也一般,一定是来来回回的下水上岸,着凉了。
由其是刚刚,大晚上的竟然下河捉鱼,不生病才怪。
也怪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大半夜的不睡觉,竟教他下河捉什么鱼,真是脑袋秀逗了!
莫玉慈有些自责,又很担忧,但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缺医少药,也是无法。
隐约记得白日在林中似乎看到了治疗风寒的药草,若采来用水熬煮一下给郎程言喝,应该会起些效果。
打定主意,也顾不得夜晚的森林有多危险,莫玉慈背起用干草编的小筐,就进了林中。
………………
大概一个时辰后,莫玉慈带着满身的擦伤和草药回到浅潍。
郎程言因为发烧的关系,呼吸繁重,喃喃的胡言乱语着。
莫玉慈把药煮好,扶他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把药碗凑到他唇边,一点点喂他喝,然后病得迷糊的人已经失去吞咽的本能,无法顺利将药灌下去。
“喂,快点喝啊,你要喝了药才能好啊!”莫玉慈忍不住训斥他,而后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明明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病人。
无奈之下,索性将他推倒,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后低下头,唇对唇,亲自喂给他喝。
药顺利流进喉咙,莫玉慈全程红着脸,好在郎程言病得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真是要丢死人了。
虽说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但这毕竟是她的初吻,竟这样稀里糊涂给了陌生人,真是……
为了救人,为了救人……
莫玉慈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给自己宽心丸吃。
喂郎程言吃了药,又找些干草盖在他身上,以便取暖,害怕再有便故,莫玉慈也不敢睡觉,就那样守在他身边,快天亮的时候,才小息一会。
…………
金色的太阳从湖面缓缓升起,金黄的光洒向水面,照亮了寂静的黑夜。
鸟儿吱吱喳喳的叫醒吵醒了沉醒中的郎程言,他微微睁开双眸,被太阳的光线照得头晕眼花。
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上各处都酸痛不已,每个骨节都似被折断又勉强接回去一般刺痛。
他强撑着坐起身,四下寻找莫玉慈的身影……
那女人正在河边捕鱼,淡绿色的裤角卷起半边,在清澈的河水中站着,微微弯着腰,凝神盯着水面。
那副景像,安静详和,又……美好……
当这个词从脑中跳出来时,郎程言吃了一惊,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觉得可笑。
呆坐了一会儿,莫玉慈提着收获满满的肥鱼回来,架起火开始烤。
郎程言先开口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天一夜,想必追兵也快找到这里了,最好快点离开。”
“是该离开了。”莫玉慈赞同的点点头,也道,“那些追兵虽然人笨,但也不是没脑子,只要他们聚集人手大肆搜查,最晚正午时分,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那怎么办?”郎程言脸色凝重的四下环顾了一遍,有些绝望的开口,“船没了,这里什么工具都没有,我们要怎么离开?”
“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