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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走到房门口,招来静候在外面的仆人,吩咐她带好孩子,然后,关上门,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如果真要定义,嗯,我们可以称它为“甜蜜的苦笑”!
我们不能怪那泽露出常人不可能出现的笑容,事实上,这跟他本身是吸血鬼没什么直接关系,要怪也只能怪莫莫是披着人皮的非常人,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那泽把她抱到床上的反应得到论证。
踢腿、反扑、掐脖子,莫莫做出上述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怕的是,在此过程中,她大小姐还一直闭着眼睛,打着小呼噜。那泽动都不敢动的躺在莫莫身下,维持着他“甜蜜的苦笑”,目光柔软而温和,显然已经习惯了。
始作俑者舔舔口角,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才含糊不清的威胁道:“哪个家伙想偷我的东西啊,说过多少次,姑娘我的零食没放在枕头下面!”
象征性的紧了紧手中的人脖子,对方既没回答也没挣扎,莫莫感觉有些奇怪,勉强睁开眼,发现不是她记忆中的小屁孩,而是一枚大帅哥:“啊啊啊!”
魔音穿耳,帅哥那泽的笑容反而加深了。
莫莫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嘴里胡乱的解释:“不好意思,在孤儿院的后遗症,坏小孩太多——”顿了顿,她又歪歪头,保持着半趴的姿势,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等一下,你也不是好人,说,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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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如果我说我爱你
莫莫很生气的时候,就会拼命瞪大眼睛,她本人认为眼睛越大代表越生气,其实她的睫毛很长,眼眸很亮,盯着人看的时候一点危险性也没有,反而会透出一股很无辜的味道。被这样的表情怒视,那泽确信如果自己再看下去,肯定会心生愧疚,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是在床上,都白天了,是他的睡眠时间。
“喂!”莫莫双手撑在床上,对床上装死人的那泽很不满,“你回答我,不准睡,不然,不然我咬你哦!”
那泽拿过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莫莫,继续装死人。
“你以为这样我就咬不到吗?”单细胞莫莫真较上进了,她狠狠扑到那泽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我咬,我咬!”
莫莫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脖子留下一串牙印,那泽扯开枕头慌忙推开她,血族的血喝了可是会让人变成血族的,意味着“初拥”,更何况他这种亲王级别的,沾一点都不行。他被咬了脖子没什么关系,可是莫莫万一不小心咬出血,然后不小心粘到,问题就大条了,她会成为血族有史以来,最恶搞方式成为血族的成员。更何况,他私心上,并不舍得让莫莫成为血族,他的莫莫是最适合阳光的天使。
可惜,莫莫一点也不懂那泽的心思,推拒只会让她更来劲儿,她涨红了脸,磨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往那泽身上压,这副景象简直让人怀疑真正吸血鬼是她,而不是那泽!
正当无声无息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咕噜噜~”一声,那泽听到了来自莫莫肚子的抗议,他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后知后觉的莫莫虽然也罢了手,但抵不住身体的惯性,“啪”的一声扑在那泽的身上,狠狠的,狠狠的啃到了那泽的下嘴唇。
“呃~”十秒钟静默,然后事态陡然逆转,莫莫拼命的想爬起来,那泽伸出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起身,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那泽火热的唇舌,温柔中带着韧性,缓慢中蕴含着一股力道,就这样稳稳地抵在莫莫因惊异而微张的口,封住了他的疑问。莫莫的呼吸逐渐紊乱,瞪大的眼睛也逐渐开始变得迷茫,但仍然努力的睁着。她所谓的初吻,也只是和对方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这种明显超出预计的情况,一时之间蒙了,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那泽的衣襟,不知该抗拒还是顺从。
那泽感觉到她的犹豫,压住她脑勺的手轻轻滑下,抚过她的肩、她的臂膀,然后拉住了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当掌心的温度传来,双唇紧紧相贴,莫莫的脑子里倏然出现那句被传送了千百年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一瞬间,她仿佛被下了蛊,缓缓闭上了原本戒备的眼睛。
闭上眼睛,是一种信任,那泽懂她的意思,原本侵略性的攻城略地也变得和缓,他伸出大拇指摩挲着莫莫的掌心,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背,漫起一室的静谧和温馨,缠绵的吻化成一个又一个的轻啜,像是一种鼓励和安慰,“莫莫,我的莫莫……”每一声轻唤如同叹息。
莫莫听到他沙哑的低喃,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初衷和现在的情境,红着脸猛的滑入他的胸膛,半天,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你总算跟我说话了,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呵~”那泽轻笑出声,他的小妻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身为人妻的责任,只是一个亲吻而已,她以为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来的?!算了,现在说这些,会吓到她,一步一步来好了,“是你先咬我的,我只是咬回去而已。”
你这哪是咬,明明是吻好不好,你当我真傻啊?莫莫忿恨的瞪了他一眼,硬生生的咽下控诉,她可不能上钩,万一那泽真要咬回来怎么办?!想到这里,莫莫有些心虚的瞅了那泽的脖子,都是红红的牙齿印,她好像大概似乎真的太暴力了一点:“那个,疼不疼?”
“嗯,不痛,”那泽伸出手揉揉莫莫蓬松的卷发,朝她眨眨眼,“是我自找的。”
“哼哼,知道就好!”莫莫一联想到问题的主要矛盾,立刻挺直了腰杆,拍起了床,“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给我考虑时间!”
“因为我想赌一次。”那泽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赌什么?”莫莫被他弄糊涂了。
“赌,”那泽俊逸的面孔泛出了清新的笑容,“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会跟他说话;赌,我扰乱了你的情绪,你就不会顾及到他;赌,你会选择我,而,不是他。”
莫莫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担心,不满的回道:“那如果你赌输了怎么办,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
那泽微微弓身,拿手指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但笑不语。
“喂?!”莫莫也用力戳他的脸。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饭。”那泽把从身上抱下来,不加掩饰的回避话题。
“坏人!”莫莫看着直接穿墙而出的那泽,气的腮帮鼓的更大了,刚开始一副爱她爱的要死的样子,如今说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怎么着,她现在不值钱啦?!越想越气的莫莫“啪”的一声又倒回床上,用力捏枕头泄愤,“我捏,我搓,我扁死你!”
“早上想吃圆子?”那泽系着蓝白格子的围裙,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呃,嗯!”小反动派莫莫咬着枕头的一角,满脸通红。
那泽微微一笑,虽然嘴角的弧度不大,但确是那种很开怀的笑容,“莫莫,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哦,什么?”莫莫的脑子有些打结,她对那泽的笑容没有抵抗力。
“我爱你。”
“……”莫莫瞪着那泽愣了一下,突然飞快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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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织条围巾过圣诞
风掀起了窗帘,飘了又起,动了又动,那泽撑着门,一副早上空气不错的样子。
秒针跑了三个来回,莫莫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头,表情平静,只是脸有些抽搐的红,她朝那泽挥挥手,颇有领导人风范:“嗯,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做饭吧!”
被使唤的那泽笑得一脸温和,配合的退了出去,甚至还体贴的带上门,只是转身时,脚下打了个趔趄。莫莫僵硬着表情倒回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渐渐传来呜咽声,身体开始震颤的抖动。
呃,发生什么事了?!
喔,别紧张,各位,虽然女主很痛苦,事实上想笑又不强迫自己不笑的人确实是很痛苦的,偷笑的声音也不是那么好控制,但请相信,她此时的心情要比期末考试时发现自己所有的题都做过还要H的多!
要知道,“我爱你”这三个字虽然简单,虽然狗血,虽然俗不可耐,但,既然世间男女千百年来念念不忘叨叨不休,甚至要在结婚的当天,打着上帝的口号自导自演一番,必定有它令人迷恋的魅力。当然,如何运用这短短的三个字表达出长长的爱意,各有各招,那泽短短淡淡的语气配上深情的眼神,让人深信他的诚恳来自他的心,效果当然也是出奇的好,因为我们的莫莫早已忘了他冷落了自己一十六天又十三个小时。
“我爱你,我爱你,哇哇,被表白了,被表白了!”,身在天堂的莫莫终于抑制不住,在床单上上蹿下跳,双手挥舞,捶完床板捶胸口,发泄自己的兴奋。联想起之前那泽说的话,她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她帅老公不是不爱她,而是爱她爱惨了,正在吃醋中,哇,原来她还是很值钱的!
啊,钱?!想到钱的问题,恢复心情的莫莫终于想起来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圣诞礼物,差点把正事忘了!她抓抓头发,掐手指一数,只剩下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登时发起愁来,打工的钱不少,可是买什么好呢?!
从早饭到午饭,莫莫都用很纠结的眼神注视着那泽,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完美帅气多金,抱着小孩喂米粉也自成一副美景。这样的老公能缺什么呢,什么都不缺,还送什么送,莫莫一向对毫无实用性的东西欠奉,尤其是拿自己的钱买东西时。思来想去,为礼物发愁的莫莫颇有点大龄女待嫁的幽怨,却把那泽搞得坐立不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莫莫,你的汤勺掉地上了。”那泽无奈,莫莫的餐盘周围不比儿子干净多少。
“哦,”莫莫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刚要弯腰拾地上的东西,“啪”的一声,叉子又跟着掉到了地上。
那泽连忙制止她:“算了,还是我来拾吧。”一边说着,一边侧弯下腰,莫莫正好抬眼看到那泽的脖子,原本只是微红的牙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深紫,甚至隐隐露出青黑。
“那泽,你的脖子……?”莫莫很吃惊。
“嗯?”那泽直起身,摸摸脖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了安抚的微笑,“没事,一点都不痛,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而已,血族没有血液流动。”
“喔,那就好,”莫莫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发现并没有肿,松了一口气,转而心神一动,“是不是,要很长时间才能好?”
“呃,那个,大概吧。”那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小妻子现在的表情似乎是……期待?!
“圣诞节之前都不会好,对吧?!”
“嗯……”
“那就好!”莫莫开心的总结。
“……”那泽的嘴里泛起了苦味。
可惜,这回他可是真是误会了,莫莫肚子里的小蛔虫们正盘算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离平安夜还有十天,趁着那泽不在,莫莫终于瞅准了机会,笑逐颜开的抓着她的打工费出了门,一个人对着电梯里的镜门自得。她十年的孤儿院可不是白混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院里的规矩,当然手最巧的非她莫莫莫属,尤其是她织出来的小围巾、小袜子什么的,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是最喜欢的。所以,当她看见那泽的脖子时,立刻做出了决定,她要给那泽织围巾,既可以遮牙印,又可以保暖,最重要的是,它是世上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