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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从心,说完已经止不住咳嗽起来。
“成宇是怕夜长梦多……早些把孩子接到家里来,也好早点了却一桩心事。”欧阳成宇经过一番慎重思量,觉得父亲的顾虑不无道理,他顿了一下,探问,“父亲的意思是?”
“先……先不要声张,待老夫好好想想。”欧阳尚宽慰了儿子,转身向家仆叮嘱道,“来人,去把暗阁里的人请到这里来!”
门外自有人应声走开。
欧阳成宇愁眉紧皱,不解道:“暗阁里,住的不就是?”
“郑东流是老狐狸了,既然有胆量来到咱们府上通报消息,一定打了什么主意。”欧阳尚双目一眯,眼眶深陷,左思右想后。吩咐欧阳成宇亲自下去酒窖,抬上来一缸陈年老酒。
“父亲难道要盛宴款待于他?”欧阳成宇抱着一缸花雕酒,愈发困惑。
“郑东流嗜酒如命,我若不拿出些好东西给他,哪能堵住他的嘴?”欧阳尚一言,看到儿子恍然大悟的神情,继续笑道,“他能站在欧阳家这边,无非是想我们保全他的性命;倘若别人也有这个本事,他一样会告密。”
原来父亲是在防着郑东流再去投靠他人。别的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怕事情让皇后或者太子知道了。除武德皇帝之外,这两宫是欧阳家最不能碰的硬钉子,萧潇身世泄露。一旦落入两宫,定生祸患,恐怕性命都难保。
父子言谈之间,门外家丁已经引郑东流到了会客的正厅。欧阳尚芒收敛起一脸凝重,暗示欧阳成宇也要以礼相待。
“郑公公。请——!”欧阳成宇顺从地开门,朝郑东流拱手道,“父亲深夜召公公前来,还有要事相商,还望公公见谅。”
郑东流鼻子忽然一动,闻着房内飘逸的一股酒香。无比神往道:“八十年太白花雕……欧阳老将军,咱家猜得可对?”他此刻有些傲慢,根本不理会欧阳成宇的作揖礼。
欧阳尚心知自己准备的礼物入了郑东流的眼。立即笑迎道:“深夜叨扰,公公千万莫怪老朽唐突啊,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他仔细忖度几番,这郑东流也是个明白人,不用说得太开。就知道为了萧潇的事情犯难。
欧阳成宇假借去盯厨房的人上菜,在门口运顺了胸口的闷气。才绷着脸进来入座,低声道:“郑公公,实不相瞒,我们想把萧潇接出宫……”
“不行!”郑东流立即制止,随后说了一堆不能将萧潇接出来的理由,总结道,“你们若在此时把人从皇后身边带走,势必适得其反!老将军……你这个孙女的命,若要,就听咱家一句劝。”
“望公公提点!”欧阳尚悉心求教,他是武将,少在朝中谋事,后宫的事情当然要听郑东流的筹谋。欧阳成宇亦耐着性子,听从他的安排。
于是,欧阳府上彻夜灯明,直到黎明破晓……
欧阳成宇本来想昨夜就去宫中,却被欧阳尚拦住。
“难道你忘了郑公公的话?”欧阳尚语势力沉重,提醒着儿子不要轻举妄动。
“成宇可以偷偷潜入皇宫,先将消息告诉妹妹,想必,郑东流还没有把消息传到东陵阁。”欧阳成宇对郑东流有明显敌意,昨夜父亲有求于他,才假装恭敬地称呼一声“郑公公”。
欧阳尚抿唇不语,沉默许久之后,摆袖允准他的行动。虽然找到孙女他也非常开心,可是如今的欧阳家却并非一个好归宿,此时如果他们与萧潇相认,也许不止不会帮到萧潇,可能还会害了她。
“千万小心!”临行前再度叮咛。
欧阳成宇胸有成竹,告退道:“成宇先去准备,今晚就进宫。”
望着儿子远去的声音,欧阳尚蓦地惆怅起来,感叹自家出了一个性情刚烈的凌妃还不够,居然还出了一个被皇后挟持的孙女。
如今皇上对欧阳家忌讳,显而易见。
“萧潇如今也不知道站在哪一方,不能贸然行动。”欧阳尚忽然担心道。自己知道孙女的存在,那孙女知不知道自己与欧阳家的血脉联系?
到了自己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夜行装塞入包袱。这时家仆带着消息,匆匆来禀,将萧潇的身型大小以及大致容貌细说了一遍,末了还郑重道:“老爷!郑公公就是这么说的。”
“当真?”欧阳成宇听罢,使劲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才让自己不那么冲动。这些日子他终于知道那夜遇到的小太监就是萧潇,自己的亲生女儿,怪不得自己会在看见她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
“知道了,你退下。” 欧阳成宇心中震动,但也冷静了下来。
调查了萧潇这些年的生活,父子两个更为的心疼,却也只能忍着思念。在得到郑东流的肯定有,欧阳成宇默认了萧潇的身份,并想法设法弥补自己的心意,特意派人在暗中保护萧潇,知道她贪玩,便特意找宫内还肯买欧阳家族的账的宫女陪她。
“就说九曲水廊藏了些宝贝,你骗她过来找。”这一日,欧阳成宇又接着进宫面圣禀报军机大事的机会,私下吩咐自己安插在凤仪宫周围的花房宫女,让她们务必想办法把萧潇骗去目的地。
“奴婢遵命!”两宫女虽一头雾水,但欧阳成宇的话,她们是不能违抗的,只好屈膝福身,转身去找萧潇。
这里闲得几乎发霉的萧潇听说九曲长廊有新奇玩意儿,立马大气精神,惊呼着:“什么?卖了值很多银子?在哪儿……你们找过了吗?犄角旮旯都找过了吗?肯定没找过!”她一边咋咋呼呼,向青云撒了个谎,一边迈开小腿往九曲水廊方向去了。
到了九曲水廊,欧阳成宇早早藏身在假山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女儿为了找宝贝而慢慢碌碌的背影……那些翡翠玉石看似普通小玩意儿,实际都价值不菲,他有心送她一份大礼。
连日来,他暗中派人调查萧潇在宫外的经历,隐隐约约察觉到萧潇对金钱十分渴望。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需要银子,但初为人父的感觉十分奇妙,总想不断满足了女儿的愿望。
“再去打探,通州卧月楼的老鸨应该知道。”欧阳成宇低声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那人眉心一蹙,并没多嘴,拱手应声告退。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样子,欧阳成宇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倘若妻子还在……
宫中近日似乎很是平静,萧潇觉得更加的无聊了,凌妃被打入冷宫,皇上又病重,皇后无暇管理后宫,闵妃更加的得意和嚣张了。不过这些才不是萧潇关心的,只要不为难她,她在哪都能开心起来。
夏侯天桓回来跟没回来一样,很少见他在宫里走动。萧潇只是凤仪宫的闲人,没有威武皇后的旨意,没有夏侯天桓的传召,她根本没机会溜进太子专享的东宫。
那真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地方,三面环山——高愈十丈的假山,一面临水——深不可测的碧水潭。萧潇自认为手脚利索,哪里都难不倒她,唯独这个东宫单行道她没办法过去。
“喂,你怎么都不找你天桓哥哥玩,整天找我的茬?”见了夏侯天明,萧潇满腹牢骚。
夏侯天明狐疑的凝着萧潇的双眸,下一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挖苦道:“我又没惹什么事!母后国务繁忙,分了些差事让天桓哥哥操持,兴许他正焦头烂额呢!你……你要是想找他,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啧啧啧”
萧潇无比挫败地努嘴道:“算了,你老是误解我!”
“本王错怪你了?”夏侯天明忙收回被萧潇无辜眼神迷惑的目光,惊醒过来,暗暗道:差点又上当了!
夏侯天桓见不成,银票就没着落。萧潇几度想过要找夏侯天明问问通州的情况,可惜这个凉而不的六殿下压根没什么消息,他不像他的太子哥哥,处处安排监视的暗卫。
眼看着小刀和雪萍在卧月楼里备受折磨,萧潇就于心不忍,恨不得早日赚了大钱,跑回去救人。至于把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之后如何安端,她还没仔细打算。
第177章惊天秘密
这头,欧阳成宇对萧潇的格外照拂越来越明显。渐渐的,引起了黄天云的注意。因为母亲黄莺升为德嫔,他能进宫的机会变更多,言语上也有了些气势,从一些口风不严的宫女太监嘴里,知道了欧阳成宇对萧潇的异常态度。
“欧阳家的人,怎么会去找萧潇?”黄莺慵懒道。
黄天云将自己探听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他同样疑惑道:“凌妃受累,完全是因为萧潇接近了歌妃,歌妃娘娘道出实情才至现在的局势。照理说,欧阳家的人应该对萧潇恨之入骨才是……”
母子说话间,鸳鸯恰好端着果盘一头扎进殿来。黄莺黛眉一拢,不悦地轻哼一声,叮嘱道:“本宫要和云儿说说话,你们都到殿外候着,没有传召不准进来,听见了么?”
鸳鸯原本没打算停留,这下黄莺一席话,顿时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她十分犹豫地放下果盘,慢腾腾地退了出去。
“诶哟!”姜公公原先顾着训斥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太监,一时没注意到前头的鸳鸯,一脚踩上了她的绣鞋,惊呼一声,“姑奶奶,怎么是你啊!”顾及鸳鸯原先是服侍过威武皇后的宫女,少不得给她面子。
鸳鸯一心想着黄莺那席话,捉摸不透当中隐含的意思,竟忘了像平时那样讥讽姜公公,只低低“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姜公公。”就在姜公公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没有踩着老虎尾巴的时候,鸳鸯忽然精神一凛,轻声叫住他。
姜公公再度绷紧了神经,挂着假笑,细声迎合道:“还有什么事啊?”他好歹也是东陵阁的主事太监,比鸳鸯还多伺候了德嫔将近一年。该端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我记得,十殿下,不常进宫的吧?”游居在曦皇城十八都的十殿下甚少和皇宫有牵连,平时更少进宫行礼。
“嗯,以前每半个月来给德嫔娘娘请安一次,不过今儿不准,三天前十殿下已经来过一次了……咱家估摸着,十殿下手头紧,要德嫔赏赐些东西吧。”他只能做肤浅的猜想。
“也许吧。”鸳鸯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另有怀疑:黄天云忽然进宫。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公公凝着鸳鸯凝重的脸色,心中起疑,不过他哪里知道鸳鸯所想。只是恨恨然,怨她没将自己这个东暖阁总管放在眼里。
……
萧潇发现自己身边最近来了好些新的宫女和太监,人都特别的好,想着法子带她玩儿,本就没心没肺的她。更是乐得自在,把这宫中能玩的都给玩个遍。
“哇,又有好吃的?走,带我去!”巧嘴微微一笑。
夏侯天桓最近也很是繁忙,皇上病重,做为太子。前朝的事情他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总是惦念着那个小丫头,不知为何最近的夏侯天桓越发的容易想到萧潇。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罢了。
“天桓哥哥,你在叹气?”悄悄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忽然惊讶道。夏侯天明从未见过太子哥哥这种表情。
夏侯天桓同样一愣,一方面惊于六弟的忽然出现,另一方面是被这个不好解释的问题难住了。他沉声片刻。缓缓道:“国务太多,千头万绪……”
“肯定不对!”夏侯天明一口否定。他从哥哥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他在撒谎。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隐瞒着,不肯说出来?
“就是萧潇她……”夏侯天桓正要说明白自己的感觉,忽然对上弟弟焦虑的目光,他联想到六弟与萧潇亲密无间的场景,一时顿住没有说下去。
夏侯天明还未等哥哥说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