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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听他这么说,笑得更开了,公孙锦碧在一旁听得心直颤,她知道萧潇嘴巴厉害,但是不知道萧潇竟然是一个这么有心思的人,这些话听在无心人的耳里,不过是些夸赞,但是听在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耳里,就怎么都不对味了,这是要问罪的架势了。
“你的功劳自然是要记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宅子里住上多久,该赏的,自然要赏,让人知道,我这个人,心里还是会惦记着别人的好。”萧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似不经意地喝了一口茶,中间停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这里的人心思各异,连带着表情都各有不同,萧潇心思细,把这些变化都一一看在眼里。
“当然……”萧潇喝完了茶,把杯子放了下来,嘴角虽然还带着笑,可是那眼里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她继续道,“要是有人犯了错,我一样也是要罚的,至于怎么罚,王爷府上必定是有家规的,我到底是一个外人,这家里的家丁犯了错,还是留给王爷回来了,亲自发落的好,你说……对吗?”
第385章宅斗面纱(一)
被问话的那个家丁,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他不敢看萧潇,自然就把视线转到跪在了一旁的丫鬟身上,萧潇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坐直了身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说道:“瞧你看那丫鬟的眼神,怎么,你们认识?”
那丫鬟忙跪着挪到萧潇的面前,不住地说:“姑娘,奴婢真的不认识这个伙夫,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姑娘明察,还请姑娘明察。”
那伙夫终于意识到事情败露了,整张脸都灰败下来,萧潇看着他的脸色,又看看跪在她脚下径自哭泣的丫鬟,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只想早些把这通叫人心烦的事情解决好了。
“不认识?那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这伙夫白白得了一笔银钱,在自己怀里还没有捂热乎呢,就到赌场里去输了个干净?”萧潇原先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到后来干脆连笑容都收了起来,冰冷冷的语句字字锥心,活叫让伙夫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你说,你那笔钱是哪里来的?你平日都是不出这宅子的,每个月的工钱是多少,我想这里的人也都心里有个数,能那么趾高气昂地上赌场的,怕不是那么一两个小钱能打得住的。”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的不过是一时被钱财糊了心,这才做出这么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我不是下毒的人,我真的不是啊!”那伙夫听到萧潇这话,当时就慌得找不着北了,他也是跪着往前挪,挪到了萧潇的脚底下,却也不敢碰萧潇,只是那么一直磕头一直磕头,可得前额都泛红流血了还不停。
“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相。我这个人心软,不假,但是对着一心想要害我的人,这心啊,却是比石头还要硬,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伙夫听到这里,都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他磕头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叫人都看不清数不过来了,萧潇看了眼管家。管家自然明白了萧潇的意思,找了两个人捆住了那个已经变得有些不清醒的伙夫,他被困得结结实实地丢在一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饶命饶命。
看到自己想到达到的威胁效果已经达到了,萧潇又换了副面孔,说道:“不过呢,我说的话到底还是不能算数的,这件事情要怎么了。得看你们的态度,也得看王爷的心情,自然,我的心情也是极为重要的,你们要是现在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心情好。说不定就在王爷面前给你们求求情,但倘若你们还是一口咬着自己是无辜的,我也就不能保证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句话一完。后头那个丫鬟也跪了下来,萧潇看了她一眼,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知道她一般不如内院,都是在后院干着那些粗笨活计的粗使丫鬟。
“怎么又跪了一个。是这天热呢?还是说……这件事情,你心里也有鬼?”
萧潇的手段。公孙锦碧这个时候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她自认不是萧潇的对手,如果萧潇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也只有束手就擒的命。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那丫鬟跟前头那个伙夫一样,嘴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到后来干脆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得萧潇本来就疼的头是更加疼了。
“我可没有说过,这谁的哭声大就不追究谁的责任,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我都得死在这里,你以为,一尸两命的罪责,光是你哭一哭,就能抵得过去吗?”
“姑娘,这件事情,错都在我,如果不是我逼迫着彩月和我一起做,她是断断不会同意的。”最后一个站着的人也跪了下来,他的神情如常,根本就不像是做了错事的人。
原本跪在一旁只知道哭的彩月听到这个人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疯了一样大嚎了一声,然后冲动萧潇面前说:“不是的,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我,我做了,他,还有她,他们做了,和他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姑娘,姑娘我没有说谎,真的,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彩月的手指依次从那个伙夫和跟着公孙锦碧来的那丫鬟身上划过,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看上去应该是跟她有一腿的男人身上,就再也没有挪开过了。
“彩月,不要胡说,我知道你救我心切,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不要认下来。”那个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悲痛,但是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出了这些话。
“姑娘,你不要相信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我是被我家小姐逼迫的,我也不想的。”见那丫鬟指了自己,她自然是知道这种时候正是撇开关系的重要时刻,沉默就等于默认,一旦默认了,这罪名就死死地扣在了她的头上了。
面对着眼前黄金时段狗血八点档的剧情,萧潇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知道古代的女人都喜欢勾心斗角,也知道有的人喜欢爱的死去过来,不仅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生而且还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死,但是这两种剧情叠加在一起就显得看点有些杂了。
“既然你这么笃定,这件事情是你做的,那你倒是说说,这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萧潇坐在石凳上觉得有些凉,她身边一直跟着侍奉着的丫鬟是个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人,当即就让人去把房里的藤椅端了出来,萧潇从石凳上挪到藤椅上,更是有力气同他们斗上一斗了。
“我来说。”那个男人真准备开口,彩月打断了她的动作,这个时候的彩月不哭也不闹了,她显得极为冷静,冷静得有些不正常,那个男人在背后拉她,彩月也不闻不问,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了。
原来,彩月和公孙锦碧家那丫鬟小时候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他们家中都没有什么钱,一个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公孙家做丫鬟,而彩月则是最近刚来不久,虽然她们之间数年没有见,可还是有着姐妹情谊的,那丫鬟便把自家小姐受了气的这件事情和彩月说了,并交给了她一包药,这包药也正是后来差点导致萧潇流产的慢性毒药。
“那个时候,她只对我说,这要不会害人性命,不过是让你变得爱睡觉。不那么闹腾,我想着,不过是多睡睡觉,能有什么坏处呢,也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给我这么一大笔钱,本来我是不大愿意做这样出卖自己主子的事情,但是我真的需要这笔钱,阿牛的娘亲嫌我家里太穷,不让阿牛娶我,如果有了这一笔钱,我们就能成亲,所以,我心动了,也就答应了她……”
第386章丢脸
彩月虽然平日里看管着这些煎药的药罐砂锅什么的,倒是真正到煎药的时候却是近不了那炉子的身。在这座宅子里,各干各的事情,没有说谁会凑上去插手别人的事。
彩月正巧知道煎药的伙夫是个嗜赌如命的人,只不过眼下没有钱,才收敛了一些,她把情况和那丫鬟说了说,那丫鬟二话不说又拿出了笔钱给她,说是让她去交给那伙夫。
“这笔钱是怎么样的来头,到底是谁欠了谁的?”起初,彩月也有疑心。
但丫鬟坚持说是几个月前从伙夫那里借的银子,这次打算还给他,碰巧手头有事给耽误了,就转托彩月帮忙。
“是买药的银子么?”彩月多问了一句。
“嗯,连着姑娘那份药钱也在里边了,他知道的。”丫鬟简单回应道。
彩月心思单纯没有想太多,就真的给他了。不仅给他了,还按照那个丫鬟的指示,一旦没有药了就让伙夫提醒着,两人相约着在宅子外头一处隐蔽的胡同里接头,这丫鬟把药给彩月,彩月回来再把药给伙夫。
三个人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合作着,直到萧潇发现自己身子不对劲,请来了大夫停止了喝药,这隐患才解除。
“所以说,这件事情里,根本就没有阿牛什么事情?”萧潇看着彩月,双眉一拧,追问道,“到如今,你还要瞒我什么?!”
“是,姑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彩月的眼睛通红,在看向阿牛的时候,满满的都是不舍。
萧潇不知道王府里的规矩是什么,但看着他们的神情。应该也不是常人能够承受下来的。只是这时候,萧潇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安慰她了,虽说她对那包药究竟有什么危害知道的也不多,云里雾里的,可是就是这么一双手,差点害了她和她孩子的性命,她怎么能不恨!
萧潇更恨的,是一直不肯说实话的那个丫鬟,她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吓得一动不动的丫鬟,微怒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家小姐,是我家小姐。”那丫鬟这个时候下的只知道说她家小姐了。
一旁看热闹的公孙锦碧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颤。早已是六神无主,她看着萧潇饶舌道:“胡说,你你……你胡说!我当初来这宅子里,不过是会会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当从丫鬟那里得知你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我确实想要让你失去这个孩子,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我害怕如果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会连累我爹……”
“但是当我做出这件事情并且和你说了之后,你也没有阻止我!”那个丫鬟突然大叫一声,仿佛疯犬咬住人不肯罢休。“你只是骂了我一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潇看了一眼变了脸色的公孙锦碧,知道那个丫鬟这时候才终于说出了实话。那个丫鬟哽咽道:“我不过是想王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忌惮你,你迟早是要嫁到王府里来的,作为贴身丫鬟,我也是要进来的,如果王爷忌惮你了。我就有机会了,我从小就开始服侍你。我也应该享受享受被别人服侍的滋味……”
萧潇不愿再听下去,她靠在藤椅的椅背上,重重地闭上了眼。
公孙锦碧怎么会想到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会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用卑劣的手段去害一个人的性命,她扶着石桌,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什么抽空了,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身形摇晃,像是下一刻就要仰倒在地。
“我这么些年,有什么好的东西,是未曾和你共享的?”公孙锦碧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带上了哭腔,、她实在是想不到,每天每夜跟在自己身边的,固然是这么个居心叵测的人,“为了锦衣玉食,你就要这样用这般不堪入目的手段吗?”
那个丫鬟眼眶通红,看向公孙锦碧的时候,眼中满是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