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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焱殇神色尴尬,本想开句玩笑,结果被堵得哑口无言。
“啧,焱殇,你有本事也顶回去啊。”青鸢用手肘撞他。
焱殇不露声色地把手伸到桌下,往她
“王后,那鹰还是不吃不喝,而且一直在撞笼子,如何是好?”冷衫急匆匆地冲进来,站到青鸢面前,焦急地问。
“鹰就是这样的。”青鸢揉揉眉心,小声说:“不过不要紧,只要坚持过今晚,明日就好了。大皇子他有办法,你只要看管好鹰,不许任何人靠近它就行,到了明晚,一定让鹰顺从。”
倾心太后身子微俯,担忧地问:“这么烈性,若它撞死了怎么办?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婆婆放心,我和四哥联手,这鹰犟不了多久。”青鸢笃定地说。
倾心太后眉头微皱,提醒道:“千万不可大意,若我们府中真有人与这鹰有关系,此事非同小可。懂鸟之人只有你和长风,你二人若真能解开此谜,对你和长风都好。”
“知道了。”青鸢明白她的意思,卫长风需要立
功、立威,一转之前的敌
对印象,让焱许两家接纳他。
“不过你不许再半夜里满院子乱窜,被我知道了,必不饶你。”倾心太后又威胁道。
“婆婆让我好好吃饭好吗。”青鸢苦着脸看她。
倾心太后这才放过她,转过头和一左一右坐于她身边的穆飞飞、许雪樱聊天,对这两个女孩子的喜爱可见一斑。
青鸢冷眼观察穆飞飞,她神态平静,不时和许雪樱笑成一团,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鹰的事。
碗里的猪脚汤还冒着热汽,她抿了口汤,转头看卫长风。他独坐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并不怎么说话,焱灼和他坐在邻桌,偶尔和他说几句,又很快被其他人给拉走喝酒。
突然,焱殇站了起来,端着酒碗走向了卫长风。
“你要做什么?”青鸢吓了一跳,别又是去找茬吧?说好了试着接收彼此,不能出尔反尔。
“敬酒。”焱殇头也不回,大步走下台阶。
见到他这举动,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被他引到了卫长风身上。
“长风门主精于卜术和幻术,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焱殇向他举碗,语气还算平和。
卫长风平静地抬眸,淡淡地说:“都是误传,不过是些推算的小把戏,有心人都学得会。”
“你不是曾断言青临门门主命中有两子,听说上个月他早早被逐出门的小妾果然给他生了一个,你又如何得知的呢?”许雪樱好奇地问。
众人都看着卫长风,等着他给答案。
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一阵失望地呼气声此起彼伏。
“命理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焱殇盯着他的眼睛说。
“人命天定,人路自走。”卫长风不急不忙地回。
大厅里静了会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鸟儿的尖啸之声。
☆、222。挺高明的手段【223】
“怎么回事?叫得人心惊肉跳的。”倾心太后捂着心口,柳眉紧锁,担忧地看着殿外。
“去看看。”焱殇挥手,冷衫立刻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冷衫满头大汗地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启禀王,那只鹰没命地撞笼子,小珍珠不知道为什么也闹了起来,两只鸟隔着笼子打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婆婆,我去看看。”青鸢立刻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你小心些,长风,你也去看看。”倾心太后扶着穆飞飞的手起身,探长脖子往外看姣。
“不如都去看看吧,我对这鹰也挺好奇的。”焱灼微笑着说。
焱殇沉吟一会,点头道:“那就都去吧,不过只能站远一点。籼”
“雪樱,飞飞,你们都去吧,我也乏了,看看惜娟,就回去歇着了,你们年轻人多玩一会儿。”倾心太后松开穆飞飞的手,指着卫长风的背影小声叮嘱,“你们要多照顾你们大哥,他对这里很不习惯。”
“是,太后放心。”许雪樱和穆飞飞规矩地福身行礼,手拉着手追上前去。
青鸢和卫长风走在最前面,焱殇推着焱灼在二人身后不快不慢地跟着,轮椅在青石上压出碎声无数,一路上几人都不说话,直奔焱殇和青鸢的住处,
月辉清冷,一院梅花香,关着鹰的铁笼子就挂在梧桐树下,用黑布蒙着,正剧烈摇晃。小珍珠伤势才好,但表现得格外凶狠,猛地从枝头掠起,又猛地撞向笼子。
“回来。”青鸢一声低斥,唤回了小珍珠。
“你怎么欺负客人呢?”她抚着小珍珠的小脑袋,轻声责备。
小珍珠委屈地扑着翅膀,摆着尾巴,叽喳地叫,“我的笼子”。
“你的笼子又怎么样,让它住住不行吗?你不喜欢它的气味,那我再给你做一只笼子就好了。”
青鸢又气又好笑,鸟儿也有领地意识,这鹰凶悍,激怒了小珍珠,让它觉得这大家伙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讨厌鬼,所以才想教训它。
“鹰没事吧?”
卫长风揭开了蒙着黑布的笼子,只见黑鹰已经精疲力尽,黑亮的双眼却仍然凶狠地瞪着他。
“嘴巴在出血,性子真够烈的。”
青鸢拿起长嘴壶,往笼子的水盒里倒了点水。
但黑鹰倔强地转开了头,根本不看一眼。
“它没力气了,我给它把伤口包一下。”
卫长风打开笼子,把它从笼子里拎了出来,它的双翅还被银丝缠着,所以飞不动,勉强在他的腿上挣扎了几下,静了下来。
“总能收服你。”青鸢用食指轻轻敲它的脑袋,大声说:“你先犟吧,等我明儿找齐了东西,看你怎么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什么东西?”焱灼好奇地问。
他们几人没进来,就站在拱门处,远远地看着青鸢和卫长风。
“阿九她们驯鸟是用一种特别的草,我让人去采了。长风还有一本他们术师传下来的驯鸟的书,挺有趣的。我依着书上的法子,哄骗过小珍珠。”焱殇低低地说。
“哦,不知那书能借来一看吗?”焱灼眸子发亮,兴奋地问。
“你自己问他吧,我当时是偷看的阿九的。”焱殇笑着说。
许雪樱满脸古怪地看焱殇,小声说:“表哥是说偷东西吗?”
“借。”焱殇斩钉截铁地回她一字。
“雪樱,有些话不能说透。”穆飞飞掩唇笑,一双明眸盯着院中看。
“不过,这鹰真的能听话地告诉我们,它是来给谁送信的吗?”许雪樱一脸疑惑地看着青鸢,小声说:“它只是一只鸟而已,怎么会那么准地认出对方,还知道藏起来等天黑再走?王后是怎么听懂鸟儿说话的呢?我想,这难保不是她编出来的话呢。”
“这个……你得问阿九。”焱殇有些尴尬,许雪樱从小到大就是这样,遇到问题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教你驯鸟。”青鸢转过头来,冲着许雪樱招手,“你进来。”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认真地说:“不许耍我。”
“哎呀,我哪有精神时时耍你。”青鸢冲她连连招手,“快些,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吧。”许雪樱抿抿唇,快步走了过去。
“民间驯鸟,多限于观赏和宠物。能驯的鸟儿有限,比如皂雀,黄雀,燕雀,朱点,金翅,太平鸟……我不同,我是有天赋,能听懂它们的话,能和它们交流,所以这世上没有我驯不了的鸟。”
许雪樱小脸一拉,不满地说:“王后,我可不是来听你赞美自己的。”
“慢慢来嘛,每一种鸟儿都有自己的习性,交流是一回事,让它们听你的话是另一回事。就像管理一个地方,懂得恩威并施。先让鸟儿认食,认手,认你的气味。”
青鸢随手折了一根梧桐枝,让许雪樱拿着,教她吹口哨,“比如这
只叫小绿的鹦鹉,你听它的叫声,有点粗短,你学着它叫。”
青鸢嗫着唇,发出几声叫声,和小绿的一模一样。
许雪樱满脸纠结,小声说:“不太雅了,我不学。”
“啧,这里面有很多乐趣的,想想,你坐在那里,一挥手,立刻有雀儿替你衔来帕子,替你推开窗子,还替你翻书页……”
“你好懒,连鸟儿都要奴役。”许雪樱脖子往后缩,鄙夷地看着她。
青鸢不理她,挥了挥梧桐枝,拽出脖子上的翠竹哨,吹起了音符。歇在树枝里的黄莺飞了出来,绕着她欢歌起舞。
被这么多鸟围着,许雪樱开始有些害怕,但渐渐的便放大了胆子,伸手摸了摸落在她胳膊上的一只黄莺。
“动物比人知恩图报。”青鸢从一边抓了把小米,放到她的掌心,教她给鸟儿喂食。
黄莺开始不肯碰许雪樱掌心的小米,但青鸢用梧桐枝碰了它几下之后,它就开始低头啄米了。尖尖的小嘴飞快地在小米穿棱,小爪紧紧地抓牢她的衣裳。
“它吃了,飞飞你来看!好痒……它啄得我好痒。”许雪樱兴奋地扭头叫穆飞飞。
“我也学学。”穆飞飞笑着快步走过来,低头和她凑在一起喂黄莺。
青鸢没有阻止她进来,坐到一边和卫长风一起处理鹰的伤口,冷眼看着穆飞飞和许雪樱喂了一只又一只,静待她和笼子里的黑鹰来点儿“互动”……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穆飞飞全心全意地逗黄莺玩,完全没有看过黑鹰一眼。但这样不是更不对劲吗?连许雪樱都对这鹰格外好奇,不时会过来看看卫长风给鹰包扎伤口,问几句鹰的伤情,而穆飞飞根本不靠近,避嫌也避得太明显了。
“哎呀。”
突然许雪樱低呼了一声,原来是黄莺啄得兴奋,突然飞了起来,爪子狠狠划向她。她慌乱地往后缩,还是被爪子抓伤了手腕,几道血痕格外明显,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受伤了。”穆飞飞拂开她掌心的小鸟,用帕子给她擦干净血珠,小声问:“不疼吧?”
“不怎么疼。”许雪樱摇头,柳眉紧锁,“这小鸟不听话,算了,我们不玩了。”
“四哥快去看看,雪樱受伤了。”青鸢赶紧推卫长风,冲他使眼色,好让许雪樱和穆飞飞分开,给穆飞飞一点机会。
卫长风只好放下黑鹰,大步走向许雪樱。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捂着手腕说:“我让飞飞看就好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劳烦大皇子了。”
“这……”卫长风尴尬地缩回手,点点头说:“也好,不过鸟儿的爪子四处抓过,一定要把伤口清理干净。”
“知道了。”穆飞飞拉着许雪樱到了一边,用茶水给她洗了伤口,拿金创药涂后,用帕子包好。
“不会有事了吧。”许雪樱蹙眉,小声说:“不要留疤才好。”
“不会的,鸟儿抓不了那么深。”穆飞飞轻声说。
“但愿吧。”许雪樱微叹,转头看向青鸢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驯鸟什么的不适合我,你也小心一点,毕竟是有孕的人。”
“知道啦,许管家。”青鸢点头,笑着摆手。
“我还不爱罗嗦你呢。”许雪樱皱眉,瞪了她一眼。
“王,有人给王后送信。”冷衫大步走近二人,满脸古怪地说。
“哦?给我的信?”青鸢好奇地转身看冷衫,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给她写信。
“是花泠萱的信。”冷衫走近了,贴近焱殇的耳朵小声说。
声音很小,连青鸢都没听清,但转头的瞬间,她发现穆飞飞的视线正落在黑鹰身上,只一瞬间,穆飞飞就转开了头,和许雪樱手拉手出去了。
“阿九,你随我来。”焱殇拍拍青鸢的肩,二人与冷衫一起匆匆出了院子,到了议事房。
几名侍卫守在那里,厅中有一位身着平民装束的妇人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