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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听罢看着墨崖,笑道:“令主真是眼光独到,以宫姑娘这等口才,真是屈才了,因为你不信我,所以我多说无益,初九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别人又是给了她多少承诺,我不得而知,只是希望各位最后能得出一个真相,而且……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受得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二位可以走了。”
宫鲤看着曲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内室,有气却发不出,又想起了之前墨崖的说的“半鬼之人”,便问道:“你之前说的半鬼之人,是什么?鬼和人还能……”
“半鬼人,早在前朝便被屠杀殆尽,是幽冥发了诛杀令的大肆屠杀,当时怕是有上千万的人枉死。”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何为真相
半鬼人的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墨崖说早年知情的都被朝廷下令封了口,如果有人在民间散播谣传,那可是剥皮抽筋的重罪。
怪不得每次见这曲流,都觉得他身上有种奇异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的奇异。
宫鲤边下楼梯,边想着离开的天香,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走到阁楼下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曲流的琴声,宛转悠扬,一声声都敲在人的心头上。忽然间竟然有些动了祭灵曲的意义,这个声音让人感觉心底都在被抚慰。
至于后来王妃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王府,这些宫鲤无从知晓,只是第二日的时候整个城中的人都在传言,说是晚上似乎听到了后院里,水井里,墙根底下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打开门窗搜寻却又不知道到谁。
一时间被传得很是邪性。
只有他们知道,那是孤魂野鬼因为初九的出现,被惊醒。凶魂是需要通过吸食幽魂来修复自身的,杀人不过是为了积攒怨气,于凶魂本身而言,这种进食般的修行,便是最快的方式。
所以整个城中的百鬼同哭,第许许多多的幽魂瑟瑟发抖,不安的哭泣。
鬼也是知道害怕,怕消失,怕被厉害的人操纵。
“曲流的琴声响了一夜,似乎是在安慰这些灵魂。”
“他倒是知道如何献殷勤。”
墨崖撩起了袍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满面愁容的宫鲤说道:“说到底,你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不过是行路的游人,一旦寻到了终点便会自动离开,你又何必介怀。”
宫鲤摇摇头,说道:“不是介怀,而是担忧。天香的作为虽然生气,但是她一直放不下的心结就是初九,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出手相救才是天香,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用剑刺你。”
“人在焦急的情况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倒是应该庆幸没有伤到我的要害,不然诛魂刀会自行攻击上我的人,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她。”
说是这么说,但是初九这次受伤之后必然会通过吸收别的魂魄来疗伤,估计是能消停几日,但是她稍微有些力气便会变本加厉的杀人来获得怨气。
“这几日,黄家人会去寻找初九,见到了就是格杀勿论,你不必参与,初九不诛这南齐就会永无宁日。”
初九躲藏的应该是个好地方,黄家人、清风、明月甚至是严柏卿都派了人四下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这初九似乎一下子就敛去了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崖不让宫鲤去参与追捕初九与天香,怕万一迎面碰上,又出一堆事端让其他人难做。他的顾虑倒也在礼,毕竟这事马虎不得,索性便去了府君那里,去看望一下他的伤势。
“咦?府君你……长高了?”
宫鲤惊喜的看着端坐在凳子上的小少年,确实没有想到这也是因祸得福,府君竟然能借此机会恢复了些法力。
府君虽然不满意自己还是个少年,但是比之前那矮冬瓜的样子实在是好了不少,便抿着嘴矜持的笑了笑。
“只是凑巧,本君用了幻境之法,倒是突破了多年来的瓶颈,参悟了更高一层的境界,也因此冲开了一部分当年那怪物下在本君身上的咒法。”
“这也是因祸得福了,恭喜府君大人。”
“托福托福,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墨崖他们几个呢?”
宫鲤叹息一下,坐在府君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说道:“初九忽然之前就销声匿迹,查不到半点踪迹,他们正在南齐周边查探,必须赶在她下一次出来伤人之前制服她。”
“这倒也是奇了,凶魂的阴气重的很,之前没有重伤若是隐藏还有办法,如今伤到阴气外泄,但凡有些法力的人都能寻到,这么看会不会是有人将她给藏了。”
宫鲤想了想,又摇头:“天香的能力我了解,我两个都是半斤八两,怎么能藏起来凶魂,不然就是有其他的人。”
而此时,一个人影忽然从脑子里闪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到南无,但是重新活过来的南无总是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躲避,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次他出现在南齐会不会是与初九有关联呢?
府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本君可以一试,只是中间需要你的帮助。”
宫鲤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她倒是觉得自己能出一份力,总算是还有些用武之地。
两人来到了一个石门前面,上面刻着精密复杂的图案,门上散出丝丝寒气。
“这里是幽冥之门,连接着地府的阴河所以你会感觉寒冷,待会儿我会用法力召唤河底的幽灵,让他们寻着阴气去找凶魂厉鬼的踪迹,而你要做的就是帮着本君拿好搜魂旗,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许将它放下,不然的话寒气反噬咱们都得完蛋。”
宫鲤连忙点头说记住,拿着搜魂旗这件差事听起来并不是很难,便欣然的接受。
石门被府君用法力震开,然后他们二人被一团透明的结界罩住,抵御住了扑面而来的寒气。宫鲤跟在府君的身后,紧紧的攥紧手里的搜魂旗,在黑暗中走了许久才听着一道水声出现在前方。
“幽冥之门,阴阳之路,五方鬼帝,借吾幽灵,开路……”
随着府君的声音落下,前面出现了光亮,然后慢慢的整个通道的顶上和四周变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倒是与之前的神女溶洞那些发光的飞蛾很像。
越来越多的亮点出现,最后连成了一片,宫鲤看着眼前有一条和当时在镇魂幡中间看到的黑河一模一样的河流出现,也不沾地就那么从半空中流了出去。
“这黑河可是冥河?”
“说笑了,冥河如若只是这么一条,那千千万万的魂魄岂不是无处可去,这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条支流罢了,不过也足够本君借鬼帝的五鬼一用,拿好你手里的旗子。”
两人站定,宫鲤拿着旗子站在稍远的一个台子上,被府君用朱砂圈起来,在上面放了一块黑漆漆的铁牌,宫鲤只是扫了一眼,便被府君喊了一声,指着她手中的旗子,让她举起来。
一时间,整个亮闪闪的通道里只剩下府君念念有词的咒符,和他越来越快的身影。
忽然那黑河上空升腾起了黑雾,府君则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的念着。宫鲤直挺挺的站着,就见那些黑影冲着她飞了过来,吓的赶紧闭眼。
没有想象中的痛楚,才睁眼看了看四周,发现那黑影全都涌入了搜魂幡,然后又冲出去,来来回回像是过滤着什么。
“好冰的旗子。”
“拿好了,千万别放下。”
宫鲤此时举着搜魂幡,觉得这东西简直就像是个铁塔,又重又冰,两条胳膊抖成了一团,不得不调动内劲来增加臂力。
就在她凝神调整内息的时候,朱砂上面的黑铁牌确震动起来,上面升腾起的白烟缓缓的注入宫鲤腕间的手环内。
府君本来是怕宫鲤支撑不住,打算招个小鬼出来助力。
一回头却发现地上的黑铁令牌竟然想宫鲤的腕间输入力量,他皱眉寻思,这便是奇了……
河伯府君的黑铁令缘何与这丫头能相通,这东西可是当年驱鬼族姬兰玉滴血认过的东西。
神器都是一生只认一主。
莫非她与姬兰玉还有渊源……
☆、第一百八十章 五鬼现身
举着搜魂旗的宫鲤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专心的凝聚着内里顶住那旗子上的刺骨寒气和重量,不知道从何时起身上的重量便减轻了许多,而那旗子的寒气也收殓了许多。
直到,远处传来府君的喊声,她才睁开眼,缓缓拿下搜魂旗。
“将旗子拿过来。”
宫鲤依言走过去,将旗子递给府君,见他上下的打量自己,便停了擦汗的动作,小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府君皱着秀气的眉头,摇摇头说:“倒是没有,唔,还得让本君花些时间寻思寻思。”
说完便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符咒,夹在指尖临空晃动,便见那符纸化作一直火鸟绕着二人的上空飞了一圈,然后一头冲入搜魂旗内。
“五鬼现身!”
随着府君大喝出声,那搜魂旗内便飘出了五道影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府君也没在意他们是不是有反应,自顾自己的说道:“今要劳烦几位查一查这南齐何处藏匿着凶魂和阴胎,然后不必惊扰,回来告知本府君方位即可。”
那五道影子听完后便越过他往外飘,倒是走到宫鲤面前的时候五人齐齐的施了一礼,倒是把宫鲤吓的不轻,连忙还礼,直到那几个鬼影离开,还一头雾水。
府君更是奇怪,那五鬼连他都不搭理,倒是冲着宫鲤施礼,这丫头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然后便看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个法术如今可是没有多少人能使得,怕是也只有墨崖和如今驱鬼族那一个老不死的能勉勉强强的用这么一两下了。”
宫鲤扭头看他有些得意的小脸,笑了笑夸赞道:“那驱鬼族的人怎么能和府君相提并论,差的远着呢!”
这句话倒是真真切切的取悦了府君,笑的牙不见眼,不过他没忘了最初的心思,右拐回来,说道:“哎?你与墨崖相识这么久,可曾听说姬兰玉这人,他们驱鬼族我也就付这么一个人。”
说完便仔细的瞧着宫鲤的脸,见她面色如常,便更是不解,这丫头身上绝对是有姬兰玉气息的,不然那黑铁令也不会与她共鸣。
宫鲤当然是知道姬兰玉的,当时在武安村那木雅便口口声声的骂姬兰玉如何如何负心,还将她错认成姬兰玉,痛下杀手。
关键是……
“姬兰玉是墨崖的母亲,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当然了,这事但凡活的久一些的老人们都应该是听过的,只是当年的惨状无人知道细节罢了。
“姬兰玉当年将心血耗尽才换了墨崖的一条命,如今就连墨崖都以百岁,岁月不饶人呢……”
府君想到姬兰玉当年的风采,又想想她为了保住墨崖而死,不禁唏嘘。
倒是宫鲤吃了一惊,她没有听说这件事,上次在鬼市上,那老树精就欲言又止的想拿墨崖的生世来嚼一嚼舌根,却又怕墨崖一气之下干出点什么,最终挑唆自己去问。
也幸好关于八卦别人隐私一直就不是宫鲤热衷的事情,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今日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
“这么多年,怕是都投胎了,前辈当年必然是个好人,投胎了也能到一个好人家。”
附近听了这话,一脸的古怪,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她可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墨崖花了多少年的力气都没有