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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如此急迫,难道就是为了他口中的冲喜么?”
云尧沉默了一会,“也许父皇也是怕夜长梦多。他这次不昭告天下,只是叫一些皇族和张宰相来观礼,大概是怕我们的婚事传到那天上去,又害得天兵天将过来捉你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明日我们终于要成亲了,你欢不欢喜?”
花拾欢露出笑意:“那么多事情堆在一起,总觉得明日就成亲不真实。也不知虽然只有一日,会不会也发生出变故来?”
云尧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这叫好事多磨,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如何,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两成婚!”
他这样坚定的语气也让花拾欢心中安定了一些,这次不管谁来,天谴也罢,天兵天将也罢,谁也别想再阻止他们了。
当花拾欢重新穿着嫁衣,在小青小白一左一右的相伴下缓缓走向元仪殿时,一切都意外的很顺利。
云焕身穿华服坐在高位,气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了很多,一直含笑着看他们完成大礼。
虽然他们的大婚匆匆举行,但风华殿还是被布置一新。红烛高照,风华殿原本就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在华丽宫灯的映照下如梦幻般溢光流彩。
云尧用秤杆挑起喜帕,看着面若桃花的花拾欢,仿佛还身在梦幻当中。人生的大悲大喜,这样短短几日,他就全部经历了。
花拾欢面色有些发红,有些傻傻的看着他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云尧噗嗤一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金光酒杯,“接下来当然是我和欢儿喝交杯酒了。”
他将一只倒满的酒杯倒给她,两人交错着手喝完,花拾欢吧唧了一下嘴,叹道:“这酒的味道真不错,再给我倒一杯。”
云尧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还会犯酒瘾,一脸好笑道:“欢儿,交杯酒一般每人只能喝一杯的。”
花拾欢不满道:“这是谁规定的,那么一壶美酒,却只喝两小杯,岂不是浪费?”
云尧见她馋得厉害,只好噗嗤一笑:“娘子实在想喝,为夫只好成全。”
花拾欢听他这句“娘子”叫得这般自然亲昵,顿时又是害羞又是心中甜滋滋的。她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妖精,也终于嫁人了。而且在真正嫁给他的这一天,天谴没来,天雷也没来,天兵天将也没来。她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天尊那只蚕见他们好歹像是一场,所以格外对她网开一面了?
正胡思乱想中,她看到云尧正含笑朝她走过来,手里却没有拿酒杯。她问:“酒呢……唔……”
原来是她的唇被云尧突然封住,然后一股香甜的酒液从他唇中夺入她的口中,回过神来时,那酒已经落入她肚中去了。
她一个老妖精竟然又这样被一个凡人少年给调戏了。
但花拾欢是个不甘示弱的主,自己被调戏了,也要努力反调戏过去。她隔空取物,将那壶酒直接喝了一大口,也朝着云尧的口中喂去。
见她柔软的红唇主动扑向自己,云尧当然甘之若饴。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很快大半壶酒都被没了。
花拾欢的头已经有些晕了,见云尧又喂了一口酒过来,忙摆手摇头道:“我喝不得了。”
她见那桌上还摆着一盘鲜红的枣子,也隔空拿一个想吃了解酒,但云尧似乎玩上瘾了,把枣子从她手里抢过去直接扔到了嘴里。
花拾欢酒气上来,自己又是霸王性子,哪里甘心到手的食物被人拿走,直接把他扑倒床上掰开他的嘴把枣子取出来。
云尧笑道:“你别急,你想吃枣子,我喂给你吃便是了。”
花拾欢哼了一声,“那你快喂给我。”
云尧笑了笑,将那枣子用舌头送进花拾欢口中,花拾欢满足的想咬,云尧又舌头一勾将枣子给抢了回来。这下花拾欢更加不干了,若非是还有残存的理智下,她的舌头估计都要化作长长的蛇信子将枣子给抢回来。
云尧故意对她张开嘴,舌尖上还顶着那颗枣子,“欢儿若想吃,便来抢吧。”
看着他粉粉的小舌头,似乎比鲜红的枣子颜色还要醉人。本就醉晕晕的花拾欢更加心猿意马起来,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头勾向他的唇,也不知道是去勾那眉枣子还是去勾那粉嫩嫩的小舌头。
云尧顺势翻个身,将她完完全全控制在自己的身下。这欢儿果然好生热情,他的舌头都要被她给吸麻了,可是他这个当夫君当然也不甘落后。他在把枣子抢回来之后,又将那枚枣子喂进了她的口中,抱住她非常霸道炽热的吻了起来。
花拾欢终于咬破了那颗枣子,尝到了枣子的甜味之后她的意识终于恢复了一些清醒,才发现自己和云尧身上的喜服全部被脱下,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她的脸烧得透红,却又被他霸道的吻吻的心猿意马,她的洞房花烛夜就要这么来临了么?
眼看云尧热烈的吻已经到达她的脖颈处,她才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灯火通明的环境中,“要不要把蜡烛先吹灭了?这么亮的光感觉不太好?”
云尧的唇贴着她白皙的脖颈轻笑:“那蜡烛是新婚夜专用的龙凤烛。民间传说,这龙凤烛要在新婚之夜一直顺顺利利的燃烧殆尽,新郎新娘一生才能顺顺利利,白头偕老。”
花拾欢“哦”了一声,“那就让它们继续这样烧着吧。”
眼看云尧要脱掉她最后一件衣服时,她又“哎呀”一声道:“咱们的房门有没有关紧啊?”
云尧知道她是太紧张了,只能无奈的笑道:“你放心,就算门没有关紧,今夜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连方圆那冒失鬼也不敢来!”
然后刚说完,就见方圆急冲冲的冲进来,看到两人衣裳不整的抱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一时间忘了作何反应。
云尧起身用洗被将花拾欢的身子整个抱住,脸色完全沉下来,“方圆,你别跟本殿说,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进来是想来给本殿闹洞房的?”
方圆扑通的跪下,脸色一片惨白,“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陛下,驾崩了!”
“什么?”云尧大惊,脸上瞬间呆住根本不能反应过来。
花拾欢也惊了一惊,她与云尧对云焕朝拜的时候,他的气色看上去还那么好,怎么会突然间驾崩?
两人整理好衣服匆匆赶往云焕的寝殿中,宫人已经跪在地上哭倒一片。
大臣们最先听到消息的是张宰相,他在云尧和花拾欢来了不久之后便赶紧赶过来,神色也是异常沉痛,“怎么会这样,陛下白日不还好好的么?”
他们来到云焕的龙床边,他没有穿上专属于皇帝的明黄色的衣服,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云锦的衣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直伺候云焕的大太监抹着眼泪道:“陛下其实今天一整天都是好好的,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大婚结束后,陛下的脸上还一直带着笑容,他让老奴陪着他一起去看了宸妃娘娘,回来之后便让老奴找出了这身衣服替他换上。陛下说,这是他当时第一次在草原上见到宸妃娘娘时穿的衣服,今日看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成亲,便想到了陛下年轻的时候,就想重新再穿一次这身衣服。然后陛下就说困了,让老奴服侍他就寝,谁想陛下这样一睡竟就这么驾崩了!”
第两百零四章 皇帝驾崩
花拾欢走上前,云焕全身冰凉,气息全无,确实是已经死了。
云尧急急的握住她的手,“欢儿,快用天机图救救父皇。父皇不是受天谴去世的,天机图定然能救他。”
花拾欢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便开始启动天机图的盘古之魂的力量。云焕既然刚去世不久,他的魂应该还没被黑白无常带到幽冥地府去。只要用天机图中的盘古之魂把他的魂魄追回来,他应该就有救了。
可是,当盘古之魂的金芒将云焕全身笼罩起来时,一直又是悲痛又是焦急的云尧看到花拾欢的脸色登时变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变故?”
花拾欢将天机图收起来,看着他,“云尧,盘古之魂根本感觉不到你父皇的魂魄。”
即使她的师父青提祖师羽化了数万年,盘古之魂还能追踪他散落在天地之间的魂魄,可是当盘古之魂去追踪云焕的魂魄的时候,只是一片空茫茫的,一丝一毫的气息也探不到。
这样反而更加古怪。
张宰相一向是云家最为看重的大臣,看到皇帝突然驾崩也是伤心的老泪纵横,他对云尧道:“陛下驾崩,太子殿下还是尽快将陛下发丧,举行新帝登基大典吧。”
“新帝登基?谁是新帝?陛下突然暴毙,其中定有古怪,本宫作为中宫皇后,定要好好彻查!”
一直被幽禁在凤仪宫的皇后突然带着侍从进来,她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焕,看她神色,是真的凄凉伤痛。她深深的闭上,脸上已经落下一行泪,等她睁开眼看向云尧时,又是曾经把持朝政时的威严与庄重。
她走到皇帝的龙床前,却被云尧拦在了前面,“母后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哼了一声:“本宫的丈夫去世了,本宫作为他的妻子,当然要细细查探,看看他是不是被奸人所害。”
云尧仍是拦在她前面,不让她往前一步,“父皇既已驾崩,还请母后不要打扰他。否则儿臣怕父皇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连在天上都不得安宁!”
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太子连本宫近陛下的身都不让,恐怕这陛下突然暴毙与你这太子脱不了干系。本宫听闻之前陛下一直不允你和花拾欢的婚事,如今却突然让你们完婚,陛下正当壮年,身子一直都是好好的,如今在你们的新婚之夜却突然暴毙。这花拾欢本宫早已听闻是个妖孽,如今看来,定是你为谋求帝位,让这妖孽先是迷惑陛下答应你们的婚事,然后再用妖术害死陛下!来人,还不将这弑父的孽子和这妖女一同给本宫拿下!”
见皇后的矛头指向了自己,花拾欢也冷笑道:“想不到娘娘幽禁多年,对外面的事还是了如指掌。陛下刚刚过世,连我和太子都是才知晓,还并未将此事宣告出去。娘娘一个幽禁之人,竟就这样知道了。难道娘娘有通天之眼,有妖术的其实是娘娘?”
“你这妖女休得污蔑本宫!”皇后气急抬起手想朝花拾欢一掌扇过去,却被云尧用力抓住了她的手,“父皇尸骨未寒,还请母后自重!”
张宰相见这皇朝最尊贵的两个人已成剑拔弩张之势,他知道即使云尧登基,皇后也要成为皇太后,若是云尧对她不敬,定也会让他这个新帝惹来不孝的骂名,引来全朝非议。正准备劝一劝,却发现在云焕的身下还压着一个本子。
“这是什么?”
张宰相朝大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大太监伺候皇帝多年,早已变成了人精。他急忙取出那个本子,惊道:“这是陛下的遗诏!”
在场的人都惊了一惊,张宰相道:“即使陛下的遗诏,那公公还不速速宣读出来?”
大太监清清嗓子,尖细的嗓音在这寝殿中显得异常清晰:“皇太子云尧人品贵重,深肖联躬,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必能克承大统,即皇帝位。即位后封宰相张文成为顾命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