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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青牙几人带着自荐带路的符尚堇离开王府。
“星尘你不要担心了,小月没事了,那些孩子也没事,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我只是恨修罗宫那群人而已,不把小孩当人看,简直畜生不如,要是再有什么残党,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们,连同师姐的账一起算。”
“现在的残党都被小月宰完了,不会再有了,你也应该感到庆幸,还有……。”
黎兰伊留在药阁陪星尘,和她说了好多话,将她的阴霾挥散了一些。
清风手忙脚乱的捣腾其他药材,忙得焦头烂额,却没有叫伤感中的她们两人帮忙,直到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架子,黎兰伊才眼明手快的过去挡住。
清风背靠架子,黎兰伊面向清风双手撑住架子,宽大衣袖滑落到肘关节处,露出两只纤细的手臂。
黎兰伊两手一用力,手臂上凸起细麻绳般粗的青筋,清风啊的一声,瞬间愕然无声。
身为医者的他太清楚这种青筋代表什么,他惊愕的看着轻轻松松将千斤重的架子恢复原位的黎兰伊,额角狂冒冷汗,思绪凌乱到连要找什么药材都忘记。
黎兰伊以为清风是被架子给吓得失神,好声好气的安抚,她回头看向还沉浸在过往记忆的星尘,上前安抚,并拉着她出去散散心。
阎司走回寝殿,小心翼翼的将云月放在床上,安静的落座一旁,他沉默不语,比沉睡的云月还要安静。
没有了往日的天然冷绝,血眸不鹰锐也不温和,一切都极其平淡。
半晌之后,他走到妆台前,将那些被搁置已久的东西搬到床边。
血衣退去,换上整洁白净的白色长裙,雪白色外衣。
修长的两指拨弄着她散乱的发丝,丝丝缕缕的别至耳后,发带解下,发丝披散在后,发梳没入流长的秀发,梳成一盘盘高贵美髻。
三支纯琉金发簪,插入发髻,双耳别上一对琉光璀璨的耳环。
玉颈和脚踝都环上一条琉莹剔透的项链。
他执起她冰凉的手,两边戴上大小适中的手镯,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她的指缝,紧紧相扣,传去他独有温度。
她安静依靠在他怀里,眼角浮现妖异的赤色符纹,符纹延伸至锁骨,美如幻画,仿若盛世美神。
符纹上泛着的淡淡红芒,冲击着他的心神,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他仿佛透过那张绝世容颜看见了另一张软萌可爱,血眸炫目,一眼俘获众生的稚嫩容颜。
他隐约看见一个体型幼稚,年龄与他相差无几,萌态可人的小女孩,叉着小蛮腰教育他,“阎司!这么大人了还发起床气!羞不羞?”
“噗通——”
乱跳的心脏,渐渐跳出欢快的规律,鹰锐冰冷的视线骤变柔和。
一名紫墨衣男子身子往前倾斜,一把抱住体型暂时矮小的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精致绝伦的下巴抵着她稚嫩的肩上,缓缓摩挲,寡薄的唇角勾起醉人的弧度,笑着道:“羞!”
她踮起脚尖,轻揉他的侧鬓,严肃的告诫,“知道羞就好,睡觉就好好睡,以后不许再乱发起床气,不能再给倾倾他们添麻烦了。”
“不添!”他轻扣她的后脑,态度诚恳的接受她的教育。
不久之后,她再次叉着腰,不满的瞪着他,朝他宣泄不满,“阎司,我把你当夫君,你竟然把我当女儿,太过分了!”
他将刚到他大腿的她抱起,落坐在他手臂上,语气柔柔的哄着她,她的体型暂时矮小,他忍不住将她当女儿那样宠,一直都改不过来。
不久之后,她穿着过长的长裙,浓妆艳抹,学别的妖艳女子搔首弄姿,眼上危险精光的朝他走来,娇滴滴的问道:“阎司~我美不美?”
他一把将她抱起,跑去水潭,将她脸上的浓妆清理干净,心疼道:“月儿还小,不要用这些东西。”
她摸了摸他的侧鬓,见他还是像看孩子那般看她,委屈的吼他,“阎司竟然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对你太失望了!”
她因为他的清心寡欲,生气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气之下,跑去某个地方,偷偷许了一个没羞没臊的愿望,成就了现在不再对她清心寡欲的他。
稍纵即逝的画面消散,他轻抿着她眼角处的符纹,喃喃自语,“为夫有非分之想了,月儿不要生气。”
他动作轻柔,呼吸轻缓,血眸没有泛起一丝涟漪,谁也读不懂他此时的情绪。
醉倒天地的声音唤醒她那封锁深处的记忆之潭,她似是听到了他的话,小声嘟囔,“鸢使者——”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宠溺道:“月儿会见到鸢使者的。”
云月嗫嚅着唇,喃喃自语,“对阎司太失望了~”
阎司勾唇微笑,满目疼惜的反问,“为夫现在不是已经有非分之想了吗?怎么还失望?”
第四卷 热血裁决 第770章 尘封的过往 阎司我美不美?
“失望~”云月呢喃一句,均匀的呼吸很快传开。
阎司安静的守着云月,一个时辰后,青牙回来禀报。
阎司照顾好云月后,走出了寝殿,他站在寝殿门口,身形一闪,化作紫墨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
繁星点点的夜空,圆月高挂,月光清浅。
星空之下,屹立在龙浩郊外的一座大山,横亘千里,上可与天比高,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顶天立地。
苍穹之上,那漆黑的天幕像是被什么吞噬那般,透着沉重死气,万里夜空快要窒息。
“咻——呼——”
突然,夜空风卷云涌,星云斗转,一束紫墨流光,在山顶上急速划过。
“轰——”
流光突然暂停,悬在山顶,随后龙卷直上,仿若穹天爆鹰狂龙撕裂夜幕,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呼吸后,那抹身影便出现在巨峰上,星空下。
稀薄月色透过重云,依稀照出一名男子的身影,他负手在后,踏空而立!
那双毫无涟漪的血眸,冷冷的扫过底下千里巨峰,面上不经波澜。
披散的墨发,随风飞舞,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山崖下蜂拥而上巨大的旋风,吹得飘逸的墨发,遮住了男子的大致的轮廓。
吹得男子的祥云衣摆,猎猎翻舞。
他轻缓一个合眸,一个呼吸,周围明亮的星空瞬间漆上一层浓黑。
他再一个呼吸,脚下那座屹然不动的巨大山峰,开始了轻微的抖动,轻微到让人察觉不出有何异样。
“磅——轰隆——”
只见山峰多处山脉像是被无形的巨斧劈开,仅在眨眼间,山峰多处竟然出现裂痕,拉近一看,
那高空上所见的裂痕竟然是句大横沟,山峰像是被高至苍穹的巨人,当成薄纸般,轻而易举的撕裂。
高空的男子,再一个不轻不重的呼吸,整座巨峰竟然动摇了起来。
屹然不动的巨峰,被震到颤颤巍巍,仿若被人在掌中玩弄颠簸。
余震退去,巨峰竟然被震的四份八裂,山脉断层,再一个震动,晃的整个巨峰摇摇欲坠。
男子从祥云衣摆中探出一直只节骨分明的手,暖拳轻握,修长的两指伸出,轻一旋转。
指尖缠绕龙卷般的指风,手腕向下轻点,指风游龙般冲出,冲向脚下巨峰的一处山腰上。
顷刻间,只见得巨峰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高高隆起的山腰骤然坍塌。
“轰——轰——”
指风的余波向四处扩散,冲击到四周石壁,眨眼便连连坍塌,周围环绕的百年大树,苍天大树,被一阵龙卷的气刃划过。
顿时连根拔起,如纸张般轻盈,随着余波四散飞去,砸落各处,重重坠落,
震的尘土龙卷直上天际,滚滚硝烟四处散开,笼罩整座巨峰。
男子修长的龙指一转,在空中优雅一划,直直划过,指风游龙般袭出。
从巨峰的一头冲向另一头,龙卷般的气刃带着被骇人的气浪从后面冲击,霎时间狂挂乱滚起来。
“轰——磅磅磅!”
气刃刮过之处,山脉轰然塌陷,巨石被卷入气刃中,顿时化为粉尘,散在硝烟中。
高空向下看,紧紧只是一阵清风吹过,吹动弥漫的尘土,翻卷着细小的沙粒,落地之际边化为粉尘,没了踪影。
滚滚硝烟早已挡住此时巨峰的面貌,入眼看到的只有粉尘,山脉,山腰,山顶,都齐齐与山脚一个平面。
男子抬在空中的两指,突然收回,五指同时一伸,漏出大掌全貌。
往前一伸,像是将地下埋在烟雾中的巨峰倒扣掌心,大掌朝下低了一个平面。
“裂——”
只听得地面一阵开裂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一阵巨大沉闷的轰鸣。
高空中那个平静至极的男子,优雅收回手,别在身后,脚尖轻点,化作一抹急光,再次划破黑夜。
时光流转,黎明破晓,东边传来一丝曙光,将黑夜照亮开来。
昨夜那处山峰,烟雾已经散开,望眼看去,早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千里巨峰。
有的只是出巨大塌陷的地面,以及那堆积到丈高的粉尘,四周异常空旷。
晨风一吹,粉尘弥漫,轻轻扬扬,扬出凄美的画境。
龙浩国地图上的幽狞山,在今夜之后,被一一划掉,藏在暗处的所有黑影,一一抹灭。
太阳渐渐升起,璀璨金芒,轻抚安详的鬼王府。
阎司在寝殿,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云月此时气息和呼吸都已稳定,只是安睡,没有异常。
薄温的阳光轻抚她那白净无瑕的脸庞,抚出些许气血,眼角处的符纹已经消下,她依旧美得令人屏息。
阎司把玩着她的手指,不露声色,血色眸子,不清浅也鹰锐,静无涟漪。
身旁的小方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玉碗,碗中漾着鲜红晶莹的液体,冒着氤氲的雾气。
清风几人站在屏风后,等待云月醒来,他们虽然已经知道云月没事,但不见她醒来,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掌心打转,画了谁也看不懂的一个圆圈和四个大字,云月握住那根转动的手指,意识在慢慢回笼,她轻声唤着阎司,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为夫在。”阎司俯身回应,紧张的看着她松动的眼皮,弯月形的眼缝,微微撑开缝隙,入眼而来的,便是那双永远都让她心生一暖的血色汪洋。
“让阎司担心了。”云月捧着那张明显憔悴的容颜,十分自责。
阎司见到云月醒来,血眸激起了凶猛的涟漪,不过却没有回应,他凝视着她,轻声唤她,美酿般的声音依稀听出丝丝沙哑。
云月心生不忍,轻缓拍抚他的被,安慰道:“阎司,我没事!不要这样,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他默不作声,他没有告诉她,现在整个王府已经被他封锁,她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出去。
阎司捧着云月的面颊,两面轻贴,疼惜至极,血眸涟漪流转,闪着点点透明光泽。
星尘和黎兰伊听到云月的声音,喜上眉梢,如火如荼的冲进去。
星尘飞身一扑,伏在云月身上,委屈的哭噎,“师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星尘了,呜呜呜。”
云月转而拍抚星尘,神色轻松的笑道:“我没事了,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