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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是骑马的好手,便带着宫鲤满山的乱跑,他们自己带了一些酒水、熟食中午便在外面的山头上吃了起来。
“清风明月两位师傅之前都是在哪里生活呢?”
“我们这是四海为家,哪里打听到了族人的存在我们就去哪里落脚一段时日,和族人联络好之后便会去下一个地方,这么多年这天下我们几乎都走遍了,只有那东岛没有细细走访,上面对外人太过于警惕,我们也不想暴露了踪迹。”
宫鲤将鸡腿分了一个给大将军,剩下的自己一点点的撕下来,夹到馒头里。
听说起了东岛也很好奇,“这东岛的人似乎很是厉害,之前那百日祭好似听说只有那东岛的人敢不来,祭灵族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明月拍拍手上的馒头渣,笑着说,“可不是这东岛的人脾气乖戾,据说当年与我们巫蛊一族的桃花源还有几分交情的,只是后来谷里出事之后,东岛也禁了岛,闭门谢客。怕是听了之前我们那档子事,怕有心人也想找个机会闯进去,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百年,这种对外人警惕的传统倒是留下来了。”
“所以才落了个不近人情的名声吧。”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桃花源的覆灭太过于惨烈,也不知道当时得罪了什么势力,一夕之间就从天下间消失。”
天香点点头,接着道:“倒是没错,我们那部落说起爱也不小,我们们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住在寨子里,像是仆从奴隶便会住在寨子的外面,但是那么多的百十来岁的老人家都没有说过桃花源这么个地方,最多就是巫蛊族那些不好的传言。”
“那也难免,从谷里逃出来的人,因为压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血液和力量,不得已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其实养那些虫蛇在我们族内便是养生之外,起初用来泡酒泡茶喝,很多虫子都是非常有药用价值的,那是我们的山上‘冬虫夏草’都是能救命的良药。”
但是在私人的眼中虫蛇这些细小的东西,属于邪物,密密麻麻威力无比,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咬人一口。所以说,巫蛊的本意是族人逃出来之后想要保命的法子,但是因为过程过于可怕,慢慢的就被传成了那般。
又因为巫蛊族的人多聪颖的人,着实让那些正派人士吓得不轻,生怕这零星的族人们掀出什么风浪,便偷摸的使了手段,那一次差点灭族。
清风当时是有印象的,他揉了揉揉眼眶,看向远处,说道:“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听那些老族说是要收留我们,还欣喜的很。谁知道他们放了迷香在我们住的大屋子里,不知不觉的就带走了许多人,连番的拷问那长生不老的秘法,那些不传的秘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活下来了。”
为了生存,那些本来心性善良的族人,因为常年小心翼翼,东躲西藏,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宫鲤想起之前有人说,祭灵老族还存在很少那些弃了族的人,“他们怎么就活下来了?”
清风摇摇头说:“可能说了什么东西,才换了条命吧,反正那个时候大家都怕的厉害,硬骨头的就扛下来了,没顶住的就归了去,反正族里是不会在接受他们了。”
那些应该就算是叛徒了吧,在风雨飘摇之际没有与自己的族人共存亡。
日头升的高了,便更暖和了,河边有人开始行船,宫鲤他们也赶着人多租了一艘,顺着河流游了起来。
之前为了追查那河流分支经过的宅邸,倒是匆匆的看了一回,这次则选了一条穿过城中的一支细流,河中可以并行三条小船,两边可以看到小摊,商铺、住宅,人们来来往往热闹得很,还有人坐在两边洗衣服,这一场景充满生活趣味,宫鲤和天香都看的笑了起来。
船夫从桥下穿过,唱起了小调,正听着就见清风看着河岸上某个地方,忽然站直了身子,附在明月耳边说了两句。
两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宫鲤也顺着那地方看了几眼,之间连着一个小胡同的转角,便问:“出了什么事?”
“宫鲤,你们二人再逛一会儿便回去吧,我们二人必须去探查一下刚才看到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回来与你细说。虽说这街上人多不至于出什么事情,你们二人也能简单防身,但是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妙,还是回去吧,那里又我们与令主设的阵法结界,总能抵挡的。”
公里当然不想因为他们担负了别人的事情,当下便答应回去,让他们赶紧去查。
两人足下一点,寻了处人少的地方便飞身出去。
“他们不在,咱们再逛逛便也回去吧,免得万一有什么防不住的事。”
“嗯,不过咱们也不必害怕,我如今剑术好了不知道多少,保护你没问题。”
船夫已经停了唱歌,划船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宫鲤指着岸边说要停下,他也当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撑船。
有古怪……
“春季到来绿满窗;姑娘窗下绣鸳鸯;夏季到来柳丝长;姑娘漂泊到长江;秋季到来荷花香;姑娘夜夜梦家乡;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啊……”
那人站在船头一直反反复复的唱着,四周也逐渐没了声音,从河面上升腾起了寒气,这河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后面,噗通水里翻腾起一个浪花,宫鲤瞳孔一收,又是那些无处不在的……血藤。
“别往里面看,走我们往船头那边走。”
宫鲤拉着天香站了起来,都把武器拿在了手里。
“船夫,现在立刻靠岸,否则对你不客气!”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水中鬼怪
四周越来越多的血藤翻滚着撞击船身,好在船夫撑的稳,在那些冲天而起的血藤中间穿行。
“这些东西不敢靠着船只,抓稳了别掉下去。”
两人紧紧的把着船舱两边的扶手,被水淋成落汤鸡,那船夫仍然在船头直直的站着,唱着那不知名的南齐小调,即便在这惊涛骇浪里仍然清晰的传到她们耳中。
那些藤蔓愤怒的拍打着水面,试图将小船掀起来,但是这船上似乎依附着某种力量,总是能将她们又拉回来。
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藤蔓终于忍不住还是向着她们刺了过来,顶端那尖利的细针噗的一下插进了她们身侧的船里,瞬间便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去,一声嚎叫从水底冒了出来。
哗啦一声巨响,宫鲤他们回头便看到一个怪物,那团绿油油的藤蔓中间缠着一个半身的人,整个有三尺来高,四周便是那触手般的藤蔓。中间那个已经不算是人,他血淋淋的眼眶中还在不停的冒着黑血,忽然张着黑洞洞的嘴巴朝她们大叫,里面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便向她们扑了过来。
那船夫拎着船桨站在船头摘下了头上的草帽便朝着那怪物扔了过去,化作一张大毯子将黑色的毒液截住。
厉声骂道:“孽障,我家主人的船也敢拦着,真是无法无天了。”又转向宫鲤二人说道:“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抓紧了待会儿有本事也出点力,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得受这罪。”
絮絮叨叨的说完,便从腰上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仰天便喷了出去,又两指一捻便从指间冒出了一簇火苗,那酒水喷出去以后并没有散开,而是沿着某个诡异的图案在流动,火焰窜出去之后遇到酒就烧了起来,像一条火龙似的冲着那怪物而去。
那怪物的藤蔓被火燃着,它因为体积庞大一时间又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烧到了树藤上。这火顺着那些蔓藤向着中间半截陷入树藤半截在外面的人冲了过去。
“啊……”
这一声声的尖叫一会儿如女子,一会儿如老人,吵吵嚷嚷的叫了起来,水面被这声波激的又是一阵颠簸,那半截人噗通一下沉入水里,剩下那着火的树藤在外面扑腾。
“女娃子,待会儿看你们的了,把那鬼东西的脑袋砍下来,做不成便等死吧……”
那船夫便坐在了船头,拿出烟斗抽了起来。
“多谢这位老爷子相救,我们定当斩了这怪物。”
“唔,好嘛,年轻人就是好……来了,小心。”
话音刚落那东西便冒出了水面,身上被烧的焦黑,整个样子看着更为惊悚,它尖利的叫着,“臭老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过了界来我的底盘,如今还为两个小鬼伤了我,今日非拼个你死我活。”
“哼,不要脸的东西,这澜沧河本就是我家主子掌管,只是这么多年懒得打理,什么时候凭你也配来这里装蒜,你算老几,也不看看自己那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生气了,怒了!我看你是当鬼当惯了,连自己以前是什么都忘了……你赶紧滚,看着就恶心……”
“……”
宫鲤听着着老人家一直在用言语激怒那鬼东西,眼看着它舞动那些蔓藤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被火烧段的地方,还滋滋的响着,散发着一股恶臭。
“好你个老东西,今日便叫你瞧瞧厉害,什么主子,藏头缩尾的不敢出来,继续装孙子下去……啊……”
原来是天香听着她尖利的叫骂忍无可忍,用明月给她的暗器,打出去两颗腐化草做的弹丸。
那东西只要一挨着皮肤,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将血肉融掉。
“我杀了你们……”
“废话那么多,来啊,我们害怕你!”
宫鲤也摆开了架势,一手持刀一手拿鞭,大喝一句“小呆,快出来打怪!”
两人一骷髅便摆好振兴,迎着那鬼东西,冲了过去。
那边打的惊险,倒是老船夫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喃喃自语“老咯老咯,看看这些娃娃,真是勇猛的厉害,哎呦呦打得好,对对就砍他脚……”
宫鲤听着老船夫在后面兴致勃勃的说着,有些哭笑不得,眼看着那鬼东西尖利的爪子冲着她抓过来,赶紧用寒刀挡住,那指甲碰到刀刃瞬间被崩断,宫鲤趁机将白练缠住一根粗壮的藤蔓,腾空而起,在天香剑上借了一力,寒光一闪便砍了下去,那鬼东西被从中间一份两半,但是却没有死透。
身后老船夫大喊,“砍脑袋,这样死不了!”
天香如今的长剑是明月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通体洁白,叫做赤影,是因为它被注入内力时会发出红色光芒,非常神奇,虽不比寒刀尖利,也是难得的宝剑。
天香正砍断一根蔓藤,听了此话便踩着那断口,一跃而起,横扫一剑便将那狰狞的头颅砍了下来。
小呆伸手接住那头颅,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便随手扔到了老船夫的脚边,把他惊得一跳。自己回身不尽兴的冲着那没了头颅胡乱挥舞的藤蔓一通砍。
七零八落的肢体都掉落在水里,一会儿工夫,便被水流掩盖了终极。
老船夫站起身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感慨道:“这水真是脏物,底下不知道掩盖了多少的魑魅魍魉。”
宫鲤和天香拖着狼狈的身体跌坐在船上,那老船夫将那头颅踢到小呆的脚边,笑了一声,又回到了船头撑起了船,嘴里悠悠的唱起了那一年四季的小调。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只不过是被那东西甩了几下,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感觉通体舒畅。”
宫鲤摇头失笑,对着天香这说法也是无奈,还有人把死里逃生说成是,强身健体……真是人才。
小呆蹲在她们面前,用刀尖挑着那头颅翻来翻去,比划着好像是想把它劈开。宫鲤转头看见急忙喊住: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