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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想知道下文。
“要钱的!不给钱不给白干活的。”在卧月楼里跑腿办差都有赏钱拿,萧潇已经习惯开口讨赏,谅这黑衣少年不敢要钱不要命,乘机宰他一笔才是上上策。
“我叫夏侯天桓。”黑衣少年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萧潇。”几乎条件反射了。
“十两银子,不二价!”萧潇叫出救命价,顾自伸手去撕扯衬裙,无奈力气不够,她掀了外边那件粉红色的纱裙,站到黑衣少年跟前,“喏”了一声,又将身子凑近他。
少年绷着脸,牵着萧潇的裙角,愣愣地问她:“若是我身上没有足够银子呢?”
萧潇才不怕,脖子一仰:“那好办,一会儿救好你,然后我来搜身,搜不到银子,我就弄死你,拉去人肉包子铺卖了,剁了揉碎称斤卖……”后边的话,萧潇就是想吓唬人,这般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恶心。
“你杀得了我?”黑衣少年在地上拾起专属于他的剑。
萧潇眼睛一亮,被那明黄色的剑穗所吸引,料定是个值钱的玩意儿,张嘴露出白白的乳牙:“就算你身上没银子,这把剑拿去当铺少说也能换几个铜板……”
夏侯嘴角一勾,掂量着手中的长剑,又将它放到萧潇眼前,自夸说:“才值几个铜板么?至少能买下整个通州吧……”长剑仿佛有灵性,通身光泽微微发亮,似乎在做无声的抗议。
“你还有力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萧潇一白眼,凑得更近,嗓门大声了些,“快撕了我裙子。”
夏侯腾出手,剑眉一样,手上稍加用力便扯下了萧潇的全部衬裙。
啊啊啊啊~~
一串连声的尖叫,盖过布帛轻轻裂开的声音。脱力的夏侯被闹得耳朵嗡嗡响,眸色混沌,一时昏了过去。
萧潇提着裙子吊着高音尖叫,等她注意到财主晕过去时,才闭嘴俯身凝视着他。
“喂,喂,你醒醒……装死吗?”萧潇指尖一动,戳着他耷拉到一旁的脑袋质问说,“我只让你扯下一点点布料,你倒是尽力,现在怎么办……”说到后边,看夏侯再不动弹,声音愈发小了些。
第05章 揩油是种态度
眼见着夏侯宽厚的肩膀出血厉害,萧潇轻叹气,举起毫无缚鸡之力的小手,从他掌心拉出玫红点点的衬裙,就着纹路费力地撕成几圈。又踢了踢夏侯的手,抽出半截儿长剑,对着锐利的剑锋隔断了布料。
“我不是什么学医的,给你捆一捆,算是大功劳了吧?”萧潇扬扬手中的布条,身手解开夏侯的衣襟。他穿的不是夜行衣,是深灰底子墨色织锦缎边直裾,看这棉绸料子应该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可惜萧潇在他怀中摸不着半张银票。
山风凌烈,暮色压来,天空渐渐黯淡了下去。萧潇放弃了打劫“死人”的念头,三下五除二,褪了夏侯上衣,直接无视掉他胸前那整片美好滴的“春光”,用包粽子似的手法在他伤口扎了七八根布条,重新帮他穿上衣服,右衽直接打了死结。
这包的跟木乃伊差不多了。
萧潇没有晕血症,她只是恶心那股浓郁的腥味。大一下学期,她千方百计从护理系跳到工商管理系,就是为了摆脱解剖室那呛鼻的气味。
“也不知道穿越是不是个梦,如果跟《盗梦空间》那电影一样,我是不是挂了就能梦醒?玩自残么,要是没挂成,那得有多蛋疼啊……”萧潇揪住夏侯的下摆擦手,然后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右手托着脑袋,开始自言自语。
身边的夏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刚憋了气,亮着500瓦电力的双眼,脑袋贴上他的胸口听过,心跳正常,呼吸正常。
萧潇闭上眼睛,闻着山中清然之气。忽的,又闻见另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佛前供奉的熏香。她睁开眼,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夏侯身上……
“不会死了吧?”触手感觉冰凉,萧潇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奇怪的香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好的人没救成,银票也没捞着,万一陪着个死人过夜,以后不得天天做恶梦?
萧潇蹑手蹑脚地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
“没死就好……”打赏银票还是有希望的。
财主的利益高于一切!秉承这一思想,萧潇提着裙子就跑开了。不多久,使着吃奶的力气,从山中拖来一些枯树枝、落叶、藤草,在夏侯身边围成一圈儿。
“阿嚏——!我勒个去。”萧潇放下最后一段藤条,揉着鼻子愤愤地挨着夏侯坐下,感慨自己已经感冒。
财主身强力壮,八块腹肌忒结实,脑袋靠着当枕头,萧潇还嫌咯得慌。她迷迷糊糊地闭了眼,期间又断断续续醒来,手举过头试探夏侯的呼吸,确认还有生命迹象,才放心地眯眼再睡。
6岁的身躯装着23岁的心,倚靠在17岁的夏侯天桓肩膀。萧潇嘴角一勾:姐这次算是吃嫩草了吗?
空山寂寥,剩几只萤火虫在四周飘荡。这个季节,猎人最勤快,山狼野兽被捉了不少,山中便少有嘶鸣声,只有些没脑的小东西会跑出来,四处乱串门。一只野猴凑到二人身边,长臂一勾,将夏侯的剑拾掇起来,傻呆呆的玩弄了一番。
“铮——!”剑音清脆,寒光倏地掠过猴子的毛脸儿。
猴子先是呆了呆,慌得扔了长剑,“吱吱”叫唤两声,飞窜起来跳到树上,尾巴一卷,借着倒垂下来的树枝荡到另一棵树上,又是几个跳跃,藏身到隐秘的树林中去,再不敢靠近这里。
那声熟悉剑音惊醒了夏侯,他募得绷直身子,肩膀一僵,萧潇的脑袋就顺势栽进了他的怀里……
“你……”黑暗中,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山风凛冽,他只一开口,便呛进了一口冷风,顿时咳嗽不止。
萧潇的脑袋不偏不正,扣在他的腰间,那个男人最要紧的部位。
夏侯尴尬地挪了挪身子,岂料怀里小女孩脖子一歪……不多久,他下身便有湿漉漉的感觉,而从未动情的那里竟然有了微微的隆起。
“……”夏侯借着微弱的光芒扶住她的脑袋,勾起腿,换了个姿势。
萧潇睡的死,似乎不满意新换的睡姿,砸吧砸吧嘴,一通口水泛滥,又拼命揪住夏侯的下摆,动了动圆滚滚的身子。
“嘶——”肩膀处隐隐传来阵痛。夏侯蹙着两撇长眉,侧过头看到衣襟被打了死结,无奈地轻笑,“看来你救了我。”
“妈……我饿。”一个稚嫩的小小嗓子带着迷茫的睡意。
萧潇显然是梦得荒唐了些,一边说梦话,一边配合动作:口水又挂下一大片。
“本太……”夏侯收住下文,苦笑了一下,他自怀中取出明黄手帕,改口慢慢道:“我这帕子给你擦嘴,不知是它的福气,还是你的福气。”
萧潇小嘴微微张了张,继续沉睡。
夏侯捉住她的双肩,以非常安全的姿势拥入怀中。17岁的他贵为皇子,已有一妻一妾,男女之事不说精通,也算半懂的。夏侯笑得有些勉强,湿漉漉的裤裆是拜这个丫头所赐,害他有了情动,自然不能再被点了火。
山风已经不复刚才那般猛烈,萧潇粉红色的裙摆在夜色中依然可见。夏侯一手握剑,一手伸到萧潇的小腿肚,隔着薄薄的轻纱感受着她的低温。
“我入睡后,是个冷血人,你挨着我,好比挨着一块寒冰……”夏侯掀起宽大的下摆,盖住萧潇瑟瑟发抖的身子,又解了上衣,从背后拥住,将她紧紧护在逐渐升温的怀中。
“你这般年纪,怎么会在卧月楼这种地方?”夏侯的眼神中,有些低叹,“救人一命,心里竟惦记着有没有银票……大抵,也是穷苦百姓家的孩子。”
小眼睑一动,立马又恢复熟睡状态。萧潇睡相极差,这荒山野岭的,和一个正常男人过夜,还是个绑架挟持她的男人,她必须保持一定警惕啊。
夏侯碰萧潇小腿时,她就已经完全清醒了,正考虑要不要爆发骂人色狼,听到那样一句安慰话,她也算舒心了不少。
萧潇已经忘了夏侯的名字,眼下装睡又不能问,她倚在他的身边许久,没见色狼爪子有什么行动,想起自己不过是个没发育的6岁女孩儿,这才放心美美的睡着了。
第06章 老娘客VS花姑娘
卧月楼前厅灯火通明,轩园却是寥寥几把寻人的烛火
晚饭点名时,萧潇不在,沈老妈子就说她逃跑,又带了一众家丁丫头把轩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发现她的踪影,就拿雪萍开刀。
“说,你把她藏到哪儿了?”对付丫头,沈老妈子自然要拿出主子的气势说话。
“雪萍不知,我们也在到处找萧潇。”雪萍轻躬身,恭敬地回话。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那鬼丫头一天到晚折腾,要不是花姨娘不在,我早禀了她,把萧潇扔出园子了!”沈老妈子学了花姨娘的兰花指,端着一副架子,趾高气昂地扫视众婢女一眼,来回踱步,最后依旧站到雪萍面前,一字一顿问她,“你,真,不,知,道?”
摇头。
“这样啊……”沈老妈子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骤然变脸,对众人喝骂道,“我看你们都有份儿!”
一众丫鬟缩着脖子,齐齐往后退了一小步。雪萍跪着,俯身偷瞧了一眼门外同样跪着的小刀。
劲风如刀相逼,这个夜晚,那个抚琴少年静静地跪在青砖石上,只等屋子里训话的沈老妈子饶恕他失踪的玩伴。风起阵阵,他双手冻得通红,浑身颤栗——
这样子,是有好几日不能弹琴了。
有人在一边轻轻的咳了一声:“咳……”没有人理睬,个个垂头挨训。
不消片刻,前厅掌事的王伯赶来轩园,问发生了什么事。沈老妈子不敢说出萧潇失踪的事情,只道是绯云姑娘在轩园丢了一只鎏金镯子,派她来寻。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犯不着这般大张旗鼓……前厅缺人手,你赶紧挑两个伶俐的去伺候。”王伯也不追根究底,他知道沈老妈子是花姨娘的亲戚,仗势欺人的事情没少做,这会儿撒野,十有八九是在玩栽赃的把戏。
王伯正要离开,见地上雪萍肤白,不顾一干人的眼神,伸手勾起她下巴仔细端详着,抛下一句:“模样生得不错。”
沈老妈子语塞,哽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啊?!”雪萍倒是吓得身子一软,幸亏后边另一个婢女扶住她。
其他婢女和家丁反倒议论起王伯的那句话,是不是说,雪萍也快挂牌当姑娘了?沈老妈子发着愣,几棵墙头草立即偷偷往雪萍身后挪了去,大有巴结示好的意思。
“沈妈妈,小刀已经在外头跪了两个时辰,再跪下去,恐怕……不好吧?”雪萍身后侍立的红衣婢女诺诺说道。
沈老妈子缓过神来,抬眼望向门外,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人儿眼看是要冻坏了。
“请恕绵绵多嘴。沈妈妈,小刀是花姨娘心尖尖儿上的人,将来是要做堂上小倌的,金贵着呢……他如今这般跪着,万一被多嘴的人传了出去,知道的,只道是小刀自己倔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故意责罚他呢……”红衣婢女郑绵绵,原出生江南书香世家,读过几年书,10岁时家道中落,逃难时和家人失散,被拐子骗来,和小刀是同期被卖进卧月楼的。
“呵呵,你才14岁,说起话来可比这些大丫头老成周全多了……”沈老妈子像是对郑绵绵十分亲厚,面上难得露出和蔼的神色,“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可惜这脸长得一般,不然也能做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
郑绵绵一时僵住,她以为讨好眼前这个势利小人就可以安然度日,没想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