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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那串明珠,下意识地觉出危险,就要逃跑,可是他先前已经榨干了她的每一分气力,现在她连翻个身都觉得手足酸软,又怎有办法逃脱?只一下便被他按在床上,修长优美的双腿被他轻易打开。
她惊叫一声:“不要!”
……
花想容一手支着螓首,坐在毓华殿中昏昏欲睡。
今晚由她当差,这大殿里里外外的守卫都归她调度。鉴于女主人闯祸的本事,她这一晚上都神经紧绷,唯恐漏过什么风吹草动。
幸好,今晚一直都很安静,她连殿外草丛里秋虫的呢喃都能听见。
话说,这也太安静了,她不由得瞥了一眼主人的卧房,神君大人很早就进去了,怎地到现在里头还是静悄悄没有半点响动?即使他们记得支开隔音的结界,然而总有些微小的震动会传递出来,逃不过白龙的感知。
莫不是里面没人?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强压下进入探查的念头。万一冲进去坏了神君夫妇的好事,他们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不知不觉,月儿西斜,这一夜怕是快要过完了。
花想容叹了口气,正想到外头再巡走一圈,忽然听到大殿深处突然有些声响。
---水云有话说---
第十五更送上,今日爆更至此结束,感谢大家的支持。水云……累了,要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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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2章 描眉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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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静极细弱,又是若有若无,外头的护卫们大概是听不着的,就连花想容听起来都觉得吃力得很。她吃了一惊,正想奔进去查探,幸好转眼就辨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虽然和往日的清脆伶俐不同,可是那的的确确是女主人的声音。
她好像听到女主人喊了两声“不要”,随后樱口似是被堵住,噫呜作响,又有细小的扑腾声传来。
过不多时,床榻翻动的声音响起,听起来饶富韵律。
从这声音的节奏来判断,嗯,神君大人的体力好像不是一般儿地好。
女主人却像是抵受不住了,细细切切道:“我不要了,饶了我罢!”她这哀求如泣如诉,软腻诱惑,倒比娇吟更加撩人。花想容听见她的声音就知要糟,果然里间传出来的旖旎旋律更加急切,渐如狂风暴雨。
后来大概这两人终于想起来隔音结界了,花想容不复得闻,可是依旧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微小的震动。
唔,震动是能传导的嘛。
直到天明,这异动都不曾停歇。
清早,青鸾来轮值,见她面色通红不由得好笑:“怎么了?”
“没事。”她就郁闷哪,早知道该让这有夫之妇来守夜的,结果她现在心头鹿撞,还有一肚子火气。咦,话说回来,这几天在中京里见过一个俊俏的小郎君,看着就很干净清爽,可惜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花想容抚了抚下巴,要不要找他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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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醒来时,首先望见一张放大的俊颜。那个正式成为她夫婿的人显然心情很好,候到她醒来,蜻蜓点水般在她细白的颈上落下一串轻吻。她颈上今晨的红痕还未消褪,看得他又有些眼热。
她还浑浑噩噩,睁眼好半天才从他绵密的发丝之间看见了透进来的阳光,那是晚霞才有的红。
“什么时辰了?”声音中还是浓浓的困意。
“日落而已。”长天懒洋洋道。
宁小闲微惊:“这又要过完一天了?”神君大婚,结果他们第二天连门儿都没出,别人要怎么想?她正想翻身起来。那坏人长腿微一使力,又将她压在身下。佳人娇躯柔若无骨,并且抗压性还是一流,让他忍不住又要上下其手。
她咬牙气道:“放开了,你,你还不够么?”以她渡劫前期的体力都远不是他对手,好几万岁的老家伙,怎么还能这么生猛?
她昏睡不醒,长天从早晨一直候到现在,哪里还愿再忍,咬着她的耳朵保证道:“一回,只一回就好。以后再不将那物用在你身上。”行动比话语更快,已经在抢滩登陆了。
宁小闲挡了几下,终捱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心下一软,于是又被他得逞。
这一番颠龙倒凤,不觉又到华灯初上。
长天食髓知味,不过虽然还未餍足,也遵诺不再欺负她。反正未来日子还长,想到这一点,不知怎地心中暖融。
宁小闲推开他着好衣裳,才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凌乱的发丝。修仙者能做的事很多,却不包括这一项。胡天胡地一整天,她也没好意思叫侍女进来。
才顺了两下,手上一暖,却是连手带梳都被他握住了,随后这人轻声道:“我来吧。”接过梳篦,轻轻替她梳拢。
他从未服侍过别人,手上就有些儿没轻没重地,虽然尽量小心,却不可避免地扯疼了她。
宁小闲咬了咬唇,任他施为,也不喊疼。好在他一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加上手指原就灵巧,力道也掌握得越来越好。
乌光水亮的发丝从他指缝流走,令他不由得想起它们倾泻在枕上的模样,于是低头在她额上落吻,换得她眯着眼,惬意地轻哼一声。
这一番梳理,足足比平常多用了三、四倍时间,最后主动权当然又交回宁小闲手里了。他能背下世间最复杂的口诀,可是女子花样繁多的发式,一秒钟就能令他眼花缭乱。宁小闲当然不会强求,松松挽了个髻。自今日起,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梳起妇人的发式了。
“你今儿不忙?”她一边问,一边拿出螺子黛。大婚之后,就算是凡人也不得闲,长天平素日理万机,像这般无所事事地一耗十几个时辰,那是很罕见之事。
“不急。”让他们等着吧。他懒洋洋地,因为失了手上的工作而有些遗憾,见她正要画眉,也是跃跃欲试:“我来罢?”
宁小闲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迸发出少有的好奇心,但也不浇冷水,只将螺黛交到他手上。
长天凑近过来,一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一手将墨黛蘸了水,开始给她画眉。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力。他的金眸灼灼,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薄唇抿起一个专注的角度,原本威严冷漠的面容,这时却多了一份孩童式的固执。
近距离欣赏大美人,越看越是惊心动魄,远没有旁人想得轻松,尤其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所以她很快就闭上眼,不敢与他对视。
看来他进行得很不顺利……感受到长天笨拙地在她眉上描来补去,宁小闲不必照镜,也知道自己额上大概是不能见人了。
她闭着眼,嘴角的笑意却没忍住。结果下一瞬,他将黛子扔到一边,低头咬住了她的红唇。
她闭着眼,红唇微噘,这不就是在索吻么?他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借口。
这一番纠缠又趋火热,最后是宁小闲一把推开了他,转头去看明镜,顿时气结:“怎是这样!”
她猜到描得丑,却不知道丑成这样。横卧在她眼睛上方的,是两条蚕宝宝吗?!还是肥胖升级版的。
第1963章 回门儿?
在深黛的掩盖下,她原本弯而细巧的眉不见了,变作浓墨重彩、又直又长的两撇,中间还有些不明突起,想来就是长天补刀的结果。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犹如蜡笔小新附体。对着这么丑的眉,难为他怎么亲得下去!
长天则是耸了耸肩,毫无愧疚感:“这玩意儿,太难了些。”平时偶见她自画,似是简单已极,哪料到东西交到他自己手里就压根儿不听话,让它往东,它偏偏就能向西。
果然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用神通办成的。
宁小闲瞪他一眼,自行施了个清洁术,将他画的部分都清理了去,重新描摹起来。中京今年不流行远山眉了,却喜月棱眉,她用的螺黛色彩也罕见,乃是淡黑中带一点点浅褐玫红,更衬肤色。
长天以手支颐,坐在榻上看她描眉。这等闺房闲事,不知怎地让他看得津津有味,明珠灯柔和的光芒将小妻子的娇躯衬得更加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份柔婉风情。
那是只属于成熟女子独有的妩媚,他就这样看一天也不觉厌倦。
唯到此刻,他才觉得心有所栖,心有所安,踏实而无畏。
原来,他等待这样的幸福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记得了。
此时一人描眉,一人相伴,虽然相默无言,这闺房中却有旖旎气氛暗自流动。
相和相乐,岁月静好。
宁小闲收拾好自己,又反过来替他绾发。这人发质乌黑油亮,流瀑一般,真是教女人都要妒忌死。
好半天,长天见她终于拾掇完毕,才道:“有人候着你我。”
这才新婚第二天,哪个人那么没有眼力价?她手一顿,等着他说下去。
“是那姓言的,还有天道化身。”
他说得轻描淡写,宁小闲却吃了一惊:“他俩怎么来了,何时来的?”
“一个时辰前罢。”言先生和月娥刚到得愿山庄,他即能感知。
那不就是两人方才胡闹的时候!这家伙明明知道,还这么……“怎不早说?”
“他俩等得起。”他懒洋洋道。那两人成天无所事事,又无寿止,是大闲人两个,他这里有正事要办,让他们等上一等又有何妨?
宁小闲狠狠啐他一口:“还不快去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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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和月娥,果然已经坐在平澜居里饮茶等待主人的出现。
虽然他们神情从容,没有半点不耐之色,可是宁小闲一想到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实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心里就不淡定了,面色微红轻咳了一声:“您二位怎么过来了?”长天能将这二位视若无睹,她可办不到。
言先生拱手笑道:“恭喜两位,贺喜两位,新娘子果然光彩照人。”这倒不是虚言,新娘子双颊染晕,眼若秋水,顾盼间葳蕤生光,真当得上明艳动人四字。
月娥却不会讨这些口彩,只说了句:“好看。”就不再言语。
宁小闲知道她说一是一,从不撒谎,她若真说好看,那定然发自肺腑,因此也是笑着回礼:“劳驾二位了。”言先生早在大婚前两天就已经赶到,送上来的礼物是一对儿精巧的玉狮子,唔,至少在别人看起来是狮子形的,不过宁小闲却知道这仿的是言先生的真身谛听。普通宝物当然不好拿来当作神君大婚的赠礼,因此这对玉兽上面都由言先生灌入一道神通,乃是谛听的看家天赋“隐匿”——危急时刻,可以凭此遁入青冥,躲避来自现实世界的伤害,时效为十息。
宁小闲有神魔狱在手,原本就可以随时逃脱。不过她几番经历,知道在不能动用这座大狱的特殊情况下,这一对儿玉谛听就能派上用场了,因此依旧珍而重之地收下。
月娥看着她,眼里有些不知名的色彩。若非宁小闲知道她不通人间情意,八成会以为她是心生羡慕了。只听这位天道化身道:“我身无长物可以送你,只得来完成你我的约定。”
她代表了天道的意志,行走世间要不偏不倚,清明方正,她若送礼给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