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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针灸是一绝。‘’
于老太君明显松了一口气,忙对身后的于秀福道,‘’快去请刘太医。‘’
‘’我去,我去,秀福在这里伺候着,看郡主有什么吩咐也好随时准备着。‘’听见母亲的话,于振安立即上前抢着说。
‘’你别去,振邦你去,刘太医是太医院的副判,总要去个有官职的,才显得我们于家是有礼数的。‘’于老太君见于振安要去,顿时就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又将差事交给了自己的二儿子。
于振安满心要表现一把,却被亲娘给打击了,有气发不出,只得悻悻的退后,看着二哥于振邦嘴角的冷笑,一颗心直往下沉。
废物!
于振邦用口型说出了这两个字,在于振安的愤恨中扬长而去。
‘’福儿,快请郡主去歇息片刻,劳累了这许久,可别累坏了。‘’于老太君努力的挤出了个笑,招呼自己的长孙过来。
‘’郡主,请。‘’于秀福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略微欠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显得彬彬有礼。
风离落确实是想走了,她得赶紧回去翻翻医书,看看着究竟是个什么病症,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发病了。
‘’是我医术不精,没有帮上忙,若是父亲在,必然能当场让于老太爷醒来。‘’风离落福身说了句套话,不忘把自己的父亲往高推一下。
于老太君连忙扶起她,诚恳的数道,‘’郡主可是折煞老身了,你是女子,多有不便,能过来一趟,于家上下都感激不尽。‘’
风离落又安慰了几句,不要担心,无大碍,是昨日被气到了,血淤不散导致的,施针后就会好的云云…。
于老太君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夫君的脸色,她的心又沉了下去,这样的脸色只是血淤吗?似乎不太对。
‘’老三,你去外面请一些民间的大夫来,悄悄的,不要让别人知道,多一些人看,你父亲就多一分希望。‘’于老太君吩咐道。
‘’是,母亲。‘’于振安总算是有事可做,不用在这里干熬着,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了。
‘’母亲,芳和郡主难道没有说实话?‘’大儿媳低声问道,二房媳妇,三房媳妇也都看了过来,方才她们都等在后面,风离落走后,她们才进来。
于老太君道,‘’她父亲素有神医之称,她的医术应该差不到那里去,只不过毕竟年轻,经的事少,我怕她经验不足,耽误了。‘’ 年纪,永远是一个大夫的梗,年轻大夫因为接诊的病案少,自然经验也就十分的有限,尤其风离落还是个女子,轻易不出诊,她经手的病人就更少了,纵然有再好的医术,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也是不
足以让人信服。
三房儿媳都没有再开口,毕竟老太君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时候,她们也都希望能多找些大夫,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吧。
不到一刻钟,于振邦就带着刘太医回来了。
于老太君微微讶异,这么快?她连忙起身到门口去迎接。
刚出门口,迎面就看到了太医刘凤奇。
刘凤奇先一步拱手,‘’老嫂子,风太医告假,皇上命我来看看老大人,半路上遇到了振邦。‘’
怪不得这么快,原来是在路上遇到了。
自己夫君的病情连皇帝都惊动了,还派来了太医,这让于老太君很感动,她福了福身,‘’皇恩浩荡,请刘太医务必代为转告皇上,于家上下感念恩德,必当竭尽全力。‘’
其余的于家子弟,儿媳都是神情庄重,跟在老太君后面恭敬的行礼,刘凤杰是太医,又有皇命在身,身份可不一般。
‘’老嫂子,快起来,快带我去看看于老哥。‘’刘凤杰与于为民年纪相仿,同朝为官,两人也有一些私交,如今于为民病倒,刘凤杰感同身受。
于老太君不敢耽搁,引着刘凤杰进入了病房。
一看到于为民的脸色,刘凤杰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着样子,似乎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于为民的脉上,细细体会他的脉象。 足足有一刻钟,刘凤杰才收了手,可却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
正文 第768章 167。唇语,旧事
于老太君心里焦急,可她却不敢问,越是有经验的大夫,都是需要沉思的,刘凤奇是在思索病情,如果有需要,他自己会开口问的。
‘’老嫂子,于老哥是怎么发病的,你且说说。‘’
果然,刘凤奇抬眼看了过来,声音虽然很是温和,但神色还是很凝重。 ‘’昨天从宫里回来,老爷就说了句好累,当时我没多想,以为他办案子累,就让他独自一人在房中休息,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派人来请他,小厮就发现老爷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叫了半天也叫不醒,
好不容易醒了,只说是累。‘’于老太君一边回忆昨晚的情形,一边抹着眼泪,她也是六旬出头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一睡不醒。
‘’这么说,并没有吃晚饭吗?‘’刘凤奇抓住了重点。
于老太君点了点头,‘’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一直说累,不肯起身,我也就由着他,没想到,过了一夜竟这样的严重了。‘’
没吃饭,也没起身,只是说累,却又昏迷不醒,这到底是什么毛病那?
刘凤杰能成为御医,医术自然是了得的,但他服务的对象都是宫里那些金枝玉叶的贵人们,对于于为民这样的病状还是头一次碰到,一时之间,他也不好下定论。
‘’刘太医,芳和郡主之前来过,她的结论是心气不舒导致的血淤,她建议我们用针灸疏通。‘’见刘凤杰又不说话了,于老太君就把风离落的诊断说了出来。
一般来说,前面大夫的诊断,她是不应该提的,但风离落身份特殊,家学渊源,于老太君这样说,也是为了给刘凤杰做个参考。
‘’心气不舒?‘’刘凤杰皱了皱眉,‘’于老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事?‘’
于振邦便把昨天上午龙玉致姐妹为难于为民的事叙述了一遍。
刘凤杰沉思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确实是血淤阻塞了脑部穴位,才导致的昏迷不醒。我行针看看情况。‘’
随行的医童立即递来银针,刘凤杰从里面挑选出一支一指多长的银针,刺进了于为民的头顶穴位,并不时的轻轻捻动着。
足足捻动了有五分钟,累得刘凤杰满头大汗,他才起了针,负手站在旁边观察于为民的变化。
时间不长,就见于为民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随后就打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大群人。
刘凤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叫侥幸,风离落那丫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能说出血淤这个结论!
其实,刘凤杰并没有确诊,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症,从脉象上他根本就诊断不出来,之所以也跟着说是血淤,无非就是因为血淤这个词是个广义的,涵盖的范围很广!
内在的病状,都是和筋脉血气有关的,可以统称为血淤,就算最终不对症,可这样的治疗手段,却不会出事,治不好,可也不会更坏。
于老太君却大喜,一把捉住他的手,’’凤杰老弟,真乃神医也!‘’
刘凤杰打了个哈哈,心里却一阵阵发虚,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甚至还带了些温和的笑意,‘’老嫂子快去看看于老哥吧。‘’
于老太君赞扬了一句之后,就松开了手,来到于为民的床前,‘’老爷,你感觉怎么样啊?‘’
于为民张着嘴,喉咙里像是有个大风车一样,呼呼响着,大家都觉得他是要说什么,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一个字。
人醒了,可却不能说话了,这到底是治好了没有?
刘凤杰也看出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搭脉,于为民的脉象与刚才几乎是一样的。
于为民眼中露出哀求的目光,说不出话却张着嘴,看得刘凤杰心里发毛,脑门上也冒出了细汗,他硬着头皮取出银针,又要去扎。
‘’刘太医……。。’’
于家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刘凤杰,刚才那一针人已经不能说话了,这一针再下去,是不是就挂了?
刘凤杰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若是能确诊到好,可现在都不确诊,自己就这么冒失的行针,似乎是不太负责任啊。
但他能怎么办啊,血淤的结论已经说出去了,他也不能更改了!
刘凤杰一咬牙,银针往于为民的头上移了一下,可之后,他就不敢再动了,因为于为民看着他哭了。
堂堂大理寺卿,两朝元老,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他眼里的委屈之意非常的明显,如果他能说话肯定是再说,我不是那毛病,你别乱扎针!
罢了!
刘凤杰收了针,脸色沉沉的,‘’老嫂子,刘某无能为力了,你另请高明吧。‘’
‘’刘太医,有劳你了,…。。’’
于老太君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想要挽留,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就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她先要道谢,可却不知道怎么谢,病人虽然醒了,可却不能说不能动,根本就没治好。
刘凤杰摆了摆手,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小医童跟在他后面,提着药箱,好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该不该说那?
‘’大人。‘’最终,小药童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刘凤杰,‘’于老大人,他似乎是说去请龙三小姐。‘’
龙三小姐?什么人?她能治病?
刘凤杰心里寻思着,却回头看着小童,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懂唇语?‘’
小童点了点头,‘’方才人多,小人不敢讲。‘’
唇语是不入流的,在京城这种地方,会唇语的不是三教九流就是做些隐秘事的,小童确实不敢直说,他怕折损了刘凤杰的颜面。
刘凤杰点了点头,‘’你有几分把握?‘’
‘’九分,跟着您之前,我家里人教过我。‘’
刘凤杰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与旁人提起,你且到府外等我便是。‘’
‘’是,小人会一直等着大人出来。‘’小童十分乖巧懂事,刘凤杰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说完,刘凤杰又走进了于为民的房间。
于老太君正在抹眼泪,于为民又昏迷了过去,看起来比刚才更严重了几分。
见刘凤杰又回来,于家的人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疑惑,有愤恨,更多的是不解,人都被你治成这样了,你又来干什么那? 刘凤杰很是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嫂子,我仔细想了想,于老哥的病看似是突发,但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你能不能回忆看看,前面有没有发作过?若是有,把当时的情形说来,我们再一起
想办法。‘’
刘凤杰是御医,他很爱面子,如果于家将他没有治好于为民,反而让他病情加重的事说出去,那么自己在京城也就不必混了。
既然知道龙三小姐能治好这个病,他只需问明白龙三小姐是谁,便可去请她来,借她的手,治好于为民,于家必然会感激自己的引荐,就不会旧事重提,这也算是一种补救的办法。
于家人此刻已经没有了主心骨,听刘凤杰这么说,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感激,于老太君将主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