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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裴迪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还那么大惊小怪,“真是越长越小了,真伤心,以前被你骗的叫了那么长时间姐姐——”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莫莫不敢把手从树上拿开,只好用眼光杀人,“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我当然知道——爱幼!”裴迪笑了起来,很清朗,让莫莫想到了早晨空气。
她故意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哼!”
“不过,脾气倒是见涨,想当初捡我回来的时候,对我多好!”裴迪调侃的说道,一脸怀念。
“捡你回来?对了,你刚才好像有说,离家出走来着,”莫莫一边摆弄着她的花,一边极尽想象之能事,“怎么,难道可爱的裴迪阁下没落街头,然后英勇的我突然出现,为你打败了街头的流浪汉,成功抢回了半个馒头,于是你就一心一意的跟我回来,为了报答知遇之恩,在花园里做了一名勤勤恳恳的花匠——”
“恰恰相反,”裴迪没好气的打断她,“我离家出走不到半个小时,就在街上发现了你跟一位夫人的杜宾犬打架,为了抢一枝快枯萎的花,我跟那位夫人交涉了一下,她就把狗抱走了,然后,你把我骗回来了!”
真相为什么总是与她的想象差这么多?!虽然觉得后者比较像自己的行事风格,她确实小时候就跟狗狗打过架,不过,输人不输阵,她仍然鼓鼓嘴,一脸的不服气:“怎么,怎么可能,谁会为了一根枯花打架,你不要欺负我什么都记不得!”
裴迪听了她的话,好不容易展开的笑容又褪了下去,伸手摸摸满树花香的茉莉:“是啊,你什么都忘记了,即使它就在你的面前。”
莫莫愣了一下,原来抢回来的就是这棵树,怪不得他要来看,前尘往事是种牵挂的愁,她要不起这份沉重的回忆,笑了笑,不经意的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干吗离家出走呢!”
“因为要参加世界级绘画比赛,公爵大人的要求太严厉,我觉得很有压力,在家里又画不出东西,所以,就出来散散心……”裴迪苦笑,结果遇到她,想跟着她,和她在一起,就真的变成了离家出走了。
“他连这个都管?”她还以为他只管让裴迪娶老婆生孩子呢!
裴迪望着她略带不满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低下头,不想让莫莫看到他苦涩的笑容:“在我生命的前十六年里,他尽到了一位父亲的责任,是我唯一的亲人,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血族的身份。”
莫莫心中一动:“所以,你今天其实是来为他求情的?”
“我,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疯掉,”裴迪的声音很低,金色的头发没有了光的照耀,有一种惨白的错觉,“我,想求你帮帮他……”
读
第四十九章只不过是个选择(四)
莫莫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女孩,可是面对这样的裴迪,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脱口而出的拒绝,随后抓起一束头发,卷到发梢又松开,再卷起,再松开,直到裴迪不安的动了动,才开口:“你想要我怎么帮?”
裴迪见他开口,神情微微激动:“不难,公爵大人被血族的刑法器具弗罗伦丝束缚——”
“谁做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是元老议会的意思,也应该是,他的意思吧!”裴迪顿了顿,终究没有能说出他的名字,不过莫莫明白了。
原来那泽并不没有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她攥紧了手中的头发,没有开口。
裴迪继续说道:“公爵大人被捆在他吉密魑氏族的家中,原本好好的,可是过了几天,他便慢慢开始神智混乱,疯狂的朝窗子外吼叫,似乎见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吉密魑氏族的其他长老故意激怒他,让他陷入无边痛苦中——”
“他发疯不是弗罗伦丝本身的作用,而是由于吉密魑氏族内部争斗?”莫莫的声音略带清冷。
“也有可能是柏格的授意,弗罗伦丝让受缚人无法动弹,但也让其他人无法靠近,所以,他们才想出这样的方法让公爵大人无法开口,毕竟绑架的事他才是主谋!”裴迪越说越激动,仿佛一切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他转过身,想得到莫莫的声援,却发现莫莫却仍然用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愣住了。
莫莫转过头,不去看他,望着天边完全黯淡了的夕阳,夜的墨色开始覆盖大地,苦涩的笑意开始蔓延:“也就是说那泽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把他捆了起来,禁足了而已,这样很过分吗?”
“可是现在他——”
“告诉我,这样很过分吗?”莫莫打断他的辩解,目光坚决,“比起我中了尸毒,那泽被迫沉睡,血族差点大乱,这样很过分吗?不要强调说他不是主谋,没有他这个帮凶,主谋或许什么都做不了!”
裴迪感受到她的怒气,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顿了顿,才说道:“我愿意用吉密魑氏族的归顺来换取他的自由。”
他这句话刚出口,莫莫突然笑了出来,仿佛很痛快一样,笑到最后竟然揉着肚子,裴迪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呆呆的望着,她笑了好久才止住:“裴迪阁下,你把我当傻瓜,还是把你自己当傻瓜,你说的话,外面的那些人会听?哈哈,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
“我,我知道,”裴迪抿了抿嘴唇,坚毅的下巴略微上扬,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脆弱,与他说的话截然相反,“可是我也知道你的双重身份,不是吗?我把他们带到这里,脱离了吉密魑氏族长老们的掌控带到这里,他们见到了你,归顺了,不是吗?!”
莫莫望着他深深抠进土里的手指,收起了刻意的笑容,无法否认他的话是对的,可是也无法忽略心里的那种无处发泄的沉闷。她从来不问自己十年之间的过往,并不代表她不渴望知道,裴迪甚至比那泽还要熟悉她的过去,吻合的细节,了解的细腻,这一切让她有种亲切的错觉,仿佛面对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可是如今,他们却要开始选择各自的立场,在谈一场交易,一场原本应该共患难的交易:“从结果上看,确实是这样,那么裴迪阁下,你所指的自由又是什么呢?”
“帮他解开绳索,他已经疯了,疯了呀,”裴迪的目光满是伤感,手从泥土里伸出来,轻轻拍着地面,仿佛在压缩自己的悲伤,“天天疯狂的喊着母亲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当初是让母亲生下我,再让她变成血族的,只是母亲大人拒绝了,拒绝了……”
真是一团乱的局面,莫莫头痛的揉揉自己额头,看着裴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并非铁石心肠,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事到关己,保持理智的又有几个人呢?怪不得裴迪这次见到他就一直欲言又止,想来心中也一直很矛盾吧!
正当莫莫苦恼的时候,裴迪却突然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语气有些哽咽:“放了他,你放了他好不好?”
“等那泽——”
“不,不能等,”裴迪慌乱的摇摇头,“他醒过来,一定不会同意的,莫莫你悄悄去,好不好?”
莫莫抽出手:“不好!”
“莫莫——”裴迪没有想到她拒绝的如此直截了当。
“我一定会等到那泽醒来,没有人比他更重要,这是我的立场。”莫莫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的话有多残忍。
“是啊,你从来没有考虑到我……”裴迪的整个人仿佛褪了颜色,连手指都是惨白的,他拉着莫莫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这是相互的,”莫莫低声道,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温柔而有力,“他保护我,那么不顾一切,甚至不愿让我知道,怕我担心,我怎么能背着他去更改他的决定,更何况,我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裴迪,你想过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你和我曾经那么熟悉,也许公爵大人的惩罚不会只是被一根绳索绑住。”
裴迪茫然的望着她,问她又向问自己:“是这样吗?”
莫莫不忍心再说下去,裴迪无助的快要崩溃,那泽和她在他心底是个不可抹煞的伤痕,承受这样的施舍,谁会坦然接受?“我也只是猜的。”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裴迪急急的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瞬间,莫莫的感到一阵刺痛从眉间穿透,她闭了闭眼,模糊的影像滑过,很久以前有一个可爱的男孩总是天真而苦恼的这样问她,她吐出一口气:“你先住下来吧,等那泽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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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绢,呜呜,阿九不是故意上传的这么晚的,难得碰到周末,又不太热,所以,所以睡过头了。。。
第五十章院长的越洋电话
让奥斯顿安顿好裴迪,莫莫终于如愿以偿滑进了被窝,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朦胧间翻个身望望那泽睡的地方,又是一个好梦,没有什么比这更心安的了!
莫莫就这样天天以睡觉为己任,以逗弄路西菲尔为乐趣,成天窝在棺殿里,最后连电脑都配备了,上网看碟不亦乐乎,哪像一个身世迷离的人该有的样子,要是偏厅里每日煎熬在亲情和爱情中的裴迪看到她这副这样不知作何感想。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莫莫自从灵儿走了之后,一时无聊,也把自己的手机换成了这个铃声,不过手机响了两遍,她才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一扫,在棺殿的那一头,离自己好远:“糊糊,糊糊,帮小夫人拿一下手机。”
没人回答,想起糊糊刚才出去拿东西了,她只得转换目标:“小菲尔,飞去帮妈妈拿手机——”
路西菲尔小朋友自顾自啃苹果。
“——待会儿喝牛奶,多加一勺糖。”
抱着苹果愣了愣,毫不掩饰的露出两颗小门牙,路西菲尔颤巍巍的飞了起来,去帮无良妈妈拿手机,事实证明,天使比精灵更好骗。
“您好,我是莫莫。”莫莫一只手抓着手机,一只手捞过路西菲尔的小手,照着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可怜的路西菲尔委委屈屈的盯着大苹果上的大嘴印。
“莫莫,我是你——”突然一声巨响,呃,那是砸键盘的声音,“呀呀呀呀呀哈,贼人别跑,跟老夫斗上一斗,看我关公大刀——”
这种玩游戏全身心投入,她见过不少,不过这把年纪还“宝刀未老”,且京戏叫战的却只有一个,莫莫两眼一翻,咽下嘴里的苹果,对着手机大吼一声:“呔,我乃观音大士坐下善财童子,今有要事在身,与关公比武之事,改日再议,先走一步。”
那边果然反应过来,立即抱起手机:“莫莫,等一下,别挂,别挂,我是院长啊!”
知道你是院长,“混哪个院的啊,医院,疗养院,还是精神病院啊?”
“孤儿院,孤儿院啦,”孤儿院院长同志很伤心,凄凄惨惨的又要开始唱戏,“寒窗苦守整十载,日日盼女归,可怜——”
“你要是敢再唱一个字,”莫莫的耐心告罄,“我就送你去精神病院当院长!”
“喔!”院长最怕的就是莫莫的威胁,因为她才是孤儿院里最权威的存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什么事,说?!”
掬一把辛酸泪,这就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娃,不孝不孝啊,院长同志忍不住小声抱怨:“小时候多乖啊,天天跟在我老人家屁股后面,给半颗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