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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很快就滑过脸颊,流到了他的嘴角。
韩墨逸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色里衣,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披风的男人,眼底的恨一闪而过。伸出舌头,舔去嘴角咸咸的血,他的表情嗜血而又猖狂。
“来得倒是很快,只可惜你的女人已经……”韩墨逸邪恶的笑着,目光犀利的看着对面的夏紫寒。
只见夏紫寒长发披散着,一双紫眸因为生气,变得有些通红,因为生病,他的脸色苍白,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那样的脆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可是,他却就那样的站在那里,那么坚定,那么挺拔。那眼神,那么的犀利,那么的可怕,即使是韩墨逸也不由的有些畏惧。
“哼。”夏紫寒冷哼一声,手中的折扇闪电般的闪过,直逼韩墨逸的双眼。
韩墨逸只觉得眼前一亮,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眼前一花,接着双眼一阵刺痛,眼前便一片黑暗,耳朵嗡嗡嗡的响着,头脑还来不及思考,就觉得脖子一凉,那把玉质的折扇就已经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夏紫寒手里抓着折扇,静静的站在韩墨逸跟前,手微微一用力,韩墨逸的脖子便渗出了一条血丝。
“嗯。”脖子上的疼痛让韩墨逸瞬间恢复了意识,他的眼前依然一片黑暗,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身边夏紫寒的气息,以及他停留在自己脖子上的折扇。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只要再动一下,只怕立刻就会没命。
“韩墨逸,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今日饶你不死。但是今后若是再敢打花婼的主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夏紫寒咬着牙,声音像是一道利箭,狠狠的刺进了韩墨逸的脑海里。
这个男人,好可怕。
韩墨逸咬着牙,努力的控制着心底的畏惧,压下心头的愤怒,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你,你是怎么闯进这个阵法的。”那个男人明明说过,这个阵法很厉害,没有人能闯的进来,他也确实试过了,即使是武功高强的人都不能闯入,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来偷看花婼洗澡。这个夏紫寒,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以为木子煜的手段会对我有用么?哼,你劝他最好回去再修炼三十年。而你,也是时候该去养老了。”夏紫寒眼底寒光闪过,一把收回折扇,对着空气用力的一挥。顿时空气里就传来了一阵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迷阵破裂,接着,原本空荡荡的空地上,凭空的出现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们,他们静静的将这个地方包围着,不动声息的。
“把太子殿下请回去,好好看着,若是再不听话,那这双眼睛,就别想再看到东西了。”夏紫寒冷冷的对韩墨逸说着,浑身的怒气很快就被收起,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韩墨逸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不见东西的他,此刻已经相当于一个废人,即使感觉到周围有很多武功不凡的人,但他根本就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静静的被黑衣人压着离开了连心宫,韩墨逸的恨在那一刻被狠狠的激发了。
夏紫寒,花婼,他一定会再回来的。打败夏紫寒,再亲手毁掉花婼,哼,等着吧,嚣张的男人……
不是没有看到韩墨逸离开前那恨恨的眼神,只是夏紫寒已经没空去理会他了。寒风中,他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几声,慌忙的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了嘴,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咳完,他拿下了手帕,才发现上面竟沾染了点点腥红,十分的刺眼。
“主人。”急忙赶来的夏蓝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担忧的上前,欲言欲止的看着夏紫寒,脸色很是难看。
“我没事。”夏紫寒抬手拭去嘴边的血丝,冷冷的看着夏蓝,道,“立刻找人包围连心宫,别再让那些人有机可趁。”
“是,主人。”夏蓝点头,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泪花。
然而夏紫寒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脸色苍白的飞身冲进了浴室的窗口。
浴池里,花婼透过窗口目睹了刚刚的那一幕,从韩墨逸转身到他的眼睛失明,再到那一群黑衣人的凭空出现,花婼根本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切就像是原本就预排好的一般,接连的发生了,叫她措手不及。她并没有看到夏紫寒咳血的那一幕,不然只怕此刻会更加不淡定了。
不过,她才知道,原来夏紫寒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很多很多,厉害她已经无法去衡量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就偏偏喜欢上了她呢?他身边不是应该有一个跟他一样强大的女人,陪着他一起闯天下么?
花婼想着,不由的又有些沮丧起来。或许,她今后也该学点武功了,否则面对刚刚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要韩墨逸想要动手,只要夏紫寒再晚来一点,只怕她就完全拿韩墨逸没辙了。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花婼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熟悉的怀抱抱着,飞出了浴池,静静的立在了岸边。随后,那件黑色的披风就裹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颤抖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阿花,没事吧……”夏紫寒紧张的看着花婼,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手掌悄悄的抚上了她的背,掌心源源不断的将真气渡到了她的体内。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花婼笑着,紧紧的抱住了夏紫寒。感受到背上透过他的手掌传进来的温暖,心底一颤,抬眸不解的看着夏紫寒。
却见夏紫寒脸色十分的苍白,却依然温柔的笑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道,“刚刚吓到你了吧。”
“嗯,你来了就好了。”花婼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却感觉他的温度正不断的下降,竟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
花婼心底一颤,猛地抬起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夏紫寒,慌忙摇头道,“不,寒,别,别这样,我不要……”
她怎么这么笨,居然没发现夏紫寒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有问题,可恶,他还在生病,而且刚跟韩墨逸交手过,身体应该不是很好,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渡真气呢?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他给自己的是不是那所谓的真气,但电视上看得太多了,有人受伤的时候,他们不都是这样做的么?
花婼紧张的看着夏紫寒,不停的摇头,身子也不安的挣扎起来。
夏紫寒无奈的摇摇头,感觉她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紧紧的抱着她道,“我没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他的身体好冷,好沉,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他的手,抱得那么紧,似乎一松开他就会支撑不住似的。这让花婼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难过?
“寒,你怎么样了?”花婼的脸被按在了夏紫寒的胸口,她根本无法看到夏紫寒的表情,只能含糊的叫着,希望能得到夏紫寒的回答。
然而,夏紫寒只是摇摇头,而后抱着她快步的回到了房间里,一把将门关上,将花婼放在了床上,夏紫寒也终于支撑不住的倒在花婼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木子煜设下的阵法太强大了,若是平时的他倒是不用担心,只是刚好这几天他生病了,而且昨天跟木子煜交手的时候,多少也受了内伤。刚刚他心里急着去救花婼,根本什么都没想就强自冲进了阵法,身体难免有些承受不住。
此刻看到花婼安然无恙,他的神经也慢慢的松懈了下来,所以埋首在花婼柔软的双峰间,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昏睡了过去。
“寒,寒……”被夏紫寒沉重的身子压着,花婼呼吸有些困难,但是他一动不动的压在她的身上,却让她说不出的担忧和害怕。
他还在生病,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忙跑来救自己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还是刚刚受伤了,他会不会有事?
若是,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不,不,花婼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一定……
花婼眼底噙着满满的泪水,心疼的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夏紫寒,艰难的将他的身子翻到在床上,花婼忍住眼泪,将他的身子扶正,为他褪去了鞋子,盖上被子,这才起身换上衣服,急忙的让门外的初心去请大夫。
不过她才来到门口,夏蓝就已经拉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花婼一看,夏蓝身后被拉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不正是早上给夏紫寒看过病的刘太医么?于是就激动的上前,拉着刘太医的衣袖道,“太医,太医,你快去看看我夫君,他受伤了,你快点……”
“咳,老,老夫知道了,夫人莫急,老夫马上去。”刘太医咳嗽了几声,顺了顺气,就快步的走进了房间,让花婼在门口候着,留夏蓝在里面。
花婼心里焦急,也没留意到那刘太医竟称她为夫人而不是公主,更没有想着自己是夏紫寒的夫人,太医在给他看病的时候,她本来是完全可以不用避讳的,只是一心为夏紫寒担心着,祈祷着……
刘太医进去了整整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很是难看。但是当看到花婼担忧的脸,追问着他夏紫寒的情况时,他却不得不轻松的笑着回答,“公主放心吧,驸马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须按时吃药,多加注意,不要再受寒就好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花婼心里闪过疑惑,但此刻的她除了相信这个刘太医,还能怎么样呢?于是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刘太医,“谢谢你刘太医,谢谢你……”
“公主不必客气,这是老臣份内的事情,方才驸马爷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公主快些进去看看他吧,老夫立刻去给夏蓝护法开方子。”刘太医恭敬的对花婼拱了拱手,慢慢的说道。
“好,那麻烦你了。”花婼点头,而后对夏蓝道,“夏蓝,辛苦你了。”
“夫人客气了,这是属下该做的。”夏蓝眼底闪过一丝羞愧,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答。
目送夏蓝和刘太医离开,花婼赶紧跑进了房间,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夏紫寒。
此刻的他已经醒来,脸色红润了许多,一双紫眸闪着淡淡的光泽,心疼的看着花婼。
“寒,你感觉怎么样了?”花婼在床前坐下,手紧紧的握住夏紫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满是关怀的看着他。
一夜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有些反应不过来,韩墨逸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她乱了手脚,看到夏紫寒的病情加重,她更是不知所措。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和迷惑,她只能暂时压在心里,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夏紫寒的身体。
“我没事,就是因为生病,消耗太多体力了。”夏紫寒抬手轻轻的揉着花婼的脸,笑着柔声安慰。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有没有受伤,或是哪里不舒服?”花婼咬着嘴唇,焦急的问着。
“真的没事,只要阿花没事,我就不会有事了。”夏紫寒笑着,轻轻的将花婼拉到怀里,闭上眼睛叹口气,气愤的道,“那个禽兽,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一直在窗外,并没有看到什么。”花婼也闭上眼睛,伏在夏紫寒的身上,双眼微闭,表情有些享受。
好舒服,她最喜欢这样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他的胸怀那么宽广,让她觉得那么安心,不愿离开。
“累坏了吧,睡吧。”夏紫寒轻轻的揉着花婼的发丝,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
“嗯,好。”花婼起身,脱掉外套就在夏紫寒的身边躺下,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口,而后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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