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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为这个受到诅咒。”
恢复精神的大巫师睁开眼看着她,“你说我们守护圣物就是为了等你?”
花拾欢不想跟他们解释太多,既然闵生已经治好,她自然想功臣身退。在她想推门出去的时候月华突然拦住她,“阿欢,七日后要与太子殿下成亲的人可是你?”
花拾欢表示默认。
月华道:“我多少懂一些占卜之术,已经推算到七日后乃大凶之日,更不宜嫁娶。阿欢你定要小心。”
花拾欢愣了愣,说了声多谢,还是推门出去了,但刚走几步她又回头道:“这皇城帝都一向都是是非之地,姐姐既然好不容易能与闵生相守,还是赶紧离开这去一个安静平和的地方吧。”
从月华那出来之后,花拾欢也没心情去逍遥居找小白小青,而是直接来到城外的青提庙里。小花一个人坐在石阶上编花绳玩,看到花拾欢马上开心的扑过来,“花姐姐。”
花拾欢摸摸她的脑袋,“白盏叔叔呢?”
小花天真无邪的看着她,“白盏叔叔很久没来看小花了,小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花拾欢仍是一副非常和善的样子,“小花,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捡来的凤凰蛋哦。”
小花撇撇嘴,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示意花拾欢弯下腰,然后踮起小脚贴着她的耳朵道:“白盏师兄好像很不开心,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困在小花的屋中喝闷酒,还不准小花陪着,小花这才无聊的一个人出来玩。”
从花拾欢认识白盏起,他就不知道把多少女神仙迷得团团转,所以她一直以为他与罗衣的那档子事他一定没少做,谁知这一次与罗衣竟给他造成的打击那么大么?
她来到那个简直跟她在青提山一模一样的小屋,果然看到还是白盏靠在杏花树上,常年不离身的折扇被他插在背上,两只手分别拿着一只酒壶。
花拾欢直接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一只酒壶,痛快得喝了一大口,她似乎好久好久没喝过这么纯正的桂花酿了。
白盏这厮的酒量一向比她好太多,眼看树下已经七零八落的全是被他喝空的酒壶,他仍然是面不改色的。见她过来抢他酒喝,便看着她,双目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花拾欢故意啧啧两声道:“难得看到自诩为三界第一风流不羁的白盏神君变得如此失魂落魄。师兄,你老实告诉我。”她神情变得有几分暧昧猥琐,“莫非在和罗衣之前,你也是一只几万年的处么?”
花拾欢以为这么伤男人自尊的话会得来他的一顿暴打,谁知他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没错,我几万年来一直都守身如玉,为的就是等有一天花花终于开窍,将我采了。”
花拾欢刚含进嘴中的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她刚还觉得这厮酒量是真的好,谁知这么快就说起醉话来。
她喷出的酒屋毫不客气的全部落在了白盏的脸上,白盏伸出手往脸上摸了摸,竟还将手指放进嘴巴里舔了舔,舔完还叹道:“原来被花花含进嘴中的酒才是最甜最香的。”
花拾欢晕了晕,完了,他的喝醉程度比自己要想象中要离开的多。
她想过去一拳把他打晕让他好好睡一觉顺便醒醒酒,但这拳头还没挥出去她的手就被白盏紧紧握住,“花花,师父是真的已经羽化了,也许即使我们找齐了天机图,师父再也不会回来了。不如我们放下一切,再也不管什么天规天谴,我们回到昆仑山去,或者我陪着你一起住到沉香谷去,就跟过去那几万年一样。反正你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天机图,便再也不用怕被阴气反噬,也不用守在云尧那小子身边等到他登基。花花,我们现在就走吧,凡间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他说完借着蛮劲想拉着花拾欢直接飞走,却一不小心撞上了自己亲手设下的结界,一下就把自己撞晕了。
花拾欢苦笑不得,施了个术将他运到房间的床上,还难得尽了一下作为师妹的本分煮了一碗醒酒汤,叮嘱小花在他酒醒之后给他喝。
她见白盏醉成这样,也想现在去问他东西也问不出,便去庙中对着青提祖师的神像拜了拜,就下山去了。
在她走之后,原本酒醉不醒的白盏马上睁开了眼睛,眸中还是一片清明不见一丝醉意。他悠悠的叹口气,花花,你当我说的全是醉话,却哪知道我是酒后吐真言。
下山之后花拾欢顺道去逍遥居顺了几壶上好的桂花酿,便回宰相府中。刚到门口,就看到张宰相领着一帮家丁气势汹汹的准备出门。
花拾欢忙过去道:“宰相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
张宰相一见是她,难得的严肃道:“你现在是待嫁太子妃,就应该好好呆在府中安心准备出嫁。怎么又到处乱跑?而且最近城里又不太平了,听说出了一个长着人身鱼尾的鱼妖,你一个小姑娘到处乱跑,小心被鱼妖抓去一口吞的渣子都不剩!”
他故意说得夸张许多,想把花拾欢吓住。可花拾欢却很感兴趣的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鱼妖?你们现在是去抓鱼妖的么?带我一起去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到处有妖
长着人身鱼尾的鱼妖,花拾欢只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南海鲛人蓝紫月。蓝紫月从那个地下岩洞中解禁之后,就一直在皇陵中守着赤云朝的开国皇帝孝淩大帝云珩的陵墓,她怎么会在卞都的出现?
先是月华和闵生,现在是蓝紫月,难道跟天机图有关系的人都一下全部冒出来了么?
张宰相派家丁和府中护卫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安全,以免他们受到鱼妖伤害,街上也一直有守护帝都安全的禁卫军和羽林军在巡逻。花拾欢跟在张宰相身后,看他一边摆出忧国忧民的沉痛样子,叮嘱相府护卫一定要加倍注意,提防妖孽作乱,一边看着路边卖得新鲜蔬菜瓜果,直接停下来,东挑挑西拣拣,全部让跟在他后面的家丁好生抱着说等下回去留着做晚膳。
花拾欢有些无语的看着长得像一根白萝卜的张宰相嘴里津津有味得啃着一根红萝卜道:“宰相大人,我怎么看都觉得您不像是来捉妖的,而是来搜刮民脂民膏的。”
张宰相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小拾欢,这你就不懂了,这里的整一条街卖的蔬菜瓜果都已经被相府预订了,而且相府出的价钱要比实际的市场价至少高出三倍。”他说完故作深沉的唏嘘道:“老夫是在用自己前半生辛苦赚下的血汗钱为民造福啊。”
花拾欢瞧着这条街,正是她刚刚出来的东巷附近。这里住的都是卞都最穷的人,所以张宰相是在用自己的财力养着这一条街上的所有穷人。这老头看上去不正经,却不失为一个好宰相,也难怪云尧在皇后把持朝政时期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
张宰相安排好相府护卫,又跟正好骑马赶来的王将军交代了一下,才继续往另外几条大街赶去。
花拾欢道:“宰相大人首先来的就是这东巷,大概也是最心系这些穷人的安危吧。”
张宰相难得严肃的叹道:“这些百姓大多数是从外面躲避灾害逃到卞都的难民,是陛下仁厚,将东巷这条街单独劈出来给他们居住,还分了菜田给他们种菜养活自己。但是卞都毕竟是赤云朝最繁华的帝都,相比那些家财万贯的富人们,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两年赤云朝不太平,天灾不断,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些穷苦百姓。所以如今卞都又有妖孽作乱,老夫最担心的还是他们的安危。”
花拾欢肃然点头,听完张宰相这一番话顿时觉得矮胖的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谁知张宰相看这里已经安排妥当的差不多了,突然话锋一转,有些贼眉眼笑的看着花拾欢道:“小拾欢,既然我们已经巡视完东巷,那我们现在马上去卞都最热闹的长安街吧。说不定那鱼妖贪图那的繁华,也会去那。而且我听说长安街有一家酒馆逍遥居,不仅两位老板姿色艳丽无双,而且卖出的酒更是罕见佳酿。老夫早就想尝尝了,可是你奶奶一直不准,今日好不容易借着出来办公务的名义,老夫当然要喝个够。小拾欢,你现在就陪老夫过去。”
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花拾欢无语看苍天,什么叫做帅不过三秒。
到了长安街逍遥居,花拾欢却看到逍遥居被一大帮人团团围住,大多数还是已经成婚的妇人装扮。花拾欢走过去,却见一个形容猥琐,骨瘦如柴的老道士手拿浮尘盘坐在地上碎碎念,边上还有一个大盆子。花拾欢看了一眼顿时嫌恶的皱起眉头,这个大盆子里面竟然装满了狗血。
那老道士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天灵灵,地灵灵,伏妖降魔本法师最灵!”说着他猛地睁开一眼三角小眼,大喝一声道:“本道果真没有推算错,这逍遥居果然有两只千年蛇精,一条白蛇,一条青蛇!”
此语一出,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有一个妇人已经咬牙切齿的骂道:“难怪这酒馆开了之后,我家那个就整日不着家就知道往这酒馆里钻,果然是妖孽迷惑人!”
花拾欢脸色微变,小青小白虽然只有千年道行,但由于常年在仙气充沛的沉香谷修行,所以若不是道行跟她一样高深之人,根本看不出她们身上的妖气。而这老道士花拾欢一看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草包,怎么会知晓小白小青的身份?
又有几个妇人跟着道:“那请道长快些为我们除妖啊,听说这些女妖最喜欢吸食男人的精元,再不为我们除妖,恐怕我们家那位性命都保不住了。”
这些妇人是最容易被煽动的,这么一喊简直一呼百应。这些人只恨不得马上冲上逍遥居把逍遥居给砸了。
老道摸着下巴稀疏的几根胡须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两只蛇妖都有千年道行,法力高深,我们直接鲁莽行事必然不敌她们。幸好老道早有准备,除了妖精最怕的狗血和符纸,本道还准备了这个。”
他拿出一个袋子打开来往众人面前摊开。
是雄黄!花拾欢吃过几次它的亏,闻着这刺鼻的味道眉头皱的更深。
老道士得意道:“这蛇啊最怕的就是雄黄粉,这蛇妖无论道行多高,一沾上雄黄粉就立马现行。待会本道给大家一人分一点,大家一冲上去就把这雄黄粉到处洒上,尤其是逍遥居的各个出口,如果能直接洒在那两只蛇精身上,那便是更好了。我们定要一鼓作气,逼得那两只蛇妖现出原形,立即伏法!”
张宰相啧啧叹道:“不是鱼妖作乱么?怎么现在又多了两只蛇妖,这卞都果真是越来越不太平!”
眼看这老道士开始给大家分发雄黄粉,花拾欢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一向是最护短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知的人去对付的她的徒弟,更不能看着他们砸了能酿出上好桂花酿的逍遥居。
她的手指悄悄向前一指,手里提着雄黄粉大袋子的老道士突然身子降了僵,袋子直接掉在地上。很快,他竟变成了一个绿油油的个头比西瓜还要大的丑陋无比的癞蛤蟆。
刚刚还是大家心中敬仰的得道高人忽然一下变成了一只硕大的癞蛤蟆,这些妇人立刻吓得尖叫着乱做一团。却听逍遥居门口传来一声娇笑,小白和小青各自摇着一把美人团扇慵懒得倚在门口。
小青先看到这只由老道变成的癞蛤蟆,捂着嘴巴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